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叫本田羽夫,自己經營了一家小型家電公司,製作一些小家電。他兩年前離婚,一個七歲的女兒跟老婆移居加拿大,現在是孤身寡人一個。
他公司的產品主要出口到一些貧窮經濟落後的小國家,最近東海的不平靜,使海上運輸價格瘋狂上漲,他公司的產品出口遇到了障礙,經濟效益急劇下降。尤其昨天北朝佔領五島列島的消息證實後,裝有他公司貨物的集裝箱船滯留港口,他接到船主通知,貨船的起運時間因戰爭將無限期延後,這讓他苦惱萬分。他公司的效益本來就不是很好,又遇到如此不可抗力,接下來他的公司將迎來一段無比艱難的日子。他估計這場戰爭不結束,他的公司經濟效益還會繼續滑坡,很有可能公司挺不過這段時間而倒閉。
昨天他的員工大部分都到街上游行去了,他預計今天能按時到崗的員工不會多。又因爲昨天晚上喝了一夜悶酒,所以今天他也沒有着急去公司,吃完早餐又看了一會早間新聞,這纔開車出門。沒想到就遇到了這麼一個奇葩事件。
他回到院子裡,四處看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性感小姑娘的身影。他繞過自己家古韻味十足的木製房屋,來到屋後的小花園,這纔看到小姑娘身體顫抖的躲在一叢丁香樹的後面。
“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本田羽夫沒敢走近小姑娘,而是站得老遠。生怕嚇着這一隻受驚的小鹿。
“先生幫幫我,那兩個流氓在追我,還搶了我的手機。”
“我看到了,需要報警嗎?”
麻衣見這個中年男人和藹然可親,像是一個好人,就從樹叢後走了出來。一隻小手輕拍自己的胸脯,自己給自己壓驚。她這一拍不要緊,立刻讓她的胸前波濤洶涌,本田羽夫眼睛都直了,這純粹是一個妖孽呀。
“他們走了嗎?”
麻衣不放心的問道。
“好像沒走。你可以在這一直呆到警察到來。”
本田羽夫沒有提出送麻衣出去。這兩個傢伙經常出現在這一帶,是這一帶有名的地痞,很難纏,他也不想因此惹上麻煩。
“嚇死我了。我一定在告訴我先生。要懲罰他們。”
麻衣想起了昨晚陳宇星那幾個保鏢的強勢。心裡立即就有了底氣,精神也沒有被追着跑時那麼緊張了,說出的話也硬氣了起來。
本田羽夫聞言一愣。你纔多大,就有老公了?倭國法定婚齡是男18歲,女16歲。所以本田羽夫雖然看着這個只有十六、七歲,高中生模樣的女孩說出這種話有些吃驚,卻也沒有大驚小怪。
“需要給你先生打電話嗎?”
“他不接。”
她隨便的說道。
麻衣思想單純,心無城府。該說和不該說的她都說了出來。本田羽夫臉現苦笑,他現在不相信這個女孩真的結婚了,這是一個對生活沒有任何經驗的女孩,她所謂的先生應該是她的男朋友。兩人說着話,繞過木屋來到了前院。
麻衣透過門縫向外面看,兩個小流氓蹲坐的地方和鐵門一個方向,因此她並沒有發現街道上還有人。
“走了?”
她自言自語。
巷口傳來警笛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轉眼間開進了小巷。本田羽夫按下搖控器,將鐵門打開,他首先跨出了大門,麻衣也探頭向外看。
遠處一輛警車停在雜貨店前,雜貨店的老奶奶出了房門,站在臺階上向這邊指點着。兩個警察也將目光看向了站在門前的中年人和從院子裡向外探頭探腦的麻衣。
兩個警察上了車,將車開到本田羽夫的本田車後面,然後下車向兩人走了過來。
“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嗎?”
警察邊走邊環顧四周,這裡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兩個涉案人的神態也屬於正常。
警察的話音未落,麻衣小跑到兩個警察身邊,指着本田羽夫道:
“剛纔有兩個流氓追我,是這位先生救了我。”
兩個警察從那家雜貨店老奶奶的口中瞭解了一些情況。現在再看小姑娘性感身材和撩人的容貌,也大概猜測出了事情的始末。再經伶牙俐齒的麻衣複述,事情的經過活龍活現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是淺川健和江崎晉伍這兩個混蛋。”
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他們的警車在進入巷口的時候,正看到淺川健和江崎兩人向外走。這兩人是警署的常客,所犯的都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小事,所以兩個警察對他們很熟悉。
就在兩個警察向本田羽夫詢問情況的時候,這個僻靜的小巷又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三輛英菲尼迪越野車,快速地駛進小巷,伴隨着刺耳的剎車聲,三輛車停在了警車的後面。
當三輛車駛入小巷的時候,發現了這三輛汽車的麻衣,立刻眉開眼笑,兩腳在地上不停地跺着,兩隻細嫩的小胳膊胡亂的揮舞,嘴中不住地喊叫着。
“耶、耶。”
“你認識?”
本田羽夫詫異的問忘乎所以的大河內麻衣。
“我先生,我先生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麻衣使勁的擊出她的小拳頭。彷彿淺川健和江崎晉伍兩個小流氓就在她的面前。
看着這三輛狂野的越野車,兩個警察也謹慎了起來,他們看了一眼模樣不會超過十六、七歲的麻衣小姑娘,腦子中的問號一個接着一個。都是關於這三輛車的主人和小姑娘口中的“我先生”的。他們向警車的車頭方向靠過去,找了一個對他們防禦比較有利的地方。
三輛車一停穩,前後兩輛車上,首先跳下來七個一米八五左右的大漢,他們都是套頭的緊身黑t恤、黑色西褲、黑色皮鞋,黑色的墨鏡,他們的這身打份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人,我是保鏢,別惹我。
實質上大多數保鏢的作用也無外如此,他們的作用不在於衝鋒陷陣、和人玩命,而在於其所具有的威懾作用。就如世界五大常任理事國所掌握的核武器一樣,它們的作用不在於如何使用,而在於對潛在的敵人形成威懾。
七個人下車後,立即有四個人過去將向中間這輛越野車跑過來的麻衣圍了起來,中間那輛越野的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車門同時打開,又下來兩個穿黑色西服的保鏢。
其中一個走過去,拉開了汽車後門,一個身穿白色休閒套裝的男人走了下來,他二十多歲,氣宇軒昂。麻衣“咯咯”笑着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可來了,嚇死麻衣了,麻衣以爲你不理我了。”
來人正是陳宇星,他輕摟着小鳥依人的麻衣,一隻手在他的烏黑的長髮上撫摸着,板着臉聲音嚴肅地對看向他們這羣人的兩個警察道:
“怎麼回事?”
這時候,本田羽夫徹底相信了麻衣在後花園中所說的話。他也相信了那兩個在這一帶橫行霸道慣了的小流氓,要承受這個顯然有深厚底蘊的公子類人物的怒火。最後他們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本田羽夫不敢猜測,但是他相信,今後這一帶不會再出現這兩個人的身影了。
兩個警察也是普通人,這樣的場面並不常見,在他們的認知中,除了黑幫大佬們有這樣的排場,其餘的就是富可抵國的鉅富之家纔有可能擺得出這樣的排場,而且顯然這些保鏢是長期跟在這個青年人身邊的,而不是臨時招集來充數的,這就更能說明此人的身份和地位了。
因此,他們的謹慎變成了小心翼翼。一個警察回答道:
“這位先生,我們也是剛到,正在向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瞭解情況。”
陳宇星犀利的目光盯到本田羽夫的身上,讓本田羽夫激靈靈打了個哆嗦。兩個保鏢已經越過警察向本田羽夫走了過去。本田羽夫下意思地向後退了一跑,給其他人的感覺就是要跑的意思。
“你們回來。”
麻衣已經從陳宇星的懷裡擡起了頭,將兩個不懷好意向本田羽夫走過去的保鏢叫了回來。本田羽夫嚇的亂跳的心,這才安定下來,心中暗念,天照大神保佑,小姑奶奶,趕急把事情說清楚。
麻衣鬆開抱着陳宇星腰的雙手,連說帶比劃的將事情的經過講給陳宇星聽,她不時拍打胸口的動作,讓陳宇星兩眼發直,荷爾蒙急劇上升,一會工夫就到了爆表的邊緣。陳宇星心中暗道,是不是找個機會,把這個小丫頭吃了再說。
事情已經清楚了,陳宇星態度和藹的向本田羽夫表示了感謝,雖然他不是主動搭救麻衣,但是所起到的作用是相同的。本田羽夫認爲機會難得,欲上前和陳宇星搭訕,幾個保鏢則有意無意的將他隔在圈子外面,讓本田羽夫萬分無奈。
陳宇星問兩個警察,知道這兩個流氓是什麼人嗎?
兩個警察不敢具實相告,畢竟他們也是猜測,還沒有得到這個小姑娘的確認,一但指認錯誤,有可能爲他們引來殺身之禍。這兩個警察可是非常清楚,這些鉅富的下三濫手段,可不比黑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