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場舞娘四個字向晚清猶豫了,要不要去?
報紙上給的待遇很好,每天晚上都會給很多的錢,有兩千多塊,而且是晚上去,白天的話她留在醫院裡面,又省下了一筆可觀的費用。
只是父母把她含辛茹苦養大,難道她真的要去那種地方,給無數的男人亂看麼?
糟踐自己又和糟踐父母有什麼分別,如果被母親知道,又會是什麼後果?
把報紙揉了揉,她把報紙扔到了醫院門口的垃圾桶裡,不是還有那麼多的衣服麼,賣了衣服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總比去夜店應聘舞娘的好。
聽說現在的規矩很多,夜場的脫衣舞娘,從頭脫到腳,只要有人扔錢,都能脫到一絲不掛。
她寧願去出苦力,也不願意去夜場去做脫衣舞娘。
……
“最近一直不出來,難道真的好像是電視裡面說的那樣,墨家二少有女人了?”昏暗的包廂裡面,墨司南的幾個好友悉數到場。
四個人的小劇場又開始了,一見面就是坐下玩紙牌,誰都想要佔上風,把其他的三個人殺的落花流水,言語上也都互不相讓。
說話的是穆林楓,他的嘴是最不好的。
“一對皇后。”墨司南擡頭漫不經心的扔了一對皇后在桌上,雖然一直在玩,但他今天一直心不在焉,一局沒贏。
“一對二,真不好意思,又贏了。”說話的是李明遠,專門接人短的,喜歡錢,更愛女人,要不是他們四個人的聚會,他肯定帶着女人。
“洗牌!”
最後說話的是龍鎮,四個人裡面,最不愛管閒事的人,素來別人死活和他沒關係,他喜歡看熱鬧。
墨司南也不說話,靠在一邊拿了一隻雪茄,剪了點燃一口口的吸了起來。
三天了,還沒來找他!
就在墨司南正吸的雪茄的時候,電話響起,墨司南接了電話,臉上明顯露出不悅,起身招呼也不打一聲便走。
其他三人擡頭看去毫不意外,墨司南從不按章出牌,打的是自成一派的套路,所以不管墨司南做什麼,他們都不意外,到是叫墨司南在意的那個女人,很有意思,哪天可以見見。
……
向晚清也沒想到,她在河邊散步會遇上季禮臣和宋佳慧兩個人,而且兩個人已經進展到了拍婚紗照的地步。
一開始向晚清並沒留意到,畢竟河邊不是私人會所,會有人來這邊也是常有的事情,以前她就經常和父母一起過來這邊玩,她來這裡散步還想起許多小時候的事情。
但是周圍的人漸漸朝着一個方向走去,而且那邊的人也越聚越多,好奇心的驅使,她也走去看看。
結果……
向晚清倒了那邊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在拍婚紗照,而且拍婚紗照的這兩個人,還是她認識且印象深刻的兩個人。
望着季禮臣一身西裝革履,手臂環住宋佳慧的體貼姿態,向晚清便覺得好笑,總算是明白過來,什麼是一代新人換舊顏了。
自古女子多情空留恨,天下男兒皆薄倖,原先這話聽來全是對世界的不滿,此時想着,反倒是覺得,這些倒是一針見血。
一對渣男渣女有什麼好看的,向晚清轉身打算走,結果竟給發現了。
“你不打聲招呼就走麼?難道是因爲你勾引了他才這樣的?”正打算走,身後的宋佳慧跟吃錯了藥一樣抓住了別人不放。
本來她是不想理會,但身後的人卻變本加厲,她這纔不高興的轉身看了一眼正搔首弄姿的女人宋佳慧。
宋佳慧今天穿的確實很漂亮,一字的露肩婚紗,裙尾拖了很長很長,身後還有幾個工作人員給她託着裙子,周圍還有四五個給她化妝,隨時準備服侍她的人。
但那些都和向晚清沒關係,如果不是宋佳慧說話那麼難聽的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宋佳慧在餐廳那天已經和向晚清撕破臉了,雖然她潑了向晚清一臉的檸檬水,但這些事情季禮臣並不知情,有愧的還是季禮臣。
此時季禮臣的臉色也不是太好,他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見向晚清,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太好,起碼她的臉色不好,而且這兩天沒見,臉上消瘦了許多。
季禮臣的心跟着揪緊,眉頭深鎖,擰了擰又鬆開了。
身旁的宋佳慧已經走了過去,而此時的向晚清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周圍圍了一羣人,都在朝着他們看,宋佳慧的那些話一時間讓向晚清淪爲衆矢之地。
“佳慧,我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我們好好拍婚紗照,別因爲無所謂的人耽誤了。”季禮臣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口不對心,目光望着對面的向晚清,他想讓向晚清知道,他只是想要幫她解圍。
向晚清不免呵呵了,他這是在可憐她?
如果是,大可不必了,因爲她根本不需要他的這份可憐,他還是省省留給他這個未來的老婆吧。
她是心裡不好受,但是有句話說的很好,手裡握不住的沙,何不隨風揚了它。
既然他想要流失,她又何必強求?
更何況,如今她已經看清了季禮臣的真實面目,她該慶幸,沒有在她把自己交給季禮臣的時候,季禮臣才說分手劈腿的話,那時候得不償失的無疑是她。
現在,她也沒什麼好糾結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相信,未來的日子裡沒有他,她的生活會更好。
她想走,轉身不理會一對渣男渣女,但宋佳慧怎麼可能就這麼把當衆羞辱她的機會放棄,忽然的就再後面委屈的哭了起來,水盈盈大眼睛溢滿淚水,用祈求的聲音朝着要走的向晚清說:“難道你就不能讓我們好好的生活麼?是,禮臣是你的男朋友,我是後來的,可你就沒想過,三年來你是怎麼對禮臣,你又當他是你男朋友麼?”
宋佳慧的淚水婆娑而下,哭的無比可憐,圍觀的人無不猜測,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故,讓一個即將要步進新婚殿堂的女人,哭得如此可憐。
即便是宋佳慧生碰的季禮臣,都覺得宋佳慧是真的爲了他在向晚清身邊委屈的那三年趕到難過。
向晚清不知該說什麼好,面對周圍人對她的指指點點,她只是看了一眼季禮臣,朝着他說:“祝福你們!”
他們不就是要這些麼?她可以成全。
但即便是這樣,宋佳慧還是不依不饒的,反倒哭的更嚴重,言語中開始指責向晚清。
“你爲什麼總是出現,爲什麼我們去哪裡你都能夠在場,你真的祝福我們,你怎麼會在今天這樣的一個日子出現?”
宋佳慧心裡暗自得意,和她鬥,她還嫩了點。除了過去家裡有錢,比什麼她都比不了吧?
“她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爲我們也要拍婚紗照,提前來這裡選位置的,難道這也要和無關緊要的人彙報麼?”說話間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將向晚清溫柔體貼的摟入懷裡,向晚清的思緒有些凌亂,擡頭墨司南的吻便落了下來。
不斜不歪的落在她的嘴脣上,頓時她把眼睛瞪圓,她的初吻,他把她的初吻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