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總長的野望
赫爾克金等在約定的咖啡館，他穿着一件寬大的風衣顯得體態有些臃腫，禮帽的帽檐壓的很低，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面前的一杯咖啡已經放涼，他卻沒有心思品嚐。
昨天在溫泉莊園的舉行了一次短暫卻非常重要的私人聚會，根據探聽到的有限消息顯示，盧克被委以重任，負責泰坦一型後續的開發工作。
而且根據冰窟其他情報渠道可知，“泰坦計劃”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只要盧克的蒸汽實驗室拿出成果，後面還有很多高尖端的研發等着盧克參與進去。
亞特郡聯的所有財團都在緊盯着盧克，各種各樣拉攏行動還沒有實施，就已經出現互相加碼的競爭。
掌握着水分子二相性蒸汽機的盧克，現在就是冬都的一匹黑馬，未來真的是不可限量。
赫爾克金髮現做爲一名老牌的特工，自己按理說應該是見多了大風大浪，可這次收到盧克的約見，怎麼就不由的有些緊張了？
這是一個機會，未來能不能擺脫冰窟的身份，真正進入上流的圈子，就看這次面談了。
盧克和達里科娃結伴走進咖啡館，然後就發現咖啡館裡除了赫爾克金，一個顧客也沒有。
達里科娃小聲的說：“肯定是赫爾克金包下了整間咖啡館。想吃點什麼？我去爲您點餐。”
“一杯咖啡，兩個麪包圈，一根香腸，一個煎蛋。你吃什麼隨便點，算我賬上。”盧克讓達里科娃去點餐，自己走到赫爾克金面前坐下：“總長，一次普通的見面，搞得這麼神秘做什麼？”
赫爾克金說道：“與冰窟的人私下見面，如果傳出去對您的名聲有很大的損壞。大人物們需要我們，但又都討厭我們。
有時候真羨慕金盾帝國的同行。”
盧克笑着說：“這樣的話不應該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我知道盧克先生是正直的人，不會把我的牢騷傳揚出去。您約見我的目的，達里科娃已經告訴我了，您需要冰窟爲您提供保護？”
進入正題，盧克說道：“昨天的聚會很出乎我的預料，‘泰坦計劃’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赫爾克金看看正在點餐的達里科娃，低聲對盧克回答：“‘泰坦計劃’是冰窟的重點保護對象，有一隊冰窟特工全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在暗處警戒，還有艾爾羅少校的護衛隊，安全問題是可以放心的。
對於您的私人安全……
除了明面上服務於您的安防小隊，哈魯特重工在暗處還有一支更強大的力量，時刻守護在您周圍。如果我們冰窟再派人保護您，會惹埃爾維斯先生不高興的。”
赫爾克金的話和盧克自己察覺的情況一致，自從接受《蒸汽週刊》的專訪後，自己周圍就多了很多跟蹤者。而且他們的站位不像是監視，而是保護。
現在可以確定這些人屬於哈魯特重工。
“如果不是聽伱說，我都沒有發現他們。”
赫爾克金笑着說道：“您對於哈魯特重工來說，是一筆不可估量的財富，埃爾維斯先生怎麼可能把您的安全寄託於一隊普通的安保。
就連我們的這次見面，都在他們的監控中，如果我對您有任何的敵意舉動，他們立即就會阻止我。”
“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盧克轉頭看看外面，好像在尋找暗中保護自己的人：“但這麼被監視着讓我非常不舒服，好像我是一個犯罪嫌疑人一般。”
“這就是成名的無奈，而且隨着您的地位和聲望提高，對您的保護只會更加的嚴密。
除非……”
盧克問：“除非什麼？”
“除非您能向埃爾維斯先生證明，您永遠屬於哈魯特重工，不會被其他任何財團挖走。”
“這似乎不好證明。”
“很好證明。”赫爾克金很神秘的對盧克說道：“埃爾維斯先生有一個女兒。只要您娶了他的女兒，您就是哈魯特重工的自已人。您不僅可以得到一大筆哈魯特重工的股份，以後想做什麼都能非常順利。”
盧克看看還在點餐的達里科娃，對赫爾克金說道：“我都沒有見過埃爾維斯先生的女兒，怎麼就能隨隨便便的娶她？”
赫爾克金勸說道：“大家族的婚姻都是爲了家族利益服務，埃爾維斯先生肯定非常願意把女兒嫁給您。
當然，您不需要被婚姻所束縛……只要您做的不過分，埃爾維斯先生不會過多的干涉您的私生活。”
在赫爾克金看來，盧克一飛沖天的所有條件都已經滿足，有才華、有莫爾鬆的青睞、負責國家重要項目的開發，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大財團的全力支持。
只要盧克進入埃爾維斯家族，衝起的煙塵也足夠把自己帶飛了。
對於盧克來說，這次與赫爾克金的見面是出奇的順暢，不用自己引導，這傢伙已經走在了想讓他走了路徑上了。
不得不感慨赫爾克金對自己冰窟的身份是多麼的嫌棄，向上爬的執念有多重。
“這是一個不錯的建議！只是，突然向埃爾維斯先生提親，是不是太唐突了？”
見盧克願意娶埃爾維斯家的小姐，赫爾克金比自己成親還高興：“突然提親當然是太唐突了，而且會給外界留下您攀附財團的污點。
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秘密的找埃爾維斯先生談談。先安排一場宴會讓您和安吉利亞小姐見面，接下來就是一場轟轟烈烈愛情的展開。
等您把水分子二相性蒸汽機開發出來，你再向埃爾維斯先生提親，就沒有人再敢胡說八道了。”
盧克裝作思考了一會兒，對赫爾克金回覆道：“好吧，你來安排。
感謝您這次應邀而來。”
赫爾克金聽出盧克準備結束這些見面，他立即說出自己這次來的意圖：“盧克先生，我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請您幫忙。”
盧克說：“你是冰窟的總長，如果你都覺得困難，我恐怕給你提供不了什麼幫助。”
“不、不、不，這件事只有您能幫我。”赫爾克金又看看達里科娃，她很識趣沒有過來，給兩個人秘密交談的空間。接着赫爾克金像一個虔誠的學徒般，對盧克說道：“盧克先生，你知道我對蒸汽技術有着非常濃厚的興趣。我每期《蒸汽週刊》都會買回來仔細的讀，還買了很多蒸汽類書籍進行自學，但是……
不怕您笑話，我悄悄參加過多次蒸汽工程師資格考試，但每次都差一點點。
我反覆思考過，我的屢次失敗是缺少名師的指點。您是蒸汽工程師協會的四級會員，在《蒸汽週刊》上發表過多篇高質量論文，還接受過莫爾鬆主編的專訪。
如果……如果您願意收我爲學徒，指點我蒸汽技術的學習，我下次一定能考上蒸汽工程師。”
做爲“精算師”的赫爾克金，把自己的小算盤打的精細。
正常途徑考蒸汽工程師需要真才實學，赫爾克金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天賦的確很一般，正常考試肯定過不了。但有一位知名蒸汽工程師做導師，就大不一樣了。就憑盧克現在在蒸汽工程師協會內的地位，隨便猜猜題，再在最後答辯環節通融一下，證書不就順利拿到手了嗎？
而且盧克答應入贅進埃爾維斯家族，自己做爲他的第一個學徒，有這層關係，他升到什麼位置肯定都會拉自己一把。
只要盧克點頭，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
盧克雖然猜到赫爾克金的小九九，但還是表現出一臉的驚訝：“我覺得總長你喜歡蒸汽技術僅僅只是愛好，沒想到你還參加了蒸汽工程師資格考試。
那種難度，不是自學就可以隨便通過的。”
“是啊！比如我一直弄不清楚並聯密集管線內的蒸汽流動值；還有氣壓渦流公式變化。”
盧克說道：“這的確是易錯點，不僅需要考慮複雜的因素，還需要大量的計算。
你既然這麼喜歡蒸汽學，我可以教你。但收爲學徒……我需要考察你在蒸汽學上的天賦，先考上蒸汽工程師再談吧。”
赫爾克金知道自己想成爲盧克大師的學徒，這個請求有點過分。但好在盧克大師沒有完全拒絕，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先拿到蒸汽工程師資格證。
“非常感謝您，盧克先生！”赫爾克金站起來向盧克行弟子禮。
盧克說道：“教學地點就在我的蒸汽實驗室吧。泰坦一型是一個非常好的教學道具，你能學透百分之十五就足夠拿到蒸汽工程師資格證。”
這對赫爾克金來說絕對是另一個驚喜。
有盧克大師指導，拿泰坦一型練手，蒸汽工程師考試……閉着眼都能過吧。
“再次向您表示感謝，我不打攪您和達里科娃小姐共享早餐了。”赫爾克金又一次向盧克行禮，並小聲說道：“請您放心，達里科娃在冰窟的檔案已經全部銷燬，她是一個自由人，和冰窟沒有任何關係了。”
目的達到的赫爾克金非常識趣的離開。
達里科娃端着餐盤走到盧克的對面坐下：“看赫爾克金的樣子，你們肯定談的不是保護的事情。”
盧克拿起刀叉切着煎蛋吃：“赫爾克金讓我娶埃爾維斯先生的女兒，名字好像叫安吉利亞，你認識她嗎？”
聽到盧克要娶埃爾維斯家族的小姐，達里科娃先是一陣恍惚，但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是啊……只有財團家的小姐才配的上您。
至於安吉利亞，她的名聲不怎麼好，脾氣暴躁，私生活混亂，但人長的很好。
如果您需要她的家世，這會是一個很多人都滿意的婚姻。
您答應了嗎？”
“答應了。”盧克吃着早餐，隨口說着。
達里科娃面色很不好的說：“這……不像我認識的你。”
“我能怎麼辦？”盧克指指外面：“你肯定知道哈魯特重工有人全天候的跟着我，防止我投向其他財團。如果我沒有莫爾鬆主編的庇護，他們可能會做的更加過分。”
達里科娃沒有反駁，事實就是這樣。
而且娶埃爾維斯的女兒，對盧克的未來有太多的助力了。
“我們都不得不屈服於財團和寡頭們。”
“不聊這種不開心的事！快點吃，然後去上班……你先去我的蒸汽實驗室報到，體驗一下新武器，我檢查完今天要檢查的線路就回去。”
達里科娃問：“是什麼新式武器？”
“到了，你就知道了。”
……
冬都魔法蒸汽學院。
晴空接待着拜訪的達夫里昂工程師。
聽完達夫里昂的來意後，晴空說道：“《尼龍尼亞秘術與古老巫術手札》的確有一條秘術，可以製作出沒有熱脹冷縮變化的輸水管道，但若想實現對流罩氣壁還遠遠不夠。
我可以把這條秘術的開發添加到我的日程中，有任何的進展，我都會派人通知你。”
達夫里昂工程師沒想到晴空竟然如此輕鬆的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他感激的說道：“秘術可能是解決對流罩氣壁的最後辦法，感謝晴空教授您的無私幫助，有什麼是我能爲您效勞的嗎？”
晴空笑着說：“學術沒有國界之分，而且這也不是無償的幫助，如果秘術成功開發出來，我是要收專利費的。
聽說莫爾鬆主編的身體有些不好。這次來冬都不能見到他，讓我感到非常遺憾。”
達夫里昂工程師無奈的搖搖頭：“您不能離開冬都魔法蒸汽學院，而莫爾鬆主編卻不能來這裡，可能你們這次真的要錯過了。”
晴空明知故問道：“莫爾鬆主編以前不是冬都魔法蒸汽學院的院長嗎？怎麼卻不能來這裡？”
達夫里昂回答：“這也不算是秘密了。冬都魔法蒸汽學院以前是魔法學院和蒸汽學院兩個學校，後來在莫爾鬆的撮合下，兩個學院合併爲一個學院。
合併的時候，兩個學院就爲‘魔法’‘蒸汽’誰在前、誰在後爭吵過。在冬都‘蒸汽’派有着非常高的地位，但世界主流卻是‘魔法’高於‘蒸汽’。
在莫爾鬆擔任院長的時候，‘魔法’派和‘蒸汽’派還算安分，但莫爾鬆卸任後，雙方的矛盾又顯露出來。如果莫爾鬆主編來這裡，肯定有人向他提議，把冬都魔法蒸汽學院改成冬都蒸汽魔法學院。
莫爾鬆主編的身體不適合再處理這種糾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