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同一個人

晁彬低下頭,定定地看着若曦,“這不用你說,我在她在!”

突然,艇身一陣劇烈而又異樣的晃動,婉柔一把摟上晁彬的脖子,就聽到後面光頭男洪亮的聲音,不停地叫嚷着。

“駱言掉水裡了……”

“趴下!”婉柔大吼一聲,晁彬壓着若曦,趴到了漂流艇座椅旁的空隙。狹小的空間,讓他們緊密相連在一起。

緊接着,她感覺自己頭下腳上的俯衝而下。不過,半分鐘的時間,整個漂流艇猛地撞上什麼,整個翻了過去,嗆人的水流蜂擁而入,冷冰冰地溪水全部淹沒了她。

但這次,不再是她一個人,晁彬緊緊地抱着她,好像稍微一不小心,她就會從他的懷裡悄悄溜走。

周圍混亂極了,漂流艇翻了,整個蓋在溪流上,一沉一浮,宣告着載人使命的終止。她的脖子像是套上了鐵箍,轉動起來異常艱難。

但她強撐着腦袋,四處張望,婉柔矯健的泳姿,正在向她的位置奮力游來。光頭男竟比她還要慢上一些,口裡還叫着“老大,老大……”

“沒事了,若曦,我們安全了。再有十幾米遠的距離,我們就能上岸了。”晁彬單手摟着她的腰,將她軟綿綿地雙臂搭在自己肩上。

若曦輕輕喘息了一下,無力地收了收胳膊,合眸後又費力睜開,又搜尋了一遍。終於,她看到了若逸好好地漂浮在水面上。

他的臂彎裡,摟着似是昏迷過去的思雨。最後一絲精力用盡,若曦緩緩地低下頭,靠在晁彬的肩上,“好累,我要睡一會……”

“醒醒,你不能睡,若曦,若曦!!”晁彬用力搖晃着懷裡瘦弱的女孩,卻在看到她頭部重新裸露的傷痕,而停住。

“發什麼呆啊!”婉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先上岸,水太冷了,再泡下去,她會受不了的!”

登岸的時候,晁彬萬分不捨地將若曦暫時遞給光頭男。從水裡出來的剎那,才發現自己的體力早已到了臨界點。

但,“給我!你去想辦法聯繫救援人員!”晁彬說着就要抱過若曦,她的臉色太蒼白了,幾乎感覺不到她在呼吸。

“老大,你歇會吧!我來抱着她,婉柔已經去找救援了。她對這片熟,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光頭男肌肉發達,多年的高強度運動,在這會體現出了莫大的用處。

“不要廢話!給我!”晁彬脫去上衣擰了擰水,重新穿上,“我來抱着她,你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可以止血的東西。”

“老大!”光頭男輕盈地一閃,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自己都快站不穩了,你還折騰什麼啊?”

“你!!”晁彬一陣眩暈,一口氣半天才上來,“你什麼意思?我的話,已經毫無分量了,是不是?我……”

“你們還有心思吵架?”若逸揹着思雨憂心忡忡地走了過來,“現在,我們所面臨的問題,非常嚴重。”

“你們把上衣都脫了……”若逸邊說邊放下思雨,首先脫下自己的上衣,找了一片青草密集的地方,鋪了上去,又把思雨放到衣服上面。

晁彬愕然,“你這是在做什麼!不會是要開個篝火晚會吧?若曦她受傷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馬上離開這裡,去醫院,知道不?”

“怎麼去?走過去嗎?”若逸接過光頭男手中的若曦,認真地查看着傷口,“我剛纔找過了,這附近一個人也沒有……”

“喂,誰讓你碰她的!”晁彬說着就要撲上去,光頭男攔住了他,勸道:“他不會有惡意的,別忘了,他是思雨的未婚夫啊!”

“我管他是誰!我只知道,這整個峽谷都被他包了,卻告訴我們,不見了一個工作人員。我們的漂流艇發生事故,有人受了重傷!而剛纔,你聽到他說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安若逸!你到底在跟我玩什麼?”

“玩?我再玩,也不會拿若曦的生命開玩笑!她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們根本不能體會!”若逸輕輕地拂去,她傷口上的髮絲。血,還在不斷滲出。

聽到這句話,晁彬和剛剛跑過來的婉柔,皆是一愣。“你起來,馬上從若曦身邊走開。”晁彬冷冷地說,幾步已經來到昏迷不醒地若曦身邊。

這一次,光頭男沒有攔他,並且緊緊跟在他的身邊。

“你沒有資格這麼命令我!”若逸揉了揉若曦身上的溼衣服,看了看紅霞漫天,緊緊地抱着她,赤|裸地身體正在散發着熱量,隔着衣料傳遞給她。

“我沒有!那你呢?自己的未婚妻,昏迷躺在一邊,你卻抱着別的女孩子!”晁彬冷哼一下,“發生事故的時候,你在那裡?還不是抱着自己的未婚妻?我沒有資格!最起碼,在若曦需要幫助的時候,是我在她身邊!”

“夠了!”若逸猛地站了起來,“我說過了!我不是思雨的未婚夫,不是!”

“那你是駱思雨什麼人?整個春遊這幾天,你都在她身邊,幾乎到了寸步不離地步。”婉柔擰了下頭髮上的水,“若曦不是那種你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孩子,不能給她全部,不如一點都要給。”

若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漠地站了起來,“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可以止血的草藥!”

“等等……”婉柔與晁彬異口同聲,“婉柔,你這邊也沒有找到救援?”

“離這邊最近的住所,就是那邊的療養院。”婉柔搖搖頭,“已經空了,一個人也沒有,任何通訊設備都斷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那邊的小屋,應該是24小時都有人在的!安若逸,你不應該對我們解釋些什麼嗎?”婉柔接過光頭男脫下的T恤,蓋在若曦身上。沒用,她身上的衣服是溼的,蓋得也是,這根本不能起到保暖的作用。

“我剛纔嘗試了,手機在這裡根本沒有信號!周圍除了我們一個人都沒有,對此,我也做不了任何解釋。若曦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我必須儘快找到能夠止血的草藥。”說完,不管他們是否還有什麼要說,若逸大步地走開了。

“這裡距離我們上艇的位置有多遠?”晁彬若有所思地看着雙脣緊閉的若曦,她的嘴脣已經發紫了。

“17.3公里……”婉柔走過去照看一下思雨,面色平和,應該是驚嚇過度,暈過去了。

“老大,給我鑰匙,我去取車!這點路程,我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到。”光頭男摸

了下自己的頭,甩了甩腿,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晁彬上下翻了半天,一無所獲,手機和錢包都裝在防水袋裡,唯獨車鑰匙使用後,並沒有放在一起,“沒了……”

“行了,別瞎折騰了!光頭男,你身上的打火機還能用嗎?晁彬,你在這照看她們兩個,我們去揀點能夠生火的木枝。”婉柔指了指她和光頭男。

“得了,今晚要在這荒郊野嶺露宿一夜了!”光頭男雙手張開,對天一舉,“我的命好苦啊!沒得吃,還沒地方睡!”

晁彬看了看遠處他們翻艇的溪面,那裡正是水最深的地方,河面也寬,想要打撈一把幾釐米的鑰匙,還在天色將黑的時候,無疑是相當困難的。

若曦她們還在暈迷中,思雨的臉色漸趨正常,而若曦的雙頰,卻呈現了一種不正常的紅暈。他脫下半乾的上衣,又不甘心地擰了擰,也蓋在了若曦的身上,摸了摸她的額頭,似有發燒的跡象。

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大概有幾十米遠的小屋。是用來處理緊急事務的管理室,晁彬大步跑了過去,一腳踹開了鎖住的房門。

裡面的空間真的很小,一張辦公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張高低牀,就把空間全部佔完了。他把辦公桌搬了出去,又整理了一下牀。這個還不錯,鋪得蓋得都挺齊全。而且上下鋪都有。

再次,回到若曦她們身邊的時候。若逸已經回來了,捧着一片大葉子,正往若曦的額頭上敷着什麼黑乎乎地東西。

“這葉子上的是什麼東西?能有用嗎?”晁彬口氣不善地問,“要是沒用,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用的話,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的!”若逸淡淡地說着,聽不出有任何不悅的語氣。

“嗯!”晁彬盯着若曦的傷口,“我們可能要在這裡過一夜了,我的車鑰匙丟了。”

“我等下去找吃的,這個藥,你注意着,不要讓它滑落了。”若逸先是擠出它們的汁,然後才把藥敷在傷口上,整個動作輕柔極了,不大的傷口,處理了很久的時間。

“那邊的小屋,有牀和被子,我們先把她們移過去。”晁彬指了指已經亮起燈的小屋,“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沒有那些可以取暖的東西,若曦……”

若逸到了這個時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光是止住了血,對於若曦受傷的身體,還遠遠不夠,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要好上很多。

“這樣就好多了……”若逸喃喃自語,走過去抱起思雨,“等我回來,再抱若曦過去。”看到晁彬不滿地神情,又補充道:“她頭上的草藥不能掉了……”

“趕快去吧……”晁彬調整了一下若曦頭擺放的位置,讓草藥可以安穩的呆在上面。

看了晁彬地舉動,若逸抱着思雨轉身離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而心卻比之前少了許多隔閡。

一絲和解的氣息自他和若逸兩個男人地嘴角浮現,在面對若曦感情的時候,他們往往是敵對的。而面對若曦安危的時候,他們又是緊緊相連,能夠互相信任的。

只因,他們的心裡,有着同一個人。

誰說貴公子富小姐,就不能吃苦受罪,不能在野外過得有滋有味?額,當然,這裡還不能稱之爲野外,畢竟還有一間小屋子讓他們可以在裡面恣意妄爲。

“喂!和你們說了多少回了,把火堆往這邊挪一點,小心把人家的燈泡給燒壞了。”婉柔拿着一截小木棍在熊熊烈火中挑啊挑的,老費勁了,“還有,說了多少回了,坐地上好了,把椅子也搬出去,不僅佔地方,還易燃!”

“老大,幸虧啊,幸虧!”光頭男一邊轉着手上香噴噴的烤魚,一邊賊兮兮地貼着晁彬的耳邊,小聲嘀咕:“你要是一不小心愛上了某個喜歡嘮嘮叨叨的老太婆,我還不是要跟着你一起受罪?”

晁彬瞄了一眼,往這邊走過來的婉柔,唯恐天下不亂地說:“什麼老太婆?你說誰呢?”

光頭男眼睛一睜,“還能說誰,不就那個野蠻……”

“光頭男……”婉柔雙手插腰站在他面前,“皮癢了是吧?”

“沒……”

“沒有就好!給我!”光頭男委屈萬分地把手上剛剛烤熟的香魚,放到婉柔的手上。

“我也餓了……”不甘心地哀嚎一聲,“下一個就是我的了,好嗎?”

婉柔轉手遞給火堆對面的思雨,“不好!本小姐我還沒吃呢,快點,繼續烤!還有,管住自己的嘴,再敢在背後說我,小心我打光你的牙!”

“我來吧!”若逸雙手一起翻轉着,他和光頭男一起抓來了的魚。“思雨,那邊還有一些野果,你也吃一點。”

思雨嬌柔地點點頭,把手裡的魚,又遞還給光頭男,“我吃點野果就行了,這個太腥,我吃不下!”

光頭男欣喜若狂地接過去,就狼吞虎嚥起來,“好吃,真好吃!這條肯定是我抓的,呵呵……”

晁彬轉頭看了眼依舊沉睡的若曦,擔憂地皺了皺眉頭。

“好點了嗎?要不要在休息一會?”若逸低聲問思雨,“你纔剛醒過來,不要太勉強。”

思雨淺淺地咬了一口野果,酸澀地果汁,透過齒縫肆虐着味蕾,讓她皺起了眉頭,“沒事,我坐一會就好了。對了,你看到我哥哥了嗎?他怎麼樣了?不會有事吧?”

“你哥哥老早就掉下去了,那段水流還不是太急,只要會游泳,應該問題都不大的。”光頭男下猛口地吃着魚,還不忘插話。

若逸有些愧疚地看向火堆,要不是思雨提起,他差不多已經忘記艇上還有這麼一個人,“等下吃好東西,我去上游看看。”

“哥哥從小就會游泳,應該……應該不會有事。”思雨垂下頭,咬了一口的野果,掉到了地上。

“他沒事,肯定還活着。”婉柔舉着若曦的褲子,慢悠悠地烘烤着。

“絕對的!他要是死了,肯定會順着溪水漂到這邊的。若逸他們抓魚的時候,保準能看見!”晁彬從辦公桌下面的櫃子裡,蒐羅出一個燒水壺,接了獨立杵在小屋外面的獨杆水龍頭裡新鮮乾淨的水。

剛一走進來,就丟下這麼一句,讓人更揪心的話。也難怪,他對駱言向來沒有好感。

“咳咳……”光頭男被魚刺卡住了,猛咳起來,“說什麼呢?我們是在另外一條小溪上捉的魚,好不好?

說的那麼噁心,還讓不讓人吃了。”

“我出去走走……”思雨抿了抿嘴脣,站了起來,掃了一眼沉默中的若逸,轉身跑了出去。

“你未婚妻就這麼跑出去了,你不追?”婉柔抖了一下衣服,幹了!穿着溼衣服蓋着小棉被,虧他們做的出來!

若逸深深地望着她,一字一頓地說:“最後一次,我再說一遍,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之間不過是朋友關係。”

“那你和若曦又是什麼關係?”婉柔把褲子掛在手臂上,難得一見的咄咄逼人。

“他們是兄妹!”思雨去而復返,拾起剛纔座位邊上的小外套,“他們都姓安,你們沒有注意到嗎?”

婉柔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麼會這樣……”她輕聲自語。

“怎麼不會!他們就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並且永遠都是兄妹……”思雨恨恨地說,雙眸不由自主地看向若曦,折射出一道幽恨地光芒。

“夠了!”若逸厲聲打斷她,“說這些幹什麼?你還要不要若曦再去上學了?若曦是安家養女的事,如果讓別人知道。她馬上就會被送去外地,你難道不知道嗎!”

若逸緊緊地攥着兩串已經烤熟的魚,跳了起來,朝着思雨高聲喝說。他的額頭因爲憤怒已有青筋微露,細細的木枝,根本承受不住他地握力,烤了半天的魚落地了,木枝也斷了。

“逸哥哥……你竟然爲了她兇我?”思雨雙手扯着薄薄地外套,聲音微顫,“你竟然爲了她這麼大聲地說我!逸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爲什麼不能?若曦之所以會受傷,你要負上全部的責任!”婉柔也站了起來,“不要告訴我們,你連一個和你差不多胖瘦的人,都拉不起來!”

“若曦半個身子泡在水裡,差不多有好幾分鐘的時間。當時,她的雙手就你的手裡,你既然不能把她拉起來,最起碼也要把機會給別人啊!你知不知道!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沒命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不要一個個都來問我!”思雨強忍着怒氣,依然維持着自己的千金小姐的架勢,“我當時已經盡力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確實拉不動她!”

“事實到底是什麼,你自己最清楚!”晁彬冷冷地說了一句,掌中握着一杯溫水。

“算了……若曦不是沒事嘛,呵呵……現在也快好了……”光頭男訕訕地說,就要拿過晁彬手裡的水壺。

“這是給若曦喝的,要喝,自己去想辦法……”晁彬瞅了一眼氣得渾身發抖的思雨,轉身走向若曦。

“你們……你們都懷疑我?”思雨難以接受地看看他們,又轉頭看向若逸,“逸哥哥,你也不相信我嗎?我當時……真的盡力了,我真的拉不動她,漂流艇一直在晃……我……”

“我再出去找點吃的,順便找一下……駱言……”若逸看也沒看思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過頭來,思雨雙眸一亮,聽到的卻是,“小宮,若曦傷口上的草藥,再過半個小時,記得更換一下。”

“我們……”婉柔輕啓雙脣,堅定地說:“關於若曦的身世,不會告訴任何人……”

光頭男點點頭,晁彬小心地餵了一口水到若曦的嘴裡,“誰說,我滅了她!”

“你們……”思雨眼眶通紅,兩行委屈的眼淚順腮而下,“我要回家,你們……欺人太甚!”

轉身,從若逸身邊跑過的時候,頓了一下,卻沒有看到他絲毫想要說什麼、做什麼的意思,一跺腳,哭泣着跑向了黑漆漆地外面。

“真稀罕,還沒斷奶呢……”婉柔憤憤地說。

夜已過半,若曦一直都沒有醒來,身上的熱度卻越來越重。婉柔端着一截抽屜,走到溪水邊,舀得滿滿的。自來水是地下水,過冷。給若曦擦身子降溫,不合適。

晁彬他們找了半宿的木枝,這會在小屋外面,篝火旁睡得正香。把溫暖的小屋,讓給了三位女生。

用什麼詞來形容思雨這位千金小姐呢?跑出去不過幾分鐘,就戰戰兢兢地跑了回來。到睡下,還嚷嚷着樹林裡有黑影。

“若曦還沒有醒?”若逸從上游走了過來,眼角眉梢寫滿了疲憊。皺巴巴地上衣,撕着口子,掛着泥巴。

婉柔捧着一抽屜的溪水,搖搖頭,“高燒不斷,人都開始說糊話了,情況很不好。”

“嗯,明天天一亮,就算是用走的,我也要把她背出這座大峽谷!”若逸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篤定地問:“若曦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

婉柔搖搖頭,往另一邊走過去,“她其實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若逸走在她旁邊,聽到這裡,轉頭深深地看着她。

“你別老是這麼看着我,這對我可不管用,呵呵……”婉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說就是了……”

“我感覺若曦在面對思雨的時候,似乎有一種很深的自卑感。”婉柔陷入回憶中,“春遊第一天,她問我,如果,我是一個男生,會喜歡她還是思雨。”

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還是婉柔忍不住又開了口,“你到底喜歡誰?你自己知道嗎?我雖然和若曦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我知道若曦她,心裡有很多事,也不似我們平日看到得那麼開心。”

“我現在喜歡的是若曦,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若逸說了一半嚥了一半,“但是,很多時候,我看不懂她……”

“看不懂?”婉柔歪着腦袋想了想,“什麼讓你看不懂?”

“這……可能是我多心了吧!”若逸垂頭看着抽屜裡的溪水,上面掩映着一輪明月,“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又是一陣沉默,若逸擡腳,“回去吧,要全靠你幫着若曦降溫了。”

“嗯……”腳底悉悉索索地聲音,淹沒了一切,到了門口的時候,婉柔接過抽屜,“作爲若曦的好朋友兼同桌,我不想看到她難過。即便那個惹到她的人,是你!我也不會客氣的,知道了!?”

若逸站在透着燈光的門口,笑了,“若曦,能有你這個朋友,是她的福氣啊!不過,你可以放心,我……”話停在了這裡,他眼角的餘光透過門上面的玻璃,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誰?”他一掌推開門,動靜頗大地闖了進去,嚇到了婉柔,也驚倒了不遠處睡在地上的晁彬他們。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章 危險的交易第一百六十二章 生死難求第六十章 子冥的成全第十六章 我很想你,知道嗎?第一百零二章 調查駱言第一百二十四章 失去第一百五十章 沒有敵人的戰場第一百三十三章 晁彬的心思第七十九章 聖誕之夜第八十八章 一起睡?第二十四章 折翼求你!第六十四章 安夫人的威懾力第一百六十三章 慢熱型的女人第一百六十八章 追逐之間第九十二章 子冥入住安家第十八章 嬌奴第八十三章 又一重任務第八十二章 遊樂場陰謀下第一百七十七章 銘兒的安危第四十三章 馬上給我回家!第九十五章 遊樂場的猥瑣大叔第三十章 死人,這鞋都踩過。第一百八十五章 兩個靈魂第七章 是的,主人!第九十五章 遊樂場的猥瑣大叔第五十四章 上學第一百一十四章 愛的束縛第二十一章 折翼需要時間!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喜歡你第一百二十七章 龍月閣事件第一百二十九章 承諾第六十五章 欲擒故縱第一百二十九章 承諾第一百六十六章 失去第一百二十二章 沒那麼簡單!第一百八十五章 兩個靈魂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逢是緣?第五十七章 心甘情願接受我!第一百零九章 同一個人第三十八章 冒牌的活路第一百一十六章 K歌風波第一百四十一章 陷害(二)第一百五十章 沒有敵人的戰場第八十章 雪夜下飛舞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是誰?第十九章 我們誓死效忠!第一百零五章 別打!第一百七十章 失望第一百七十三章 銘兒有危險第六十三章 可以關燈嗎?第六十三章 可以關燈嗎?第一百七十七章 銘兒的安危第五十八章 安若逸大鬧咖啡館第九章 現在就能殺了你?第五章 陪我一晚,也可以嗎?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逢是緣?第二十一章 折翼需要時間!第一百五十二章 總理女兒的婚禮第一百零七章 出發之前第六十一章 輕輕一個吻第九十一章 爸爸。。瘋了!第一百七十七章 銘兒的安危第一百一十四章 愛的束縛第十一章 父要殺你們,妹妹!第二十六章 不成功便成仁!第一百零六章 通知第七章 是的,主人!第二十二章 哀鴻遍野,猶未知!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纔是你的男人第一百七十章 失望第一百六十三章 慢熱型的女人第八章 讓我來疼疼你。第九十一章 爸爸。。瘋了!第一百八十七章 重要的事第五十二章 今夜的子冥第七十九章 聖誕之夜第一百四十五章 若曦被挾持第三十五章 駱言?子言?第五十一章 駱言的戰書第四十四章 不能在一起第一百九十章 銘兒的出現第一百九十章 銘兒的出現第八章 讓我來疼疼你。第十章 我對你沒興趣!第一百三十五章 晁彬的朋友?第八十五章 與魔王抗衡第一百五十八章 保護媽媽第六十八章 擁有的代價第一百二十九章 承諾第四十七章 躺着也中槍!第二十八章 永遠不會嫌棄!第五章 陪我一晚,也可以嗎?第十九章 我們誓死效忠!第一百九十章 銘兒的出現第一百五十六章 有錢了第七十八章 讓我親親?第六十四章 安夫人的威懾力第一百四十七章 誰的孩子?第一百二十五章 叫我子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