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小半盞茶的功夫,秦炎的處境越發艱難。
沒辦法,敵衆我寡,怪物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他真的是無可奈何,期間也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無數,但都難以對現在的處境產生什麼有用的效果。
可惡!
秦炎真的是有點絕望了,現在這種情況連逃跑都是奢望來着,於是也不再多做思索,總之一味的拼命就行了,能殺一個是一個。
反正想太多也於事無補,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尋煩惱呢,努力殺敵就是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秦炎的處境越發險惡,雖然也有不少怪物在他的手中隕落,但基本上都是金丹級別的。
那些元嬰期的怪物太狡猾了,且實力強大,秦炎即使願意付出代價,也很難殺。
而這,自然不是秦炎想要的結果,金丹級別的怪物殺得再多又有什麼用處?
他最恨的是那元嬰後期的傢伙,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逃之夭夭了啊,又豈會像現在一般身處險境呢?
但此刻說這些沒有用途,因爲連普通元嬰期怪物想要斬殺都有不小的難度,更不要說那元嬰後期的最強者。
“小子投降吧,你已是回天乏術,又何必那麼執着,只要歸順於我,本尊答應饒你一條小命兒如何?”
那元嬰後期的怪物沒有再參與圍攻,但也並未退出戰鬥,而是在一旁尋覓時機,秦炎只要稍有懈怠,被他抓住空隙,這傢伙就會發出非常可怕的雷霆一擊。
不僅如此,他還開口勸說,也不知道是真不想與秦炎拼命,還是玩的攻心之策。
當然,秦炎是不會聽他胡說八道的,想讓自己束手就縛,別做白日夢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息,秦炎已到了險象環生的境地,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絲毫徵兆也無,一道遁光由遠處浮現而出,風馳電掣,朝着這邊飛過來了。
難道又是新的怪物?
秦炎腦海中不由得轉過了這個念頭。
一開始,他並沒有太在意,因爲自己的處境,已是非常的危機,說句不客氣的言語,隨時都有可能隕落,這時候就算再來一頭怪物,哪怕元嬰後期的又如何?
反正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一句話,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都打不過,也就不在乎敵人繼續增加更多的數量了。
怪物們一開始,也同樣沒引起注意,可很快雙方就都發現了不妥,那驚虹散發出濃郁的靈氣,來者居然是一位人類修仙者。
這怎麼可能呢?
秦炎腦海中念頭急轉,也是驚得目瞪口呆,飄雪真人明明已經離開了此處,這兒怎麼還會有其他的人類修仙者?
難道是有哪位道友,這麼巧,也正好在附近探險麼?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秦炎眉宇間不由自主浮現出幾分喜色,要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那真的是危機四伏,隨時有可能隕落。
原本都已經絕望了,哪兒知道運氣這麼好,堅持有了回報,這附近居然還有別的修仙者,也不知道他實力如何,趕來這旋渦附近,大概率應該是元嬰。
假如運氣不錯,獲得了這麼一位幫手,雖然處境依舊堪憂,但或許會有一絲脫困的機會出現。
當然,這是就最好的情況猜測,但不管如何,此刻,秦炎心中還是充滿期待的,因爲與剛剛的絕望相比,這會兒,自己終於獲得了一線生機。
於是他心中已開始籌謀,如何利用眼前這意外變故,來尋覓脫身的機會了,畢竟敵強我弱,想要化險爲夷,肯定需要未雨綢繆來着,而這並不容易,需要抓到稍縱即逝的天賜良機。
總而言之,秦炎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具體該怎麼做,還需要先看看來者的實力,然後才能定奪。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那遁光已近在咫尺了,光芒收斂,露出一美麗女子的容顏。
一眼望去,大約二十餘歲年紀,身材苗條,容顏秀麗,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放眼望去,隱隱流露出飄然出塵的氣度。
這是一位金丹後期的修仙者,不,正確的說,已是到了金丹頂峰的程度,距離元嬰只差一步。
但卻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她只有金丹期,秦炎的臉上流露出大失所望之色,然後也一眼就認出此女的身份來了。
慕容仙子!
當年落雪宗的十位內門長老之一。
自己這次冒險來到此地,歸根結底原本就是爲了尋找她的蹤跡。
可惜卻一直沒有線索,萬萬沒想到,最後卻在這種時刻,眼前這種情形下見到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功夫,對方居然主動冒出來,然而秦炎的臉上卻無半點喜色,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如果換一個時間能夠與慕容仙子巧遇,秦炎心中自然會非常歡喜,可現在,他卻滿臉的苦色,這也太不巧了。
還有,此女主動冒出來做什麼?自己原本以爲會是一位元嬰級別的強者,如果得到這種層次的幫助,秦炎估摸着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機會化險爲夷的,雖然也肯定打不過,但或許能尋覓到良機逃走。
可來的,居然是慕容秀雪。
憑心來說,此女的實力算不上弱,畢竟就武國的情況來說,一位金丹期頂峰的修仙者,怎麼都能夠稱得上是實力了得。
可面對眼前這種危險,卻根本就不夠看。
她連一位元嬰初期的怪物都打不過,來這裡不是找死麼?
慕容秀雪好歹也是活了幾百年的金丹期修仙者,這麼簡單的道理,心中不應該不清楚,明知有危險,她幹嘛還要往這個地方湊呢?
難道是巧合,她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麼?
不對,秦炎搖了搖頭。
自己與這麼多怪物動手,神通盡出,使盡渾身解數,說打了個天昏地暗也沒有錯。
動靜大得離譜,她怎麼可能沒感應到呢?
那問題來了,慕容仙子應該是察覺到了這邊所發生的一幕,也知道很危險,那她爲什麼還要主動跑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