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快躲。”
秦炎與顏皓皆是大驚失色,因爲距離的緣故,兩人即便想要出手相助,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而顧家老祖雖被重創,但他含恨一擊的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柳舒梅並沒有驚慌失措,她修行的既是刺客之道,對於眼前這種情形,又怎麼可能沒有預估?
處變不驚,兩張符籙自她的衣袖中滑落,無風自燃,化爲兩層光罩將她包裹在裡面。
一金一藍。
金鐘符,水幕術。
皆是防禦力極強的靈符。
轟!
下一刻她便被拍飛出去了,雖受到一些震盪,但毫髮無傷。
顧家老祖雖是築基修士,但並非煉體者,這一掌的威力自然也就乏善可陳了。
“上!”
秦炎與顏皓自是大喜過望,這麼好的機會,豈會錯過,立刻各施手段想要重創眼前的老傢伙。
一枚枚羽箭,自他的指尖飛射而出。
同時秦炎還祭出了另外一件寶物。
是一柄短斧,散發出厚重的氣息。
他是土火雙屬性靈根的修仙者,這柄土屬性斧頭的威力也頗爲不俗。
顏皓也沒有閒着,雖然他剛纔祭出的靈器已被毀去,但身爲天符山內門弟子中的翹楚,又怎麼可能只擁有那一件寶物?
只見其雙手掐訣,從其儲物袋裡,頓時飛出一道烏虹,後發先至,直取顧家老祖的頭顱。
“小輩猖狂!”
顧家老祖勃然大怒,剛纔一時不查,被那女子偷襲成功,他視作奇恥大辱,沒想到另兩個小子還真以爲自己好欺負。
自己可是築基期修仙者,就算壽元所剩不多,法力乾枯,也絕不是你們幾個小輩所能輕辱。
既然不知死活,就給你們一點苦頭吃吃好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這一招原本不想用的,因爲法力消耗太多,對身體負擔極大,但此時盛怒之下已顧不得。
只見其雙手擡起,動作似緩實急,一道道法訣,衝着前方打了出去。
隨着其動作,那綠色的劍光飛回來了,靈芒大作,將他整個人包裹,因爲光芒太過耀眼刺目,顧家老祖的身影已看不清楚。
秦炎眉頭一皺,纔不會管那麼多,一身輕叱:“合!”
話音未落,他剛剛一口氣射出的十餘支箭矢,速度發生變化了,連成一線,隨後竟開始融合,化爲一兒臂粗的巨大箭矢,威勢大盛,朝着對方狠狠射落。
那短斧也是一樣,在秦炎的操縱下,散發出一圈圈的靈芒,一股大地般厚重的氣息擴散開來,緊隨羽箭,自對方的頭頂劈砍下來。
另外兩人的反應也差不多。
一道烏虹,兩隻峨眉刺,分別從不同的角度,攻向顧家老祖。
轟!
三者聯手一擊,威力非同小可,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竟被對方身體表面那層綠色的靈光擋住。
“什麼?”
“怎麼可能?”
“不會吧?”
……
三人勃然變色,也難怪他們錯愕,那飛劍雖是極品靈器,但劍主攻擊,從沒聽說過還能防禦。
如果對方祭出的是盾牌也就罷了,明明是飛劍,究竟是如何化解掉他們的攻擊?
秦炎的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卻聽顧家老祖一聲暴喝:“化蟲。”
話音未落,一聲低吼聲從綠芒中森然的傳出。
秦炎心中一動,四下盼顧了一下,可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生,正有些奇怪之際,前方突然轟隆隆的悶響傳來。
秦炎將神識放出,隨後面露驚訝之色,只見那綠芒竟化作了滿天的霧氣,隨後劇烈翻涌,從裡面竄出了一巨大的蜈蚣。
說是蜈蚣,卻大得離譜,體型之巨,足可以與水缸相比,長十丈有餘,加上密密麻麻的蜈蚣腳,看上一眼,就令人頭皮發麻。
渾身上下,更散發出一股兇狠惡毒的氣息。
“這是什麼怪物?”
秦炎三人瞠目結舌。
“你們看。”
顏皓突然驚訝的大喝,秦炎二人隨着他手指的方向擡起頭顱,隨後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珠。
映入眼簾的是顧家老祖,此時他的臉上哪裡還有老邁之色,意氣風發,昂首站在那蜈蚣的頭頂之上。
“三個不知死活的小傢伙,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夫的化形之術。”
化形之術,這就是化形之術?
秦炎三人驚呆了,三人皆是內門翹楚,煉氣頂峰的修爲,自然聽說過,唯有築基以上的修士,才能施展的化形之術。
簡單的說,就是將飛刀飛劍,或者其他形狀的靈器寶物,變化成毒蛇猛獸的形狀,當然也可以是各種昆蟲。
威力非同小可。
不過眼前……
三人看看那十餘丈長的巨大蜈蚣,都覺得有些太過於誇張了。
化形之術雖然了得,但……
“各位小心,這恐怕不是普通的化形之術,那飛劍之中,應該是有一蜈蚣妖獸的器靈來着。”
顏皓的表情十分嚴肅:“在下偶然聽師尊提過,顧家先祖,曾降服過妖獸蜈蚣,並將它煉作器靈,於極品靈器中封印。”
“原來如此。”
秦炎與柳舒梅總算明白,但臉上的表情卻更加難看,原來是擁有器靈的寶物,難怪施展化形之術後,變化竟如此的逼真可怕。
這蜈蚣體型如此磅礴,生前恐怕已是渡過一次天劫的二階妖獸,實力相當於築基級別的修仙者,甚至更勝一籌。
事到如今,秦炎哪裡還敢藏拙,袖袍一甩,紅芒乍現,卻是乾淨利落的祭出了火麟劍。
這還沒有完,隨後他的掌心中又出現了幾張符籙。
秦炎同樣是毫不猶豫的將其出。
吼!
震天動地的咆哮聲傳入耳朵,三張符籙無風自燃,隨後一條巨蟒,一頭猛虎,還有一隻蜘蛛爭先映入了眼簾。
當然體型都要比普通的大許多。
每一頭的實力,都相當於煉氣期七、八層的修仙者。
獸魂之符!
除了當着衆人的面,秦炎不好化身妖魔,幾乎是神通盡出。
“兩位道友不要藏拙,這巨蜈蚣可不是那麼好對付。”
“明白。”
“愚兄自然清楚。”
顏皓與柳舒梅不是傻瓜,當然明白,這時候必須全力以赴,否則不是能否完成宗門所佈置的任務,而是連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