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打算去自己去慢慢的思索,何必費那個勁呢?反正對方就在眼前,過去問上一問,不就能夠替自己解惑?
想到就做,於是秦炎向着對方迎上去了。
“道友請留步!”
那中年修士,尋聲轉過頭顱,臉上卻流露出了戒備的神氣。
他眉頭微微皺起:“你是……”
秦炎能感覺到,對方藏在袖口中的寶物。
心中也不以爲意,畢竟換做自己與對方異地而處,身後突然有一名陌生的修士招呼,說什麼道友請留步,那秦炎肯定也會非常戒備地。
“道友不用擔心,這下沒有惡意。”
秦炎臉上儘量露出一副和善的表情:“我只是想要請教閣下幾個問題,還請你能夠坦誠的回答我。”
“你想要問什麼?”
對方的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道友剛纔是不是曾經跟着一個胖子,前去上古遺蹟冒險?”
“是又如何?”
對方的表情頓時變得越發的難看了。
秦炎卻視若無睹,繼續開口問道:“那你是不是曾經進入了一個山谷?道友明明應該已經隕落掉了,爲何會復活?而且還出現在眼前這個地方呢?”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人臉色一變,卻根本就不願意多言,反而轉身就欲離開。
秦炎嘆了口氣,多少放出了一點原本收斂着的氣息,渾身散發出來的靈壓,已相當於元嬰級別的修仙者。
隨後開口道:“本人沒有惡意,僅僅是想要了解幾個問題,我奉勸道友還是老實回答的好,何必因爲這些小事,而與我過不去?”
那中年修士臉色大變:“原來是元嬰期的前輩,請恕在下失禮,前輩想問什麼?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廢話少說,先回答我剛纔的問題。”秦炎這次不再給對方什麼好臉色。
這個傢伙,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自己生氣,展示出超越他的實力,才肯老實回答問題。
“前輩,是這樣的……”
對方吞了一口唾沫,面對實力遠超自己的修仙者,這一次他不敢再推三阻四了。
於是老老實實的開始訴說,一點也不敢隱瞞自己所知道的線索。
就這樣,不知不覺就做了小半個時辰之久。
“好了,道友現在可以離開了。”秦炎擺了擺手。
那中年修士如蒙大赦,剛纔他的心一直在七上八下來着,生怕對方玩過河拆橋的把戲。
這下總算是鬆了口氣,連忙行了一禮,然後急匆匆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沒想到居然所有人都沒有隕落,在面臨絕境的最後時刻,就會被自動傳送離開那個地方。”
秦炎喃喃自語:“有意思,這還真的是有意思。”
顯然,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什麼上古遺蹟,倒像是某位大能前輩爲門人弟子開僻出來的訓練場。
秦炎的臉上流露出沉思的神色,自己來到靈界的第一次冒險,還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搖搖頭,秦炎總覺得這件事情未必會就此告一段落,在遙遠的未來,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再一次遇見那位隱藏在幕後的大能前輩。
當然,現在用不着考慮這麼多。
隨後秦炎化爲一道驚虹,向着前面的臨海城飛去。
城中一切如故,依舊是那樣的熱鬧與喧囂,顯然,並沒有因爲少數修士的外出冒險,而受到分毫的影響。
秦炎也沒耽擱,直接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將所有的禁制打開,隨後秦炎才伸出手來,在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
只見靈光一閃,一個精美的木盒就隨之映入了眼簾。
秦炎將盒蓋打開,然後便看見了那枚天元果。
這次外出雖然歷經波折,但能夠得到這件珍貴的寶物,可以說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秦炎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馬上服用,而是又將盒蓋給蓋上了,然後開始打坐,且先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再說。
……
三天後。
秦炎從入定中醒來,然後服用了這枚天元果。
轟!
他身上的氣勢開始暴漲起來了。
方圓百里,整個臨海城的天地靈氣都開始這個方向聚集。
秦炎感覺自己的修爲,確實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快速增長了起來。
咔嚓……
沒一會兒,秦炎就感覺化神中期的瓶頸被突破。
而他修爲的增長,卻絲毫沒有停滯下去的意圖,還在以極快的速度,非常迅捷的增加着。
就這樣,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秦炎的修爲突飛猛進,居然已到了化神後期巔峰的地步。
而他感覺得清清楚楚,即便如此,那天元果中所蘊含的靈力能量也不過才僅僅消耗了一小半罷了,依舊還剩下許多。
換句話說,這種狀況若能夠持續下去,自己將大有希望將眼前所面臨的瓶頸突破,進階成爲煉虛境界的修仙者。
想到這裡,秦炎也不由得又是激動,又是期待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纔剛到靈界不久,就能有這樣的機緣,說一句福星高照那也不爲過。
然而這個念頭尚未轉過,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絲毫徵兆也無,他丹田紫府中的妖丹,突然開始滴溜溜的旋轉。
然後天元果中的能量就開始朝着妖丹聚集了過來。
“不會吧!”
秦炎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他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原本這天元果中的能量,是足夠自己進階到煉虛期的,可沒想到妖丹會在這時候跑出來攪局。
這就很尷尬了。
如今能量都被妖丹吸走了,自己還怎麼將煉虛境界的瓶頸突破?那豈不是功虧一簣掉了麼?
秦炎鬱悶!
而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雖然妖丹能夠晉級也不錯,但事有輕重緩急,權衡利弊,眼前這種情況,肯定是突破練虛境界更划算一些,這一點是顯而易見地。
於是秦炎連忙想要阻止。
可他發現根本沒用。
妖丹這時候,完全不聽自己的驅使。
天元果中所有的能量,都朝着妖丹流了過去,這個過程竟是完全沒有辦法阻止。
就彷彿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