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時翼弦語氣有些誇張地，“馬佑航大手筆啊，快拿回來讓我欣賞欣賞。”
“你想清楚啊，”子菁有些嫌棄地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雕塑……“這東西進家門容易，出家門就難了啊。”
“不用想了，快拿回來。”時翼弦的語氣是肯定地，“有賄賂不收，那是傻的啊。”
“這麼重，你來拿啊。”子菁沒好氣地，“你以爲這麼大一坨……黃金，很輕的嗎？”
“我讓齊澈桓過來，就這麼說定了。”時翼弦很輕鬆的語氣。
沒多少時候，齊澈桓就到了集團，順帶還帶來了一個黑色的大箱子。
他幫子菁把東西帶回了時家。
子菁把鳳凰擺在了時翼弦的面前。
金燦燦的光，照了時翼弦一臉。
“不錯嘛，這工藝，這純度。”時翼弦一邊端詳着，一邊嘖嘖，“馬佑航心挺誠的嘛。”
子菁聽出他語氣裡的譏諷。
她忍不住笑：“對啊，心是夠誠的了，那麼會不會很靈驗呢？”
時翼弦斜了一下嘴角。
“你帶着東西回來，看到的人……多不多？”他問。
“不但多，而且目光裡充滿了好奇。”子菁生無可戀。
時翼弦點頭：“那就對了，想必，程阿姨也會很好奇你帶了什麼東西回來吧？”
子菁正奇怪他爲什麼突然會提到時夫人。
外面的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子菁，你在裡面嗎？”時夫人的聲音傳來了。
“說她她就到了。”子菁馬上推時翼弦上牀，她一邊應着，“誰啊？”
“是我。”時夫人最近對她都算和氣，“你開一下門。”
子菁見時翼弦已經躺好了。
正要去開門，又看到了擺在桌上的黃金鳳凰，這燙手山芋要拿哪裡去啊？
“喂……”她小聲地叫時翼弦，“那個……那個放哪兒？”
時翼弦睜開眼：“拿件衣服搭着。”
“太明顯了吧？”子菁壓低聲音。
可是時翼弦已經又閉上了眼。
子菁無言，只有照辦。
她去打開了房門。
時夫人便款款走了進來。
“算起來，我都好多天沒有見到弦兒了，他這兩天怎麼樣啊？”她一邊問着，一邊走到了臥室裡。
子菁跟在她身邊：“就那樣。”
時夫人坐到了時翼弦的面前，嘆息着：“我多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睜開眼……”
子菁不答話。
時夫人又去握時翼弦的手，長吁短嘆了好一陣子。
末了，還抹了抹眼淚。
她不常上來，通常是兩三天過來看一次。
每次都是悲傷難過的樣子，但子菁和時翼弦，都有種莫名看戲的感覺。
時夫人難過夠了，便環視着房間：“子菁你每天睡哪裡呢？”
“那裡沙發啊。”子菁指了指那邊的沙發，“有時候也會……睡牀上。”
其實是每天都睡的牀上。
但時夫人並沒有什麼異議。
她只是清了清嗓子：“子菁，我嗓子有點幹，你不介意，去給我倒杯水吧？”
水在外面起居室裡。
但子菁還是很好脾氣地哦了一聲：“好吧，有果汁，你要麼？”
“可以。”時夫人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