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邪乎吧。”曹欽雖然已經聽懵了也知道父親決計不會騙他,但是還是不敢相信,什麼組織能有這麼嚴密,且交織複雜的情報網和如此強大的實力,
曹吉祥嘆道:“滴水不漏無孔不入啊,反正我這邊的道德消息是如此,也無法確定真假,但密十三這個組織是有的,我還接觸過一兩次,盧韻之也提過,所以對於它的威力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爲妙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父親教訓的對。”曹欽聽了曹吉祥的一番話,心中警惕了起來,
曹吉祥又講到:“我探查過了,現在四周沒有人,咱爺倆還能說說。”曹欽不知道曹吉祥的本事,暗自發笑自己父親年紀這麼大了,老眼昏花的他探查一番還不如讓自己聽聽動靜呢,但是不敢反駁,只能繼續聽着,
“到外面你可不敢亂說,至於造反的事兒,容爲父好好考慮一番,當年孟和被盧韻之打跑了,于謙被盧韻之鬥倒了,徐有貞被盧韻之踢走了,石亨也死在了盧韻之的默許之下,咱們若想造反,那就得做好步這些人後塵的準備,你先退下吧,我倦了。”曹吉祥說道,
曹欽知道,曹吉祥並不是真的累了,而是心中已經亂了,需要好好靜靜思量一番,看來自己的一番造反言論已經讓曹吉祥心動了,的確,曹吉祥此刻正在暗暗的想着,只要是個人早晚都得死,現在自己身子殘了,看這形式馬上也該要被盧韻之處理了,不如就此反了,還能有一線生機,弄好了還能和盧韻之平分天下,再逍遙幾年,再不搏一把,再不動手自己就老了,
於是乎,曹吉祥決定,只要盧韻之開始動他的人,有一絲想要制裁自己的跡象,那自己就動手,如果沒有那就井水不犯河水,混一天是一天,
曹欽出了門,心情很高興,曹吉祥不似別的宦官一樣在宮中住,有一所外宅,而曹欽也不再曹府住,他自己另有一處宅子,之所以如此是曹欽想學孟嘗君,食客數千,網羅天下豪傑謀士,曹欽想這麼做也得卻這麼做了,從而獲得了一個賽孟嘗的稱呼,
曹欽並不是白丁,通過曹吉祥的關係獲得過一個都督同知的武將官位,到後來又被封爲昭武伯,食客之中不乏有些有真才實學的人,但大多數都是混吃混喝的,大樹底下好乘涼,曹欽有官位在身,年紀不大已被封爲昭武伯,加上朝中他的養父曹吉祥的勢力,日後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一時間前來投奔曹欽的人趨之若鶩,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等曹欽現在或者更上一層樓,乃至獨掌大權的時候能提拔一下自己,總之,曹欽搞的賽孟嘗行動既滿足了食客們的抱負,更是滿足了他的虛榮心,曹欽每次看到食客恭敬的樣子,聽到讚揚他的話,都會得意洋洋,自鳴得意一番後通常還會打賞,故而再也沒有人直言相諫了,都順着曹欽的意思講話以求混點錢或者變成曹欽身邊的大紅人,
就有這麼一個人在曹欽面前紅得發紫,此人叫馮益,馮益擅長於溜鬚拍馬,胸中也頗有點墨,深得曹欽歡喜,曹欽見完曹吉祥又喜又驚,他是這麼想的:養父曹吉祥是閹割之人,沒法生子,恰巧就自己這麼一位養子,若是造反成功了,那自己就是面南背北的天子之命了,即使一時半刻當不上,也能被立刻封爲太子,當皇上還不是早晚的事兒,可是又心驚膽顫,驚的是若是失敗了,人頭必定落地,絕無輕饒之說,
馮益正要出門,看到曹欽進門連忙拱手相迎,曹欽心裡很亂也很激動,拉着馮益進了書房,他雖然有些爲了還沒發生的事情激動地亂了方寸,但是還是記住了父親的話,盧韻之有個神通廣大的組織,叫做密十三,
造反要是先透露出去,就啥也沒機會了,曹欽不敢大意,把下人驅離了書房,並讓護院在書房四周百步之外重重把守互相監督,不讓人靠近,馮益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不明白曹欽這是要幹什麼,弄得這麼神秘而避諱,聽說宦官有戀男的癖好,雖然曹欽不是宦官,但是他養父是宦官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非
想到這裡,馮益收緊屁股,腦中思量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反抗一把,兩人進了屋子,曹欽關上了房門,然後回過頭來低頭不語,好像在沉思什麼,馮益的臉都白了,這怎麼還關房門呢,突然曹欽擡起了頭,一臉沉重的步步逼近馮益,馮益呼吸急促了喉頭微動,差點昏厥過去,曹欽猛然抓住了馮益的兩臂,馮益一閉眼做好了思想鬥爭大喊一聲:“大人,來吧。”
“來什麼來。”曹欽反而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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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益也是一愣,隨即滿臉通紅的不敢說話,曹欽並不知道馮益是怎麼想的,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越看馮益的樣子越奇怪,一個大男人的怎麼會臉紅呢,也顧不得思量這麼多,於是乎自顧自的說道:“馮益,平日裡我對你怎麼樣。”
“啥也不用說了,我這條命都是大人您的,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馮益還沒明白呢,就聽曹欽說道:“自古以來有宦官子弟最後成爲皇上的嗎。”
馮益徹底愣了,原來不是那麼回事兒啊,身體一下子由緊繃狀態鬆軟了下來,但很快又一次緊繃了起來,曹欽問這個問題就是想造反啊,他想牟朝篡位,可不明擺着的嗎,曹欽是宦官子弟,現在宦官之中就是曹吉祥最有權勢,況且曹吉祥就曹欽一個養子,真要是造反成功了,那曹欽問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馮益穩定心神緩緩答道:“曹操就是如此啊。”
曹欽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就來當一下這個曹操,馮益你願意輔佐我嗎。”
馮益雙膝跪地,行了大禮說道:“屬下願誓死追隨。”口中雖這麼說,心中卻想着晚上該如何逃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爲他心中明白,這一切不過是曹欽一廂情願的異想天開罷了,根本不足以成事,反而會因此害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