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婷長得眉清目秀,五官十分精緻,在進入民宿之後她和楊守城便換上了常人穿着的衣衫,更凸顯其曼妙身材,所以醉酒壯漢纔會前來調戲。
說話間醉酒壯漢已經將黝黑手掌伸出,準備撫摸顧傾婷的臉頰,顧傾婷見壯漢動作輕佻,連忙向後一閃,端起桌上茶杯便朝着壯漢面門位置潑去,嘩啦一聲茶水倒在壯漢臉上,壯漢愣了一下,隨即擡手擦了一把臉上水漬,笑道:“這模樣清純脾氣倒是不小,哥哥我最喜歡小辣椒了,走,跟哥哥上牀玩去,保證讓你這次來青海不會後悔!”
壯漢不等顧傾婷開口,伸手就要抓住顧傾婷手臂,電光火石間顧傾婷站起身來,手掌如同靈蛇一般探出,直接扣住壯漢脈門,手腕一轉,壯漢登時被其壓在身下,隨後顧傾婷又用另一隻手扣住壯漢琵琶骨位置,一時之間壯漢面目猙獰不斷叫喊,而顧傾婷則是冷笑一聲,說道:“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來招惹我,你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語落地顧傾婷手掌一鬆,直接將壯漢扔出數米遠去,見狀我不禁一怔,沒想到這顧傾婷看上去身材嬌小瘦弱,力道倒是不小,要知道那壯漢身寬體胖,足有兩百斤,能夠將其扔出數米遠足以見得顧傾婷力道之大。
壯漢倒地之後憤然起身,一臉怒火模樣,而先前跟隨他前來的三名男子也皆是站起身來,這幾人赤着上身,描龍畫虎,一看就是地痞流氓,而且他們說話的口音跟當地人相差無幾,應該都是本地人。
壯漢起身之後快步來到楊守城二人面前,瞪大一雙眼睛看着顧傾婷說道:“你個丫頭片子力氣倒是不小,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從我手掌心裡逃出去!”
壯漢說罷擡手一揮,身後三人立即朝着顧傾婷而去,這顧傾婷雖說身負道法本領,但再怎麼說也是個姑娘,楊守城擔心顧傾婷一人對付不得,於是起身擋在她身前,看着眼前壯漢道:“兄弟,我們兄妹二人來此是爲了旅遊,不想招惹什麼禍端,你若是識相的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這裡騷擾我們,如果你要是執意搗亂,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之時楊守城握緊雙拳,僅憑他手上的老繭來看就知道他最起碼練過十幾年外家功夫,別說三五個壯漢,即便是再來三五個也不是對手,不過此時壯漢幾人已經喝了不少,哪會注意這般仔細,只見壯漢冷哼一聲,朝着旁邊吐了口唾沫,說道:“誰家褲襠拉鍊沒拉好把你給露出來了,你小子別自找沒趣,要不然我連你也不放過!”
壯漢說話間擡起手指向楊守城胸口,楊守城低頭看了一眼,冷聲道:“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用手指着我,既然你犯了我的規矩,那你的手指就別要了!”
楊守城話音剛落便擡手握住壯漢手指,壯漢還未回過神來只聽咔嚓一聲,他的手指直接被折斷,緊緊貼合在掌背,望着自己斷掉的手指壯漢慘叫一聲,緊接着他身後三人便衝將上來,舉起拳頭朝着楊守城打去,楊守城身材健碩,手上功夫不弱,僅憑這幾個地痞流氓又豈是他的對手,三拳兩腳之後這幾名壯漢便全部被打翻在地,楊守城低頭看了一眼,冷聲道:“沒這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以後守點規矩,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被你們欺負的,走吧師妹,咱們回去。”
楊守城說完便帶着顧傾婷朝着飯館屋門方向走去,她們剛走出數步先前被斬斷手指的壯漢突然站起身來,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便朝着楊守城後腰刺去,此時楊守城一心記掛顧傾婷安危,沒注意到身後危險襲來,眼見壯漢手中匕首即將刺入楊守城身體,我驚呼一聲小心,隨即伸手探前抓住壯漢手腕,用力一擰壯漢手中匕首立即掉落在地,隨後我補上一腳將其踹出數米距離,倒地後壯漢雙眼緊閉,看樣子是昏厥過去。
回過身來的楊守城朝着倒地暈厥的壯漢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匕首,於是看着我笑道:“兄弟好身手,多謝你出手相救,要不然今日恐怕我就折在這了,不知兄弟尊姓大名,師承何處?”
“尊姓不敢,我叫秦少安,兄弟叫什麼?”我明知故問道。
“我叫楊守城,這位是我師妹顧傾婷,剛纔好好一頓飯都被這幾個潑皮無賴給攪和了,既然秦兄弟救我一命,我也無法報答,不知可否賞光咱們在找個地方吃一頓,我請客。”楊守城豪爽道。
聞聽此言我心上大喜,先前還愁沒有機會與二人搭話,如今藉着吃飯機會更合詳細詢問二人脖頸圖案的問題,想到此處我欣然答應,說道:“吃飯可以,不過這頓我請,畢竟你們只有兩個人,我們卻有五個人,讓你們請客太過吃虧。”
楊守城聽後大笑一聲,隨即與我們朝着餐館外面走去。
一路輾轉,在街道上行走數分鐘後我們找了一家臨街大排檔走了進去,雖說此地不算清幽,但是卻增添了幾分煙火氣,坐下之後我們幾人點了幾個菜,隨後便交談起來。
“秦兄弟好本領,不知師從何處?”楊守城見我先前並未回答,於是便繼續盤問一番,估計是想探聽一下我的底細。
我也沒跟他隱瞞,開門見山道:“尊師名叫林詹南,不過已經故去,對了楊大哥,我看你和顧姐姐身手不凡,應該也不是尋常之人吧?”
“實不相瞞,我和顧師妹來自江西龍虎山,我們二人都是道士,之所以這番打扮也是爲了更加方便一些,對了,你們幾人來此也是爲了旅遊嗎?”楊守城繼續試探道。
“沒錯,我們幾人平日要好,如今閒暇之際便準備來這青海玩一圈,聽別人說這崑崙山乃是萬山之祖,華夏龍脈發源之地,所以我們想要登上去看看。”我看着楊守城說道。
“你們也要上崑崙山?那當真是巧了,我和師妹也想上去,只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嚮導。”楊受成頗具無奈道。
“楊大哥上崑崙山也是爲了觀光賞景?”沈煙橋看着楊守城問道。
楊守城剛想搖頭,突然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沒錯,素聞崑崙山奇絕峰險,此番來此正是爲了上山看看。”
一番交談之後楊守城並未對我們坦誠相待,不過我們也並未拆穿,之所以沒有立即詢問脖頸圖案一事還是因爲時機不到,若不合時宜即便是詢問多遍恐怕二人也不會直言相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衆人皆是喝的有些微醺,楊守城自己喝了大概一斤白酒,顧傾婷也喝了有三四兩,我們幾人中沈煙橋和李蒼南喝的最多,羅玉素滴酒未沾,而我只喝了二兩左右,畢竟我們現在還在等待蔣存茹的電話,如果說段平陽真要是回心轉意,我們衆人皆是喝醉也不好立即前往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