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大帳之中,豹子被杜海和秦如風按倒在地後,揚起臉來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石先生問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豹子哼了一聲答道:“我想怎麼樣?該問問你們天地人幹了什麼?我們只是對待鬼的態度不同罷了,用得上趕盡殺絕把我們趕到這荒蕪之地嗎?”
石先生嘆了口氣說道:“那只是我們老祖的做法罷了,自從我掌脈以來並沒有對你們做出什麼,而且在兩廣不是也有噬魂脈嗎?同樣是噬魂獸爲什麼你們非得選擇與我們爲敵呢?不如就此也歸爲天地人,成立西北的噬魂一脈,我願意違背祖訓同意你們加入天地人,你看可好?”
豹子站了起來衝向石先生,雖然他被五花大綁這但是卻呲着牙好像撲到跟前就要咬上一口一般,沒從起來兩步就被身後的杜海踹翻在地,秦如飛剛纔吃了豹子的大虧,此刻騎在豹子身上頓時拳腳如雨點般的打在豹子的身上。
石先生揮揮手說:“好了,別打了,豹子你爲何不願意?”豹子吐了吐口中的鮮血說道:“那幫皈依天地人的噬魂獸都是軟骨頭,沒用的東西,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等有一天再來次清掃,仍然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大丈夫活在世上不求功名但求逍遙快活,要殺就殺吧,別廢話了。”
慕容成走上去抓住豹子的頭髮,把他的頭拉起來看了看說道:“石先生,這個人留給我吧,在我邊疆附近這麼多年我還沒抓住過噬魂獸呢,我帶幾個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我看就屬這帶頭的兩兄妹本領大,讓我帶回去可好?”
英子大喝道:“別廢話,你們這幫**扒灰生出來的孽種,殺了我們吧了,我要是還有一口氣在連你們也殺光。”石先生聽了慕容成的話也面有難色,盧韻之跟隨石先生有些年數了自然知道這個研究定是殘酷之事,又見到英子雖然口中彪悍但是眼睛裡卻流露出一絲畏懼,可想是萬分可怖之事否則怎麼能讓這個彪悍的女將眼露出惶恐之色呢。
曲向天低聲問道:“師父,這些噬魂獸到底是何許人也,爲什麼要攻擊我們。”石先生看了看韓月秋,韓月秋冷冰冰的說道:“曲師弟有所不知,這幫噬魂獸自稱爲食鬼族,而我們認爲他們沒有人性如野獸一般,所以稱作噬魂獸。最初他們並不成規模,因爲有些同道中人修煉的時候誤入歧途,當然也有些是因爲降妖捉怪的時候身受重傷,總之不論什麼原因這些人都嘗試着吃了些鬼靈。吃過鬼靈後的他們,漸漸地迷戀上了這種滋味,也不再鑽研如何捉鬼固定在丹藥之上服用,而是鑽研起了武鬥之術,並且他們的子孫從小都用藥水滴入眼中,並且每天都要浸泡在特殊藥水之中,當他們十歲以後還要在牙齒上塗上藥水微雕上靈符,從那時候起他們便以鬼靈爲食,吃鬼爲樂趣,甚至折磨手中的鬼靈。天地人成立後,認爲天地循環,鬼靈的魂飛魄散代表着往生超度,而吃掉鬼後這種循環就被打破了,鬼靈再也無法投胎做人,所以他們吃鬼的行爲,就等於吃人一般,邢文老祖自然多加阻撓,但是他們不識好歹反而要抗擊老祖,老祖發怒了下令全天下的天地人各脈追殺噬魂獸,自然小小的噬魂獸一族無力反抗,一部分投入天地人門下,服用丹藥剋制心中的慾望,另一部分逃亡荒蕪之地,從此隱姓埋名但依然延綿着這種如同野獸般的行爲,吃鬼。我們一直在找他們並不是爲了趕盡殺絕,只是想給他們講清道理不讓他們在害人害己罷了。”
豹子哼了一聲嘟囔道:“放屁。”慕容成又問了一遍,石先生面上掛不住只好點點頭,石玉婷在一旁大喊大叫道:“對,研究他們,我爹說了慕容家的研究天下無雙,慕容叔叔你一定要幫我報仇雪恨,剛纔就這個野女人打了我好幾下,到現在還疼呢。”盧韻之貼在石先生耳邊問到:“師父,他們怎麼研究。”石先生低聲說道:“固定靈魂,解剖他們的肉體,打開他們的腦子然後研究鬼靈爲何會被吃掉,吃掉後又去了哪裡,在研究未完成之前這兩人不會死,他們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體被打開被撕碎,感覺到內臟接觸空氣的冰冷,師父於心不忍啊,可也不好駁慕容世家的面子,這如何是好.......”盧韻之聽了以後終於理解師父第一次爲什麼避而不答了,他心中善念大發竄了出去攔住了正要帶走豹子與英子的幾個慕容家的人。與他同時跳出的剛纔離着石先生最近也聽到了石先生對盧韻之所說的話,只是這人能與盧韻之一起奔出,着實讓盧韻之有些驚訝,此人正是韓月秋。
沒等盧韻之說話韓月秋就開口了:“慕容兄,家師沒有同意也沒有否定,您還不能帶走他們。”盧韻之接口道:“正是,行善積德導惡從善一直是我脈宗旨,還請慕容兄放過他們。”慕容成嘿嘿一笑,英俊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屑說:“韓月秋,門中行二尚有和我平起平坐的權利,你這個娃娃是誰,好不知天高地厚。”
“你找打是吧?”方清澤說道,要說曲向天和盧韻之是惺惺相惜,那方清澤與兩位結拜兄弟可謂是真是手足情深,尤其與盧韻之最好,每每有人詆譭盧韻之的時候方清澤就一改往日作風跟別人大打出手。慕容成更加不屑了說道:“看來你們中正一脈現在是小字輩的當家了!”
韓月秋微微一笑說道:“方清澤不得放肆!快給慕容兄賠罪。”方清澤雖然不服,但是門中規矩所限只能略躬身子行了個揖,口中不情願的說道:“得罪了慕容兄。”慕容成又哼了一聲,看向盧韻之說道:“這傢伙呢?”韓月秋盯着慕容成說道:“蒙慕容兄厚愛,在下能與您平起平坐,要是如此他倒是也能與你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