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當日在你這臭小子剛剛降臨之際,我便身負重傷躲入你的體內進行續命調息。也許當時的你還小對很多事都沒什麼記憶,但我還清楚的記得在你剛剛過完百天之後。有人特意來找過你的父母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但礙於大爺我當時的身份特殊無法貿然的現身,所以只能夠聽其聲卻不能親眼看到其人。但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在你父母見過那人後,他們的心情很低落說嚴重些簡直是鬱鬱寡歡,對於這突然間的性情轉變我至今都還很是不解。”小隱望着那一臉焦急的羽殤輕輕說道。
“那在這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他們總不會因爲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就貿貿然的拋下了我飛昇異界吧!我總覺得在這件事的背後隱藏着一個,不知是何身份地位的人在操縱着這一切。他好像在籌謀着一個很是駭人的計劃,所以纔會一下子帶走這麼多的強者。冥冥之中這些強者又好像有着什麼關聯,總要有個共同點才能夠被他選中的啊!到底這個並不引人注意的共同點是什麼,兩位前輩和我父母到底在哪方面很是相似呢?”聽罷羽殤便若有所思般的輕聲說道。
“在那之後沒有多久你的父母便匆忙的離開了,若不是有人親眼看到他們突破原有境界飛昇而去,恐怕到現在他們的去向還依舊是個謎團啊!不過我倒是贊同你這個臭小子的猜想,應該是有人要到達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纔會在特定的時間帶走一些註定的人,也許只有他們纔可以幫那個人完成這件事。仔細想想你父母飛昇而去的時候,天空上的浮雲也是像現在這樣有着奇怪的排列,而到了夜晚滿天的星宿也會閃着詭異的光亮。”小隱擡起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看出這浮雲,有哪些不同於往日的奇怪排列啊!而到了夜晚天空上的明星自會閃出光芒,我也曾仔細觀察過並沒有什麼異狀啊,是不是你這條小蛇有些多慮了啊!不過這幾天好像比我們剛剛來到此處,平靜了許多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嘈雜。就連棲息在湖中的野鶴也不再啼鳴了,到處都散發着一種猶如死亡般的寂靜之態。”嵐霧望着一臉認真的小隱輕聲說道,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有如此嚴肅的一面,看來只要是羽殤的事情他都會盡那全力去辦啊!
“這或許便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吧,看來過後應該會發生一些大事了。要知道世間萬物都講究一個動字,了現如今卻是如此詭異的寂寥。就連百鳥都沒有了往日的動人鳴叫,更不要說是其他不常出沒的珍奇野獸了。除了人之外的其他萬物生靈都有着一種,天生就有着人類所無法比擬的敏感預知。它們現如今這般的反常看來是已經感知到什麼危機,既然如此我們也要小心爲上保全自己了啊!”夢幽遠一邊四處張望着一邊對衆人輕輕說道,看來不僅是其他生靈就連她的直覺也很是敏銳啊!
“我與師父早就看出了其他萬物這反常之態,所以纔會有所預感覺得自己的大限將至了。仔細算來也的確是時候要離開這世間了,雖然不知道此去是死是活但只要能完成心願,就算一去不復返我們兩個老頭子也無怨無悔了。”大長老說罷便將目光落到了羽殤的身上,不知爲什麼最近他望着臭小子的眼神。很是奇怪似乎在心中正盤算着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正和羽殤他息息相關。這兩個老傢伙也算是吃人不吐骨頭了啊,臨走時還得要好好的算計羽殤一番。
“爲何兩位前輩一直都覺得自己有去無回了,難道被那個人帶走後的下場就只有死了嗎?倘若我的父母也是被那個神秘之人帶走的,以兩位前輩的預感他們豈不是也凶多吉少了嗎?我不明白你們爲何偏偏要帶着這顆必死之心,除非兩位前輩得知了一些不爲人知的內幕。否則的話你們怎麼會說這種喪氣的話,還非要在這個時候將身後事交託別人呢!”羽殤突然望向那兩個老傢伙接着很是嚴肅的說道,直覺告訴他這兩個老頭子一定還知道些什麼,但卻礙於其他的原因才遲遲不肯透露分毫罷了!
“我都說了你們這些局外之人不要再問下去了,知道這麼多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也有可能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到時可就追悔莫及了。我勸你們幾個既然都與自己毫不相干了,就不要硬淌這趟渾水自找麻煩了。還是等比試之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趕快離開,免得因爲過後的變故使得自己白白喪命。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是陪我們幾個老頭子送死了,依我看你們也不想就這麼毫無意義的英年早逝吧!”沉默了已久的大長老忽然低聲說道,看來他並不想羽殤幾人參與進來啊!
“這件事有關於我那身處於異界之內的父母,是否安全所以我必須要向你們問個明白才行。我不管牽扯到這件事情之後會有怎樣的後果,反正就在我知曉了這一切的那一刻就已經陷進來了。現在才說事不關己是不是有些晚了啊,所以說我就算是死也要明明白白才行!況且兩位前輩已經挑起了開頭,現如今說多說少還有區別嗎?既然如此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此事給晚輩講清道明啊!”羽殤很是堅決的對着那兩個老傢伙說道,那語氣根本就不允許有任何的異議。
“師父你們就將這事情的原委如實說出吧,羽兄他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也只是想要,飛昇異界與他的父母共聚天倫之樂啊!可是你們現在卻告訴他這麼個不清不楚的消息,使得他一直堅信着的事情變得那般的渺茫。這真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啊!要我說與其像現在這般不知所以的猜想擔憂,倒不如聽一聽那真相讓自己明確一下方向也好啊!”藍冰弦見狀便也向着那兩個老傢伙哀求道,對於這種既忐忑不安又不明所然的心情。他可是最清楚不過了與其這樣讓自己受折磨,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給這種飄忽的心情一個了結!
“反正真相不可能一直埋藏於地下的,它早晚要浮出水面給世人一個交代。與其讓羽兄如此苦心勞力的等待着答案,倒不如由師父你們給他一個痛快的了斷。長痛不如短痛總是這麼揪心的憂愁也不是個辦法,況且你們也不想他辛辛苦苦差點連命也搭上。而換回來的卻是一個悲哀的結局吧,再者說了我們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如何。也許說出來也無濟於事但起碼能夠讓活着的人明白,而即將離開的人也纔算得上是真正的無憾了啊!”此時冷懷憶也在一旁連連搭腔道。
“而且羽兄他也算是幫了煙蘭書院不少忙了,師父你們難道連着一個小小的請求都不應允嗎?我還記得師父常常教導我們得人恩果千年記,可爲什麼這條道理在你們身上就行不通了呢?其實羽兄完全可以不答應你們任何條件,憑自己的實力去爭奪進入那神秘地域的資格。但是他爲了朋友爲了情義不管多難,也要爲煙蘭書院掃除一切的危機,難道即使是這樣你們也不爲所動嗎?”尹泊暄望着那兩個老傢伙很是認真的說道,不得不說他這師父和大師伯還真是固執啊!
“照這麼看來兩位師兄的確要給這些孩子,做個好榜樣了免得他們以後也變得冷血無情。等你們開口教訓的時候卻換回來一句,他們是謹遵師表可就不好了啊!再者說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也許聽着聽着,我們就有法子反敗爲勝保全自身了呢!反正我們也大概猜出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倒不如兩位師兄給我們一個明白啊!”言堇瑟望着那兩個左右爲難的老傢伙,微微一笑而後便對着他們輕聲說道。不得不說他們這二人的固執己見,就連他這個做師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怎麼就連你也跟着這些小孩子胡鬧呢,懷憶纔剛剛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我不怪他。可你卻是從出生以來便佔據着長老之位啊,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指責纔對。怎麼能夠像個小孩子似的任意妄爲,根本就不顧最後會是怎樣的結果呢?我覺得你真的該好好的反省一下才對了,好好的想一想身處於這個位置的你到底該怎麼做!”大長老望着一臉笑意的言堇瑟很是不悅的說道,其他人不理解他們兩個這無所謂可爲什麼,就連小師弟都不肯站在他們的這一邊呢!
“我們不說出來是不想要他們無故被牽連,並不是因爲自己貪生怕死才選擇隱瞞真相。要知道在我們知曉自己被選中了的那一天,就很清楚自己最後會有着怎樣的結局了。生與死對於我們兩個老頭子一點也不重要,但是這卻能夠影響這幾個孩子的一生啊!你已經被體內的那塊晶石折磨了這麼多年了,應該很清楚那個人有着怎樣讓人求死不能的手段了。你覺得知道過多的真相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而不是一個災禍嗎?”老院長見狀也很是嚴肅的大聲說道。
“我以爲兩位師兄早就已經明白了,到底什麼纔是對他們好而什麼又是壞。但是現在看來你們還是沒有真正的瞭解透徹,難道過分的保護與疼愛就真的是好嗎?說句不好聽的你們現在還能夠保護着他們,但是早晚有一天你們會離開那他們又該如何?過分的保護只是會讓他們有着致命的依賴,不經歷一些挫折與艱險又怎麼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又怎麼能真正的明白什麼纔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生呢?”言堇瑟聽到那兩個老傢伙的訓斥後,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很是耐心的勸解道。
“容我這個外人說一句孩子們大了也該放手了,如果一味的呵護着又怎麼能獨自捱過風浪呢?放眼看去世間所有令人羨慕嚮往的強者,哪個不是見慣了風浪熬慣了艱難呢?都說玉不琢不成器沒有苦難的打磨,又怎麼會有讓他們大放光彩的一天呢!”虞蕭然走到那兩個老傢伙的身邊,很是雲淡風輕的笑着說道。雖然他看上去是如此的風流不羈,但心底卻早已沉澱了歷經滄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