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君一撇嘴,故作不高興地說道:“叔叔你少瞧不起人了,你給我躺好,豎起耳朵,好好聽着。 ”
說完,凰君輕輕扶着殷古,幫助殷古再次躺下。
幫殷古躺下,又幫殷古蓋好被子以後,凰君才緩緩張嘴,將從前殷古在她小時候,因爲初次離開母皇父皇而睡不着時爲她唱的歌謠,輕輕地哼了出來。
隨着歌謠的哼出,許多往事漸漸涌心頭。
猶記得,她第一次走進煉丹房,第一次煉丹,不小心將殷古的整個煉丹房連同裡面的珍貴藥材給一同炸了,而殷古卻一臉擔心着急地詢問她有沒有哪裡受傷,眸那深深的自責,讓她難以忘記。
猶記得,她第一次在人體行鍼便是在殷古的身,那時候,因爲是第一次,也因爲行鍼的對象是殷古,所以,凰君一個不小心,扎錯了穴位,這讓殷古足足疼痛了好些天,但是,卻依舊故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臉輕鬆地安慰着她,不顧身的疼痛,想盡辦法去逗樂她,只爲了不讓她愧疚自責。
猶記得,她第一次練習輕功,差點掉下懸崖,是殷古拼了命將她藉助,並將她安然無恙地帶了回來。
殷古的身體到底已經大不如前,精神狀態也要差許多,躺下後不久,便已經睡了過去,只是從殷古那睡着了卻依舊蹙着的眉心可以知道,殷古即便睡着了,也睡得並不安穩。
在殷古睡着期間,凰君向莫大夫詢問了一下殷古的情況,這個時候,莫大夫也沒有再向凰君隱瞞殷古的情況,如實說道:“主人身的毒,名喚‘絕境’,這毒,便好似它的名字一般,一旦毒,那便是如同身臨絕境,再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叔叔這麼厲害,怎會研製不出解藥呢?”凰君不由問道,關於絕境這一種毒,她曾經在書看見過,但是因爲絕境這一毒的研製是在是太過困難,而且,也太過沒有人道,故而凰君也沒有想着要將這一種毒藥研製出來,也沒有想過將其的解藥研製出來。
莫大夫嘆了一口氣說道:“‘絕境’顧名思義,這麼多年,主人一直都在想盡辦法研製解藥,在主人的外祖父去世之前,也走過很多地方,嘗試過多種藥方,但是,最後,還是無疾而終。‘絕境’的解藥,是不可能配置出來的,這麼多年了,我們的人竭盡全服心血,也只能夠抑制住主人體內的毒,減緩其流動的速度,儘可能的延長主人的壽命,但是現在,卻已經撐不下去了。”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凰君哽咽地問道。
莫大夫搖了搖頭。
“我去找母皇,我去找舅舅,母皇和舅舅醫毒這麼厲害,一定會讓叔叔沒有事的。”說着,凰君雙目失神,跌跌撞撞的要往外走。
“你不用找了,主人外祖父是陛下與和王殿下的師公,當年銀雲老人都沒有辦法,他們只怕是更加沒有辦法。”莫大夫連連對凰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