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沒過多久就過來把暈闕過去的吳小繭給送往醫院,由於當時單車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只是吳小繭跑動的速度太快,所以才導致發生很大的衝勁。不過,吳小繭的傷也沒有很嚴重,僅僅的擦傷了皮膚,暈闕只是因爲當時太過心急,喘不上氣,再加上擦傷的皮膚所帶來的疼痛,終於讓他堅持不住暈闕了過去。
當天晚上,吳小繭就出院回到了古董店裡。見到一個下午就弄得渾身都是傷,秦柯和大個立即顯得很關心,黑衣冷男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眼神裡也隱約透露着關心,讓吳小繭感覺得陣陣的溫暖。
今天在校園裡,他雖然沒有見到正面,但他能感覺到,就是他——簡容顏。
以前總覺得那僅僅是個夢,但古格皇陵裡,嵐語的出現給了他一種肯定,肯定那不僅僅只是一個夢境那麼簡單。
身體受的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多出都裹上了紗布,所以這樣也不能硬撐着去學校。接下來的兩天,陳若瑜和鄭國斌都會去學校裡面看看,而楚栩諾會時不時跟着去,至於楚栩彤,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理會柳音的事情,所以寧願在家裡陪着吳小繭。
四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恢復了正常的大個似乎有點忙,這其中雖然來看過吳小繭幾次,但都是匆匆忙忙的,使得吳小繭想靜下來跟他聊會都不行。四天過去了,吳小繭身上的擦身也都結了疤,紗布也拆了去,臉上雖然還留有痕跡,但這些對於一個男孩來說,並不是很嚴重的事情。
中午吃飯的時候,楚栩諾的電話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聽,臉色突然變了變,接着又像是沒事人般,很安然的收起了手機。
“姐,怎麼了?”楚栩彤不緊好奇的問。
“他們讓我們過去一趟,先吃完飯再說。”楚栩諾不緊不慢的說。
“哦……”
吃完午飯,吳小繭就跟秦柯借了古董店裡的車,直奔同民大學去。陳若瑜和鄭國斌並沒有跟着衆人來到古董店這裡住,而是住在同民大學附近的酒店裡。
來到同民大學的時候,陳若瑜和鄭國斌早就在那兒等着了,見到吳小繭三人從車上走下,陳若瑜連忙揮手,示意快點過去。
“到底什麼事啊?急匆匆的叫我們過來。”吳小繭不解的問。
“我們見到她了。”陳若瑜直接說。
“她?”吳小繭眉頭挑了挑,眼眸裡同時掠過一抹異色,接着就問:“在哪?”
“就在我們之前查到的那個IP地址那,三樓301房間,也就是她們那些女孩說請假的那一個,IP地址應該就是她的。”
陳若瑜口中的“她”,指的應該就是柳音,不過從他一直說話都是“她她她”的,可以看出來,此“柳音”恐怕彼柳音,也正因如此,陳若瑜和鄭國斌才匆匆的把他們喊過來。
“先去看看吧。”楚栩諾說。
衆人沒有異議,匆匆的疾步向着那個女生宿舍的方向走過去。
大中午的,學生大多都開始了午休,校道上只有寥寥幾人,原本衆人想着等下該用什麼辦法去應付管理處的大媽,但剛剛來到那棟宿舍樓的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讓所有人都駐足停了下來。
在宿舍的對面,有一個臨時倒放垃圾的小車,而此時的垃圾小車旁邊,一個女孩正在輕緩的倒着垃圾桶裡的垃圾,滿頭烏黑的柔發中,一束特別醒眼的紅色髮絲迎着風,微微飄動着。
果然是她——柳音。
儘管郵件照片裡的背景顯得很是模糊,但站在這裡看過去,裡面的背景跟這宿舍樓附近的景象都顯得很相似,照片恐怕就是在這裡偷拍的。
“柳音。”鄭國斌突然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校園裡特別安靜,鄭國斌這一喊,附近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正在倒着垃圾的柳音,也是被嚇一跳。
柳音偏過頭望了過來,但在她的眼眸裡,吳小繭先是看到一絲絲的呆愣,接着就是有些不悅也厭惡,其中最爲濃重的就是那陣陌生感。
之前的柳音,年齡已經在三十出頭,現在的頭髮變黑了,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倒也是看不到她的年齡,不過吳小繭很好奇,她是怎麼從神農架裡面失蹤之後再來到這所大學裡讀書的,而且還不認識鄭國斌和陳若瑜,難道說,是失憶了?
“音,你先別走。”看着柳音轉身就想走,陳若瑜連忙走了過去,擋在柳音的面前。
“我都說了,我不叫柳音,你們認錯人了。”柳音臉色上的厭惡越來越濃重,推開陳若瑜就想離開。
“你稍等一下。”楚栩諾不知何時擋在了另一邊。
面對着楚栩諾,柳音望了她一眼,直接無視了過去,就像是對於楚栩諾的厭惡,直接到了那種不想對話的高度。
“你就是柳音,爲什麼不敢承認。”楚栩諾突然淡淡的說。
柳音突然駐足,視線微微偏過望向楚栩諾,“不叫柳音,如果你們再這樣三番四次的擾亂我的生活,我不介意報警處理這件事情。”
“你就是柳音。”楚栩諾依舊淡淡的說:“無論你怎麼掩飾,在你的內心深處,對我,總有着一種無形的抗拒,就跟天生的死對頭一樣。”
“神經病!”說完,柳音直接跑進了宿舍樓。但在宿舍樓的門前,她忽然駐足停下,在所有人都不明白怎麼回事時,她偏過頭,嘴角微微翹起,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陰深,“我叫範南晴。”
柳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很久,衆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分多鐘後,鄭國斌突然問:“是她嗎?”
楚栩諾望着三樓的那個方向,良久,說:“範南晴,這個名字你不覺得熟悉嗎?”
“範南晴?範南晴……”鄭國斌喃喃自語,臉色顯得越來越難看。
“你那天見到了誰?怎麼跟不要命似的。”趁着空隙,楚栩彤突然想起四天前的事情。
吳小繭望着某個方向,微微出神,過了好幾秒鐘,他才緩緩的說:“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楚栩彤似乎不明白吳小繭口中“老朋友”的意義,“那你現在還要去找他嗎?”
吳小繭嘆息了口氣,勉強的笑了笑,說:“算了,等過陣子吧。”
簡容顏是存在的,那個“夢境”發生的事情也是真實的,簡容顏爲何要“死”,出現那個夢境又有何意義,嵐語跟曾軼可到底又是什麼關係。只要牽扯到一點,就會被牽連出無數個疑問,現在五星玄墓還差一個就聚齊全部了,相信只要解開五星玄墓的秘密,一切就會雲開見晴。
自從楚栩諾提到範南晴這個名字,他們三人都變得若有所思,看樣子柳音的出現和她的名字勾起了一些屬於他們的往事。
大榕樹下,楚栩彤百般無聊,時不時逗着吳小繭,但吳小繭懶得理會她,使她變得更加的無聊。她是個懂事的人,看着楚栩諾、陳若瑜還有鄭國斌三人的臉色,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也不會去打擾他們。
午休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對於有下午課的人,都開始陸陸續續的從宿舍樓上走下來,沒過多久,就見到了柳音揹着一個小書包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宿舍樓,不過見到陳若瑜幾人還在時,立即疾步向前走。
“範南晴,你停下來!”陳若瑜突然大喊。
他沒有喊“柳音”,這讓吳小繭和楚栩彤都顯得有些奇怪。
聽到陳若瑜不再喊自己柳音,範南晴頓了頓,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還要去上課。”範南晴面無表情的說道。
“有事。你能借我一張紙和筆嗎?”陳若瑜問。
範南晴想了想,還是從她的小書包裡掏出了紙和筆遞給陳若瑜,而陳若瑜似乎在紙張上寫了些什麼,然後就遞給範南晴。
“你這什麼意思。”範南晴並沒有接。
“幫我把它交給柳音。”陳若瑜說。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什麼柳音,你……”
沒等範南晴說完,陳若瑜就拉起她的手,二話不說就把摺疊起來的紙條塞到她的手心裡,然後轉身走回來,說:“我們走吧。”
吳小繭和楚栩彤雖然很疑惑,但見到楚栩諾、陳若瑜還有鄭國斌都離開了,他倆也只好跟着走。
望着漸漸消失在校園裡的陳若瑜衆人,範南晴慢慢捏緊手中的紙條,但過了會,她還是把被捏成一團的紙條塞進小揹包裡,然後就跟無事人般,走向教學樓。
在學校附近的酒店裡,吳小繭三人就和陳若瑜還有鄭國斌兩人分開了,就說有消息再聯繫,對於剛剛那些奇怪的舉動,他們似乎也不打算多說。
在回去古董店的路上,像個好奇寶寶的楚栩彤則是不停的問着楚栩諾,軟磨硬泡的,但楚栩諾則說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只有跟楚栩彤大眼瞪小眼。
回到古董店,秦柯不在店裡,阿銓倒是守着店,正當吳小繭準備回去房間的時候,大個卻從外面回來了。
“小繭,我們出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