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現在是白天,大多數人都去上課了,走廊上也沒幾個人,否則表姐也不會帶着我大搖大擺的在樓道上穿梭。
累死累活的上了六樓,推開表姐和無霜住的屋子我疲意頓消,這裡還是那麼的溫馨,很像我在柳城的那個家,記得開學的時候纔來了一次,只是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讓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客廳中的沙發上屬於雪兒的那隻白色公仔狗靜靜的躺在上面,我走過去將它拿起來,飽含深情的摸着它的頭:“以後我就叫你小虎了,從今天氣你就是我兒子,我給你管飯,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
無霜一臉茫然的看着我:“你在那裡胡言亂語什麼?”
其實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這隻公仔狗是雪兒最喜歡的,而雪兒歸我養着,現在雪兒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我自然就成了它的監護人,鑑於我是男的,所以我就腦殘的稱呼自己是它的老爸,狗爸!
不過我話中的意思表姐明顯不懂,我也不敢向她解釋,而是問道:“霜姐啊,你的一隻狗呢。”
“你想將他們配對啊,讓我找找,應該在我房間裡。”她還是那麼丟三落四,怎麼就沒有從雪兒身上學到那些優秀品質呢。
過了一會兒表姐從她房間裡找出了另一隻公仔狗,幸好是黑色的看不出髒不髒,但味道不好聞,天曉得她將這隻狗丟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
將兩隻狗放到了一起後,我終於感受到了一股倦意,昏昏沉沉的說道:“霜姐,我好累,雪兒的房間在哪呢,我去睡一覺。”
“爲什麼你要睡雪兒的房間啊?睡我的不好麼?”她比較生氣,怒氣衝衝的看着我。
我趕緊解釋說:“我這不是怕把你的牀弄亂了嘛,你別多想,我真的好睏。”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偏心!看我這幾天不收拾你。”
沒想到才一進來我就種下了這麼大的不安定因素,真是失敗啊,懶得和她計較,我想起了關哥,他應該將對方擺平了吧,我覺得有必要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
借過表姐的電話我吃了一驚,又換了,居然是iphone3!想我還是用的諾基亞,花錢如流水的她居然買得起這麼高端的手機?“這麼有錢,你是不是最近榜上大款了啊?”
她察覺到了我怪異的目光,不進反退,“是啊,那人對我可好了,隔三差五就給我錢花,長相也不錯,我都愛上他了,真想給他生一個娃啊。”
雖然猜到這不一定是真的,但我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而且那個人你也認識的。”表姐的臉上都快樂出花來了,我的心咯噔一下跌入谷底,那個人該不會是關哥吧。
不敢再問下去,我無比受傷的拿着電話不知道該不該打,要真是關哥我可怎麼辦啊。
當然不是說關哥人不好,我從來都認爲關哥是個極其優秀的老大,甚至在開玩笑的時候,我和梵高都說要是自己是女人的話非關哥不嫁,但是當我聽到表姐喜歡上了另一個人心中卻泛起了一種悲涼,即便只是開玩笑而已。
“怎麼?心痛了啊?”在我失魂落魄的時候無霜在我旁邊問道。
“有點。”
“嘻嘻,我就知道。”
“啊?你剛纔說什麼?”我從失神中恢復了過來,之前說的一切記得不是很清楚。
“我剛纔說你好笨哦。”她也開始對我說這些讓人琢磨不透的話,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琢磨着表姐話中的意思,然後按開了他的手機,屏幕上出現了我和她的合照,一看到那張照片我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那個人就是我啊。
我無比開心的撥通了關哥的電話,搶先我一步,關哥問道:“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來找你。”
“我靠,我換電話號碼你都知道是我,不過我現在沒有在醫院,至於在哪你就別問了,你踢館的事情怎麼樣了?”
關哥很雲淡風輕的說道:“就那樣吧,反正我沒事。”
今天這些人都怎麼了啊,說話都這麼彎彎繞,我琢磨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你真的把他們全部人都挑翻了啊?”
“也沒有全部吧,但也差不多。”關哥的語氣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牛人啊,沒想到關哥真的如他所描述的一般生猛,真有點後悔當時離開了現場,他將所有人踢翻後觀衆的表情一定很亢奮吧,錯過如此精彩的畫面實乃人生一大遺憾!
“對了,梵高的事情怎麼樣搞定沒?你完了之後有沒有找帶骷髏耳釘那家後問清情況?”相對於踢館的勝利,我更在意這一件事情,我和關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梵高那個傢伙。
關哥說:“恩,完了之後我就找到了那個傢伙,當着所有的人我質問那傢伙爲什麼會對梵高偷內衣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那個傢伙一開始還能夠從容應對,可是到後來破綻百出,最後在我的淫威之下終於露出了馬腳。”
儘管關哥的描述有點誇大其詞,但我還是選了相信:“所以他承認是他栽贓嫁禍給梵高的了?”
“哪有那麼簡單,我一開始不是沒有和你一起踢館嘛,其實我是去找那個內衣失竊的女生去了,那女生是個被害者,我讓她當着所有人的面證明了梵高的清白,所以你不用擔心梵高了。”關哥的考慮果然比我周全許多。
“你對我說說那個骷髏耳釘傢伙的結局吧,我總覺得你不會如此善良的放過他。”
“我靠!你他媽真不愧是我的兄弟,連這都知道,他把事情做得那麼絕,我當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作爲回禮,我給了那個受害者一點錢,要她順便誣陷一下戴耳釘那個傢伙,僅此而已,以牙還牙嘛,嘿嘿。”
關哥的笑聲讓我生寒,果然,一旦得罪了他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別得意了,笑得跟什麼似地,記得叫梵高給我報醫療費,我他媽今天光是檢查花了1000多。”
“沒問題,工傷嘛,知道,知道,你還有多久纔回來啊?梵高還等着請你吃大餐呢。”
我望着表姐的房間:“現在被困住了,估計得等到傷好才行,不過不用擔心,我肉糙,這點傷三五天就好。”
“也行,社團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的養傷吧。”
掛掉了電話我滿心喜悅,身上的這些傷總算沒有白挨,並且醫藥費也有了着落,回去再狠狠的敲梵高一筆,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掙點錢還真是不易啊。
正在我高興的時候,表姐從她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堆亂糟糟的衣服然後對我說:“快點把衣服脫了!”
現在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和諧社會!她竟然叫我脫衣服,我趕緊將身上襯衣的領子拉緊道:“你別亂來哈,雖然打不贏你,但我會叫的。”
她甜甜的笑着:“有種你就叫啊,看我先死還是你先死。”
我當然沒種,哦,不,我當然不敢叫,要是被別人發現我在這裡我可能連跳樓的機會都沒有。
不敢去想那種慘不忍睹的死狀,我只好乖乖的脫下了襯衣,幸好開先我爲了耍帥叫醫生給我纏了一身的紗布,不然就被她看光了。
表姐走過來將襯衣收在了手裡,然後開口道:“褲子!”
“不是吧?連褲子都要脫?你別玩過分了哈,我真的會叫的。”
“你不脫褲子我怎麼給你洗啊,你看看你這條運動褲,上面那麼多血!髒死了。”
弄了半天她是要幫我洗衣服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賢惠了?該不會是因爲今天我在這故意表現吧。”
好心好意被我當成了驢肝肺,表姐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少說那些廢話,你到底脫不脫,要是再不脫我就要親自來了哈!”
我哪裡還能有半點猶豫,飛快的將褲子脫掉,抱着腿不讓她有可趁之機,“你真的會洗衣服?”
“那是當然!”說完表姐毫不猶豫的將衣服丟進了洗衣機裡,讓人欣慰的是她還知道用洗衣粉,讓人難過的是洗衣粉的量貌似有點大,舀了一勺又一勺,看樣子是要將整包洗衣粉丟下去。
“額...你不覺得整個洗衣缸都成漿糊了麼?放那麼多洗衣粉,你這是要漂白啊?!”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始訓斥道。
“哦,”她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頭就罵我,“還不都是你和雪兒不好,在家你幫我洗,來學校雪兒幫我洗,都不給我鍛鍊的機會!”
我暈,這還怨我了,她也太不講理了一點吧,“行行行,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去睡覺。”
“不行,你還不能走!”
“爲什麼啊?”
“我辛辛苦苦給你洗衣服你卻想睡覺,我心裡不爽!”她的理由如此之爛,擺明了是要耍我嘛。
我憋得沒法,又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將兩隻公仔狗丟給她:“反正你洗衣粉也放多了,乾脆把這兩兄弟也一塊兒洗了吧。”
“小菜一碟。”只見她隨手將這兩隻狗丟進了洗衣機。
“你洗衣服還真是辛苦啊。”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