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很清楚,就在二十餘里處的地方,五六名從各處趕來的結丹修士正在百寶樓的修士,正在密室中秘密商量着什麼,臉上都帶着鄭重之色。
“怎麼回事,抓一個結丹期的修士彙集這麼多人手,難道是情報有誤?不是秦某自誇,我帶來的兩人加上我,假嬰巔峰都有一戰之力。”一名滿臉橫肉的漢子,此刻正面色陰沉的說道,他正是從綠影島不斷傳送而來的三人組。
而那少婦和書生卻不在這羣人中。
“哼,我不管這其中有什麼蹊蹺,都不影響明日的合圍計劃。你們也都清楚,元嬰期前輩大費周章將我們召集此處,那麼明天的計劃職能成功不能失敗。要是我們這麼多人合圍都沒能生擒此人,亦或者失手讓其逃走,我們可就都倒大黴了。”另一名面色陰寒的中年儒生,面色陰沉似水。
“什麼蹊蹺不蹊蹺的,我們這麼多人,就算遇上元嬰期的修士也能逃。我擔心的不是要抓住的修士,而是那些化形妖獸。要是他們趁我們聚集時下手,我們大部分都要葬身獸口。我在來此島前,通過秘密渠道得知一件事,此片海域活躍的化形妖獸,最起碼也有四位之多。你們不會忘記無數前輩用血買來的教訓吧。”一名相貌普通的白袍女子,聲音陰寒的說道。
在萬兇海沒有什麼絕對安全之地,鐵奇島上禁法重重,又是經營幾百年,也還是說攻破就攻破。每年都有衆多傳送到萬兇海的修士,擔任各種職司,但只要離開島嶼,就有無緣無故消失的。聚集在此的都是正魔的精英,萬兇海的可怕,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這其中很多人在九龍海尋覓斬殺五級妖獸,也不敢來萬兇海弄險,這裡面不確切的因素太多。很多時候妖獸不是一擊必殺,垂死的妖獸會在海中掙扎,追殺的過程時常出亂子。往往在重創六級妖獸後,卻在半途中引起七級妖獸的主意,那時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就會瞬間逆轉,很多結丹修士就成了妖獸腹中的美餐。
九龍海的修士對鐵奇島的驚變有很多猜測,其中最被認可的說法是古修洞府。那座洞府中的培嬰丹引起很多人的窺視,最後連元嬰期的老怪物也出動了,妖獸的暴亂很可能和這方面有關聯。
“無妨,我們都是今日聚集在此,明日就行動,妖獸還能掐會算不成。不過,明仙子的話也有些道理。我剛剛看過海圖了,那座海島附近有很多海礁,我們可以擴大警戒圈,一來就是防止妖獸偷襲,二來可防那人用秘術逃遁。這麼多前輩都重視此事,我們決不能小瞧。”那位姓秦的大漢眼珠一轉,又說了一個萬全之策。
“好了,就按照秦兄的意思去辦吧。秦兄最近在九龍海兇名赫赫,你手裡已有三個日城結丹的亡魂,築基弟子已超二十,我等科室佩服之極。秦道友有如此實力還這麼小心謹慎,杜某佩服。”最後一個兩眉全白的老者,微笑着贊同。
“秦道友有如此戰績,那這次行動就以你爲首了。好了閒言少敘,這就開始安排吧。慕大師你還是帶上他所需的材料,交易時儘量拖延時間。我們全都埋伏在那座海島七十里外,絕不可能被發現,假嬰的神念籠罩範圍也就五十里而已。“儒生眉頭一鬆,微笑着說道。
“嘿嘿,焚兄安排的整合我心意。圍剿的派出六人,其他人都負責接應警戒。就算此人修爲逆天,也不可能擋住六人的強攻。但若是情報有誤,六人也方便逃跑。我這裡有聯絡的秘符,行動時都可通氣,將風險壓到最低。”大漢長相雖兇惡,但心思卻極爲細膩。
聽到壯漢此言,幾個一直沒發聲的點了點頭,默認了此計策。
見衆人意見統一,大漢兇惡的臉上神色一緩,多出了幾分笑意。而一旁的慕大師眼中精光閃閃,有些不肯定的說道:“讓我去交易,會不會有什麼差錯,此人竟敢交易肯定有所依仗,要是知曉這計劃我可就倒黴了。你們也知道,我擅長鑑寶和煉器,鬥法可不擅長,有沒有更穩妥的策略。”
“慕大師,你想的太多了。對方要是有勢力,又怎會將法寶拿給你交易。你先前不也說了,要是拿到九龍海價格還能漲個三成。這次成交價不是小數目,裡面的靈石數量連我們都眼紅。再說了,只要生擒此人,交易的法寶和那些原料都歸你們百寶樓,擔一點風險也是應當的。“儒生雙目一眯,含笑着說道。、
“慕大師,貴樓樓主是符籙大師,這次行動就沒給你幾張符籙防身?他老人家煉製的符籙都是精品,肯定能護你周全。”那女子搖了搖頭,有些神秘的說道。
“哼,若真的是那人出現,你們的計劃肯定失敗。”一個不滿的男子聲音,突兀的出現在密室中。緊接着白光閃動,一個老農打扮的黑漢和一個陰柔的書生,黃光一閃出現在衆人面前。
“慕容兄,萬兄,你們怎會出現在此地!”從角落中傳來一聲驚愕的聲音,從未說過話的黑袍人驚愕的說道。
秦姓大漢先是一呆,臉上的橫肉一抖想要說些什麼,但用神念在大漢身上一掃,眼中的怒意變成驚疑之色。
“諸位道友不用驚慌,這一位是我們金光城的萬師兄,他是紅珊島慕容道友。他們的身份金光城可以擔保。”黑袍人也用神念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替這兩人擔保道。
“我們不請自來,請諸位道友不要見怪。我們也是剛剛收到城主的急信匆忙趕來的,這件事城主已和前輩們通過氣,你們可以發秘符去問。我的修爲是結丹後期,比秦兄還高一階,如你不服我們可以找個荒島切磋一二。”黑臉大漢陰沉的說道。
“哈哈,秦某可從未有過領導諸位的意思,只是事情緊迫被推舉沒推辭罷了。慕容兄對此人如此忌憚,難道和此人交過手?“秦姓修士哈哈一笑,將此事給揭了過去,沒有接話茬的意思。
“我們參與起來是想生擒此賊,絕沒其他意思。我和慕容兄,元兄在此海域撞見過此人一次,但那人在我三人圍攻下偷襲殺了元師弟,並從容逃脫。”書生在一旁打着圓場,臉色陰沉似水,如果不是城主親自交代,他絕不會抖落這件醜事。
“什麼!既然你們和那人交過手,那就將此人的功法法寶給大家講一遍,越詳細越好。”姿色平庸的女修驚愕的說道,言語中帶有驚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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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來禍端的募大師臉色一下子蒼白,心中已有了退縮之意,心中暗恨自己爲何要如此多嘴。
秦姓大漢則是慶幸不已,三人圍攻一人還被斬殺一人,要真是此人那實力也太可怕了。關鍵是斬殺還能從容逃脫,他剛剛制定的計劃是不太嚴謹。
“恩,我們來就是說此事的。那人驅使的法寶是飛劍,並且能變幻出無數幻影,可在虛實間轉換,令人防不勝防。”黑臉大漢沉默了一下說道。
“諸位道友的神念都不算弱,這很好,此人還有一件法寶索魂弓。另外其還精通五行術法,傀儡也...”書生則在旁邊補充,將韓玉的法寶,自爆傀儡說了一遍,卻隱瞞了雷鳥的存在。
大漢靜靜的聽着,臉上沒什麼異常之色,但仔細注意臉上的肌肉在不斷的跳動,顯然心裡並不平靜。
另一旁的白衣女子,目光則閃動不定,時不時的皺着眉頭,顯然在思索着應付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