向晚清從睡夢中驚醒,人在醫院裡面,她一醒過來,墨司南忽然起身站了起來,邁步朝着向晚清走了過去。
“清清……”
墨司南叫她,向晚清睜開眼看着墨司南:“陸石,陸石呢?”
墨司南臉色死氣沉沉,不等說話,對面龍鎮說道:“死了!”
向晚清的身子震了震,木訥轉去看龍鎮:“不會的,我知道你騙我。”
說着說着向晚清笑了出來:“我知道你騙我,騙我的。”
掀開被子,向晚清想要下去,墨司南一把按住向晚清:“安靜一點。”
向晚清擡頭,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墨司南的臉色很差,但他不是要將她怎麼樣,是愧疚。
爲了陸石?
向晚清想了想,低頭……
感覺小腹上面很疼,她伸手摸摸,一股異樣的感覺。
“肚子爲什麼會疼?”向晚清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懷孕她也不清楚,墨司南一股無名之火襲來,身體有些顫抖,坐下一把將向晚清緊緊摟住。
“醫生說孩子可以再有。”墨司南沉沉閉上眼睛,那是他們的孩子,他們的……
向晚清輕輕震了一下,好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她才能轉開臉去看墨司南:“你騙我的是不是?”
“清清我們可以再生。”墨司南痛苦的看着懷裡的女人。
向晚清輕笑,搖了搖頭,吐了一口唾液在墨司南的臉上。
空氣凝結,一切都被冰封。
龍鎮一邊慢條斯理起來,已經換上了紫色體恤,一邊整理着袖口一邊朝着門口走去,出門龍鎮坐在門口坐着。
門關上向晚清看着墨司南:“墨司南你滾,我不想看見你。”
“我不會滾,我也不走,孩子的事情……”墨司南不等說完,向晚清又吐了一口唾液在墨司南臉上,解釋她不想聽,因爲根本沒用。
墨司南冷着臉看着,雙手一直很溫柔的摟着。
“墨司南你要是不走,我就自殺,這裡有很多讓我自殺的東西,你看不住我。”
墨司南輕輕的摟着她:“孩子我會補償給你,但是現在身體要緊。”
“呵呵……”向晚清傻笑:“要身體幹什麼?給男人玩弄?”
“別說這種氣話。”
“那我說什麼?說小叔子勾引嫂子,嫂子買通他人強姦弟媳婦?說弟媳婦的好朋友被小叔子的嫂子強姦了,還是說弟媳婦的好朋友爲了救弟媳婦該死?”
向晚清冷冷的看着墨司南,墨司南一句話不說。
“呵呵……墨司南,你現在高興了,孩子沒有了,以後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乾乾淨淨了。”
“胡說,我們是夫妻,怎麼幹乾淨淨?”
“哦,你現在知道我們是夫妻了,你不是失憶了麼?失憶是怎麼知道我們是夫妻的?”向晚清冷笑着,目光死氣沉沉。
墨司南摟着她:“我會和你解釋,現在你要好好養身子。”
“滾,你滾我就養身子,你留下我就死,你走不走?”向晚清說着要去拿水果刀,墨司南眼看着刀子要到手了,才鬆開了人,從牀上離開。
向晚清手裡握着刀子,雙眼無神。
墨司南這才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婚。”
轉身墨大總裁絕塵而去,向晚清也像是沒有力氣一樣,靠在牀上不再有反應。
龍鎮進門已經是一個小時候後了,從門外進來龍鎮看見向晚清手裡還握着刀子,繞過去坐下,把向晚清手裡的刀子拿了過去,將人拉到懷裡摟着拍了拍:“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睡一會,夢裡會看到陸石,有什麼想說的話,沒來的及說的話,現在和他說,晚了他會去見你父親,也就來不及了。”
“我不是小孩子。”向晚清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嘴角都僵硬。
“我父母死的時候,老頭子就跟我這麼說,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就是這麼信了,後來我就在夢裡見到他們了,但後來再也沒有見過。”
“爲什麼?”向晚清推開龍鎮,龍鎮笑了笑,薄薄的嘴脣淡淡的紅,上面不水潤,與平時有些不同,很乾很乾。
向晚清盯着龍鎮的嘴脣看着,龍鎮問她:“是因爲喜歡,才一直盯着看?”
“我只是好奇,你的嘴脣怎麼了,那麼幹,和以前不一樣了。”
龍鎮好笑:“以前怎樣?”
“以前……想不起來了。”向晚清說着說着覺得多餘不說了。
“那就不要想了。”
龍鎮起身站起來,去倒了杯水給向晚清,向晚清把水接過去,目光盯着龍鎮看,抿了抿嘴脣,水沒有喝,問龍鎮:“陸石他……”
“陸石的事情我會幫你,但你也要自己處理一些,人死不能復生,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逝者已逝,活下來的人承受的痛苦要比逝者更多,起碼你要承擔記住他的責任。”
龍鎮坐下,交疊着雙腿,目光在她臉上看着,向晚清此時才發現,龍鎮還是個很有底蘊的人。
“我……”
開了口卻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向晚清又沉默了。
“陸石的事情我會盡快處理,你們向家的事情,我也會着手去查。”
“我們非親非故,如果你是因爲得……”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不接受?”不等向晚清說完,龍鎮果斷打斷向晚清,向晚清看着龍鎮:“我現在走投無路,沒有可依靠的人,如果你是因爲這些幫我,我……”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本着盜亦有道,追求你,做些對你好的事情,在你危難的時候幫助你,是不是追的容易一些?”龍鎮莞爾,向晚清仍舊爲難。
“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她是結婚流過產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再言接受。
“就當是交朋友吧,你我相識一場,陸石也將你託付給我,就這些而言,我會幫你,陸石已死,我不能失信死人。”
言盡於此,陸石起身站了起來,邁步朝着對面牀上走了過去,停下後坐在那裡,彎腰把鞋脫下去,掀開被子躺到了牀上,將被子蓋上他說:“你我之間,何必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