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3班的整個環境更加安寧了,連地上掉落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到。似乎有暴怒的許翼軒在場。
每一個人,連呼吸都放緩放輕了許多。
許翼軒一腳踹翻自己的凳子,劇烈的“嘭”的一聲,讓全班同學都是一個激靈,這感覺真是倍兒爽。
他怒氣衝衝的跑上講臺,下面坐着的同學們齊刷刷的都勾着頭,不敢看站在臺上的許翼軒的眼睛。
許翼軒一把將放在講臺上的教鞭拿起,然後重重的敲了三下。“砰砰砰”每一下,都讓同學們的心感到一顫。
“如果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透露出去半句,下場……你們自然會看得到。”許翼軒雙手一擰,教鞭立刻斷成了兩半。
撂完這一句,許翼軒便直接追了出去。
全班同學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爲毛總有種活在3班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的人身安全有沒有保證的感覺。
齊刷刷的都停住了筆,順着教室門口往外望去,可是走廊裡哪裡還看得到許翼軒的人影,但是劇烈跳動的心臟,讓他們深刻的明白。
剛下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許翼軒的威脅的確是現實,想到這裡,同學們不約而同的相視苦笑,然後又低下頭。
自己的學業要緊吶。
顧清虞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自己跑到了哪裡,只是跑累了,於是便停了下來。
不遠處有三兩羣人在打着籃球,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環顧四周,原來自己這是跑到了操場上了。
顧清虞卻一下子來了興趣,她沒有停下,趕緊衝着那個方向奔跑,她喜歡籃球,喜歡看別人看籃球。
因爲那個時候的人是最生動的,似乎連眉眼都會說話。
石子堆砌的看臺頗有古色古風的味道,四周長滿了鬱鬱蔥蔥的大樹,密密麻麻的葉子層層疊疊的向四周蔓延。
顧清虞隨意找了一個位置,稍微用手撣了撣灰塵,便貼攏着自己的衣裙,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陽光影影綽綽,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的樹影投射在地上,一陣微風拂過,影子也上下飄搖。
也爲此時的顧清虞送來了一份清涼。
既來之則安之,作業、學習什麼的就先放在一邊,難得逃一次課,一定要讓自己痛痛快快的。
籃球隊員分爲兩隊,分別都穿上了各自的隊服,一黃一白兩色不斷交叉,身影不斷轉換間,一個又一個的球就這麼落入了框內。
顧清虞正看得興起,整個人都興奮地站了起來。“加油,黃隊加油!”她將雙手捏成一個圈放在自己的嘴前。
喊得可是比拉拉隊還要賣命。
也正是因此,纔會吸引了正在偌大的校園內進行地毯式搜捕工作的許翼軒的注意,這……分明就是顧清虞的聲音。
許翼軒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遠處的顧清虞的身影越來越近。看清楚了,這不是顧清虞還會有誰?
許翼軒攥緊了拳頭,這個顧清虞,可真是讓他好找了,翻遍了整個校園
,竟然是被前所未有的巨大音量召喚來了這裡。
越想越不服氣,他終於走到了顧清虞的旁邊,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別動,看得正起勁兒呢。”顧清虞現在的煩惱早就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果然運動是最能讓人忘記煩惱的。
這不,顧清虞就這麼看着別人運動,煩惱都消失無影蹤。足可見,這威力巨大!
許翼軒微微眯着眼睛,原來是一羣散發着青春荷爾蒙的雄性動物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激烈的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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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這個就那麼好看嗎?
許翼軒再次伸出手去,在顧清虞的肩膀上拍了拍,這次用的力氣比上一次要大了一些。
“我說你這人真是……”顧清虞不耐煩的說道,轉過身,卻直直的僵在了原地。“許翼軒!你……怎麼來了?”
“呦呵,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許翼軒直接將顧清虞摟在懷裡,然後兩個人一起坐在了看臺上。
“顧清虞,我真的沒有想到,居然連你都有了逃課的膽子,看樣子,最近的膽子是“蹭蹭蹭”的見漲呀。”
顧清虞微微掙扎了一下,換來的是許翼軒更加用力的摟住。她斜着眼睛瞟到了此刻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許翼軒胳膊。
“顧清虞,我們的帳也該算一算了,你說你居然……”想到自習課上的那一幕,許翼軒簡直覺得自己可以去跳海了。
居然被一個女人用衛生巾啪啪啪的打臉,他許翼軒還要不要在學校裡混了。
看着越來越黑的臉,顧清虞覺得自己該是要完蛋了,果然衝動是魔鬼,自己從教室跑出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這也是爲什麼顧清虞遲遲不肯回去上課的原因,反正回去落到許翼軒的手裡,也是凶多吉少。
“許翼軒,你停一下,聽我解釋。”恃強是每一個人的特徵,更何況此時顧清虞面前的還是一個黑如包公隨時可能會發怒的雄獅。
許翼軒直盯盯的盯着顧清虞發愣,3秒鐘過後。“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解釋一下,希望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眼神漆黑如墨,置身於許翼軒的懷裡,顧清虞覺得自己像是隨身自帶了一個製冷機,原本無比燥熱的心情一下子冰凍到了谷底。
顧清虞趕緊點頭,如篩糠一般。
許翼軒卻一下子被顧清虞這如臨大敵的小表情給逗樂了,他伸出手,停在顧清虞的頭頂上空。
“你閉什麼眼睛呀,我又不打你。”
終於,懸在上空的手還是落到了顧清虞的頭上,他重重的揉了揉,似乎現在每一天都必須作弄一下她的頭髮。
要不然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具體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好了,不準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對我做的叫什麼事情呀,這個就算是利息了,現在可以解釋了。”
許翼軒一口氣就將顧清虞的無辜打消了,的確自己做了一件是男人都無法容忍的事情,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許翼軒。
“許翼軒,其實這件事情你也有責任,不能全部都怪我。”
原以爲顧清虞會連聲向自己道歉,買有想到事實發生之後竟然是這種畫風。不怪你,那怪我咯。
許翼軒的臉越來越黑,連眉毛都豎了起來。他漸漸地向顧清虞靠近,顧清虞只覺得似乎有一座大山向自己襲來。
“你不要過來!”顧清虞伸出手,然後擋住自己的臉。
“你給我好好說,拿出你正確的認錯態度來。”許翼軒及時的止住了自己湊近的臉,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感覺壓迫感又沒那麼強了,顧清虞將五指撒開,透過指尖的縫隙暗暗觀察現實中的情況。“給我好好說。”
許翼軒一把將顧清虞的手拿了下來,沒有半分的溫柔。
“真是野蠻人!”顧清虞揉了揉微微有些吃痛的手肘,氣急敗壞的說道。
“顧清虞,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嗎?一直都不進入正題,你是要我直接動手是吧。”許翼軒按在肩部的大手又收緊了些。
現在顧清虞整個人就像是掛在了許翼軒的身上,嬌小的蜷縮在他身體裡的一角,成爲了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許翼軒,我們好好說,好好說成嗎?”顧清虞雙手合十,一副流浪的可憐小狗模樣,看得許翼軒的心又是驀地一軟。
“本來就是跟你好好說的。”許翼軒的語氣也不自覺地放柔了些,他其實最在意的是自己辛苦爲她買的姨媽巾,可是顧清虞卻絲毫不領情。
眼光慢慢的由近及遠,球場上的黃白兩隊姿勢不斷變化,在球場上盡情的宣泄着自己的青春,揮灑着汗水。
見許翼軒的語氣有了緩和,顧清虞這才鼓起了勇氣。
“你故意買這個給我就是爲了看我的笑話,那我能怎麼辦,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用它砸了你。”
“所以說,我們兩個人都有責任,不過我還是要對你道歉。畢竟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男人有些不可接受。”
顧清虞說完,趕緊低下自己的頭。
許翼軒轉過臉。“我接受你最後的道歉,可是你前面說我買這個是爲了看你的笑話,顧清虞你還有沒有良心?”
“嗯?”
“你給我拿好這個東西。”許翼軒望着一直都拿在手上的姨媽巾,然後一把塞進了顧清虞的手裡,“這次可不許再扔了!”
語氣中的警告意味尤爲明顯。
“嗯什麼嗯,你是白癡嗎?要我說的這麼明顯。”看着還是一副小白兔模樣的顧清虞,許翼軒終於扯下臉來。
“你是來那個了嗎?所以我就幫你買了這個,好心爲了做了這些,沒有換來的你的感謝,反而直接就是……”
“你等等。”顧清虞直接打斷了許翼軒的話,“你剛說我來那個?你有病呀,我什麼時候說過?”
許翼軒瞟了她一眼。瞬間瞭然。“我以爲你是……來了,所以心情纔不好的,因爲聽說那個階段的女人心情都會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