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充滿暴力血腥的男人,已經屬於別的女人的男人,她安初夏就算死也不會愛上,被逼當他的情婦已經讓她羞辱得想死。
她的心絕不會允許她淪落至此。
“你已經買下我這個人,難道還管我愛不愛你?不,我絕不會愛你,別說一個月,永遠不會。”她清冷地望着他,堅定地說。
“沒錯,你已經是我的人,不但人是我的,我要你的心也要屬於我。”她激惱了他。
他閆少帝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他想要她愛他,也不會做不到。
初夏冷冷地說,“我不會愛你,更不會愛一個即將結婚的男人。”
他陰鷙地盯着她,霸氣地說,“你會的,安初夏,你會的。”
語罷,他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安初夏知道他下午的行程,忙得連一點間隙都沒有,衝口而出,“你要去哪裡?等會還有個國際視像會議,你不能出去的。”
他轉頭,脣邊染着一抹自己察覺不到的笑意,“你在關心我?”
她臉一板,“我是你的秘書,提醒你,是我的責任。”
“我喜歡你的責任,現在陪老闆吃飯,也是你的責任。”
她無語。
他輕笑,手指輕撫嬌嫩的臉蛋,說,“我說了算,視像會議可以推遲,但是讓你愛上我,這項目,我迫不及待。”
更無語。
他開着那輛騷包的法拉利,上了高速,似乎要去很遠的地方,她忍不住說,“你三點鐘還有會議要開,還那些文件等着你簽名……”
好吧,一星期的時間,她已經很習慣這個秘書的職業了。
“Allright,安初夏,我知道你很盡責,但這個時候,請你盡你情婦的責任,陪我吃飯,ok?”他有些不悅地警告。
情婦兩個字刺痛了她,閉上了嘴巴,倔強地轉了臉,不想再提醒他任何東西。
是的,她只是他的情婦,秘書只是一個幌子,她有什麼資格以爲可以改變這尷尬的關係。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下了高速,車開上了黃金一般的沙灘上。
秋天的大海,蔚藍的海面像鋪着一層淡淡的金光,很美,讓人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安初夏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閆少帝說道:“這是海邊高級俱樂部,最接近大自然的地方。”
“有錢人的地方,我不懂欣賞。”她淡淡地說,語氣有諷刺的意味。
“我閆少帝的女人,一定要懂。”他的語氣狂妄得讓她無力辯駁。
“來這裡吃飯?”
“沒錯,吃飯,順便游泳,秋天游泳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他的目光有些邪肆地落在她的身上。
踏進大堂,悅耳動聽的鋼琴聲傳來,中央,一架白色的鋼琴,彈奏的是一個年輕男子。
經理連忙迎了上來,那恭敬謙卑的態度,一看就知道閆少帝是這裡的常客,安初夏認得出好幾個名流大享出現在這裡,就算不認識的面孔衣着光鮮,女人們更是品牌的集中地。
她暗暗驚訝,相比名人俱樂部,這個地方似乎更高級一籌。
經理直領着他們到了比較清靜的角落。
閆少帝點了幾個她聽不懂的菜式名稱,上菜的時候,她微微有些不自然,有錢人的口味,和她們
這些平民差別肯定很大的。
她習慣了菊姐那種家常上菜,對於魚露配上等火腿這些真的沒有什麼感覺。
特別是那個不知道哪裡運來的魚露,她幾乎咽不下去。
閆少帝用鼓勵的眼神望着她,“放心,很新鮮,吃下去你就會嘗試到它的鮮味。”
她無奈地說:“對不起,可不可以不吃,會不會很浪費?”她眼尖的注意到這裡的人小費都是給美金,這些菜應該貴得很駭人吧。
後面傳來濃濃的譏笑聲。
“閆少帝,這個就是你那位鬧得滿城風雨的情婦?一點都登不上大雅之堂,你竟然還帶她來這種地方,想丟盡我們閆家的臉嗎?”
話音剛落,本來表情輕鬆的閆少帝眼眸陡然幽黑冷寒起來,薄脣微微揚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初夏注意到他的手突然握成了拳,外表看起來似乎沒有異樣,但她感覺到他的變化,似乎是緊張,又像是深深的恨意被刻意掩埋起來。
不由有些好奇說話的是什麼人。
她轉過頭,只見後面站在幾個男人,說話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高高瘦瘦的,五官有一種陰柔的美,但是目光陰戾,臉上綻着淺淺的類似陰邪的笑意,接觸到他的目光,彷彿要將她吞進肚子裡。
另外一個是閆傲,閆少帝的爸爸,很嚴肅可怕的一個老頭,那雙犀利如鷹一般的目光,像雷達一樣,能看穿任何人的心似的。
這時候,他的視線嚴厲落在閆少帝臉上,彷彿她是透明的垃圾,不值得他一顧。
“爺爺。”閆少帝依然優雅地坐着,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董事長。”安初夏站了起來,用下屬的口吻向他打招呼。
閆傲無視她的招呼,說,“少帝,你連公司的女人都要鬧得風風雨雨,也不怕別人笑話。”
一頓,他霸道地命令,“成野現在回來了,你在公司裡安排一個職位給他。”
閆成野,是閆總的弟弟。
一回來就追明星鬧得緋聞比閆少帝還要鬧哄哄,似乎很會生事的一個傢伙。
安初夏低下了眼簾,神態平靜如水,對於他們談話的內容一點興趣都沒有。
只聽閆少帝輕輕地笑了,“公司暫時沒有空缺位置,讓他等等吧。”
“閆少帝,怎麼會沒有位置?你是存心不讓我回公司吧?”閆成野陰惻惻地說。
“成野,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哥哥,請你對你哥哥我禮貌一點。”閆少帝的表情有一種倨傲的貴雅。
“你只是一個野種,憑什麼當我閆成野的哥哥!”閆成野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閆少帝騰地站起來,猛地上前揪住了閆成野的衣領,目光充滿了狠戾的怒火,“你再說一次!”
閆成野臉不改色,浮起一個極陰柔的笑容,語氣卻是極盡尖酸,“你的媽媽是一個舞女,生出來的兒子也是野種,你有什麼資格當我哥哥,閆氏遲早是我的,你識相的讓我現在回去,不要到時候搞得太難看……”
閆少帝一拳揮了過去,他出拳很重很狠,閆成野只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平時連運動都少,哪經得起這一拳,狠狠地退了幾步,還是後面那幾個男人扶住了他,才勉強站穩。
他還想揍,閆傲嚴厲地喝斥:“夠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少帝你是什麼身份,在這種場
合打你的弟弟,像什麼樣子?”
閆成野抹了一把脣邊的血漬,只是一拳,他整個下巴都青腫起來,陰狠地盯着閆少帝,“爸,你看他一點都不當我是弟弟。”
安初夏聽了這話,忍不住氣極而笑,明明就是他不當閆少帝是哥哥,卻反過來說,更讓她氣的是,閆傲似乎最疼愛的是這個叫閆成野的兒子。
閆傲微怒,“少帝,你夠了沒有?他終歸是你弟弟,也不怕傳出去笑話。”
閆少帝冷冷地說:“你的兒子侮辱我的媽媽,你就不怕鬧笑話,我動他一下,你就心痛得要命,真是笑話。”
“我有說錯嗎?你就是一個不該出生的野種,以前我讀書,閆氏才暫時交給你管理,現在我回來,你是不是該將閆氏還給我?不給我回公司,就擔心我會搶回屬於我的一切吧?”
閆少帝突然輕笑,狂妄地斜睨他,“你若是有本事就搶,以爲我怕你?”
閆傲一聽,也怒,這個兒子在衆目睽睽之下一點都不給他面子,讓他非常地不爽。
何況,閆少帝的勢力範圍越來越不是他能控制的,這一點他也是很忌諱,所以才讓小兒子一畢業就趕回來,就想籌劃一切。
他說:“別以爲閆氏沒有了你不行,再惹惱我,我會拿走你現在擁有的一切,無論如何,在公司給成野安排一個職位,不要說任何藉口,你那套在我面前行這通。”
閆少帝忍不住冷笑,“你以爲今天,閆氏還是你想怎樣就是怎樣?如果你惹惱了我,我可以讓閆氏在一夜之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信不信?”
“你敢!”閆傲暴怒,“你敢毀了它?”
“我有什麼不敢的,所以,你們父子最好別威脅我,我說了,沒有空職位就是沒有,爸爸,你可以明天回公司撤了我總裁的職位。”
“你以爲我不敢?”
閆少帝狂傲地說,“你不敢。以閆氏現在的價位,任何的人事變動,都會影響着它的大局,別忘記了你辛苦創立起來的財團,它可是經不起風雨搖擺的。”
閆傲臉色大變,犀利的目光陡然陰沉下來,呼吸急促地瞪着閆少帝,他竟然敢威脅自己。
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閆少帝的性格就算桀驁不馴,但在他的面前還是保持着聽話的樣子,從來不敢違抗他,但是近一年來,他做事似乎越來越踩界,連股東局那班老傢伙也經常在他的面前表揚他做事是激進了一些,但是讓大家賺錢,個個對他十分滿意。
這一點,本來就讓閆傲心裡不悅,卻又是無可奈何。
當年財團出現了極大的危機,他放出聲來,誰化解這次危機,公司就給誰管理,當時在家族裡面又沒有一個人出來支撐場面,而他,閆少帝突然歸來,並且和安市長一起出現,靠着雄厚的政府支持和勢力,終於化危爲安。
眼看着他的勢力越來越壯大,好幾次決策會議上面,閆少帝的建議都一致通過,閆傲就是一匹狡猾的狼,當然就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
但是,閆少帝幾乎是閆氏的靈魂人物,動了他,就等於用他辛苦創立的事業來冒險,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成野進入公司高層,然後一步一步取而代之。
可惜,他當年承諾過,公司的人員決策一切由閆少帝作主,所以纔不得不出面命令閆少帝給小兒子一個空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