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庾秋白的本領只是顯露冰山一角而已,剛纔姚肆川雙掌剛勁勇猛,其間靈力濃郁,一般人被擊中恐怕早已身死,可庾秋白不僅用雙掌正面相迎,更是將其化解使自己毫髮無損,放眼整個江湖恐怕有此能耐之人也屈指可數。
“庾秋白,你隱藏的還真夠深的,江湖中人皆知你以武入道,手中沉水龍雀劍是你命脈所在,可沒想到你竟然道法如此高深,輕而易舉就將玄罡掌化解,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姚肆川咬牙切齒,雙眼燃起熊熊怒火,他原以爲讓庾秋白放下沉水龍雀劍便可將其輕易斬殺,可卻沒想到庾秋白竟然留有後手,不僅兵刃難敵,連道法也是雲泥之別。
“既然知道敵我不過那你就趕緊投降,我不想跟你多費口舌!”
庾秋白說話間殺氣暴增,我想如果不是因爲規矩所制,庾秋白絕對不會讓姚肆川活到現在。
“想讓我束手就擒沒這麼容易,即便我今日折在你的手裡我也要先把你廢了!”姚肆川說話間雙腿分立,雙手放置丹田緩緩上升,隱約可見一股濃烈陰氣正從其體內瀰漫而出,全部聚攏在雙掌之間。
“陰冥天煞掌!”
一聲怒喝姚肆川雙掌齊出,一瞬間猛烈罡氣如同颶風一般極速朝着庾秋白而來,這股風勢極大,風中還夾雜着成百上千顆大小不一的石子,其範圍廣佈,根本難以格擋,就在我危險即將來臨之時,庾秋白突然雙掌外翻,雙臂探向身後,只見他深呼吸一口氣,雙掌之間立即各自出現一道金色光暈,光暈流轉之時一陣咔咔聲響從遠處傳來。
循聲看去,據庾秋白數十米之外的樹木開始劇烈震顫,頃刻間樹木上的枯枝竟然在一瞬間全部折斷,如同離弦之箭般朝着猛烈風勢襲來。
這些枯枝飛行速度極快,嗖嗖聲更是不絕於耳,片刻後成千上百根枯枝與風中碎石撞擊一處,火光四濺亂石紛飛,僅用了不到一秒鐘碎石便全被枯枝擊落在地,而殘餘的枯枝繼續朝着姚肆川方向飛去。
由於枯枝飛行速度實在太快,姚肆川根本無暇躲避,蹭蹭數聲枯枝直接插入姚肆川四肢,姚肆川嘶吼一聲便倒落在地,定睛一看,此時他四肢插了十幾根枯枝,如同刺蝟一般。
姚肆川倒地之後想要掙扎起身,可試了幾次依舊無果,這時庾秋白冷哼一聲,沉聲道:“別白費力氣了,我用枯枝封住了你四肢十八穴位,除非將枯枝拔出,要不然你根本無法行動,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待着吧!”
“庾秋白,你這天殺的畜生,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姚肆川衝着庾秋白怒聲喊道,一副氣急敗壞模樣。
“好,那我等着,不過機會渺茫,等你入了地府恐怕不會再逃脫出來!”說完庾秋白雙手背向身後,冷聲道:“沈煙橋,這場戲你看的可曾過癮?”
此時庾秋白背對我和沈煙橋,根本看不到我們,看樣子他早就覺察到我們二人已經醒來,只是沒有拆穿罷了。
姚肆川聞聽此言神情驟然一變,連忙將目光看向棺材方向,當他看到我們二人正在翹首觀望時面露難以置信神色,數秒後回過神來驚聲問道:“你……你們兩個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着!”
沈煙橋見姚肆川已經發現我們,於是從棺中起身,面向姚肆川冷笑道:“姚肆川,若不假死又豈能將你引出!”
“不可能!試探之時你們兩個已經沒有鼻息心跳,就算是用龜息大法也只能隱去呼吸不可能使心跳停止!”姚肆川驚聲叫喊道。
“哼,這世上有種叫做假死丹的藥物,吃下之後便可隱去呼吸停止心跳,你不知道只能說你無知!”沈煙橋說完之後看向庾秋白,面色平靜道:“秋白,多謝你出手,只是我沒想到你現在道法竟然如此精進,莫說姚肆川沒想到,連我都有些詫異!”
“我這是看在同是陽間索命使的份上才幫你,你欠我一個人情,明日你需帶姚肆川前往東郊荒地向術道門派覆命,等晚上煙雨樓見,你欠我的酒該還了!”說完之後庾秋白行至沉水龍雀劍前,收劍入鞘,隨後將長劍抗在街頭,頭也不回的便朝着山下方向走去,我原本想要勸說他一起跟我們下山,可沈煙橋卻說庾秋白獨來獨往慣了,所以不必去管他。
沈煙橋既然開口我也只能作罷,隨即我快步行至姚肆川面前,冷聲問道:“姚肆川,現在沈靈均和餘子豪在什麼地方,趕緊說出來,要不然我殺了你!”
姚肆川聽後忍着劇痛狂笑一聲:“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看到時候你們怎麼跟術道門派和地府交代!”
聞聽此言怒火中燒,擡手便給了姚肆川一巴掌,啪的一聲過後姚肆川臉上顯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他用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神看着我,卻沒有說一句話。
“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的確不能殺你,不過那並不等同於不能折磨你,你既然不說那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現在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說出沈靈均和餘子豪的下落就能夠免受皮肉之苦,要不然的話你會比死還難受!”我看着姚肆川獰聲說道。
“嚇唬我?反正我早晚都是一死,還怕你折磨我?有什麼本事儘管往我身上招呼!”姚肆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看得我心中怒火層生,要不是因爲需要帶他前往東郊覆命,恐怕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好,你有骨氣是吧,那我就看看你有多能忍!”說話間我從腰間抽出夜明,剛準備挑斷他的手腳筋,這時沈煙橋行至我身邊,摁住我的手臂,陰笑道:“秦兄弟,逼供一事不適合你,還是我來,五分鐘內我保準讓姚肆川吐露二人藏身之地!”
見沈煙橋一副胸有成竹模樣,我點點頭後便撤身來到餘震天身邊,此時餘震天雙手緊握,目光緊緊盯着姚肆川,似乎他早就已經有些怒不可遏。
“餘老闆先別動怒,等問出你兒子和沈靈均的下落之後你有的是時間解恨,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我看着餘震天說道。
“放心秦兄弟,這股怒火我已經忍了半個月,我一定好好往他身上招呼,爲我兒子報仇!”餘震天咬牙切齒道。
交談間沈煙橋已經行至姚肆川面前,他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姚肆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隨即從身上抽出一根改錐般粗細的銀針。
“姚肆川,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死太容易,難的是繼續在陽世受苦受難,我現在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