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人中,秦炎固然是實力最強的一個,但他對於醫術卻是一竅不通,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提供任何有用的幫助。
所以這件事情,秦炎並不打算摻和,他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就好了,等待最終的結果。
如果能夠將靈雲公子治好,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假如最後沒有辦法痊癒,那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說對方命該如此。
但不管如何,秦炎此行,都算是達到了預定的目的,哪怕靈雲公子隕落,但天雲城與靈雲門卻都已經答應提供幫助。
再加上化羽宗,雖然數量不多,但即便放眼雲州,這也是最頂兒尖兒的修仙勢力。
弟子衆多,高手更是不計其數,如果三派願意提供幫助,憑他們的力量,未必不能消滅武國的那些怪物。
如今唯一讓秦炎擔心的是,破界符的時間所剩已是不多,滿打滿算,差不多也就只剩下三個月左右。
自己必須儘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武國所面臨的危機解除,否則沒有自己的話,這些化神級別的老怪物,來到武國修仙界,究竟是福是禍,可就不太好說。
或許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秦炎覺得必要的防備肯定要有。
好在他並沒有等多久。
三天後。
秦炎正在房間裡打坐。
突然,他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霍然擡起了頭。
隨後,秦炎邁步走了出去。
“是你!”
看着此刻站在門外的修仙者,秦炎先是一呆,隨後,臉上就不由得流露出了又驚又喜的表情來。
那是一位身穿錦袍玉帶的男子,一眼望去,似乎只有二十餘歲年紀,容貌英俊,年輕以極,然而一雙眸子中,卻充滿了滄桑之意。
顯然從外表判斷修仙者的真實年齡,其實是不靠譜地。
靈雲公子!
“道友的傷,已經痊癒?”
秦炎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又驚又喜。
他確實很高興。
原本估摸着,天雲城主即便能夠治療好靈雲公子的走火入魔,花費的時間也肯定不少。
萬萬沒想到,才短短的三天,靈雲公子就藥到病除。
看這傢伙的樣子,除了臉色蒼白,稍微有那麼一些虛弱,其他方面,應該是完全沒有什麼大礙了。
這對秦炎來說,肯定是一個好消息,他的時間原本就不多,靈雲公子,能夠這麼快恢復,對自己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恭喜道友了!”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謝謝秦道友大人不計小人過,事情我都聽師弟師妹說了,如果不是道友不計前嫌,出手相助,在下已萬劫不復,請受我一禮。”
靈雲公子說到這裡,對着秦炎深深一揖。
他臉上的表情滿是感激。
這不僅僅是因爲秦炎救了他的緣故,更重要的,是對方沒有趁着靈雲門危機,而落井下石。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自己當初,做出那樣的決定,還是太草率了一些。
他如今事後回想起來,都有那麼一些冷汗淋漓。
對於秦炎,也是貨真價實的感激。
當然,這中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緣故,便是他從師弟師妹的口裡,聽到了那個秦炎所提供的消息。
有機會飛昇到靈界去!
兩人見禮完畢,秦炎便將他請到了屋子裡,分賓主落座,自有侍女送上靈茶與瓜果。
對方再次感謝了秦炎的幫助,隨後開口了。
“不知武國修仙界出現的那古怪漩渦,具體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秦道友可否再詳細的說上一說?”
“當然沒有問題。”
對此,秦炎並沒有感到多麼的詫異。
靈雲公子這樣的人物,不僅實力了得,而且見識廣博,對方提這個問題,想必是對於自己所說的飛昇靈界的機緣,有那麼一些疑慮。
所以,他纔想要了解得更加清楚一些!
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秦炎並不感到奇怪。
同時,他臉上也露出了慎重的表情來。
雖然那白髮老嫗與青袍老者都答應了自己的提議,但秦炎心裡有數,如今的靈雲門,還是眼前這位才能做主。
好在他的說辭,原本也不是忽悠。
秦炎雖然沒有多大的把握,但那些漩渦非常古怪,其中確實有那麼一些可能,是可以藉助其前往靈界的。
因爲早就對這種情況有所預計,所以面對詢問,秦炎沒有任何遲疑。
他早就整理好思緒,於是從頭說起,先對靈雲公子說了一下武國修仙界的情況,其中對於漩渦的描述,比對其他幾人說的時候,要更加詳細許多。
“果然如此!”
靈雲公子聽完秦炎說完,臉上露出大喜過望的神色:“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嗯?”
秦炎不由得略感錯愕,對方這話,究竟有什麼含義呢?
見他露出這副表情,靈雲公子並不奇怪,一臉的喜笑顏開。
“道友有所不知,你說的這種情況,那些古怪的漩渦,我曾在某本上古典籍裡見到過。”
“什麼?”
秦炎不由得瞪大了眼珠,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這種情況,在上古典籍中居然有類似的記載嗎?
不對,如果有記載,爲什麼師兄師姐卻不知道呢?
須知,他們可也是化羽宗的太上長老,就算實力比之靈雲公子稍有不及,但見識方面,相差應該也是不多地。
而且兩人如果知道這個秘密,於情於理,應該也不會瞞自己。
秦炎除了詫異還是詫異。
而一旁的靈雲公子似乎也看出了他此刻的想法,嘴角邊流露出一絲微笑:“不用感到驚奇,這本典籍,我是在另一個人界中看到地。”
“另一個人界?”
秦炎瞳孔微縮,差點倒吸了一口涼氣,即便以他的城府,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幾分駭然的神色。
他想到了與靈雲公子有關的傳說。
這位曾失蹤千年,了無音訊,難道說,他是意外離開了雲州,然後,到達了其他的人界麼?
雖然只是秦炎的猜測,但從對方剛剛所表達的意思,多半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