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趕緊抓起手機,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司機從駕駛座下來,來到後座的時候,像是拎小雞仔一般拎着她下了車,隨即丟在了一邊。
這是哪裡?
季雨踉蹌了幾步,看着這杳無人煙的地方,一條馬路,兩邊種着茂密的樺樹,穿過樺樹林還能看到遠處的農田。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我也安分守己,你想要什麼就直說行不行!”
對方一步步逼近季雨,直接將季雨逼到一棵粗壯的樺樹跟前。
男人直接傾身過來,帶着手套的大掌,直接伸向季雨。
“啊——”季雨緊張的閉眼,內心閃過各種曝屍荒野的畫面,簡直後悔死自己爲什麼要在出租車上小憩了,這就是無妄之災。
可是,當季雨尖叫過後,心驚之餘,除了感覺脖子滑過一抹冰涼之後,就再也感覺不到司機有別的動作。
她緩慢的睜開眼睛,眨了眨,就看到眼前的出租車師傅摘掉了墨鏡和帽子,最後摘掉了口罩。
“!!!”季雨猛地睜大眼睛。
她還沒說話,對面的男人先開了口:“你脖子後面貼着竊聽器。”
說完,男人揚了揚手裡剛剛從季雨脖子裡拿下來,被暫停接收信號的竊聽器。
“怎麼會?”季雨瞪着那米粒大小的東西,傻眼了,隨即匆忙的搖搖頭,不對,她其實更想問的是,眼前的男人怎麼會是師父季寂!
季寂往後退了一步,跟季雨保持着安全距離,雙手抱胸,打量着季雨。
“看你的表情應該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竊聽器。雲棠不是很信任你嗎,怎麼還會給你裝這種東西?”季寂有些陰冷的聲音,慢慢說着。
“你是說,這東西是雲棠給我裝的?”季雨詫異反問。
“不然呢?”監聽着季雨的一舉一動,並且還能得知季雨都跟誰說過話,說過什麼,這樣的方式很容易探聽出秘密來。
就比如現在,如果他身上不是裝着信號探測儀,也不會發現季雨身上有這種東西。當然,他今天跟季雨見面,所說所言全都會被那個男人知道。
看上去是謙謙君子,其實也不過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卑鄙小人。
季雨將竊聽器從季寂手裡搶回來,放在自己手裡。雖然在這裡見到季寂很意外,對他也沒那麼怨念了,可是沒出三句話,就聽到他抹黑雲棠,季雨一下子就很不高興。
她自信笑道:“師父用這種方式跟我見面,還真是讓我意外。但是很遺憾,這東西肯定不是雲棠裝的,你想挑撥我跟雲棠的關係,可惜啊,以雲棠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對我的。”
“季雨,你太自信了。”聽到季雨這麼維護那個男人,季寂的眼神閃過一抹幽冷。今天的他沒有帶黑框眼鏡,所以眼睛裡那銳利的鋒芒,毫不掩飾。
季雨心跳飆升,但還是壯着膽子。
“是啊,我就是這麼自信,我對他有自信,對自己也有信心。當然啦,如果這真的是雲棠給我秘密安裝的,那我也沒什麼好生氣的,這說明他想二十四小時瞭解我,關心我啊,你看現在,我不就出了意外了麼。有這個竊聽器在,他應該很快就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