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容世家?”回到三房後朱見聞問道。曲向天倒是也對天下局勢的分析瞭如指掌,盧韻之還沒張口就搶先說道:“慕容世家是五胡十六國中西燕的鹹皇帝慕容衝的後代,燕國覆滅後就倒是一直沒有想復國,但是近百年來一直遊走於各國之間,建立了一定的勢力,好似帖木兒的創立也與慕容世家有關,但具體情況未知。不過據我所知也是身懷異數之人與你我一樣,但並不是天地人中的一脈,與我們天地人中正一脈相交甚好。我只知道這麼多,三弟你來補充一下。”
盧韻之略加沉思,開口說道:“說起來慕容世家,比我們的天地人成立的時間還要早,我也是看到些隻言片語,總之故事是這樣的,前燕被前秦的君王苻堅所滅,從此慕容家族全體被擒,鮮卑族中的這一脈王室之族淪爲了階下囚,慕容衝更加悲慘,因爲長相俊美被送入宮中爲奴,他的姐姐清河公主同樣也是如此,最爲悽慘的是苻堅其實也是修道之人,迷戀於房中之術,採陰補陽成就了別具一格的妙法,雖然被中原人所不齒,可是也的確厲害,清河公主則成了苻堅的寵妃,夜夜受盡折磨。苻堅具記載還是個雙性戀,戀男童的傾向極爲的嚴重,慕容衝隨着年紀漸長越發俊美,自然沒有逃過苻堅的魔爪,男奴的身份讓慕容衝痛不欲生,但是他卻天資異稟在苻堅的身上學會了所有的房中術,經過研究終有一天大成並且反擊用房中術迷惑當權大臣王猛,王猛勸諫苻堅,於是苻堅就放出了慕容衝,王嘉作爲精通陰陽之術的能者算到了日後必有大禍,忙通告苻堅,苻堅斬殺盡城內的慕容家族衆人,可慕容衝早已得房中術之大成,看破天機逃離了長安。之後幾年,慕容衝反覆研究房中之術,並且蒐羅天下女子採陰補陽,還興兵與其兄慕容泓族人慕容垂共同攻入長安,苻堅中箭後逃致五將山被縊死。”
“然後呢?”朱見聞饒有興趣的問道,皇室的血脈讓他更鐘情於這種權利之爭。盧韻之面露難堪之色說道:“然後,慕容衝不滿足房中術所得到的的知識,登基爲帝后一邊繼續尋覓年輕漂亮女子,一邊又研究父子之法,終於他做出了一件有違天倫的事情,與自己的姐姐清河公主私通誕下一子名慕容項伯,他的理論是這樣的,近親生十子九癡一慧,也就是說一旦生子只要是不殘疾不癡傻的那個必定是天資超人耳聰目明的,事實證明他說對了。當了一年皇帝后的慕容衝知道了更多的外界信息,瞭解到天底下還有很多不一樣的秘術,陰陽之術,尋鬼之術,相面之法等等等,於是決定不當皇帝了雲遊四方學習天下秘術,鬧出了韓廷殺害自己的假象,帶着姐姐清河公主雲遊四海,而他的兒子慕容項伯的確天資過人,三歲能讀書寫字並且過目不忘,依然有違天倫的交配,自己發明了一套房中秘術,從此近親生子不再癡傻,所產的孩子不論男女,皮膚都有鮮卑族慕容世家的特點,膚色白皙吹彈可破,個頂個的是絕世佳人,只是雖然他們現在也研習各種術數,但是最主要的還是研習他們慕容家獨門的房中術,所以慕容家的男女都生性放蕩,大家一定要注意不要被蠱惑了。”
方清澤大叫道:“這麼香豔,這段故事是在堪比《如意君傳》,太爽了。”曲向天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喝道:“二弟,你有此書?”方清澤有些尷尬,畢竟是****自然不好意思起來,聽到曲向天大喝更加慌亂,支支吾吾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書籍。曲向天一把抄過握在方清澤手中的書說道:“你小子不早說,我買了好久都買不到的,只是觀摩一眼,可惜沒帶銀兩再去買的時候早已賣光了,這下好了有的看了,三弟你看不看。”盧韻之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慌忙搖手往後逃去。
朱見聞雖然眼睛也死死的盯着那部書,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但還是問出關鍵的一問:“那慕容家和帖木兒有什麼關係?”曲向天把書升到桌子上,也凝眉疑惑的問:“此話有理,慕容世家在東北方活動,但帖木兒是西方,相隔甚遠,按說不該有聯繫啊。”盧韻之答道:“具體事情我也所知不詳,但之前大哥也說了,近百年來他們遊走於各國之間實際上準確的說是遊走於西域各國,因爲北方的瓦刺,韃靼等國迷信的是....”其餘三人齊聲說道:“是鬼巫之術。”
盧韻之點頭說道:“正是鬼巫之術,正因爲聽信鬼巫的話,元朝的蒙古人才屠殺天地人各脈纔有了持續多年的反抗,也最終成就了中正一脈保着朱元璋得到了天下,中正一脈才又一次力壓羣雄回到了主導天地人的中心位置,相信各位也都在入門的時候聽師父教導過。雖然蒙古人大敗,但是北方遊牧民族依然信任鬼巫,這讓天地人無法滲入草原,也讓慕容世家無處生存。中原地區早已牢牢地被天地人所掌握的,他們雖與我們中正一脈交好,但又不願屈就於我們之下,於是跑到西方之地,歷盡苦辛終於把他們的力量滲透入了伊斯蘭教之中,在他們的幫助下首代君王帖木爾戰勝了衆多敵人建立了同樣版圖遼闊的帖木兒帝國。所以在帖木兒之中,慕容世家的地位遠比中正一脈在大明的地位高得多,他們纔是那個國家真正的主人。他們與中正一脈交好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打我們,必定是有事情發生了纔會起兵的,所以才叫我們去帖木兒看看,畢竟也算是同道中人。”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突然盧韻之低聲說道:“有人來了!”衆人紛紛看向門口,不久就聽到有人在門外說道:“吳王世子朱見聞可在?”朱見聞對着盧韻之一拱手錶示對盧韻之聽覺靈敏的佩服,然後站起身來,開門走了出去,過了沒一會就回來了,手上還捧着一個包裹,包裹用黃絹布包裹着,進屋後扔到桌子上,發出鐺的一聲。
方清澤眉頭一抖,說:“呦,你那小叔叔還真送黃金百兩了。當皇帝真是有錢,不過說話算是也是個優良品德。我叫你一聲叔叔,你把錢給我唄。”朱見聞推搡方清澤一下說:“去你的。”方清澤則是大大咧咧的叫道:“是說真的,你要是這錢沒用,就給我用用。還有你們,大哥三弟,把過年過節師父給的紅包師兄給的喜金都給我用一下,我過一陣還給你們,可好。”曲向天站起身來從自己的箱子裡取出一個小包裹扔給方清澤罵道:“你用錢幹什麼?你小子平日裡都是一個銅錢摔成兩半來花,摳門的緊今天怎麼急着借錢了,我記得你有很多的。”
方清澤擺擺手,打開包裹說道:“我那是節儉,哎呀我說老大,你的錢都花哪裡去了,怎麼就剩下十兩了。”曲向天嘿嘿一笑說道:“喝酒了。”“三弟,你的錢呢?”方清澤問道。盧韻之指指自己的箱子說:“放在哪裡你都知道的,自己去拿吧,別碰壞了我的書就行,我去看書了。”說着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到書桌前讀了起來,方清澤打開箱子拿出銀兩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還是三弟懂得過日子,足足有一百五十兩,可真不少都趕得上一個知州的年俸了,夠用了夠用了。”說着用一個大布包裹着這些現銀黃金等物跑了出去,曲向天詢問的喊着,方清澤卻搖手不答,一溜煙這個黑胖子就跑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