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鄴聽到他這麼說之後,不禁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想做什麼?你想對付他們?如果你敢對付他們的話,我一定跟你沒完沒了。”
聽到林建鄴這麼說,他不禁笑了起來說:“原來你心裡還是挺在乎他們的嘛,好,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得不好,是我疏忽,我沒有料到會有人突然闖入到麪粉廠。不過呢,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只要是在麪粉廠運完這最後一批白粉之後,我再也不會利用你的麪粉廠做事了。我們兩個之間就算兩清了,我把錄影帶還給你,而你也可以一把火燒了買麪粉廠,到時候警察就是查也查不到什麼證據。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難道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拼個魚死網破嗎?”他一邊說着,一邊擡頭望着林建鄴。
其實林建鄴剛纔說要跟他拼個魚死網破,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而今聽到他向自己承諾說,再也不會再利用他的麪粉廠販毒了,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他說:“好,那我答應你,但是你不許對付蘇小窗和展少柏,總之他們兩個那邊我一定會擺平的。”
“行,只要是他們兩個不來管我的閒事,那我一定不會對付他們。”他一邊說着,便一邊在那裡喋喋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聽在林建鄴的耳中,林建鄴只覺得讓自己渾身一陣生冷。
他有一種預感,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掉入到了一個漩渦之中,要想裡面跳出來,可是卻怎麼都不能夠,他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先由着顧君逸這麼做了。
緊接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展少柏竟然懷疑到了顧君逸和顧偉彰是一個人,緊接着他就回到了大陸去調查這件事情了。
顧君逸和顧偉彰兩個人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這件事情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
可是呢?他一來沒有證據,二來也不願意讓自己認定他們兩個是一個人,所以才一直才逃避這件事情。
他正想怎麼樣跟展少柏和蘇小窗解釋這件事的時候,卻發現展少柏去了大陸,他心想,展少柏要是在這個時候去大陸的話,那也的確是一件好事,起碼他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
只是林建鄴實在是低估了顧君逸的實力和狠心,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顧君逸竟然派人直追到大陸去殺害展少柏,幸好展少柏福大命,躲過了他的追殺,可惜他最後也還是被他派去了殺手刺傷,而住進了醫院之中。
他住進醫院之後,蘇小窗也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大陸,林建鄴聽說蘇小窗忽然回到大陸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蘇小窗是因爲什麼事情走的,也沒有想那麼多。
但是他覺得蘇小窗在大陸應該沒有什麼親人了,而且蘇小窗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隨時會把自己的工作扔下不管,於是他就派人去調查了一下。
才發現展少柏居然被人刺殺住進了醫院,他知道這件事情和顧君逸一定有脫離不開的關係,所以就去質問顧君逸。
誰知道顧君逸對這件事情供認不諱,而且顧君逸還厚顏無恥的對林建鄴說道:“不錯,我知道你現在在通過香港優秀人才引進計劃,想把自己的戶籍轉移到香港,你無非就是害怕我把你殺人的事情供出來。到時候你在
香港的話,頂多是被判終身監禁,而不必被判死刑。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過,你乃是一個堂堂的公子哥,大少爺,是一個富二代,而且你是一個非常有才幹的人,你手裡掌握着很多的資本,難道你就允許自己的下半輩子就這麼在監獄之中度過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我也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對付展少柏。展少柏這次也安然無恙啊。”
聽到他這麼說,林建鄴心裡再一次覺得恐慌而害怕,於是便答應了他,只是也讓他承諾,絕對不可以再對付展少柏了。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之後,過了大概有半個多月,有一天顧君逸約林建鄴見面,讓林建鄴來到他住的地方。
林建鄴到了他住的地方,從外面聽到他正在同人通電話,他在電話裡吩咐那個人,無論如何也要把展少柏給幹掉,聽到這件事情之後,林建鄴非常的恐慌。
他知道,一定是顧偉彰還是對展少柏不放心,所以特意派人去殺他,於是他就匆匆忙忙的給蘇小窗打了一個電話。
也就是那天晚上,蘇小窗和展少柏鬧了彆扭之後,她一個人在街上忽然接到了林建鄴的電話,當時林建鄴告訴她,讓她趕緊趕回到醫院,說有人要刺殺展少柏。
等到蘇小窗趕回去之後,果然發現有一個人假冒護士,要想刺殺展少柏,這些事情想起來都歷歷在目,猶如發生在昨天一般。
林建鄴便把接下來的事情也完全告訴了蘇小窗和展少柏。
蘇小窗和展少柏兩個人平安的從內地回到香港之後,顧君逸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他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所以他就立刻派出了人,想要在機場上把他們解決掉。
林建鄴又無意之中得知了這件事情,他對顧君逸說,如果顧君逸再敢這麼做的話,他跟顧偉彰的合作關係就一拍兩散。所以顧君逸才按捺了下來。
蘇小窗和展少柏回來之後,展少柏就匆匆忙忙的給林建鄴打電話,想和林建鄴見面。
林建鄴同他約見在了麪粉廠,因爲林建鄴想把麪粉廠的事情跟他說一下,讓他不要再繼續追查過去,免得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誰知道接下來展少柏又跟林建鄴改了時間,改時間的時候,恰好林建鄴和顧君逸在一起,顧君逸知道了這件事情,不動聲色,而林建鄴也答應了展少柏。
誰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裡,顧君逸便把林建鄴拖住了,而他趁這個時候,便派人去打昏了展少柏,又放了一把火,把麪粉廠給燒掉了。
因爲顧君逸覺得現在麪粉廠已經暴露了,也不能夠用它再作爲運輸毒品的地點了,但是如果就這麼把它毀掉了,似乎又於心不甘。
恰好展少柏和林建鄴約在那裡見面了,他就可以把麪粉廠燒了,從而誣陷這件事情是展少柏做的。
燒了麪粉廠有兩個好處,一來可以讓毒品的事情銷聲匿跡,沒有人知道這個麪粉廠曾經做過運輸毒品的勾當,二來也可以藉此來打擊展少柏,讓展少柏坐牢,這麼說來,可謂是一舉兩得。
到了五六點的時候,林建鄴想去見展少柏,顧君逸才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林建鄴很生氣,差點要跟顧君
逸決裂了,但是顧君逸再一次拿出攝影機來威脅他,他只好妥協了。
整件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
顧君逸讓林建鄴去狀告展少柏,林建鄴無論如何也是不肯答應的,所以顧偉彰就親自出面來告他。
只是顧君逸沒有想到,在關鍵的時刻,林建鄴還是顧念着兄弟情義,會出面來替展少柏作證,從而使他告不了展少柏。
顧君逸的野心實在是很可怕,林建鄴也是時時刻刻的感覺到,可是現在他有把柄在別人的手中,就算是不受別人的威脅,那又怎麼樣呢?
他把整件事情說下來,差不多用的一個多小時。
說完之後,他有些頹廢的說道:“我算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還能夠忍顧君逸多久,我真的不想死,也不想坐牢。但是我也不想就這麼受他擺佈,所以我想就這麼跟他合作下去,等到有一天如果我實在忍受不了了,我就一定會把他的惡xing揭露出來,到時候大家一拍兩散,他死我亡。”說到這裡之後,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凜然怒氣。
林建鄴一向是一個很聰明、很睿智,又很有計劃和打算的人,他如今這麼說,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威脅,而且心情悲痛。
蘇小窗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一直以來,林建鄴生活在這麼大的陰影之中,她看林建鄴平日裡談笑自若,好像沒有什麼,實際上原來他的心裡正承受着這麼大的心理壓力。
她想起在展少柏來港的前一天,林建鄴曾經屢次三番的囑咐過她,讓她不要再跟顧君逸走在一起,並說顧君逸這個人相當的不可靠,蘇小窗還以爲是林建鄴對顧君逸的偏見,並且還因爲這件事情跟林建鄴鬧得不歡而散。
蘇小窗想起來覺得很是羞愧,如果當時自己再可以細心一點,再可以仔細一點,說不定就能夠觀察到林建鄴身上有什麼不妥,也不會鬧成到今天這種局面了。
一想到這裡,蘇小窗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覺得很對不起林建鄴。
她仰起臉來看了林建鄴一眼,對他說道:“建鄴,真是對不起。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了你,我錯以爲是你在害少柏,事實上卻根本並不是這樣。”
她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林建鄴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小窗,這件事情怎麼能夠怪你呢,要是怪的話就只能怪那個人渣,要是怪的話,也只能怪我自己。要不是我一時貪戀美色,也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把我做壞事的視頻給拍了下來。總之這件事情說來說去都是我自己的不是,與人無尤。到今天承受這種苦果,也是我應該得到的。”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面上的神情十分的無可奈何。
蘇小窗擡起頭來看展少柏,似乎是詢問展少柏,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展少柏臉上也露出了很難看的神色,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的話,那麼如果上了法庭,建鄴他一定會受到非難的。建鄴現在的香港身份證還沒有辦下來,只能夠在大陸審訊,要是被引渡到大陸的話,到時候這件案子判成是蓄意謀殺,那麼建鄴一定是死罪一條。”
說到這裡之後,他就用充滿憂慮的眼神望着林建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