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天兩眼環睜,終於安靜了下來,然後直直的向地上倒去,盧韻之趕忙扶住,身體也是一晃,鼻中流出一道鮮血,當是剛纔天地之術和御氣之道共用,身體有些受不住,慕容芸菲方清澤等人這才跑了過來,問道:“他怎麼了,。”
盧韻之把曲向天推到了方清澤的身上,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說道:“大哥的命算是保住了,夢魘暫且把他帶入了夢境。”說着盧韻之等參戰人紛紛盤膝坐在地上,一衆人等都受了不同輕重的傷,要抓緊療傷纔好,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于謙開口說話了:“盧韻之,你剛剛救了我一命,我心中感激不盡,可是對決還要繼續,我們定在明日吧。”盧韻之點點頭,笑着說道:“今日你若與我決鬥,我也沒力氣陪你打了,我們明日再會。”說完盧韻之站起身來,就要帶着衆人離去,
腳步聲在山路上響了起來,一個明軍斥候高呼着跑來,奔致於謙身前,抱拳說道:“於大人,京城淪陷了。”盧韻之聽後身子一滯,停住了腳步,于謙眼睛睜得大大,看着盧韻之說道:“盧韻之,你言而無信。”哪知盧韻之也錯愕的很,答道:“不是我的兵馬。”
于謙一愣,忙問斥候:“細細說來。”斥候抱拳答道:“就在剛纔突然街市之上出現了一些遊蕩的士兵,那些士兵手持兵刃身着鎧甲卻目光呆滯,於大人您下令全軍出城,城中的巡捕以爲是累戰不前的逃兵,就想上前喝止,沒想到他們上來就砍,全城大街小巷之中到處都是這樣的軍士,京城就此淪陷。”
“有多少人。”于謙以爲是不同逃兵作亂問道,卻聽斥候語態有些驚奇的答道:“大約有十萬人之衆。”于謙眨了眨眼睛,口中不聽重複着“十萬兵馬”,想來這一定是有人預謀的,並不是盧韻之的軍隊,也不是己方逃兵,衆人的大部分軍士都在山下,誰都沒有十萬兵馬可以分兵入城,可是近日周邊未曾有過大量兵馬聚集的消息,這十萬兵馬從何而來,即使是瓦剌等北疆民族前來奔襲也該是從城外進入北京,絕非突然出現在城內,
想到這裡,于謙輕聲呼喝到:“程方棟,商妄,你兩人速速去京城周邊偵查細情。”于謙回首對盧韻之一抱拳說道:“盧先生,我們可否就此先行罷手。”盧韻之點點頭說道:“可以,我也想知道是誰坐收了漁人之利。”
商妄這時候大叫起來:“程方棟,你小子去哪裡了,。”程方棟不見蹤影了,衆人這纔想起剛剛合力攻擊曲向天的時候,程方棟就沒有出現,只是情勢危急也沒細想,于謙和盧韻之異口同聲的叫道:“不會是程方棟吧。”
兩人未作討論,只是帶領雙方衆人各自回營,明軍率先開拔,大軍回首開往京城,而盧韻之下令原地駐紮,以待時變,中年男子沒有跟于謙回到明軍大營,而是一直跟在豹子身邊,譚清只是被火烤水擊的暈了過去,並無大礙不消一會功夫就起來了,白勇尤爲激動,拉着譚清的手問東問西,擔心身體有何隱情,
反觀曲向天情況卻並不是這麼明瞭,夢魘把曲向天帶入了夢境,讓曲向天進入本我界層,若是在夢境中曲向天能戰勝混沌,即可重獲新生,若是不能那就會被混沌佔據軀體,兩者融爲一體再次入魔,而夢魘所能做到的,也就是在夢中爲曲向天製造一些有利的條件罷了,真正需要一決勝負的,還是得靠曲向天自己,依照盧韻之所言,他聽到慕容芸菲的聲音後有一段清醒的時間,說明曲向天心性極穩,所以戰勝混沌是很有可能的,話雖如此,衆人還是不敢怠慢,把曲向天身體用鐵鏈捆住,石方還在曲向天的胸前插上五色旗,還命盧韻之等人在曲向天身邊設下重重驅鬼重鎮,防止曲向天清醒後再次入魔,造成傷亡,
方清澤問道:“三弟,你體內有夢魘,爲何你未曾入魔,而大哥融合了混沌則會入魔,在者有的鬼巫也是把鬼靈放置體內,同樣也是沒有入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給我們大家講來聽聽。”
盧韻之略一思考答道:“我與夢魘雖說是同生同滅,實則不過是相輔相成的,換句話說我是我,他是他,我們兩者之間本心上沒有必然聯繫,只是夢魘寄居在我的體內,所以一旦我死去,夢魘也會消失,而若是夢魘魂飛魄散對我的影響則不大。”
“至於二哥你說的鬼巫則又是另一種關係,他們可謂是鬼靈的奴僕或者鬼靈的容器,當然容器不一定是自己的軀體,也可是天空大地一草一木等,平日鬼巫用活人血或者牲畜的鮮血祭拜鬼靈,鬼靈爲他們而戰就如同是對下屬的一點恩澤一般,所以鬼巫與鬼靈的關係並不牢靠,常會有鬼靈遇到高手的時候臨陣脫逃,鬼巫之中的高人比如孟和、乞顏等流則是高深的多,他們雖然脫離不了需要祭拜鬼靈的命運,但是卻可以與鬼靈建立一種友誼,就好似鬼靈是他們養的寵物一般,變被動爲主動,由祭拜轉爲飼養,其實這些都是偏離了航道的鬼巫之術,真正地鬼巫之術就如同我和夢魘的關係一樣,在一體之內,生死契約情如兄弟,當然我是主體,若我死去,夢魘必定也會死,而非如同鬼巫一樣,即使操作者死了,鬼靈還可以存活。”盧韻之解釋到,
夢魘此刻在盧韻之耳邊喋喋不休起來:“再敢說你是主體,我就不給你大哥製造夢境了,而且還要佔據你的本體,讓你也入魔。”盧韻之苦笑一聲,輕言道:“夢魘,快爲大哥製造相應夢境,我說我的你做你的,現在不是瞎鬧的時候。”夢魘又是嘟囔幾句,才繼續專心操控着曲向天的夢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