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石氏集團大樓,劉芒就在門口處看到一個身穿黑色皮衣與牛仔褲的祝露露。
祝露露在集團門口外等着劉芒,她目光帶着微笑,就這目視着劉芒的出現。
身穿皮衣跟黑色牛仔褲的祝露露,給人一種驚豔狂野的視覺衝擊感,不穿白大褂後,劉芒發現祝露露比想象的要美麗,身材傲人。
走出集團大門後,劉芒腳步戛然而止,眺望着祝露露,繼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香菸,點上一支輕輕抽了起來。
他要壓壓驚。
倒不是被祝露露的美貌與狂野給驚嚇到了,而是在想着,祝露露如此明目張膽在門口等他,這裡面可怕會不會有詐。
又或者說,想利用他擋住一下阿貓阿狗。
一支菸抽完,劉芒還沒迎面走來,只是在眺望着她,祝露露心裡當然有些着急。
“管她是不是有陰謀,遇到我劉芒,再囂張裝逼的人,也照樣幹回去。”劉芒把菸蒂丟在一旁的垃圾桶內,整頓了一下衣領,便大步向前走去。
而此刻,石詩妮正好從大門內走出來。
作爲集團的總裁,她一出現當然是無數人問好,前呼後應,每個人都露出了笑臉。
劉芒不知石詩妮從身後走出,他此刻依舊走到祝露露面前,凝視着祝露露那雙帶着一絲狂野的眼眸:“祝科,今晚請我去哪裡吃飯。”
“酒吧!”祝露露嘴角泛出古怪笑容,劉芒一聽到要去酒吧,眉頭就微微一皺,祝露露看出來,劉芒似乎不喜歡去酒吧,心裡就更加歡喜了。
本來被劉芒逼着她請客,她心裡就頗有幾分不爽,倒不是說請不起,而是這種情況下,都是男生請客,劉芒卻厚着臉皮讓她請。
憑什麼!
是個女人都會不高興。
“怎麼!你不願去?還是說你不敢去?”祝露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帶着一絲挑逗與戲謔之意:“一個連副總裁都不放眼裡的狂人,竟然不敢去酒吧,哈哈哈……若是說出來,豈不是成爲笑話,你好不容易在集團內樹立起來兇威,可就要這樣付之一炬了。”
對於祝露露這番挑釁刺激,劉芒壓根沒放心裡。
他輕哼了一聲,冷冷道:“我會在乎別人的眼光?祝科,你若是不想請客就算了,何必拐彎抹角讓我去酒吧?呵呵,我去酒吧,到時候不小心喝多了,爛醉如泥,又或者你自己爛醉如泥,第二天醒來就說我佔了你便宜,還到處宣揚,你說!我到時候該如何解釋?”
不知祝露露想幹嘛,但是劉芒也不是那種吃素的人,任由祝露露揉捏:“我真想不到,集團的高層女白領,竟然是一個請人吃飯,喜歡去酒吧的人!”
被劉芒這樣兇訓一通,祝露露心裡也是懵逼了。
作爲公司的高層,還是科研部門的一個層樓負責人,其實祝露露的壓力很大,經常會失眠,不是她熬夜而導致,而是有時候大腦會情不自禁想着某個項目該如何研發。
人一旦投入到某個熱情項目中,在這個項目沒有完成研發之前,其實很容易無時不刻想着這件事,該如何儘快完成它。
想着想着,大腦就轉不下來,久而久之,人就會變的暴躁,要借酒消愁,從而愁更愁。祝露露就是因爲這樣,才經常混跡在酒吧之中。
幾乎可以說,集團附近的酒吧,沒有哪一家她沒去過。
她每月賺的錢,大部分都砸在了酒吧中,也經常遇到有人想要撩她,可惜了,對於酒吧中遇到的男人,她心裡是極其瞧不起的。
一個男人去酒吧混,未婚的可以理解,想撩漢子。
結婚了的,就是想偷情出軌。
對於這兩種人,祝露露輕蔑不已。
本以爲劉芒會毫不猶豫答應去酒吧,可劉芒的一番諷刺挖苦後,祝露露看劉芒的眼神,雖然臉上還看不出端倪變化,可心裡的看法,已經有了三百六十度的改變。
劉芒,表面上或許是個正人君子。
至於心裡是不是,那就要慢慢深入研究了。
“那我們換個地方。”祝露露本來還想繼續試探一番劉芒的,看他是不是口是心非,可發現劉芒臉上寫滿了鐵青,心裡一軟,尷笑道:“我請你吃西餐吧!”
“不了!”
劉芒輕輕搖頭,他本來就不想與祝露露去吃飯,在祝露露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只是調侃一番而已,如今祝露露說去酒吧,他心裡頓生出一種不想去的念頭,拒絕道:“我今天說請吃飯,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知你真當真。可我們兩人的興趣愛好不一樣,你喜歡去酒吧,那就去酒吧好了,我這人喜歡安靜,正好下班有點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再見。”
話剛說話,劉芒就從祝露露身邊邁步走過去。
“等等……”
祝露露轉身過來,想要喊住劉芒,臉色有些不好看道:“劉芒,你夠了吧!欲擒故縱有意思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還不是想着那些齷蹉事。”
齷蹉事?
劉芒腳步一個踉蹌,險些被這話給雷倒在地上。
什麼欲擒故縱,他何時欲誰的擒,故誰的縱?
真是……
劉芒尷尬的轉身過來,看着祝露露那雙有些陰沉的面容,呵呵苦笑道:“抱歉祝科,就當我劉芒今天沒見過你,再見!”
他腳步快速的邁了起來,三步當兩步走,很快就跟祝露露拉開了距離,然後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就進去。
“紅色的車?”
祝露露沒追上去,她只是想看看,劉芒到底是不是欲擒故縱,可從劉芒剛纔的表情與肢體反應來看,劉芒並沒有想撩她的意識。
一個男人,若是討厭一個女人,不僅僅語言上會說。
其實,神態也會反應出來。
呼嘯聲想起,紅色榮威就在眼前消失不見,看着劉芒在眼底消失,這時候祝露露身邊想起輕笑聲:“劉芒這個人很有意思吧!”
祝露露頓時大吃一驚,轉身看去,發現竟然是總裁石詩妮。
不知不覺,幾乎沒有任何聲息,就走到了身邊,祝露露心裡當然吃驚,而且石詩妮開口就說劉芒這個人很有意思。
莫不是,劉芒跟石詩妮認識?
石詩妮是集團的總裁,也就是祝露露的老闆。對於老闆,所有人心裡其實都是很敬重的,打從心底裡敬重。
由於石詩妮也很年輕,私底下,其實祝露露跟石詩妮是有私人交情的。
兩人偶爾一起吃喝咖啡,閒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不過由於石詩妮是總裁的原因,祝露露也不敢多言,只是偶爾碰面喝咖啡,意思意思罷了
“很獨特的一個人。”祝露露腦海中在品味着劉芒這個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怎麼!石總你跟劉芒很熟悉嗎?”
“不熟悉!”
石詩妮就猜到祝露露會這樣詢問,直言道:“今天早上劉芒入職後,就到我辦公室報到,彙報工作與想法。也就是這樣一彙報,就導致劉芒跟副總裁吵了一架,現在集團上下,誰人不知劉芒啊!”
“那……你對劉芒沒意見嗎?”祝露露說這話時,語氣帶着一絲顫抖。
副總裁石嘯彰是石詩妮的堂哥,一家人!
堂哥跟一個敢入職的員工幹起來了,還弄的現在挺尷尬的,於情於理,石詩妮應該向着堂哥纔對,把剛入職的劉芒給開了。
不然,他們堂兄妹之間的關係,豈不是惡劣了?
“你當職場是什麼地方?”
說起這個,石詩妮有着自己的主見,淡淡道:“記住!公司是公司,個人之間的恩怨糾紛,不要跟公司的利益混淆在一起,石氏集團若是想要發展的更大,走的更遠,人才纔是關鍵,就算石嘯彰是我堂哥,是副總裁又如何,如不能爲集團的發展,帶來益處,只會損害集團的利益的話,縱然有股份在,董事會也把他的職位革除,退居幕後。”
她這話說到了祝露露的心坎上。
其實祝露露也很好奇,不……應該說目前集團內的領導層,心裡都很好奇,爲何副總裁石嘯彰如此囂張霸道,總裁卻沒有出面干涉。
不僅石嘯彰,連戰略投資部的老大石小梅也是如此。
關於兩人在集團內的詬病並不少,相反人盡皆知,可礙於兩人是總裁的親戚,而且,目前很多人都能在網上查到線索,能查出這兩人是總裁的大伯跟叔叔的兒女。
也就是股東的兒子。
富二代!
石氏集團,其實是屬於家族企業。
但是這個家族企業,卻有些不一樣,石詩妮的父親,纔是最大股東,也是創始人。石詩妮的叔叔跟大伯,只是入股罷了。
一直以來,石氏集團內,沒有家族的親戚,直到石詩妮的父親退位,她空降上任,接管整個石氏集團後,堂兄妹也相聚出現。
兩人一出現,石氏集團的人事格局就發生了變化。
大家都以爲,石氏集團從此之後,要從原先的人才制度,也就是有能者上位的制度,變成了裙帶關係,家族親戚。
可此刻聽到石詩妮這番話,祝露露才轟然發現,事情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石總……你是說?”祝露露似乎猜到了什麼,看石詩妮的眼神充滿了駭然與不可置信。
如果是這樣,石氏集團恐怕將迎來史上最大的組織架構,高層領導班變動。
弄不好,動輒要清洗掉一批人。
不是石詩妮清除掉堂兄跟堂妹,就是堂兄或者堂妹,把她清除出去。
這是變革啊!
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祝露露心裡拔涼拔涼,組織架構的變動,一旦出現錯誤,很可能會引起集團上下,大部分員工離職。
員工離職太多,就會造成集團無法正常運轉,到時候……
當然,只是最壞的情況。
可如果變動是望着好的方向發展,那麼,集團就徹底清除了內部的詬病,從而走的更遠。
“我知道你最近老是去酒吧混。”對於祝露露,其實石詩妮看過她的資料,還有查過一些私人生活,其實根本不需要多費精力調查,祝露露經常去酒吧的事情,集團內一些員工也偶爾看到。
“趁機收手吧!如果壓力大,我可以給你放假去旅行一段時間,酒吧這種地方,輕者失身,重則染病。別爲了縱情發泄,而毀了自己的一生。”石詩妮一向很少跟集團內的員工聊天,可看到劉芒跟祝露露有交集,而且還發生了不愉快,才站出來勸導一兩句罷了。
如果她推測不假,劉芒應該是想從祝露露口中,套出一些秘密來。
“嗯,我知道了,謝謝石總的勸告。”總裁都發話了,祝露露敢不改掉惡習嗎!
不改,到時候丟掉的可能就不是貞節二字了,有可能連工作都會丟掉。
集團是不會留下一個擁有負面新聞,私生活不自愛的高層領導的。
“走吧!我請你吃飯。”
看到祝露露點頭應允,石詩妮眉開眼笑道:“說起來,年後到現在,我都還沒跟你聚過呢!”
回到民間小偵探,已經是四十分鐘後的事情,劉芒剛回來,就看到小逗比已經回到工作室了。
“大哥!”小逗比是二十分鐘前回來的,看到劉芒回來了,就說道:“你吃飯了嗎?如果沒吃飯,我們出去吃,邊吃邊聊如何?”
他回來,就是要跟劉芒彙報線索,然後一起分析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好!”
劉芒把公文包放下,然後把U盤鎖在了保險櫃內,才帶着小逗比走出了工作室,朝着路邊不遠的一家餐館走去:“除了查到的這條線索外,你還查到了什麼?又或者,你個人覺得,那裡有蹊蹺之處。”
這些日子,小逗比忙的焦頭爛額,從不敢偷懶。小逗比勵志要改變人生,所以做事都非常認真,不到一個禮拜,就把市區所有的律師所給跑完了,“查到的線索並不多,我除了打聽張浩軒之外,還詢問了每一家律師所的律師,問問他們誰跟丁老認識,可所有人一聽到丁老的名字,回答都很慎重,不敢輕易開口。”
“至於我是如何打聽到張浩軒這個人,其實還是費了不少心思跟運氣在當中。”
幾乎問遍了市內所有有名的律師所跟律師,很多人都不認識張浩軒。
最後,小逗比是在一家不是很出名的律師所內,遇到一個律師,這個律師也不是本省的,而是省外的,這個律師認出了張浩軒。
說他們見過幾面,由於見面的地方比較貧窮,所以纔對張浩軒記憶深刻。
否則,一個省內的律師,是很難認識一個省外的小律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