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不看,讓別人看。反正髒不到我們的眼睛。”越斐言點頭,很是認同自己老婆的話。
“斐言!”還沒等越斐言摟着席語走進滑雪場,安可娜就衝上前了。
雖然,她沒有直接撲到越斐言的懷裡,當然,她也撲不到。
不過,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着挺誘人的。
君凌陽那天烤朝天椒,眼睛差點兒沒瞎,這會眼睛雖然沒事了,不過,還是挺難受的。
至於他爲什麼和安可娜一起出現在這裡,這個問題,席語懶得去想。
沒準,人家就是想換個地方滾滾呢?
不是二組沒將安可娜清場,而是,因爲君凌陽從中作梗,所以,二組的人也就沒有跟君凌陽硬碰硬了。
畢竟,目前來說,他們都知道,君凌陽沒有要對席語動手的意思。
至於安可娜,她要作死,二組當然放她進來啊,不然,他們老大什麼時候纔有機會收拾這個女人?
“你就真的不能去見一見我們的孩子嗎?醫生說,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難道,就這最後一面,你都不能去見一見?”安可娜還是繼續演着她的戲,儘管,她知道越斐言已經明白了她的目的不單純,但是,她還是要這樣演下去,因爲她如果不這樣演下去,那麼,她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會白廢了。
得不到越斐言,她沒有什麼不甘的,她本來的目標就不是越斐言。
但是,如果因爲沒有把這個事情做好,而導致她想得到的東西得不到,那麼,她就真的得不嘗失了。
“越斐言,我想吐……”席語擡頭,看着越斐言。
既然已經知道醫院裡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孩子,只是安可娜手裡的一顆棋子,還是廢棋。席語現在聽着安可娜的這些話,自然就只有想吐的份了。
“先吃個鳳爪。”越斐言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包鳳爪,讓席語吃着。
“齊非,不要讓不相關的人影響我和少夫人的滑雪。”越斐言沒有理會安可娜,只是直接摟着席語繼續往滑雪場走去。
至於還想跟上的安可娜……
還有一直沒有說話的君凌陽……
倆人現在,正拼了命地衝着,去找廁所。
齊非拍了拍手,表示任務完成。
不讓他們影響到他家少爺跟少夫人談情說愛的最好方法,就是讓這兩個人直接拉到虛脫。
齊非倒是很想直接給他們一槍的,這不,不遠處守着那麼多的媒體,他不能壞了他家少爺的名聲啊,所以,拉去吧!好好地拉!
至於要拉到什麼時候,這個問題,齊非沒想過,反正,他今天撒出的量挺大的。
越斐言摟着席語來到滑雪的叢林的時候,並不是真的就和席語滑雪,而是就那樣,摟着她,一路走在雪地裡。
一步一個腳印。
“越斐言,你其實,挺好的。”這樣的話,席語不止一次說過了,當然,大多數都是在越斐言給她吃辣的情況下說的。
但今天,她並不是因爲吃了辣才這麼說的。
她就是單純地告訴他,他真的挺好的。
當初他的渣,也並不是他願意的,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下的渣,所以,不算。
“我只想對你好。”越斐言知道,她的情緒又不好了。摟緊了她的同時,示意身後的齊非齊南他們不用跟着了。
他今天,只想和她,單獨地在這雪地裡走着。
他想告訴她,他真的要陪她到白頭的。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就可以,告訴你一切了。”越斐言停住了腳步,摟着她的腰,讓她面對着自己。
“越斐言,最近,我好像,不是那麼恨了。也好像,不是那麼執着了。我想,爸媽也是希望我好好地活着的。”席語明白越斐言的話,同時,也想告訴他,她此時的心情。
這段時間經歷了這麼多,她是真的明白了許多。
“他們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快快樂樂地活着。我只希望,你的所有快樂,都是我親手給的,你的幸福,我不會放手。”越斐言的表白功力,又長進了。
“……”席語表示,老天,你能來收了這個妖孽嗎?他又表白嚇人了。
“安可娜的背後有指使的人,蔣雲微的背後也有,是嗎?你想揪出這幕後的人,再告訴我一切,不想讓我陷進危險裡,我知道。”席語明白越斐言的好意,她是真的明白。
正因爲明白他的好,所以,她纔想離開他,纔想放了他。
這麼好的男人,真的應該好好地找個女人相愛,然後有一個幸福的家的。
而她,不適合。
“但是,越斐言,我們現在,連牀單都沒有辦法滾,我拿什麼迴應你的好?”話,還是直接地說吧,越斐言三十二了,她不想揮霍了他的青春。
“老婆!只要你不躲着我,就是對我最好的迴應!”越斐言緊緊地抱着她,他知道她會亂想,也知道這是抑鬱症的一種症狀。不能滾牀單只是暫時的,他相信,他的愛,真的可以化解她內心的恐懼的。他相信,他的愛,可以將他之前的粗暴都蓋過去的。
“越斐言,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我可不希望你因爲我而憋出病了。”席語嘆了口氣,她知道,最近因爲越斐言寵着她,她越發地變得矯情了。
難不成,真的應該好好地剋制一下內心的恐懼?
起碼,在和他沒有正式結束之前,不能讓他的身體出毛病了,不是麼?
但是,真的能滾嗎?
席語自顧自地思考了起來,越斐言也沒有打擾她,只是摟着她,一邊往叢林裡走着。
雪很厚,走起來,一深一淺的。
“越斐言,要不,還是試試?”過去的傷害,席語沒有忘,那份痛,她至今都記憶猶新。
但是,那份痛苦,並不是越斐言刻意給她的,他犯下的錯,他已經在用盡一切辦法,努力地想要彌補她了。
不管以後他們是否能夠繼續下去,既然現在還在一起,那就,好好地在一起吧。
起碼,不能讓恐懼把一切都抹殺了。
越斐言聽着她突然說出的話,停住了腳步,盯緊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