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知道展少柏心裡還是很難接受林建鄴會和顧君逸有什麼聯繫的事實,他見蘇小窗極力說讓林建鄴來幫自己,他始終過不了心裡的關口,是以便搖了搖頭說:“小窗,你不要再bi我了。”
“我當然不是在bi你了。”蘇小窗說得斬釘截鐵:“你要想一想,事到如今,除了找建鄴出來幫我們,我們還有得選嗎?如果連建鄴都不肯幫我們作證的話,那麼我相信就依靠劉斯傑大律師,靠疑點利益歸於被方來打的話,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成功,這官司也沒有那麼容易打贏。總之,少柏你一定要贏,一定不可以輸。如果你輸了官司的話,對你,對你的事業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不希望看着你不開心,不希望看着你有事。”蘇小窗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的。
展少柏聽她說完之後,心裡不禁覺得產生了絲絲縷縷的甜蜜,但是他還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小窗,我知道你爲我好,但是不管怎麼樣,我不能夠拖累建鄴。我相信如果建鄴真的是幫顧君逸的話,他心裡一定有很多情非得已。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拆散顧君逸和他的同盟,顧偉彰說不定會轉而對付他,這對他而言又有什麼好處?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你放心吧。即使是火燒麪粉廠,那也不是很大的罪,即使要坐牢,也用不了多久,我相信我一定會出來的。”展少柏很認真的跟蘇小窗把他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蘇小窗一時急得不行,她在地上走來走去,走了很久,才停下來,便對他說了一句:“好吧,少柏,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知道該多說什麼。總之我希望你好運吧。”
蘇小窗說完之後,便向展少柏告別離席。
展少柏看着蘇小窗。他知道是因爲自己剛纔推卻了蘇小窗的好意,才引得蘇小窗生氣,因此便走上前去,對她說:“小窗,你不要生氣了,如果連你都惱了我,那麼又有誰會幫我呢?”
聽到展少柏這麼說,看到他那副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對他說:“我勸你不要什麼時候都只想着別人,也多爲自己打算一下好嗎?”
蘇小窗和展少柏兩個人,互相凝視着,心中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但是此時此刻也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蘇小窗只覺得自己心裡有很多的不確定,以及迷茫,還有擔憂。
蘇小窗知道如果這次展少柏的官司不是這麼容易打脫的,就算是魏成輝現在實力已經不如當初了,而劉斯傑又是非常有實力的大律師,那又怎麼樣呢?
畢竟顧君逸手中掌握了很多有力的證人,而展少柏卻
始終顧全兄弟情誼,不肯讓林建鄴幫他出庭作證。
蘇小窗低下頭去想了想,重新擡起頭來對他說:“我想清楚了,少柏,我決定出庭幫你作證。”
“什麼?你出庭幫我作證?”展少柏愣住了。
蘇小窗點點頭說:“是啊,事到如今,如果再沒有人幫你出庭做證人的話,我相信你的罪名很難洗脫。他們不是說,你之所以放火,是因爲爭風吃醋嗎?而且主角是因爲我,所以我相信如果我肯出庭作證的話,事情就會容易、簡單得多。”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展少柏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了半天,這纔對蘇小窗說:“小窗,還是不要了。如果讓你出庭作證的話,恐怕對你的影響不好,而且你現在始終在《晨報》工作,我不希望你成爲別人非議的焦點。”
蘇小窗呵呵笑了起來說:“不想成爲也已經成爲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就這麼說定了吧。”她一邊說着,一邊仰臉望着展少柏。
展少柏聽到她這麼說,心裡十分的感動,他和蘇小窗兩個人一起經歷了很多生死和風雨,兩個人也曾經在一起過,也曾經相互離棄過,然而事到如今,陪伴在他身邊的卻始終只有她。
展少柏沉下頭去,猶豫的對蘇小窗說:“我想這事我還是需要再考慮一下吧。好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趕緊送你回去休息吧。”於是展少柏便送蘇小窗回去休息。
展少柏送走蘇小窗之後,自己也回去休息。這時候蘇小窗就偷偷的給劉斯傑打了一個電話,約劉斯傑出來見面。
蘇小窗和劉斯傑談了很多,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麼。
日子過得就像流水從指縫中劃過一般快,不知不覺就到了重新開庭的日子。
這一天蘇小窗繼續來觀庭,她看到展少柏站在被告席上,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很好,而顧君逸穿着一身名牌的西裝,戴着金絲邊框的眼鏡,整個人看上去溫文儒雅,顯然很像當初的顧偉彰。
蘇小窗幾乎在見到顧君逸的那一剎那,就立刻肯定了一個想法,那想法就是顧君逸和顧偉彰是一個人,尤其是他們戴着金絲眼鏡的時候,天底下絕對不會有如此神似的人。
很快,經過宣誓之後,就開始開庭。
法官先提出由控方傳召第一證人,控方傳召的第一證人仍舊是凌曼華,凌曼華上臺之後,依然添油加醋的說了蘇小窗和展少柏,還有林建鄴他們的很多事情。
說完之後,緊接着控方又傳召了第二證人安若塵,安若塵說話的時候,仍舊是謙和
有禮,既能說出客觀事實,又不偏私。
緊接着傳召的第三控方證人,就是那天的海味餐廳的服務生。
在法庭之上,劉斯傑大律師果然發揮了他作爲大律師的本色,他每一項詢問都能讓證人很崩潰。
凌曼華出來的時候,她一口咬定展少柏和蘇小窗之間有曖昧,而林建鄴和蘇小窗之間也有私情,展少柏是因爲和林建鄴爭風吃醋,所以才放火燒掉麪粉廠的。
劉斯傑聽完之後,不動聲色,輪到他發問的時候,他就問了一句:“淩小姐,是嗎?我聽說您在公司的時候,跟蘇小姐有很多隙怨,可有這麼一回事?”
魏成輝立刻站起來說道:“我反對,關於淩小姐和蘇小姐,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並不是我們這堂審訊的內容。我覺得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而且這是淩小姐的隱私,實在不適合在大庭廣衆的說。”
劉斯傑卻很淡然的搖了搖頭說:“我認爲不是這樣的,法官大人。淩小姐和蘇小姐兩個人之間的私怨如何,這直接關係着她對蘇小姐人格的判斷。如果她和蘇小姐兩個人的關係很友好,而親密無間的話,那麼她所說的供詞完全相信。如果她跟蘇小姐兩個人本來就有隙怨的話,我相信她所說的供詞就需要重新商榷了。”
旁聽席上發出了一陣噓聲,法官很嚴肅的說:“請各位肅靜,劉斯傑大律師,你可以繼續問下去,但是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詞。”
劉斯傑點點頭,便轉過臉去詢問凌曼華說:“淩小姐,請你回答。”
凌曼華眼神有些閃爍的望了劉斯傑一眼說:“我跟蘇小姐關係一向很好,雖然不像你說的是親密無間,但是我們兩個始終也算是朋友,我怎麼會惡意中傷她呢?再說她是我的頂頭上司,如果我惡意中傷她的話,除非我是不想在《晨報》幹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想傳召另一位證人。我相信他可以對整件事情做一個合理的解釋,請求法官大人允許。”
法官看了看控辯雙方呈上的證人名單,只見陳鋒這個名字赫然在列,他便點頭說:“允許。”
於是劉斯傑便傳召陳鋒上庭作證,陳鋒便把凌曼華如何不服氣蘇小窗做主編,又如何屢次三番攻擊蘇小窗的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
衆人聽完之後,都發出了噓聲,大家都覺得凌曼華如此的惡意中傷蘇小窗,多半和她跟蘇小窗的隙怨有難以開解的關係,所以她的證供並不可信。
擊潰了凌曼華之後,劉斯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