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柳白之威!【求月票】

第277章 柳白之威!【求月票】

柳白眼尖,也是注意到了今日天驕戰九家落座的位置,跟昨日議事時候的方位其實是一樣的。

鄧家依舊是在這偏西北的地方。

只是高臺極大,連帶和左右兩邊的人都相隔極遠,柳白看了眼左邊黃上觀的距離,也就沒大喊着打招呼了。

心底深處,小草也是在激動的說道:“公子公子,這可是天驕戰嘞,娘娘當年都沒參與過!”

“怎麼樣,還是跟着公子我比較長見識吧。”

“嘁,那公子你沒得比。”

小草很是自豪的說道。

也就在這時,東道主白家的白庭仙站了出來,朗笑聲傳遍這高臺上下各處。

“這次的天驕戰,也都是老樣子,抽籤分四組,一人輪空。”

言罷,他右手輕輕往前一揮,一道金光從其袖中飛出,打在了這高臺半空,最終停下。

其上金色流光盤繞,能清晰的看出,那是一個由四枚青銅羊頭擡起的玉瓶。

玉瓶上邊還有一道道血色紋路顯現。

“我來第一個。”

黃上觀大笑着一躍而起,已是修出第二命的他,輕而易舉的落到了這玉瓶前頭,伸手往裡一摸,抽出一枚玉簡後,低頭看了眼。

“沒這好運氣,諸位請。”

他笑着飄落回來,倒也沒說自己抽中的是什麼。

柳白身邊的鄧黑天則是解釋道:“一共四組,各自抽到一二三四的對決,抽到五的則是輪空。”

也就這麼一會功夫,雷序跟鍾離弦也是同時起身前去抽了玉簡。

這也沒什麼難度,更不會爭搶,柳白正欲起身,卻是見着對面的白計生也是飄然而起。

“今年的天驕戰……都是好苗子啊。”

鄧黑天不禁感嘆。

柳白也是看出了這點,先前還在江州的時候,他從胡說口中聽來的消息是,九大天驕裡邊,可能有五六個會是元神,修出了第二命。

餘下的三四個則還是陽神。

可今年呢……一眼望去,連胡說都是修出了第二命了。

沒有一個還是陽神的。

不愧是九大家的天驕啊……柳白感嘆之餘,也是跟着這白計生一塊躍起。

沒有絲毫畏懼。

直至到了這近處,白計生停下,極爲有禮的朝柳白拱了拱手,微笑道:“柳兄請。”

“還是白兄請吧。”柳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客人在此,怎麼能主家先請,還是柳兄來吧。”白計生還在客氣着。

柳白身形一步上前又退回,已是從這玉瓶裡邊拿出了一枚玉簡。

他低頭看了眼。

“二。”

沒有輪空,可是對面的白計生看着自己手裡的玉簡,卻是哈哈大笑道:“諸位,僥倖,僥倖。”

他朝着四面作揖,最後還朝柳白歉笑道:“實在抱歉了柳兄,運氣如此。”

“運氣也是實力。”

柳白意味深長的看了這白計生一眼,也就轉身返回了鄧黑天身邊。

在場的其他人可能會覺得白計生這是運氣,可柳白卻是知道。

自己這第二場,多半會是遇見這白計生了。

“幾?”

鄧黑天問道。

柳白將手上的玉簡遞給他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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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黑天也就轉而打量起了其他人,在好奇柳白的對手到底是誰。

玉簡抽完,半空飄着的玉瓶轟然炸開,化作星芒點點,四尊青銅羊頭則是落在了這戰臺的四角。

法陣籠罩覆蓋,將整個戰臺都隔絕出來了。

“規矩你們都清楚,今年也沒什麼特殊。”

“抽到第一組的,上臺吧!”

說完他身形後退一步,高臺上邊則是有着兩道身影適時飛起落入場中。

石家石山峰。

雷家雷序。

在這幾家人裡邊,雷序跟柳汝芝基本上是公認最強的兩個了。

只是石山峰發現自己的對手是雷序,竟然也沒什麼畏懼,臉上依舊是那憨厚的微笑。

“見過雷兄。”

“石兄請。”

雷序看着衣着整潔的石山峰,臉上也是帶着笑意。

他一手負後,一手虛引上前。

也不用喊什麼開始,兩人各自入場的那一刻,便是意味着開始了。

雷序說了請,石山峰果真就已經請了。

他俯首擡頭的那一刻,就已然點火,再一起身,好似在這臺上撈起了一輪水中明月。

整片戰臺之上都化做了一湖面,水光瀲灩。

雷序恰好便是位於這圓月中間。

高臺上,柳白看的很認真,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因而此刻他也是一眼就看清了,中等之術。

石山峰這起手就是中等之術!

好如那翩翩佳公子的雷序也不驚慌,只是他身周卻是憑空泛起了陣陣海浪。

湖面起波濤。

陣陣海浪拍岸。

海州雷家,連這術法也都是參悟無盡海而得。

柳白眯眼更是看的仔細,此術法乃是攻防一體。

石山峰的水中明月要想傷到雷序,就先得破開他這護身海浪。

可要想破開,又得抗下他這海浪的希冀。

兩兩出手不過剎那間,整片戰臺就已經震顫如地龍翻身。

正當柳白想着先發制人的石山峰要怎麼破開這局面時,卻見他身形微微後仰,伸出右手朝前輕輕一撥。

高臺上的柳白只是聽見“叮”地一聲輕響。

旋即這雷序喚出的海浪便是如同被抽掉了支架一般,“啪”地一聲稀碎落地。

一招,輕而易舉的被破解。

柳白也是下意識兩眼一眯,石家奇術——命數之弦!

沒了術法格擋,雷序也不敢託大硬抗這中等之術,只是見其伸手在眉心一點。

從中飛出一道銀白流光,起先好似銀針絲線,緊接着絲線瞬間化開。

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不過眨眼間,銀針密佈了整個戰臺。

多如牛毛。

“開!”

雷序輕叱一聲,銀針席捲戰臺,這水中明月霎時被破開。

雷序的本命奇寶出!

石山峰被這銀針威逼,接連後退幾步,直抵這戰臺邊緣。

“他也動用奇寶了。”

柳白耳邊響起了鄧黑天的聲音。

他“嗯?”了一聲,再看去,終是發現這石山峰的雙手上邊竟是多了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

石山峰身形止住之後,左腳上前一步,右手緊跟着握拳遞出。

“拳法?”

鄧黑天聲音有些疑惑,似是詫異。

石山峰一步往前,身上拳架拉開,剎那間,他身上一道極強的意思便是跟着散開。

戰臺上所有的銀針都是齊齊後撤,被這拳法逼退。

柳白先前在江州的時候,就見人有過意,甚至還幫那人明悟了真正的刀意。

除此之外,柳白再沒見別人有過意。

意這東西,很難。

首先便是要對一樣武器有着極致的喜愛,比方說那人練刀,比方說眼前的這石山峰在打拳。

柳白看他那打出的一道道拳法,甚至不覺得他是在打拳。

就像是在看着一場極有意思的表演。

這石山峰的拳法時而剛猛,時而溫和,但每次轉換都極爲絲滑。

與之相反的是雷序的這本命奇寶竟被石山峰的這拳法逼得連連後退。

雷序不是沒嘗試過的奇寶攻擊,但是每次那銀針還沒靠近,便已然被這石山峰攔下。

其拳或掌總能出現在合適的地方,將那一枚枚銀針擋住,極爲恐怖。

“這石山峰在拳法上的天賦,怕是高得離譜。”

鄧黑天眼神之中都閃過一絲驚詫,“石家是真出了個天驕啊。”

話裡有話,柳白也能猜出一二。

如果說石山峰只是明悟這石家的奇術,縱使再強,那也只能算是一般的天驕。

可現在石山峰能在石家的奇術之外,在拳法上有這等造詣。

那說明天驕纔是真正的天驕。

雷序依舊在憑藉着自己的奇寶與石山峰纏鬥,可卻依舊止不住的後退。

不單單依靠奇術,能和雷序打成如今這模樣,也足以說明他的實力了。

相鄰的黃上觀更是說道:“看來還低估了這石家的。”

察覺到柳白的目光看來,他轉頭說道:“這石山峰的實力,怕是都能跟上雷序了。”

眼見着雷序也要被逼到這戰臺邊緣了,他右腳後撤一步,止住身形,他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驚慌,甚至還微笑着提醒道:“石兄,小心了。”

言罷,石山峰猛地止住身形。

原本遞出的雙拳收回,自身外放拳意也是瞬間收斂,好似化作一個烏龜殼一般將他護在中間。

雷序四周的那萬千銀絲也是環繞匯聚,最後化作了一枚銀針,懸停在他頭頂。

鄧黑天生怕柳白看不明白,還出聲提醒道:“雷序要動用奇術了。”

雷家的奇術……名爲熵變之雷。

很是恐怖。

柳白心底也是響起着小草的聲音,“公子,你看仔細點,看能不能學會,到時你的鬼體要是也能學會這雷,那可就厲害了。”

“這是雷家的奇術,我怎麼可能看一遍就學會了。”

柳白心底回覆着小草的話,眼神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也就是這麼眨眼功夫,雷序擡起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指天,然後猛地揮下。

“落——”

剎那間,高臺之上的虛空竟是破開一道縫隙。

空間……裂開了!

一道灰色神雷從中打出,直直的劈在了石山峰的頭頂上空。

起先速度極快,可等着這熵變之雷落入石山峰拳意籠罩範圍之內時,這雷明顯就慢了許多。

可縱使是慢,也不是石山峰能避開的。

這雷法意思好像極重,他甚至被壓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可這熵變之雷的去勢依舊未減,他迫不得已之下,也只好擡起雙手去攔。

用奇寶去攔。

鄧黑天昨天就跟柳白說了,這本就是應對熵變之雷的大忌。

石山峰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只是自己沒得選!

擡起雙手之際,終是將這即將落到自己頭頂的熵變之雷攔下。

可也就這麼一刻,這拳套接觸到熵變之雷的那一刻,這拳套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虧損着。

原本豐盈的拳套,不過眨眼間,就好似變成了老舊的蟬蛻。

石山峰的本命奇寶幾近破碎,他臉色當即煞白一片,可好在這熵變之雷也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着。

“叮”地一聲再度響起。

遠處竭力催動着這熵變之雷的雷序小腹猛地蜷縮,吐出一口鮮血的同時,他原本昂揚的氣勢也是瞬間萎靡下去。

他心神失守,肉體受傷之際,熵變之雷也是被石山峰用自己的本命奇寶擋下,徹底消失。

兩人身形也是極有默契的齊齊後撤出去數十丈,一南一北到了這戰臺的邊緣。

至此一個本命奇寶幾近崩壞,受了重傷。

一個也被波動了命數之弦,身上止不住的溢出鮮血。

雖然沒有半分仇怨,但這一來一回之間也是打出了真火,雷序吐出一口濁氣,再度擡起了右手。

顯然,一道熵變之雷並非是他的極限。

眼見着頭頂虛空好似再度被開了一道橫眼,石山峰一陣糾結,終於是朝着雷序稍稍拱手。

“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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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雷序也是長舒了口氣,心神一動散去了這即將落下的熵變之雷,極爲知禮的朝着石山峰還禮。

“石兄承讓了。”

白庭仙上前一步,揚聲道:“雷家,雷序勝!”

站臺上的兩人身形各自飛起,返回了自己所在的高臺。

柳白驚歎於熵變之雷恐怖的同時,也在想着自己要如何才能抵抗得住這一招,難道得用處那個法子?

可那應當是當做底牌來用纔對。

而且一旦動用,柳家恐怕是會發瘋的。

“公子,這石山峰應該是沒有動用全力的。”小草忽然在他腦海裡邊出聲道。

“嗯?”

柳白疑惑,“我沒看出來。”

不僅如此,他覺得連鄧黑天恐怕都沒看出來,如若不然他肯定是會跟自己說的。

“他第二次撥動命數之弦的時候猶豫了,他在考慮要不要一次把雷序的命數徹底打亂,最後他放棄了這個打算,只是讓其受了傷。”

柳白不知小草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既然小草這麼說了,那多半就是真的。

如此看來,在這九家天驕裡邊,石山峰也是第一檔的存在。

藏得真深,都已經是天驕戰了,竟然還在藏!

“接下來就是你了,你放寬心,盡力廝殺便是,實在不行就跟石山峰一樣,認輸便是了,當然,要是能遇見胡說就更好了。”

鄧黑天一不小心說了實話。

柳白:“……”

雷序贏了自然就能進入勝者組,明天與另外幾人抽籤。

柳白再度看了他一眼,這熵變之雷……的確是有點講究,將來得看看有沒有機會,去雷家學了這奇術。

這要是能跟自己的陰雷結合起來,恐怕會有奇效。

“第二組!”

白庭仙再度出聲喊道。

鄧黑天輕輕拍了拍柳白肩頭,“去吧,盡力便是了。”

原本還有些議論聲的高臺,霎時再度安靜下來,柳白身形一躍而起,落入場中之際,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對手到底是誰。

司馬家,司馬鏡!

同樣也是九大家裡邊,跟雷序等人齊名的第一檔存在。

柳白自是沒有什麼驚慌,反倒是高臺上的白計生,在看到柳白的對手後,扭頭看了眼白庭仙,眼神當中的意思很是明顯。

柳白抽中了這樣的對手……他要打不過司馬鏡,進了敗者組,那自己還怎麼跟他打?

白庭仙有些後悔也有些糾結。

早知道就多在那些玉簡上邊動下手腳,好讓柳白遇見鍾離家這樣的貨色,可是又擔心動的手腳太多,被柳宗他們察覺。

“看着吧。”

白庭仙說着擡頭看了眼山頂祠堂,自己已經盡力,其餘的就交給老祖了。

戰臺之上,柳白也是不禁深呼吸一口。

自己來這白家只有三個目的,一是湊齊奇寶材料,這個已經完成,其二是白家山血池裡邊的血蓮,可自己跟白家的關係處成了這樣,已經不用指望了。

其三便是與這九大家的天驕交手一番。

現如今,這司馬鏡就將會是第一個。

昨日議事司馬鏡一直不敢擡頭,但今天在這他可就沒有絲毫畏懼了。

他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對面的柳白,只是擡頭之際,柳白就再度有了那股被洞悉心靈的感覺。

但很快小草就隔絕了一切,司馬鏡所洞悉到的“真相”,也就成了小草想讓他看到的真相了。

“我愛說實話……”

他話音剛落,柳白就已經點起了無源火。

再之後雙手擡起,左右手各自一把鈴鐺就被他丟了出去,停在了這司馬鏡的左右兩側。

對付這九大家的天驕,下等之術起手就太沒用了。

所以柳白早先時間學會的《朱紫鈴》就很合適了,兩盞鈴鐺懸浮。

起先還想着說實話的司馬鏡也就反應了過來。

他只是剛一點火,拿了先手優勢的柳白就已經敲響了這朱紫鈴。

“叮鈴鈴——”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司馬鏡的身邊響起,迴盪。

他臉色也是稍稍一白,變得有些難看,左腳往前一步,左右手各自撐開。

兩面明鏡被他握在手心之際,這朱紫鈴的所有聲音就盡皆被這鏡子彈開了。

而早在司馬鏡往前踩出一步之際,柳白就已經催動《咫尺》之術遠遠避開了。

果不其然,就在司馬鏡拿出明鏡之際,柳白先前站着的地面,就再度出現了一面鏡子。

不知具體是什麼手段,但勢必極爲不凡。

若是一旦被這鏡子纏上……受傷肯定是在所難免了。

此時,站在高空的柳白看着地面的司馬鏡,心中有個強烈的想法,出其不意的變身鬼物邪祟,然後幾道陰雷劈下去,效果肯定是會出奇的好!

甚至一把拿下這司馬鏡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中等的遁身之術?”

白庭仙隔絕一切,與白計生說道:“看來這小子在外邊的確是有着不小的機緣。”

“中等的攻伐之術和遁身之術,都有了。”

白計生也是心頭一沉。

且不論柳白是怎麼得來這些的,他呢,白家可是有着這些術法,不用他自己去搜尋。

可就是這擺在他面前的了,他連學都沒學會!

一時間,縱使白庭仙沒有說,白計生都覺得有些羞愧難當。

“的確是有幾分天賦。”柳宗看着柳白用出這中等遁身之術,難得有了一絲誇讚。

“可也僅限於此了。”

鄧黑天同樣焦急的看着場中的這一幕,他不求柳白能打敗這司馬鏡,只求他能多堅持一會了。

“你這中等之術,好像差了些哈。”

司馬鏡不知怎麼好像收起了“被動”,不再窺探柳白的心境了。

他兩面鏡子倏忽打出一道光芒,破開柳白這朱紫鈴的同時,也是擡頭微笑道。

柳白記得先前鄧嬰走的時候提醒過自己。

雷序,柳汝芝還有司馬鏡三人,都學過這中等遁身之術。

柳白自知自己的這《咫尺》只是下等之術,當時之所以會被鄧嬰認爲是中等之術,是因爲有本命之焱的加持。

可現在只是無源火催動,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一絲。

柳白只是稍稍愣神,司馬鏡便是一閃而逝到了自己近前。

三面明鏡合一,被他握在手中。

這是他的本命奇寶。

眼見着這鏡子就要照向自己,好似那照妖鏡一般,還沒真正照上,柳白就已經有了一種元神都要被定住的感覺。

難纏。

不愧是九大家的天驕。

面對如此情況,柳白只能拿出自己的底牌了。

《野火》自是不能現在動用。

鬼體也不行,不然這足以和神座交手一二的鬼體拿出來,解決這小小的司馬鏡是輕輕鬆鬆。

蝶仙果夢境當中學來的手段,自然也不行。

既然如此……本命之焱,出!

剎那間,柳白身上幽藍色的命火轉爲金色,熊熊燃燒之際,將近在眼前的司馬鏡都嚇了一跳。

本命之焱再度催動《咫尺》,柳白身形霎時消失。

先前還只是無源火催動,咫尺都有了接近中等之術的速度,現在本命之焱催動,速度自不是司馬鏡可以比的了。

只是如此一來,就相當於柳白是放棄了鄧家奇術了!

他身形眨眼間出現在了法陣最高處,俯視着還在半空的司馬鏡。

此刻他肩頭燃起跳動着的金色命火,使他如同大日般照耀着整個白家山。

連帶着這九家家主,都得仰視着他,看着他肩頭跳動着的金色火焰。

“什麼?!”

這些家主心中都是一個念頭,竟然,然後覺得……這怎麼可能!

唯有鄧黑天,他享受着這些人的目光。

“本命之焱?!”

“這柳白竟然有本命之焱!”

“……”

胡懋錯愕的看着身旁的胡說,後者反應過來也是搖了搖頭,“不知啊,當時他和我打的時候,沒有用過這本命之焱,只是有本源之火。”

完了,你連讓他動用本命之焱的資格都沒有……胡懋心裡冒出這話,但也沒說出來打擊自己的娃。

對面,白庭仙錯愕之後,也是反應過來。

他與白計生耳邊齊齊響起着老祖白緋咬牙切齒的聲音,“本命之焱,肯定是柳青衣給他弄的。”

“真是遭天殺的好命鬼!”

“等着,明天我親自將他打成肉泥!”

“……”

柳宗擡頭看完柳白肩上的本命之焱後,也就低頭看向了他身邊的柳汝芝。

“能在外邊成長起來的天驕,的確是有幾分實力。”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當會是你的勁敵。”

柳汝芝微微擡頭看着天幕上的柳白,她依舊是那副淡漠的神色,“當年柳青衣能用本源之火殺死本命之焱。”

“我也可以。”

向來被稱爲柳青衣第二的她,甚至覺得這是上天對她的……禮物!

當年柳青衣殺死本命之焱,名聲徹底傳遍天下。

只要她能殺了柳白……那麼她也可以!

一時間,柳汝芝心中甚至生出一種衝動。

等着遇上柳白的時候,要不要和他籤個生死狀……

……

說時遲那時快,柳白升上高空之際,司馬鏡經過短暫的錯愕也是反應過來。

他不敢再拖了,兩人都是修第二命的境界。

若是比拼命火術法……先前柳白動用無源火的時候他都佔不到什麼優勢了。

更別說柳白現在還有着本命之焱。

現在該做的就是儘快將柳白拉入他的靈墟幻界裡邊去,只有在那裡邊,他纔是真正的主宰!

眼見着他開始靠近,柳白就已經看出了他的打算!

根據胡說的提醒,對付靈墟幻界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被拉入靈墟幻界之中!

所以在司馬鏡靠近之際,柳白身形就已經從高空落下地面,《咫尺》催動霎時逃離。

好的是這戰臺的範圍還算寬,有着騰挪的空間。

避開這一擊的柳白回首之際,雙手合攏再拉開,剎那間便是一道命火弧光朝着追來的司馬鏡打了過去。

他甚至記不清這術法到底是什麼名了,學的太多,只知道這只是一門下等之術。

司馬鏡側身避開,兩個人的身形不斷在這法陣之中閃爍着。

柳白速度比司馬鏡快,司馬鏡的靈墟幻界又籠罩不了這麼寬,只有近身才能有合適的機會,可偏偏又追不上。

現在他就在賭,賭柳白的本命之焱燒的很快,根本持續不了多久。

等着柳白的速度慢下來,他就有機會了!

“公子,依小草看你就應該一把野火將他燒死得了。”

“不急。”

柳白同樣在等,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動用《囚邪指》的機會!

這門攻伐的中等之術同樣極強。

先前的鄧嬰扛不住,這司馬鏡勢必也扛不住,畢竟他強只是強在靈墟幻界,強在也會這麼多術法。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那就得自己創造機會了。

柳白不缺搏殺經驗,所以只是稍加遲疑,他就有了決斷。

原本正在半空逃離的他,肩頭的金色命火瞬間化作幽藍色,就好似命火不夠了!

他速度稍稍一頓。

可也就是這片刻功夫,司馬鏡抓住了這機會!

他身形跟上,只是剎那間,兩人的身形就齊齊消失在了原地。

靈墟幻界……籠罩。

只是他並未注意到的是,他帶走的柳白……

雙目緊閉。

場中只是空蕩了片刻功夫,柳白的身形就再度浮現。

“這……”

司馬家的家主司馬壽見狀,忍不住都從龜甲上邊站了起來,在他看來,司馬鏡都沒從幻界之中走出,柳白是怎麼走出來的?

離他最近的雷火見狀,忍不住呵呵笑道:“司馬兄,看來你這晚輩也是遇到勁敵了啊。”

柳白自是沒事,因爲就在剛剛熄滅本命之焱的那一刻,他的本尊和元神就已經切換了。

別人自是沒辦法,可他的本尊都能藏在元神之中,這點小事對他來說,自然不過是一念事了。

靈墟幻界籠罩他元神的那一刻,他的本尊就已經脫離了。

所以司馬鏡帶走他的,只是他的元神。

他身形孤獨的漂浮在這半空,大袖飄搖的他默默感知着他元神的情況。

靈墟幻界……有點意思。

只可惜,現在並不是好好體驗的時候了。

身處半空的柳白肩頭再度燃起了本命之焱,緊接着他緩緩伸手,朝着身前的虛空,輕輕一摁……

半晌。

柳白身形飄然回了高臺之上,他朝着身前嘴巴都要笑歪的鄧黑天微微拱手,笑道:

“幸不辱命。”

鄧黑天拍着柳白的肩頭,大笑着連說了好幾聲的好!

斜對面,司馬鏡雖然渾身浴血,但並非是什麼致命傷,跟本命奇寶都快崩壞的石山峰自是沒得比。

而這也是柳白最後時刻留了手。

司馬鏡心神沉浸在靈墟幻界之中,也即是說他完全沒有抵抗的機會。

柳白那一指下去,完全能一下將其碾死。

可以,但沒必要,所以在司馬鏡回去的那一刻,司馬壽還不得不朝鄧黑天遙遙拱手。

至此,第二場天驕戰結束,柳白進入了勝者組,只等着明日的那一戰了。

他估摸着有九成的把握,會對上白計生!

第三場是柳汝芝跟鍾離弦打的,這一場自是沒有絲毫意外。

鍾離弦甚至都沒有將柳汝芝的“時回”打出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最後一場自是餘下的黃上觀和胡說了。

這一場……胡說心不夠定,兩人只是交手沒多久,他就“夢蝶”去了。

也是連他的“屍體”都沒喊出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黃上觀也是很留情,最後將呼呼大睡的胡說丟回了高臺,戰鬥便算結束。

白庭仙自是出來說了幾句場面話,公佈了下勝者名單,然後說明天繼續。

只是臨走之際,柳白感覺背後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

那股感愈發堅定了他的想法。

不出意外,一切的結果……都在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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