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快醒醒!”
一聲猶如驚雷的喊聲猛然在風翔耳畔響起,直嚇得他一下跳起,環視周圍,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寬敞的房間中,一眼望去竟是如此的熟悉。
“這裡是……我過去的房間?”
“不錯,呵呵,好幾年沒回來,還能記得。”風翔順着話音望去,就見龍烈正慈祥的望着自己,嘴角掛着的祥和微笑,讓他心中感到一股久違的溫馨。
“我怎麼這麼快就到龍吟山莊了?我記得……”
“對,我就要你想起來,快說,你將那顆天魔珠怎麼樣了?體內怎麼會多出一個魔元?”還未等風翔完全清醒過來,就見羅笛一下將他從牀上提了起來,滿面焦急的大聲吼道。
“還大天仙呢,一點沉不住氣,我身上哪來什麼天魔珠啊!”
就見此時的羅笛,一改往日的平和,臉上盡是憤怒焦慮之色,單手捏着風翔的脖子高高向上舉起後,口中厲聲喝道:“事關重大,你若執意不說,我爲了萬無一失,只能將你在此處決,以免後患!”
風翔一聞此言,神色大駭,人在空中手腳亂舞之下,急急打出一道黑白相間的氣勁,打在促不及防的羅笛胸膛,瞬時將他震出數丈之遠,手中一鬆,讓風翔重新落回了地面。
“天魔氣?你果真吸收了天魔珠中的力量!”羅笛瞪着雙眼疑聲問道,同時身形疾動,以一種肉眼難以辨別的怪異手法再一次抓住了風翔。
“什麼天魔珠啊,我真的沒見過,我當時藉助龍淵大陸相傳千年的神珠啊!”風翔只覺此時四肢痠軟,體內力量渙散,難以凝聚,不知羅笛究竟用了什麼手法來制住的自己。
“你說什麼?千年?原來我已在這四淵天中昏迷了千年之久了,哎,真不知道那九顆天魔珠已經給這裡帶來了多少災禍了。”
“等等!天魔珠?難道你是說神珠就是天魔珠?那我當時所吸收的力量豈不真的就是……”風翔回憶着羅笛的低語,頓然明白了幾分,一想到自己所釋放那股力量時的情形,確實邪異黑暗,心中不由後怕起來。
“不想死的就少說話,待着別動!”羅笛大吼一聲,一提到死字,立刻讓風翔將口中嘮叨收了起來,真的站在原地不再動彈,靜靜任憑羅笛在自己身上不斷摸索着。
“難以置信,太不可思議了!你竟沒有被這天魔珠中蘊涵的強大魔氣所吞噬,反而將其凝結在了體內,形成了一個魔族才能擁有的魔元,但是這強大的天魔之氣又爲何沒有將你本身尚未凝聚成形的真元吞噬呢?”
羅笛自言自語着,手掌不停在風翔肌膚表面撫摩着,意識中分離出一部分心識,探察着風翔體內經脈和力量的運行狀況。
“這又是什麼?”
羅笛探視之下,只感覺在風翔胸腹之內凝聚着五個異樣的能量團,真力,魔氣以及他本身的血液在其中交匯,竟使得原本互斥的真,魔二力在這五個能量團中融合到了一處。
“小子,你在山崖之下究竟遭遇到了什麼?”羅笛狐疑的問道。
一聽羅笛問起自己,風翔不由自己在墜崖後的情形娓娓道來,直聽得一旁的三人瞠目結舌,萬沒想到這小痞子的命竟這樣大,幾番致命的攻擊都未將他擊倒,更是成就了他現在這身怪異的修爲。
“哼,風翔,你爲什麼突然返回去救那女孩?”待風翔將完之後,就見柔兒嘟囔着嘴問道,言語之中滿是妒忌和責備。
“救人於危難之時,是我風翔男兒本色,難道你能說不對嗎?”風翔昂首挺胸,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高聲說道。
“就憑你?我還不知道?一見到有生命危險,跑的比誰都快,怎麼我都不相信你會平白無故的捨己爲人,是不是看上那個漂亮女孩了啊?”柔兒越說,心中醋意越盛,直到最後竟然背過身去不再理睬風翔,而風翔則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似乎完全未將柔兒的舉止放在心上。
“小子,你是說當時那名女殺手在你體內打入了五支奪心噬血針?”羅笛不顧兩人的鬥氣,繼續詢問道。
“是啊,不過我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是不是很厲害啊?哈哈!”
“厲害?我看是你運氣太好,這五支奪心噬血針剛好插入了你體內從丹田氣海出來的五條主經脈,從而延緩了魔氣的循環速度,使得真力和魔氣在運行時能夠達到平衡,以至真元和魔元能夠並存在你的體內,更是由於那奪心噬血針噬血的本性,通過針體與血液間抗衡所產生的力量,將這五個結點中的真力和魔氣融合到了一處,這才造就了你現在的這身離奇修爲,一切只怕都是天意吧。”
“哈哈,那我真,魔雙修,今後豈不是能夠橫行四淵天,天下無敵,所向睥睨,要多少錢有多少錢,什麼兵器法寶都是張手就來,不不,我今後要自己修煉兵器,然後拿出去高價賣!哈哈,我發財啦!”
衆人望着風翔那副得意忘形的樣子,額角冷汗不禁紛紛下滑,正在他不斷計劃着今後打算之時,羅笛再次開口說道:“風翔,你要知道,自古正邪兩立,道魔不能共存,你現在體內雖然凝成了兩個真元體,但是兩者卻無時無刻不在相互爭鬥着,由此消耗着絕大多數的真力和魔氣,以至你任何一個真元的修爲都難有長足的進展,今後的修煉亦將比別人辛苦萬倍。”
“什麼?完了完了,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對了,那仙雷咒怎麼總是打我自己啊,莫非我天生遭天厭?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風翔說到氣節處,不禁仰天哀號起來,弄得衆人是哭笑不得。
“風翔,你要知道,我所教授給你的都是一些仙界符咒,以你現在的力量,雖然能夠完整的將最基礎的仙雷咒修煉出來,但是卻難以駕御這樣的仙界之術,所以會引起仙雷的反噬,因此只有當你體內力量充足之後,才能夠使用這些仙符。”
“啊?只能修煉不能用?都是你教我的這些花拳繡腿,差點被你害死,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竟然遇到一個騙子師父!”
“你……我未追究你私自融合天魔珠的事情已經很對得起你了,還有,我並未承認過是你的師父,希望你今後不要亂叫!”
這邊,待趙蘭馨再次醒來之時,只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個寬敞明亮的素白房間之中,四面擺設雖不名貴,但卻典雅大方,才一扭頭,就見一雙細小的眼睛正緊緊盯着自己,嚇得他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
“你怎麼在我房間裡?”趙蘭馨望着身旁壞笑着的風翔,猛然從牀上彈坐而起,怒聲問道。
只見此時的風翔,身上纏滿了繃帶布條,右頰上的一道細長傷口直從眉角延至下顎,微笑時隨着臉頰一同扭曲舞動,宛如一條活着的靈蛇一般。
“嘿嘿,你還好意思問,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在我的房間裡!而且還已經躺了一晚上了!”風翔說着,臉上閃過一絲詭異而又色迷迷的神色,直看得趙蘭馨心中一顫。
“你對我幹了什麼?”
“你說,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除了這個那個的,還能做什麼?”
趙蘭馨再看自己,除了內裡衣服以外皆已脫去,雖然身上蓋着被子,但是在那風翔色眯眯的眼神之下,就仿若赤身一般,讓其實在羞愧難擋。
“你……我殺了你!”
趙蘭馨惱羞成怒之下,手中頓時凝聚起一團緩緩轉動真力,用另一隻手托住手腕之後,從牀上一躍而起,正對着風翔的胸膛轟出一個拳頭大的真力光球,一時間將這房間中照耀出一蓬熾白光芒。
“住手!”
只在光球打出的一剎那間,忽從門外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全身上下同時凝結出一層淡淡的白色霞輝後,硬然擋向了趙蘭馨所打出的那顆真力光球。
當空之中一聲悶響過後,那顆光球猶如撞在一堵堅硬無比的真力牆上一般,應聲消散而去,整個房中絲毫沒有受到這次震盪的影響,依舊完好如初,瞬息間恢復了過往的寧靜,其內的風翔和趙蘭馨同時將目光望向了這進屋之人。
“龍叔叔!”風翔率先叫道。
“呵呵,小風,你朋友可真兇悍啊!”龍烈收起體外那層淡淡的光影,微笑着說道。
在其身後,羅笛和龍曉柔相續而入,只見那龍曉柔面色陰沉,雙目略帶怒色的盯着風翔,上邊牙齒歪咬着下嘴脣,似有萬分不滿隱在心中,若沒有外人在,只怕早就發作。
“你就是龍吟山莊的莊主,龍烈?”趙蘭馨漠然問道,說話時,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仍然是一副冷酷寒徹的神色。
“哼,你說話客氣些,若沒有小風和我爹,你早就死在山崖之下了;還有,你還得謝謝我給你換的衣服!”龍曉柔甩着她那對羊角小辮,蹦跳着來到趙蘭馨身前,目光不斷在其宛如凝脂般的冷豔臉頰上游轉着,心中暗生些許嫉意。
趙蘭馨聽到這些,面色微微一愣,心知是自己錯怪了風翔,但是隻在一伸手,將牀邊的衣衫披穿上身後,便再無任何表示,看來以她冷酷的性格卻是絕對不會就此道歉的。
“其實呢,關於換衣服這件事本不該柔兒動手的,只是她看我傷勢未愈,所以硬是替我做了,但我保證,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親自動手,絕不讓人代勞……”
風翔說話間,差點將那趙蘭馨的鼻子都給氣歪了,本已消散的怒氣,復又重新升起,一抽身旁的那柄細劍,直直抵在了風翔咽喉之前,從那劍尖上所騰出的真力,逼得風翔幾乎窒息,立時將那後半截話嚥了下去。
“蘭翎飛霜劍?你是西豔玄霜公主的什麼人?”龍烈一見到那把細劍,神色立即凝重起來,不禁高聲問道。
在這龍淵大陸之上,除了五個鼎足而立的大派之外,最富盛名的就要屬那四個分佈在大陸周邊的四個異域主宰者,分別被稱之爲東聖,西豔,南惡,北幻,皆爲神秘莫測之人。
他們每個人都有着一種特殊的性格與做事方式,除了自身修爲極高之外,還擁有着很大一批的使徒爲之驅使,所以只要是出自四個異域之中的修真者,龍淵大陸之人大多都是避而遠之。
特別是這西豔的玄霜公主,身爲四個異域中唯一一個女主宰者,其胸襟和修爲都是在龍淵大陸中出類拔萃的,更相傳,她非但樣貌美豔動人,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龍淵大陸上一位聞名的才女,只是她的真實相貌以及居所,猶如其他三位異域之主一樣無人知曉,也爲她更多加了一份神秘色彩。
“西豔與我什麼關係你們並不必知道,既然我已沒事,那就此告辭了!”趙蘭馨冷冷說着,微一抱拳便向門外走去,全然不理會衆人的話語,氣得那柔兒咬牙切齒,七竅生煙。
“哈哈,姑娘要走我龍烈自然不會阻攔,但是在下還有一事未明,希望姑娘在走之前能夠答覆。”
“什麼事?”
“最近,天骸盟與西豔究竟想要在龍淵大陸做什麼?”
龍烈這一突如其來的問題可是深思熟慮了許久,他本想在與趙蘭馨慢慢的談話中將事情探出,不料對方竟然說走就走,情急之下,只能用這攻心之法嘗試了。
“龍莊主是否得知了什麼風吹草動?”趙蘭馨站在門口,背對着衆人緩緩說道,從其話音中完全聽不出一點變化。
只見龍烈讚許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暗爲趙蘭馨小小年紀竟能不爲突變所動的那份冷靜感到吃驚異常,更爲她極深的城府所震驚,知道無法出奇制勝之下,只能謀求他法。
“哈哈,其實據我所知,不止你們玄霜公主和天骸盟有所行動,就包括龍淵大陸上的其他門派都在暗調力量,以待一擊制勝,而這目標,似乎就是那平水教中的映月潭,不知在下所述是否正確?”
趙蘭馨揹着身體凝聽着龍烈的敘述,臉上並無任何變化,只冷靜的迴應道:“龍莊主果然消息靈通,平水教的映月潭中確實藏有絕世寶藏,而且傳聞是神所留下的遺產,因此,各教各派自然會蜂擁而至,只是其中虛實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的風翔一聽見寶藏二字,兩耳立刻豎了起來,向前湊近數步之後,凝神聽着他們的談話,心中已然激動萬分,終於在修真之後找到第一個發財的方法了。
正當風翔側耳細聽之時,忽見柔兒那鮮紅的身影擋在自己身前,也正神情緊張的聽着談話,那副如獲至寶的貪婪眼神與自己如出一轍,不禁讓風翔暗笑道:柔兒與自己青梅竹馬,竟連好財喜寶這個性格都被自己薰陶的如此相像,真是“進朱者赤”啊!
“果然是這樣!”龍烈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急急追問道,“那這神之寶藏究竟是何物?竟然引得龍淵大陸的所有修真者都爲之誘惑?”
“龍莊主,你問得如此詳細,莫非也這神之寶藏有意?”
“哈哈,我龍烈向來敢作敢當,不錯,這樣珍貴的神之寶藏任何一個修真者都對之難以拒絕,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若姑娘知道這神之寶藏的實情,還望能夠告之一二。”
“龍莊主雖然救過小女子的命,但是我是不會感激你的恩情的,況且我對那神之寶藏也並不十分清楚,只知道這次對於神之寶藏有興趣的並不止是修真者,更有一些其他種族的修煉者或許也會出現,寶藏尚未開啓,今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趙蘭馨說完,緩步向外走去,而龍烈卻完全沒有挽留之意,眼看着那道曼妙的身影消失在衆人眼前,臉上始終掛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人已經走啦,還把脖子伸這麼長幹嗎!”柔兒看着風翔頭伸得老長,垂涎欲滴的樣子,小臉氣得漲紅,一巴掌打在其腦後上,隨後也氣鼓鼓的走出了房屋一角。
而風翔完全不理會柔兒,猛一轉身來到了龍烈身前,眼露精光笑着問道:“龍叔叔,你們剛纔所說的神之寶藏是怎麼會事啊?”
“嘿嘿,小風,現在想起你龍叔叔了?要知道這個秘密有什麼好處啊?”
“龍叔叔現在怎麼學得和我一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就行個方便,告訴我吧?”
“誰和你是自己人啊……我好象只不過看在柔兒的面上收留了你幾年而已吧?你別和我套近乎,好處拿來,不然休想得到消息!”
“好,你說,要什麼好處!”風翔眼看軟的不行,一狠心終於朗聲問道。
“嘿嘿,這纔對嗎,其實好處很簡單,只要你爲我尋來一件東西,我就將我所知道的關於神之寶藏的信息全部告訴你,先說一句,我這可是獨家消息,整個龍淵大陸別無他處了!”
“找東西我可是強項,說吧,要什麼?只要是我能辦到的,無論是用喪盡天良,還是偷雞摸狗的方法,我都幫你找來!”風翔信誓旦旦的說道,看來那神之寶藏對他的誘惑確實無比之大。
“哈哈,用不着這麼麻煩,因爲我叫你找的是無主之物,只是其所處的地方比較危險和麻煩罷了,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笑話,整個龍淵大陸哪裡有我風翔不敢去的地方,別羅嗦了,究竟是要我去哪裡,要找什麼回來啊?”
“既然這樣,我就明說了,我要你去亡魂谷,找鬼精心魄玉來!”
風翔乍聽此言,臉色煞白,一改先前的鎮定自若,顫聲說道:“你是說連梵彌禪師都有去無回的亡魂谷?你……你這不是明擺着要害死我嗎?”
“當然,我知道你那點修爲去亡魂谷有點勉強,所以我決定將我的‘乾坤無極戰體’傳授給你,你意下如何?”
“龍叔叔,你真的願意將龍吟山莊從不外傳的‘乾坤無極戰體’傳授給我?你不是一直……”
“一直不願意傳授給你是嗎?其實這也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武學,只是在真力的要求上比較高而已,我看你現在真,魔雙修,已然能夠運用基本的‘乾坤無極戰體’了,況且你天生耐打,修煉這樣的武學確實很適合你,現在僅缺的只是實戰經驗而已。”
“這捱打的武學也這麼麻煩?不是隻要運用起來,抵擋對方攻擊就行了嗎?”
“有這麼簡單我就不必每天花這麼多時間研究了,小子,你可別小看了這種武學,根據龍吟山莊歷代莊主的記載,‘乾坤無極戰體’共分爲七個層次,每一層都有着變幻莫測的力量,而到目前爲止,我有僅僅修煉到第三層而已,但卻已經能夠抵擋真元比我高得多的修真者的攻擊,若是修煉到定層,不知還有多少玄妙等着發掘。”
龍烈說話之時,一旁的龍曉柔卻不斷將眼神瞟向這邊,意欲要在她爹教導風翔的同時,自己也修習一下這自家的‘乾坤無極戰體’。
“有這麼好的事?那還不快教!”風翔激動的叫嚷道,那份迫不及待的神情宛如見到無數財寶一般,可見在修真之後的那幾場戰鬥之後,已經讓他感覺到了身爲一個修真者,力量對自己的重要性。
“不用着急,你們就隨我來吧!”
龍烈說着,將衆人帶至了龍吟山莊著名的龍騰武場之中,只見龍騰武場與龍淵大陸其他門派的武場有所區別,並非佈置的一本正經,四周也無琳琅滿目的兵器,反到是一副典雅古樸的樣子,在正中的廣場地面之上,印刻着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從其形態來看,猶如即將騰飛沖天一般,說不盡的雄渾威嚴。
待衆人站定之後,龍烈立在武場中央朗聲說道:“好,現在我先演示一次這龍吟山莊歷代相傳的絕學‘乾坤無極戰體’,風翔,你向我這邊全力攻來吧!”
只見龍烈口中說着,全身上下驟然凝聚起了一層淡淡的白芒,順着肌膚漫布到了他的身體各處,與先前在房間中擋下趙蘭馨真力求的情形一模一樣。
這邊的風翔雖然心知自己這點修爲必定無法傷到龍烈,但是一向狡詐的他又像藉此機會,展露一下自己這段時間來的成就,於是心念急轉之下,心中不禁又想起了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