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沒有從賴德明等三人嘴裡挖出任何東西,三人還都十分的囂張,只得將三人轉交給H國警方。
秋月恨恨道:“難道就這麼算了,我看,夏楊子惠等人,一定與他們有關係。”
米月當然不會罷休,對杜峰道:“我想了想,我們還是要去找一找那個西爾泰。”
杜峰眼睛一亮:“你是想讓他來說服賴德明?”
“不是說服,是給他一個提醒,賴德明應該知道西爾泰的身份,賴德明可以不怕我們,但不會不聽西爾泰的話。”
杜峰點了點頭。
賴德明等人已被H國警察押到了首都警察總部看守所。
西爾泰去看守所探望賴德明,讓賴德明十分驚喜。
“我就知道,你會來幫我的。”賴德明雙手抱拳道。
“我們是老朋友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西爾泰透出一臉的無奈。
“是他們在欺騙我,把我當猴子耍,我氣不過,只是想報復他們一下,你也知道,我不差那點錢。”
“不不,你已殺害了三名警察,你們這是恐怖行爲。”
“這只是個意外,不是我的本意。”
西爾泰搖了搖頭。
“他們都是中國人,你用不着爲他們說話。”
“明,我今天來,就是爲了告訴你,你惹上大麻煩了,你劫持架什麼人不好,爲什麼要同中國大陸警察對着幹?難道?你是不是對現在你們中國的情況一點也不瞭解?”
賴德明一臉疑惑:“怎麼,你們還害怕他們嗎?”
西爾泰苦笑:“不不不!你聽我說,中國警察已把你們的這個案子移交國際反恐組織,如果不出意外,你們三人將會引渡到中國受審。”
賴德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泰,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中國人,我是M國人,中國同這個國家沒有外交關係,就是引渡,也不應該引渡到中國,而是交給我們的政府。”
“對不起,你的劫持對象,是中國人,他們是受害者,所以,我們也無能爲力。”
賴德明臉都白了。
“阿泰,你得幫幫我呀,在這裡,只要你一句話的事,我們是老朋友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西爾泰無奈地灘開雙手:“明,這是刑事案件,我們不能爲庇護恐怖行爲而讓我們的國家形像受影響,用你們中國人的話,就是不能因小失大。我還是勸你,好好配合中國警察,也許,你對他們的態度,影響對你的處罰,我記得中國有一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輕視他,你要倒大黴的。”
賴德明還要說話,西爾泰已起身離開了。
在門外的米月,向西爾泰樹起了大拇指。
當天晚上,米月同杜峰來見賴德明。
米月沒有想到,現在她見到的賴德明,就像一條落水的病狼。
“米警官,你們,救救我,只怪我這人心胸狹窄,我只是想報復一下劉建,我沒有想害他們,並沒有傷害他們……”
米月冷笑,杜峰鐵青着臉,也不說話,看賴德明的表演。
“我,我坦白,我坦白,你們不是要找那個夏楊子惠嗎,我告訴你,她當初一來這裡,便找到了我,我讓她做了一家按摩店的老闆,不到半年,她聽說中國大陸要向這裡派維和警察,她就害怕了,要離開這裡,我就把她送去了鄰國的D國。”
米月一驚,看了看杜峰。
杜峰問:“現在你們還聯繫嗎?”
“很少聯繫,前幾天,她突然跟我打來電話,說,她有兩個朋友,在中國大陸犯了事,要來H國,讓我安排一下,把他也送去她那裡,我當天就派人把他從機場拉過來,當晚就把他送去D國了。”
“是他們兩人嗎?”米月把夏旺達等倆人的照片遞到賴德明面前。
“我沒有見過這兩人,是我派手下的一個人接送的他,對,就是那個梅姐,陳馨梅,那個夏楊子惠,也是她接送的。”
“你們是怎麼把人送到D國的?”杜峰問。
“這裡與D國都在一個島上,有很長的邊境線和海岸線,邊境線對我們這邊過境的人控制很嚴,我們就走海道偷渡,是用我的遊艇送過去的。”
“知道夏楊子惠在D國的住址嗎?”
賴德明搖了搖頭:“她打給我的電話,都是國際長途的固話,我打過去,就找不着人了。”
米月把電話遞給了賴德明:“告訴陳馨梅,讓她馬上到中國辦事處找我!”
米月同杜峰一回到辦事處,就見陳馨梅早就等在門口了。
一見到米月同杜峰過來,陳馨梅便撲通跪在他倆面前,她穿的是一套淡綠色底白花長旗袍,顯得格外豐滿窈窕,一跪下來,便露出兩側白玉般豐滿的大腿。
“警官,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你們慈悲心腸,救救明爺吧。”
米月看也不看陳馨梅一眼,只顧往前走,只是甩了一句話:“跟我來。”
陳馨梅只是跪着哭,被杜峰把她扶了起來。
米月兩人把陳馨梅帶到辦公室坐了。
米月看陳馨梅一雙可憐的眼光只看着杜峰。
米月看了看杜峰,問:“是你來問,還是我來問?”
杜峰看懂了米月的眼神:“要不,你來?”
“我來問,你就把小宇叫來,你還要在這裡嗎?”
“行,我去叫他過來。”杜峰起身,在陳馨梅無奈和難捨的的目送下出了門。
米月對着陳馨梅鐵着臉:“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請你把你是怎麼接送夏楊子惠以及盧小雨和鄭得順的事說清楚。”
“好好,我說,我說!” 陳馨梅雞啄米似地點頭。
陳馨梅便詳細地說了接送三人的經過。
米月聽完,臉色更難看了:“D國來接的人叫什麼名字不知道,聯繫電話也沒有,長的什麼樣子也記不清,在什麼地方地不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麼?”
“都是明爺安排的,不瞞你說,當初夏楊子惠來找明爺的時候,他也是對你那樣對待她的,後來他倆還好上了,幾個月後夏楊子惠要走,明爺在D國有一個朋友,是讓那個朋友安排的,我只是負責送她上船,把船開到他指定的位置,是D國的一處海岸邊,到了海岸邊時,已是半夜了,天又黑,夏姐下船,岸邊接他的人離我們比較遠,我也看不清,也沒有心思去細看他,只等她下了船,我們的船就開走了。這一次,讓我接送的兩個人,明爺說是夏楊子惠給他打的電話,我在機場接了他們兩人,當晚就送他上了船,開到了她們指定的海岸邊,這一次連一個接他們的人都沒有發現,我讓他們下了船,船就開走了。”
“賴德明在D國的那個朋友,姓什麼叫什麼,現在還聯繫嗎?”
陳馨梅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是個女的,聽他叫什麼阿珍,後來我再也沒有聽過他同這個阿珍有聯繫。”
“知道你們送的目的地是一個什麼環境嗎?”
“我們是開車到馬特港,明爺的船就在馬特港,從馬特港上船,行駛一個多小時,到了納斯港,納斯港就是H國與D國交界的港口,中間的一條河就是分界線,過了納斯港,再行駛大概不到二十分鐘靠的岸,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反正是一片沙灘和林子,沒有人煙。”
小宇打開了地圖,找到了陳馨梅描述的位置,指點給她看:“是在這一帶嗎?”
陳馨梅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一帶。”
米月看了看地圖,這裡距離最近的城市便是納斯港,從納斯港到D國的首都,沿着海岸線的公路,有三百多公里。
“這麼巧,這個國家,3個多月前同與我國建交。”小宇道。
“你們那個開遊艇的是誰?他會不會知道一些情況?”米月問。
“他就更不會知道了,他一切都是聽我的。”
米月問完了,讓陳馨梅回去,陳馨梅帶着哭腔地問:“警官,您打算怎麼處置明爺?”
米月道:“這樣的事,我現在想幫,也無能爲力了,只好由國際反恐組織處置了,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最終審判他們的,是我們中國政府。”
米月還得再會會這個賴德明。
“阿珍是誰?”
賴德明怔了怔,過半天,才嘆息道:“她是我的前妻。”
“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還在與你有聯繫嗎?”
“她不會跟我聯繫,我也不知道她在D國幹什麼,我也沒有她的聯繫電話,當初我偷渡夏楊子惠去D國,找她幫忙,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一個同事才找到她,她也不肯幫我的忙,是她的那個同事幫我的忙。”
“那個同事呢,現在在哪裡?”
“我們也很少聯繫,前幾天偷渡你們那兩個人時,我打了他的電話,他說,3個月前,他已經離開了。”
“他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住在哪裡?”
“我不知道全名,他說他叫阿普,同阿珍在D國首都,做賓館飯店生意,電話是他賓館的國際長途,號碼我記不得了,飯店就在我們原來的使館旁邊,叫橋友賓館。”
米月同杜峰問完話,要離開了,賴德明忙問了一句:“你們會怎麼處置我?”
米月看了看杜峰,杜峰不好回答,米月嘆息了一聲:“現在想幫你,也幫不了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們還會見面的,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根據你這次的表現和態度,替你減減罪。”
晚上,杜峰召集大家商對策,同時給大家宣佈一個好消息,因爲專案組成功營救了我在H國的援建隊員,公安部向東江省公安廳發來了嘉獎令,同時,中建總部也發來了感謝信。
米月嘆息道:“受之有愧呀,說句實話,這件事還是我們引起的。”
大家也並沒有因爲這個消息而讓各自的心情輕鬆下來,所擔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在這裡撈了好幾天,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杜峰還一臉失望地通知大家,已接到廳通知,讓行動組全體人員先回國。
衆人一陣沉默。
米月道:“誰願意回國,就回去吧,反正我不走,我要去D國,就這麼一雙空手回去,我沒這個臉皮見人。”
杜峰無奈地笑:“回國後,我們再部署,再去D國嘛!”
米月冷笑:“說得這麼輕巧!我們從這裡去D國,兩個多小時就過去了,從這裡回國再來D國,這路費就不說了,轉來倒去,要多少天?幾十個小時的飛機,你受得了,我受不了。”
“就是,我也不走了,我同米姐就在這裡去D國。”秋月附和道。
杜峰看了看陸志林和吳昊。
“我聽米姐的。”吳昊道。
陸志林道:“我看,這事不能久拖,D國現在已同我們建交,我們的一切事情,就好辦得多,我擔心這時間一拖,那個夏楊子惠他們一夥人,一旦聽到風聲,還不知道會往哪裡跑,她要是跑到那島上去了,我們就更難逮她們了。”
杜峰點了點頭:“好,既然大家都願意在這裡直接去D國,我試試向上面請示一下。”
米月道:“不是試試,是決心,是堅持,是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