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虞看到許翼軒的時候,臉反倒是紅了起來。
原來她之所以呲着牙不發出聲音就是怕吵醒許翼軒,但是現在許翼軒就蹲在自己的身邊,說明對方早就醒了。
也就是剛纔自己在他懷裡的事情,他肯定都知道,這讓顧清虞覺得自己是丟人丟到家了。
許翼軒看着顧清虞手捂着的地方已經紅了,也顧不得其他的連忙找到急救箱拿出酒精和膠布幫顧清虞處理傷口。
當酒精塗抹到自己額頭上的時候,一種清涼的感覺在心裡舒展開來,顧清虞終於安靜了下來。
隨後她便發現幫自己塗抹酒精的許翼軒竟然額外的認真,突然將顧清虞彷彿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爲此顧清虞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幫顧清虞貼好膠布之後,許翼軒注意到顧清虞的手,便調侃道:“怎麼了?不會連胸口也撞到了吧?用不用我也幫你上藥?”
許翼軒的話一出,顧清虞的臉更紅了,同時心跳的聲音更加清晰了,顧清虞不好意思再去看許翼軒連忙扭頭“面壁”去了。
而許翼軒笑着拿起了一支筆,隨手將顧清虞的腦袋搬了過來,“別動,還有一步沒弄好。”
因爲視角的問題,顧清虞只知道許翼軒在自己額頭位置弄什麼,但並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麼。
許翼軒寫完之後,滿意的看着膠布上“我是呆瓜”四個字,隨後快速的將筆藏在了身後,對顧清虞道:“你要是再不起來,可就真趕不上日出了啊!”
一聽這話顧清虞哪裡還管心跳不跳的,直接蹦了起來,以至於腦袋再次跟帳篷的頂端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過這次她沒有停留,走到門邊迫不及待的拉開拉鍊鑽了出去。
許翼軒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將筆收好之後跟了出去。
他們出來的是很好,太陽已經開始升起了,看着太陽從地平線慢慢爬上來,顧清虞心裡只剩下了激動。
她的臉上洋溢着一種幸福的笑容,許翼軒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幸福的。
在太陽爬到山頂的時候,兩個人都被陽光籠罩,給兩個人的面容增添了幾分色彩。
許翼軒看着臉色更加紅潤的顧清虞,竟然有了一種想要親吻上去的感覺,但是她很快清醒了過來,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就不在看顧清虞了。
太陽終於停住了腳步,也就沒有什麼好看的了,許翼軒轉身回到了帳篷。
顧清虞站在山巔,鳥瞰着山下的一切,心情覺得十分舒暢,不禁大叫了起來,“啊!”
剛聽到叫聲的許翼軒還沒有回味過來,以爲顧清虞出事了馬上跑了出來,但看到顧清虞只是在大叫的時候,不禁拋出了兩個字,“幼稚!”
聽到了許翼軒的聲音,顧清虞直接回身跑到他的身邊,拉着他的胳膊將他也拽到了崖邊。
而在她剛抓住許翼軒的手的一瞬間,他有了一種過電的感覺,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被如此輕鬆的拽了過來。
“許翼軒,你不覺得站在這裡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嗎?”顧清虞忘記送來許翼軒的手,就這樣手牽着手對許翼軒說道。
許翼軒的心思還在兩個人的手上,並沒有回答顧清虞的問題,讓她有些不滿了。
“你在想什麼那?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許翼軒終於回味了過來,連忙看向了遠方。
“是不是有一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覺得自己很偉大,其他的都是螻蟻?”
眼睛看着別處,心思卻還在手上傳來的細膩的觸感上,但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顧清虞滿意的笑了笑,“你可以把心中的不快喊出來的,或者只是大叫,都會感覺十分舒暢的。”
許翼軒可不想做這種白癡行爲,直接搖了搖頭。
“爲什麼搖頭啊!這裡也沒有別人,你真的可以試試的,就像我剛纔一樣一定會讓你心情好很多的。”
許翼軒還是搖了搖頭,顧清虞無奈只能撇開他的手,再次雙手成喇叭狀大喊了起來。
在她放開手的瞬間,許翼軒竟然有了一種失落感。
“你試試,真的很有用的,我現在心情就很好。”
看着顧清虞滿懷期待的眼神,許翼軒終於放下了面子,學着顧清虞的樣子大喊了一聲。
當他聽到一陣陣回聲的時候,真的感受到了一起暢快的感覺,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起來。
見狀顧清虞笑得也更開心了。
隨後掏出手機,攬着許翼軒道:“我們拍一張照片吧!”
其實他是很討厭拍照的,但是在看到顧清虞的笑臉的時候,竟然忘記了拒絕,所以顧清虞拍到了一張她笑的燦爛,許翼軒卻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的照片。
日出也看完了,吼也吼完了,照片也拍完了,顧清虞終於跟着許翼軒回到了帳篷裡。
許翼軒找出了下人準備的溼巾遞了過去,“這邊沒有水,你先簡單的擦擦臉吧!一會兒我們吃點東西就往下走。”
顧清虞也沒拒絕,擦完臉就把昨天準備的食物拿了出來。
因爲已經考慮到會涼的問題,她特意準備的那種涼着吃這沒問題的食物,因此即使在山頂兩個人還是吃了一頓很美味的早餐。
吃完東西許翼軒就開始收拾東西了,收拾好之後兩個人便往山下走。
只是這一路許翼軒只有一種心情,就是堵住顧清虞的嘴巴。
原來剛纔顧清虞看照片的時候,總覺得許翼軒面無表情的一點美感都沒有,便喋喋不休的開導許翼軒。
其次也是因爲發現了膠布上被許翼軒寫的字,一直開導許翼軒這樣戲弄自己不好,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低趣味的事情了。
最後許翼軒實在是煩了,冷冷道:“你要是在說話,我就把你扔在這裡了。”
許翼軒的話一出,顧清虞終於閉上了嘴,許翼軒的耳根也清淨了。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即使他們是摸黑上山的,顧清虞都覺得要比下山輕鬆很多。
可是許翼軒一句話不說的往前走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以至於她有了一種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的感覺。
當她實在是走不動了的時候終於發出了抗議,“許翼軒,你能不能爲我想想
,我真的快要虛脫了。”
說完顧清虞就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也不管前面的許翼軒聽沒聽到自己的話。
索性許翼軒聽到了她的話,回頭便看到了她滿頭大汗的樣子,也知道剛纔自己忽略了她的體力問題,便轉身走回了她的身邊,在她身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了。
並且掏出了水遞給了她。
因爲下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晌午了,又有這麼大的運動量,顧清虞接過水也不管那麼多仰頭喝了起來。
許翼軒連忙奪了下來,“你不知道大量運動之後不能喝太多的水嗎?”
許翼軒的話裡充滿了眼裡,讓本來應該溫情的話語變得有些生硬了。
顧清虞有些不滿了,這關心的話怎麼就不能好好說?再加上她對運動確實不怎麼擅長,所以對這些事情真的不瞭解,至於這麼跟自己說話嗎?
隨後顧清虞不滿的將水奪了過來,慢慢喝了起來。
喝完水之後,顧清虞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景色也很好,不禁開口道:“雖然只是普通的一處,但是景色也要比城裡美很多。”
聽了她的話,許翼軒也打量了一下四周,“正所謂天工開物,最美的景色還是要數自然景觀了,所以這裡的景色自然要比城裡的景色美。”
顧清虞發現有時候許翼軒開口的時候也是很文藝的,根本就不想一個不學無術的孩子,但他母親爲什麼說他學習不好那?
“許翼軒,你其實很聰明的,但爲什麼天天上課睡覺啊!你這樣不學無術真的好嗎?”
許翼軒愣住了,顧清虞總是在自己本來心情很好的時候,說一些讓自己避諱的話題。
他當然不會告訴顧清虞自己是懶得學,自己心裡還想借此換來父母對自己的關愛。
“問那麼多幹什麼?我告訴你像這種地方美是美,但是也會吸引很多危險的生物,可能你身後就有一天準備向你下口的蛇。”
顧清虞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發現背後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可別想嚇唬我,我又不是嚇大的。”
“那你剛纔小心翼翼的幹什麼?”許翼軒知道顧清虞完全是嘴硬,便開口笑道。
顧清虞撇了撇嘴開始願意話題。
而就在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時候都沒發現顧清虞腳邊的草叢裡,竟然真的盤踞着一條蛇。
那條蛇看着顧清虞輕輕晃動的雙腿,吐着血紅的信子,兩顆尖牙散發着絲絲寒意,彷彿隨時準備彈出去咬住顧清虞的腿。
而它斑斕的皮膚和隱藏在鱷下兩側的毒腺,彷彿又在告訴衆人它身含劇毒。
跟許翼軒說笑了這麼久,顧清虞的疲憊感終於消失的差不多了,她拿過水又喝了幾口後遞給許翼軒道:“我休息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許翼軒一邊將水收好,一邊道:“你確定你已經休息好了?剛纔我們最多也就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爲了早點下去一會兒我們就不在休息了,你確定你能堅持住?”
“幹嘛那麼着急啊?一會兒要是累了,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不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