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書生的這番話說的衆人連連點頭,他們可不會派出自己弟子去那鬼地方送死。
韓玉在煉氣修士中可以算是高階戰力,去那秘地倒也挺合適,畢竟死了誰也不會心疼。
一衆管事議論了一番就將話題轉移到正在臺上鬥法的兩位弟子身上。
此時,挑戰的那位弟子連續換了幾種威力不俗的中階法術進攻,但是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卻被對用土黃色石盾抵擋,拼命的攻擊卻撼動不了對手的防禦。
那位挑戰的弟子法力消耗了大半,開始用一些低階的法術進行攻擊,盾牌後細眉青年知道機會來了,拿出了一把青色的鐮刀。
只見細眉青年將鐮刀一甩,只見鐮刀化作一團青色的流光掠了過去。
挑戰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頭一偏那團青光順着臉頰劃過,他感覺臉上微微一涼,摸上去滿是鮮血。
正當他暗暗僥倖躲過一擊之時,忽然感覺背後像被重錘敲擊,被撞的高高飛起,重重摔到在地,吐出了一口精血。
臺下的弟子可看的一清二楚,那青色的鐮刀就像是凡俗中常用的迴旋刀,呼嘯繞了一圈折返將挑戰者擊倒。
這位挑戰者的修爲不俗,但顯然戰鬥經驗明顯不足,落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很快那細香燃燒殆盡,火星隨風熄滅。
王師叔飄在天空冷冷的宣佈這一輪比試結束,衆弟子歇息一個時辰後將開始下一輪的挑戰。
衆弟子紛紛找地方打坐,韓玉跑到山峰角落石臺上盤膝而坐,剛將法力恢復到一大半就聽到清晰的傳音:“下一輪的挑戰即將開始,現在可以上臺了。”
話音剛落,是大擂臺下方“嗖”“嗖”聲大起,二十名御劍派的弟子紛紛飛到自己的旗幟下,沒有缺少任何一人。
韓玉小眼迅速掃了一下,看看這十人中誰稍微弱一些,挑戰的時候也能多幾分把握。
兩邊旗幟下的對手還在互相打量,韓玉就向前走了一步,沉聲說道:“我想挑戰懷火師兄!”
排名十五的懷火個頭有些矮小,皮膚有些蠟黃,身後還揹着插着一對火紅色的旗幟,聽到韓玉要挑戰他目光閃動不已,還朝着韓玉笑了笑拱手說道:“還請韓師弟手下留情!”
韓玉聞言,小眼一眯的打量了對方几眼。
飛在天空中的王師叔,淡淡的看了一眼兩人,飛在了天空中開啓了擂臺的防護,大聲的宣佈挑戰開始。
話音剛落,懷火就拿出了一杆火焰小旗,握着旗杆飛快的晃動,同時唸唸有詞。
只見那紅色的小旗上浮現出一縷縷的火焰,一部分火焰掉落在地上就像有生命朝着韓玉襲來,另外一部分火焰則懸浮在半空交織而起,形成了數尺的赤紅火雲。
韓玉目睹此景,一點都不驚慌,只見他一拍儲物袋出現了金燦燦的符籙,隨手往身上一拍,金色的護盾亮起。
從地面上襲來的火焰卷在了金色的光壁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團火雲飄過來降下了漫天的火雨“噼裡啪啦”滴落下來,那金色的光壁沒有泛起一絲的漣漪。
懷火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只見他拿出背後的另一杆令旗,口中急促的念着咒語,只見他身旁浮現出一團團灼熱的火焰,在天空中凝聚幻化出一隻火鳳!
那隻火鳳在天空中盤旋了兩圈,朝着金甲術凝聚的護盾撞了上來!
“轟!”
只見那火鳳撞上金色的光盾上,激起了漫天的火光,光壁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金色的光芒稍黯淡了一些緊接着又恢復了原樣。
韓玉盤坐在金甲術的中央,悠然自得的打坐恢復法力。
擺明了一副你就躲進烏龜殼,有本事你能攻破防禦我再和你打的無賴模樣。
懷火心中一怒,忽然也想到了主意,那令旗中的火焰組成了一個火系護盾,他也乾脆的盤膝在地,學着韓玉的龜殼招數。
正當王師叔準備下擂臺去除兩個人名額時,韓玉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撤去了金甲術的防護,口中唸咒咒語,瞬間頭頂上一個長約三丈的巨型冰錐成形!
只見韓玉手一指,那冰錐帶着無盡的寒氣朝着火盾刺了過來。
懷火眼皮猛跳了兩下,只見再次將兩枚令旗一合,那條火鳳再次浮現,衝向了冰錐!
就在火鳳離冰錐還有數十丈之遠時,懷火揮舞了一下令旗,那火鳳竟饒過了冰錐,朝着韓玉撲了過來!
韓玉又將金甲術往身上一拍,那金色的光盾擋住了火鳳漫天的火焰!
懷火也腳往地下猛的一踩,憑空出現了一堵火牆擋在身前,將那冰錐化成了漫天的霧氣。
臺下的弟子都以爲這是一場拉鋸戰,韓玉卻在火鳳消融之時再一次撤銷了金甲術,身影一閃沒入了那漫天的霧氣中!
懷火心中一驚,正想將法力灌入到旗幟開啓火系盾牌,忽然霧氣中一道青色的劍影毫無聲息的朝他砍了過來。
“不”
懷火魂飛魄散的一聲驚呼,只見他一咬牙將手中的令旗橫在自己的身前!
咔嚓!
那旗杆如枯草般被青色的劍影一斬而斷,青色的劍影威能不減,就要真的將青年一切而開。
臺上的衆弟子發出了陣陣驚呼!
玉臺上的一衆築基管事眉頭紛紛皺起!
就在青色劍影要斬斷他身軀之時,忽然青色劍影一收,那青靈劍就懸浮懷火的脖頸處,在他的頸部劃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時,韓玉卻嘻嘻哈哈的從水霧中走出,抓住了青靈劍的劍柄,手上微微的用力,那血痕變得清晰可見。
“住手,你已經贏了,無需取他性命!”
空中傳來了一聲低喝,韓玉感覺耳邊嗡的一聲轟響,韓玉只感覺法力一滯,青靈劍上的光芒也隨之消散。
韓玉心中一驚,這築基修士和煉氣修士真有天大的鴻溝,無法逾越。
韓玉看到王師叔落了下來,將青靈劍一收朝着他施了一禮。
王師叔看到韓玉竟展顏一笑,嘖嘖的說道:“你入門時才區區煉氣四層的修爲,短短時間竟也成爲十層的修士。你小子戰鬥經驗倒也豐富,就是太不要臉了一些,明明能通過術法和法器戰勝對手,卻用上了這無賴的招數。”
“沒有辦法!懷師兄的令旗威力巨大,我也是萬不得已才用了這法子。”韓玉聽出了話語裡的親熱之意,也嬉皮笑臉的說道。
“嘿嘿,你的做法是最正確的選擇,在生死相搏之時,瞬息就能定勝負,用什麼陰險的招數也不爲過。”王師叔嘿嘿一笑,竟對韓玉有些刮目相看。
韓玉微微一怔,衝着他施了一禮就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王師叔看了看懷火脖子上的傷勢,韓玉的出手倒也有些分寸,只是稍稍刺破了皮肉,並沒有傷到經脈。
但他還是拍了一道符籙在他身上,只見脖子上的傷口竟飛快的收斂癒合,頃刻只見就停止了流血。
“多謝王師叔!”
懷火感激的衝他一拱手,怨毒的看了韓玉一眼,垂頭喪氣的下了擂臺。
韓玉則表情平靜的站到了十五號的旗幟下,神色平靜的盤坐而下。
高空玉臺之上,一衆築基修士也都鬆了口氣。
“這小子不愧是在凡俗江湖中廝混過的,竟能想出這種招數,藉着漫天的霧氣接近懷師侄,打了他一個措不及防!”
“韓師侄雖是四靈竅無法築基,但修煉數十年絕對會是我們御劍派的煉氣弟子中的頂尖高手。”
“洪師伯收他做弟子估計也是看上了他的機靈,但拿符寶相贈還是太浪費了一些。”
門派中前來觀看大比的築基修士紛紛讚歎,看上韓玉的兩把精彩的戰鬥紛紛對他有了一些興趣。
站在一旁的中年儒生,臉色卻一下變得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