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是在做夢,醒來沒有看見閆少帝,她就更以爲是在做夢了。
蘇琪重重地點頭,泣着笑:“嗯,是他,他一個人闖到了裡面,救了你,當時他真的是帥呆了,安安,他不是壞人,是一個英雄一樣的人物。”
安初夏沉默,在蘇琪的懷中,她想起來了,是閆少帝。
不是夢!
那個一個人衝了進來,像天神一樣出現救了她的男人真的是閆少帝;那個用極溫柔的語氣安慰她不會有人的男人,也是閆少帝;那個懷裡充滿了安定氣息的男人,也是閆少帝。
他又幫了她一個忙。
她矛盾地問:“那他在哪裡?”
“他什麼都不說就走了,不過留下了兩個保鏢,說要保護你。”蘇琪解釋說。
安初夏的身子輕輕地抖了一下,想起在警察局裡發生的一切,還像惡夢一般,那些人凶神惡煞地逼着她承認,不,不是逼着她承認,他們是要逼瘋她。
太可怕了。
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誰那麼恨她,非要弄死她不可?
蘇琪感覺到她的害怕,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安,別怕別怕,不會有事的,閆少帝會保護你,我也會在你身邊,不會有人再欺負你的。”
安初夏卻是默默地想,閆少帝那傢伙又救了她一次,不知道又想什麼辦法來逼她報恩什麼的了。
心中矛盾得要命。
他在她絕望的時候救了她,她應該感激纔是,卻又極害怕他用這事來要脅她,逼她做一些不願意的事。
她的臉腫得很厲害,皮膚又太嬌嫩,比院長預料中嚴重許多,她向公司請假的時候,聽得到晴子的語氣有些奇怪。
掛了線,有些失神。
蘇琪正好買了一些雞粥回來,看見她這樣子,問道:“怎麼了?公司不給你請假嗎?”
她搖頭,“不是,小琪,你不用在這裡陪我,你也奔波了一天,先回去吧。”
蘇琪不肯,“我打算今晚在這裡睡。”
她比初夏更倔強,決定的事纔會不輕易改變,結果,初夏在醫院住了幾天,蘇琪也呆了幾天。
直到出院那天,閆少帝都沒有出現過。
蘇琪嘟噥着說,“奇怪,閆先生明明很關心你,怎麼住院一週,也不見他來看你。”
安初夏失笑,心中不知道多輕鬆,最他閆少帝將她安初夏這個人忘得一光二淨,她纔會過得自在。
她一邊收拾東西,臉上還有着青淤,有些難看,雖然消了腫,但是那天皮都被打破流血,沒那麼快復原,
“對不起,安初夏小姐不會見任何人。”
“我是安瑩瑩,帝哥哥的未婚妻,你們敢擋我的路。”驕橫的嗓音在外面響起。
蘇琪伸了伸舌頭,問:“是什麼人,好驕傲的樣子,你認識她?”
安初夏輕輕地告訴她:“是閆少帝的未婚妻。”
“哦,那個市長的寶貝女兒是吧?”蘇琪恍然,“她來這裡做什麼。”
安初夏也滿是疑惑,住院一週,沒有一個同事來探望她,人情冷暖,她一向努力看得極淡。
只是不明白,安瑩瑩來做什麼,她記得安瑩瑩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沉吟了一下,說:“讓她進來吧。”
安瑩
瑩一如既往,每次都幾乎是閃亮登場,渾身上下的名牌,就連臉上的化妝品都刺痛了蘇琪的眼。
你妹呀,有錢人了不起呀,有必要將所有名牌掛在身上嗎。
都說安瑩瑩是S市最漂亮的女人,連那個楊明玉也比不上她,今天見識過了,果然是漂亮,是人造的漂亮吧。
蘇琪的心裡忍不住諷刺。
她不像安安,自從讀書特別聰明,處事也很沉穩,但是她對於這種潮流的東西有一種天生的認知,有沒有整過容,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安瑩瑩先勢奪人地輕笑一聲:“安初夏,看來,你一點事都沒有嘛。”
安初夏淡淡地說;“安小姐來這裡,不會是探望我吧?”
“我是來警告你,不許碰我的東西,不然的話,安初夏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蘇琪護住了安初夏,兇兇地罵:“誰碰你的東西?你的東西了不起呀?你不是上流社會的人嗎,說話這麼難聽,真是金玉其外。”
安瑩瑩不屑地看着蘇琪,“你這種路人甲沒有資格和我說話,安初夏,別裝得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所有人同情你,你我都知道你能躺在這裡是因爲帝哥哥的原因,你勾引我的帝哥哥,還讓他爲了你做犯法的事,帝哥哥會對你心軟,我卻不會。”
蘇琪頓時生氣,“喂,你說的是什麼話,你以爲你是市長的女兒就可以對我們咄咄逼人嗎?我家安安什麼時候勾引你家帝哥哥了,說清楚一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哦。”
“小琪--”安初夏拉住激動的蘇琪,不讓她說下去。
安瑩瑩冷眼看着激動得張牙舞爪的蘇琪,她認得這個蘇琪,小時候沒少欺負自己,卻對安初夏卻是無條件地忠心。
在她的人生中最恨的人是安初夏,第二個就是蘇小琪,從來沒有想到這輩子會有機會見到她。
她倨傲地說,“我就是這樣說又怎樣,今天我過來,就是告訴你安初夏,從今天開始遠離我的帝哥哥,遠離閆氏,你不要再上班,不然,我會用盡辦法整死你。”
“你憑什麼整死安安!”蘇琪吼,抓狂地想要衝過去揍安瑩瑩。
“小琪,你冷靜一些。”安初夏冷靜地阻止了抓狂的她。
然後冷靜地望着安瑩瑩,用極冷淡的語氣說:“安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和閆總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今日這樣來,你不覺得有失你驕傲大小姐的身份嗎?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孩,有什麼本事讓你這樣看得起我,要用盡辦法整死我,我該覺得榮幸嗎?”
“不管你是不是普通女孩,現在你威脅到我,我的未婚夫和你糾纏不清,你別否認這件事。”
安初夏沉默,然後才說:“是,閆總救了我,我很感激,這不代表我們糾纏不清,首先,我絕不會糾纏清,請你放心!”
“就是,你有本事就管住自己的未婚夫,老鷹不管,管小雞,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做事作風?”蘇琪忍不住諷刺。
安瑩瑩臉色一沉:“安初夏,我不是來和你吵架,如果你再見我的帝哥哥或者再繼續回公司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你怎樣不放過她?”一個慵懶而極冷的嗓音驟然在她背後響起。
她猛地轉過身,有一種被洞悉的心虛,咬了咬下脣,理直氣壯地說:“帝哥哥,她本來就是兇
手,你爲了她得罪我表哥,這個女人就是災星來的,不能再將她留在公司。”
閆少帝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安初夏的身上,初夏渾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淡淡地牽脣:“她是災星?”
“是,她就是災星,不然的話,她一接觸何總,何總就死了,還連累你,幸好這次我表哥不追究,不然爲了這女人,得罪我表哥,有必要嗎?”
“你覺得,我得罪不起你表哥?”語氣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狂妄。
安瑩瑩臉色頓時煞白。
蘇琪看見,真想拍手掌喝彩,閆少帝這個人有意思,帥氣,夠酷,難怪可以風靡萬千女人的心。
“還是你覺得,你可以代表我處理任何事?”
他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的臉上,那麼樣鋒利,像一把利刃,要將她的心挖出來,看清她裡面所有陰暗的秘密。
安瑩瑩的臉色更白了,退了一步,繼而想到她是安瑩瑩,她是安市長的女兒,是所有人最寵愛的名媛小姐,不能在卑賤的兩個女人面前顯出她的軟弱。
挺直了驕傲的背部,緊緊地握住那個全球限量牌的鑽石扣手袋,咬着下脣半晌,才說:“我是爲你了,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是不容易的事,不能因此得罪閆伯伯,何況,你去和什麼女人在一起,我都不會在意,但是絕不能和她,她會連累你的。”
閆少帝輕輕笑了,不以爲然地說,“既然別的女人不在意,你爲什麼又要在意她?”
他搖了搖頭,不給機會她解釋,淺淺一笑,用極輕柔的語氣對她說:“瑩瑩,你最好分清楚,就算你是我的妻子,也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更不能動她半根毫毛,不然的話,我真的會生氣。”
“帝哥哥……”她握得更緊,暗中咬牙,對安初夏更恨了。
他的目光陡然冷凝,“還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何超富該不該死,不是由你決定,下次你再瞞着我做些什麼事,就算你是我未婚妻,我也會做得比你更無情。”
安瑩瑩咬牙,“帝哥哥,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爲了我?還是爲了你?你是怕失去我?還是失去了閆氏總裁夫人的位置?放心吧,我答應了你爸爸的事,就絕不會反悔,但是我希望娶一個乖巧溫柔的妻子,而不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這話刺激了安瑩瑩,她恨恨地說:“無論是爲了什麼,我就是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閆氏,一個殺人兇手,對公司影響很大,就算你硬留她下來,閆伯伯也不會同意,這事傳到了董事局,他們會趁機打擊你。”
“是嗎?你也知道影響很大?你如果做傷害她的事,那麼我就徹底地去查到底誰纔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他警告。
安初夏忍不住說:“安小姐,你爲什麼非要說我是殺人兇手?我根本沒有殺人。”
“你住口!”安瑩瑩冷冷地說。
蘇琪就是看不得有人欺負初夏,諷刺:“我們爲什麼要住口,這是醫院而不你安小姐的王國,憑什麼不給我們說話。”
閆少帝淡淡地說:“瑩瑩,這事就到此爲止,你不要再騷擾安初夏,若是你不想再看見她,我可以從今天開始調她到別的部門。”
“帝哥哥,你爲什麼這樣護着她?只是一個普通職員而已,你不覺得該給我一個交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