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迷失了心智的我也逐漸清醒了過來,望着遍地的屍骸和他懷中嚎嚎大哭的嬰孩。那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徘徊在了崩潰的邊緣,只能目光呆滯的站在那裡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雖然方纔的我幾經瘋狂只知道殺光眼前,那所謂的敵人根本就沒有親眼看到懷憶,變回了嬰孩之軀那令人震驚的一幕。但他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半個徒弟了,就算別人不說我也知道那個嬰孩就是懷憶。”大長老很是無奈的對着衆人輕輕說道,回想當年的情形還真是讓人膽寒啊!
“雖然說你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嬰孩是冷兄,但是剛剛清醒過來的你就沒有絲毫疑惑嗎?畢竟前一刻還是風流倜儻的青年男子,可這一刻就變成了稚嫩柔弱的襁褓嬰孩,這種變化前輩難道就不認爲太過極端了嗎?更何況冷兄先前可是受了你重重的一擊啊,明明已經快要奄奄一息重踏那奈何橋了,怎麼眨眼過後便毫髮無損健康如初了呢?這一切實在讓人實在太過的匪夷所思了,在下不管怎樣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羽殤皺起了眉頭語氣也很是疑惑的向那大長老問道。
“本來一開始我也想不通這當中的離奇之態,但是靜下心來我似乎又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回想起當年剛剛和師兄出外遊歷的時候,偶遇一位老人他當時就向我們講過一個傳說。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在這世間中的某一處角落裡,寄存着一個既古老莊嚴又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家族。那裡一向不允許有外人進入否則便格殺勿論,但百密一疏還是讓一個不知是何*的人闖入,且又衝破了重重關卡保住了性命活着走了出來。”大長老忽然很是認真的對着其餘衆人輕聲道。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所謂的傳說,就是那從中逃出的人捏造的吧!說真的大爺我對傳說一向是半信半疑的,畢竟從那裡活着出來的只有他一個罷了。裡面如何還不是由那個人隨意編造啊,而他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根本就無從考究。況且有沒有那麼一個隱世家族還不一定呢,你們可不要真的這麼幼稚聽信那讒言啊!”小隱還沒等大長老說完便開口打斷道,雖然他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不以爲然。但是羽殤可以感受到這條小蛇現在,很是緊張似乎在有意隱瞞着什麼。
“你這條小蛇怎麼變得這麼認真了啊,管它這傳聞是真是假先聽了再說嘛!大長老你不用理會這條小蛇,他一向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還請你繼續說下去好了。”羽殤接過話來一臉笑意的向那大長老說道,與此同時也在暗示着小隱不要如此的時常。他羽殤對此有所疑惑沒關係,但其他人誤會可就不好了。畢竟小隱的來歷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曉,若是因爲他這反應而與那不知是好是壞的家族。弄得牽扯不清可就真的是自找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稍安勿躁的好。
“而這位老人就與那個逃出的人有着一些關聯,據他所說那個家族無論表面還是內裡都很神秘,似乎當中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後來他幾番周折終於查出了這當中的內幕,原來那個家族世世代代都守護着一塊寒冰。而這塊寒冰無論用何方法都無法將其融合,而在這寒冰這種正封存着一樣寶物。而這寶物正等待着主人的重新召回。可惜的是他根本就無法靠近這塊寒冰分毫,就連最後逃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親眼見到過。”大長老對着衆人很是無奈的嘆息道。
“我不明白大師伯你說這件事情的含義所在,我的轉變到底與這個家族又有着什麼關聯?”冷懷憶對那大長老很是不解的質問道,他真的不明白怎麼說着好好的可這話題,又轉到那個神秘古老的家族而去了呢!現在的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的事情,只想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其他的事情他真的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了,一心只是想知道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但是大長老卻總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轉移話題,就是不肯痛痛快快的將當年的事全盤托出。
“懷憶你平日裡的冷靜與鎮定跑哪裡去了,如果這真與你無關師父又怎麼會多此一舉,浪費他寶貴的時間與精力在這裡訴說。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是慌亂迷茫,很想趕快知道與自己有關的所有事。但如果我們不從頭爲你講清道明的話,就算把真相告之你也無法理解的啊!”沉默已久的老院長見狀便很是嚴肅的說道,看來他對於冷懷憶現在的心態很是不滿啊!不過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就算是神,也會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續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初出茅廬不久的人呢!
“不過那個人也不算是空手而回,至少他知道了一個很是驚人的秘密。那個家族中的人體內都寄存着一塊冰晶,是與那塊不化寒冰互相有所感應的。只要他們的族人受到了威脅性命的重創,這塊冰晶就會與寒冰產生超乎自然的感應。從而讓這個人吸收到寒冰所散發出的精氣,令體內的冰晶吸噬傷口令其慢慢的復原。但這個人也會因爲體內冰晶裡能量的流逝,而變回到嬰孩時期保全性命也算是再次重生了。”大長老看了一眼那很是急切的冷懷憶接着便繼續講述道。
“這豈不是與冷兄當時的情形很是相似,難道大長老懷疑冷兄是那個家族裡的人?若真是如此的話冷兄便可以認祖歸宗了,到底也能查出與荀恆前輩真正的關係了!”羽殤聽罷對着衆人很是興奮的說道,現在看來真相全都浮出於水面了啊!不過他到對那塊無法融化的寒冰很是感興趣,真的很想知道冰封在其中的到底是何寶物。需要整整一個大家族隱居於世間的角落之中,就是怕有心懷不軌之人將這件寶物據爲己有,他還真是好奇這個寶物的主人又是什麼來歷呢!
“沒錯,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便下定決心要將懷憶暫時逐出院中,等他懂事之後再找個理由將其重新帶回。一方面是不想讓這血腥的一幕給他帶來影響,另一方面他若真是那個神秘家族中的人的話,以他們的性子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他纔對。爲了隱瞞這件事情又爲了查清他的來歷,我只好狠下心來將懷憶寄託在別人家中。而爲了以防萬一怕那晚的事情暴露,我又將懷憶的記憶封鎖了起來,接着就將他託付給他人同時暗中觀察。”大長老很是平淡的說道。
“原來只是因爲這個原因我的童年,纔會在無依無靠之中慘淡度過。或許我在還未懂事的時候真的吃穿不愁,但是你又知不知道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飢一頓飽一頓的過着不是人的生活。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在一夕間變爲可憐的孤兒,我只知道自己的童年真的是不堪回首。難道在我快要被凍死餓死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放下執念接我回來嗎?”冷懷憶望着大長老很是痛苦的質問道,回想起那悲催的童年他就心如刀割,真的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那個所謂的前塵過往。
“本來你能夠在平靜中安然的度過童年,但是不知爲何你忽然就被別人帶走了。無論我如何尋找就是查不出你的去向,直到在幾年之後我們纔在冰天雪地中,找到了馬上就要凍得變爲冰人的你。後來我又使用本院秘法探測過你腦中的記憶,但是發現你的腦海中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你的記憶根本就對失蹤的那幾年沒有任何的提及,我想應該是有人刻意將那段記憶從你腦中刪除了吧!”大長老望着冷懷憶很是無奈的輕聲說道,真不知道他那幾年到底經歷過些什麼。
“懷憶原諒我們的疏忽原諒我們的過失,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並不想讓你,受這種無謂的傷害過那種悲慘的生活。其實說真的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雖然我明知道咱們二人的實際年齡根本就不相上下。但是當我將涅磐重生的你重新帶回的時候,我就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你。到後來我就真的把你視爲最親近的人了,還一度想把煙蘭書院的院長之職歸還給你,但事與願違你又不得不再次離開這裡。”老院長對冷懷憶很是痛心的低聲說道。
“那到後來你們有沒有找到見我帶走的那個人,我想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又或者順着這個方向想去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家族中出來尋找我的一員。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已經找到了我,爲什麼最後又將我送回到了這裡了呢?而且還要將那段記憶全部消除,他好像在刻意隱瞞着什麼似的。到底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這一切又會不會與荀恆師父有關呢?”冷懷憶儘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接着便又對衆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一開始也是朝着這個方向追查,但很可惜連一點的蛛絲馬跡也沒有找到。而且我們也在想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家族的人,師兄當年爲何又將你抱回書院之中呢?師兄又和那個神秘家族有着什麼關聯,會不會你的生母就是那裡的族人呢?這些年我隱姓埋名也解憂各種理由,出外遊歷就是爲了找到那個家族的所在。但是不管我去往哪裡甚至找到天涯海角,還是沒有查尋到那個家族任何消息,他們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世間上一般。”大長老很是無奈的輕聲說道。
“後來我們也利用各種機會來探尋你的體內,是不是真的如傳說那般有着一塊神奇冰晶。但是不知爲何我們的真氣只要一進入你的體內,就會與我們本身失去聯繫再也尋覓不到了。好像你的身體就像是個天然的結界,任何東西進入其中就與外界失去了關聯。這麼多年來我們用過許多的辦法,卻還是無法探查到你體內的一絲消息。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你的身世註定了是個謎。”老院長望着冷懷憶很是可惜的嘆道,與此同時他的眼中還閃露出了愧疚之情。好像他還在爲當年的那個決定而耿耿於懷,總是覺得是他們虧欠了冷懷憶這一生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