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急忙責怪了看了老頭子一眼。
“你怎麼這樣說噯舒呢？噯舒孩子找過來，按道理還是我們的孫兒呢。你怎麼能在自己孫兒面前責怪他的媽媽呢？”
老頭子臉色又不太好了。
“我是實話實說，噯舒孩子都已經大了，實話總是能聽的吧？”
“我能聽的，我只想真實瞭解她。”時翼弦急忙說道，他就希望從老頭子口中多聽一點信息，老太太顧忌他的感受而有所隱瞞，他反倒不需要，“外公，請您繼續說下去。”
他這麼一開口叫外公。
老頭子的神色立刻有些鬆動了。
他長嘆一聲：“你媽媽……要是有你半點這麼懂事，這麼孝順，我也……我也什麼都不說了……”
時翼弦自認自己進來，除了基本禮貌，就沒有怎麼表現過。
而是老頭子竟然說他懂事孝順……這、這袁噯舒是有多叛逆？
“噯舒她心理上大概是有創傷的，”老太太還是決定什麼話都由她說，“以前她有過兩任養父母，一任經常打罵她，另一任，父母收養她不久就離婚了，養父帶着她，還想要……侵犯她……後來是噯舒自己逃回孤兒院的，我們才收養了她。不久她就上了中學了，也不知道認識了什麼人……就開始，夜不歸宿了……”
果然是個叛逆少女。
時翼弦心想，否則的話，也不會未婚先孕，生下程鴻羽吧。
“我們教育不過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但是什麼都不管用。”老頭子嘆着氣，“只希望她不要學得太壞……後來她長大，更加不常回家，最後一次回來，居然是大着肚子……”
老太太不想讓老頭子說下去，連忙接着說道：“噯舒是在外面懷孕了，但是她有告訴我，她是和一個有錢的富家子弟在一起了。她說那個男的非常愛她，併發了誓會娶她。”
“放屁！”老頭子突然出口罵道，“她的話你也信！要是真的要娶她，就不會讓她臨到要生產了都沒有任何表示，還讓她一個人回來了。當初生下這小子，那男人也沒有過來看過一眼，分明就是不想要這母子倆了。”
他說到激動處，就伸手指着時翼弦。
讓一旁的齊澈桓蜜汁尷尬。
時翼弦倒還好，他心理素質要強大許多，他立刻問老頭子：“外公，你說我媽媽是在這裡生下我的，那爲什麼你們會說……她去世了呢？”
提到這一點，老太太和老頭子都不說話了。
客廳裡氣氛頓時有些沉悶了。
過了好久，老太太才吸了吸鼻子，擦了一下眼淚，說道：“她還沒有出月子，就一直鬧着要去找你爸爸。趁着我們不注意，她就抱着你離家出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總之就是，你爸爸後來親自過來過一次，他告訴我們，噯舒得了重病，不治而亡了。”
“你爸爸……”老頭子說道這裡氣得發抖，“不是個好東西！他把你媽媽的所有東西都搬走了，說是要做留戀，他給了我們一筆錢……他以爲我們收養噯舒，是爲了什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