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洋與阿煒的事情讓陳昂非常惱怒,可他也知道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爲讓他沒有資格去指責程洋什麼。
不過他現在已經開始拼命努力想讓程洋對自己刮目相看了,可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她又在外面養了人,竟然還是個阿煒這樣的人。
陳錦祿也是有些意外,他有去了解過阿煒的情況,他是怎麼都沒想到程洋會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他問程洋到底是怎麼想的,程洋跟他說,她跟阿煒的關係與感情無關,阿煒也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不堪,他只是一個可憐人,她幫他,只是因爲她能在他身上找到某些與丈夫非常相似的地方。
陳錦祿有些嘆息,她不懂程洋的想法,其實就算她不喜歡陳昂,依她的條件也能重新找到更好的伴侶,可她爲什麼非要做這種損毀名聲的事。他更願意相信她只在是幫助一個所謂的不幸之人,而他認爲,程洋對於死去兒子的感情,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替代的。
陳昂的憤怒在一次與鈺子歡的不期而遇中徹底被激怒了。
這個鈺子歡,後來程洋聽人跟她講過,自從那個陸鳴十六歲跟隨他的司機父親一起住進鈺家,她就粘前粘後的開始表明心意了。而她跟陳昂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據她自己說,是因爲已經對陸鳴死了心。
可程洋瞭解到陸鳴名下的那家公司其實是屬於他個人的,是他在國外讀書的時候自己成立的,與鈺海集團沒有什麼直屬關係,這麼看來,這鈺子歡也可能就是爲了陸鳴個人才接近陳昂的。
只是後來她行跡敗露,與陳昂便成了仇家,之前的那點事雖然不能擺明了爭執,但同在一個圈子裡混,偶爾碰面卻也免不了你來我往的互嗆幾句。程洋與阿煒的事情一傳出去,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藉機奚落陳昂的好機會。
被激怒的陳昂無處發泄他的憤怒,去酒吧喝酒掀了人家的桌子,又跑去阿煒那裡大鬧了一番。結果第二天就被八卦雜誌給刊了,把陳錦祿和陳太太也是氣得半死。
程洋當時正在國外與一個朋友談合作項目的事,待回來看到阿煒一臉的傷也是氣得恨不得掐死陳昂。那傢伙下手還真狠,差點就讓阿煒破了相,身上倒沒什麼傷,就把張臉打得慘兮兮的。
阿煒倒是一臉輕鬆,他說程洋給她這麼大的恩惠,挨這頓打又算什麼,他當時捱打挨的感覺還挺痛快,陳昂打完人也沒他那麼痛快。
程洋有點哭笑不得,眼睛都被人打成一條縫了他竟還在說笑。
不過她也替阿煒高興,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的人,現在卻能“面目全非”的在她面前輕鬆說笑,看來他的內心也已經開始慢慢明朗起來了。
程洋因爲此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跟陳昂講話,就算陳昂各種機會在她面前找事她都視若無睹,搞得陳昂難堪了幾次就憤懣的開始跟她冷戰。
經過一年多的積澱,陳昂處理事務也算有條有理,有時甚至程洋做出的一些讓其他人想不明白的決定,他反而都能了悟,這倒是讓程洋對他小小刮目了一下。
只是這次的事他做的太沖動,還是讓外界給他定位成了胡鬧愛惹事的富二代,連帶着把程洋和阿煒的事也在周圍的人中間被攪得沸沸揚揚。
不過阿煒那裡經此一事,倒是一夜之間火了起來。
不得不說,陳昂這一頓打,倒是給阿煒做了宣傳。雖然傳出去的並不是什麼好事,但就像明星們造緋聞一樣,事情越離譜就越吸引眼球,只要最終出名的目的已經達到,以後的事,只要結果不錯,誰會在意你的過程中曾犯過什麼錯。
現在的人每天接受信息都是五花八門的,像這種事無非也就是幾天的談資消遣,過去之後誰會記得那些無關的人和事。
阿煒也是個非常聰明努力的人,跟着程洋幫他請的職業經理人,半年多下來竟也能獨當一面了。程洋一直很感慨,阿煒如果生在像她那樣的家庭,現在恐怕也是個意氣風發事業有成的人了,只是他的遭遇卻讓他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人,至今仍被人認爲是個吃軟飯的。
程洋與陳昂冷戰的那段時間,大多時間都是在阿煒這裡過的夜。在這裡,她有一個獨立的房間,與阿煒的房間門對着門。每晚衝完涼後,阿煒都會幫她按摩舒緩一下頭部,伴着那種讓她即留戀又熟悉的感覺,她總是可以睡得很安穩。
阿煒每次待她熟睡後纔回去自己的房間,偶爾也會在離去之前親吻一下她的額頭。程洋有幾次是知道的,但她並不排斥他的親吻,阿煒現在於她而言就像親人,她甚至覺得這樣的吻很溫馨。
程洋在陳家的房子裡,每晚伴着丈夫的物品和孤寂,總是會抑制不住的心痛,也經常會流着淚從夢中驚醒。而在阿煒這裡,這種久違的安心卻讓她漸漸開始有些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