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庫之中有二人微閉着雙眸盤膝端坐着,其中一個身泛紅光的男子還將手掌搭付在另一個紫發男子的胸膛之上。這二人的表情都很是凝重汗水也早已透溼了衣衫,覆蓋在他們身上的光芒閃爍着的頻率也不是那麼的穩定。好像在暗示着這二人也會身臨險境,生命如同這道光芒一般的閃爍不定。
看這情形他們是在爲彼此輸送着什麼但卻不是很順利,如果有一絲的差錯這二人便會腳踩黃泉路、身陷奈何橋。再往寶庫的四周看去在一處角落之中站着幾人,他們無一不神情緊張的看向那中央,恨不得立刻就上前去幫那二人一把。無奈他們根本就沒有那種本事,只能皺着眉頭心中不安的靜靜觀看着。
突然在寶庫中央端坐着的二人同時間睜開了眼睛,兩抹很是銳利的目光向四周擴散開來,看得衆人不禁寒意肆起感覺很不自在。然而就在這時從紫發男子的身體中竟然爆發出一股很是強勁的力量,竟然將那身泛紅光的男子硬生生的打到了牆壁之上,而後便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表情也很是痛苦。
接着那紫發男子站了起來而後一直胡亂的揮動着手中的迷魂刀,他好像根本就控制不住體內的那股力量,一直在被它驅使着來回舞動看得出來他想擺脫這種束縛,無奈的是這股力量實在是太過霸道了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拖着虛弱的身子受這股力量的擺佈,要他舞刀便舞刀要他弄劍便弄劍。
才一會兒的功夫這寶庫便被他攪得一片狼藉,卻還不見他有所停息依舊是拿着迷魂刀胡亂揮動。衆人見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想要上前挾制住他,但是還沒有走到他的眼前便被那擴散出得強勁力量波及。全部都倒落在四處受了些輕傷不敢在上前去,紫發男子很是冷漠的看了看他們便不再去理會。
衆人在傷痛之餘卻還很是訝異,這難道就是那精魂起到的作用嗎?竟然有如此的威力僅僅是餘波都能將他們打傷,若是與之面對面的衝突那豈不是凶多吉少。不過爲何羽殤現在是如此的失控,好像是在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戮與冷漠像是在仇恨這世間的所有,更像是要毀滅這世間的所有。
就在衆人都發呆之時那紫發男子突然舉起迷魂刀劈向了他們,衆人連忙緩過神來四處逃竄絕不能與之正面衝突,否則可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條了。只可惜紫發男子現在修爲大增衆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連躲開他的攻擊都是個難題很不幸,夢幽遠落在了他的手上那迷魂刀眼看着就快要碰到她的脖頸了。
而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默默的呆在角落中的老院長,終於不再若無其事的看着這紛亂的一切緩緩的說道:“羽殤,你難道真的只想當一個傀儡而將自己丟失了嗎?孩子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絕對不能這麼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下去!”說罷,便靜靜的看着那個紫發男主想要知道他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紫色男子聽到這硬是把向夢幽遠揮去的刀,停落在了她的頭頂上沒有砍下去,接着便回過頭看了看那個老院長目光很是複雜。看來他並沒有完全的喪失理智,至少他還知道自己是羽殤還知道院長在喊自己。就得衆人都以爲事情會好轉之時,羽殤的目光又變得很是冷漠,猛的將手中的迷魂刀再次舉起,無情的劈向了手無寸鐵的夢幽遠。
此時的藍冰弦再也沉不住氣了祭出了寶劍,刺向了那失去了本性令人感覺很是陌生的羽殤。衆人見狀也都祭出了各自的神器,全部向羽殤奔了過去就連虛弱的小隱也不例外。然而就在衆人剛剛邁出了第一步時,便被那老院長一個反手打出的真氣拉了回來,接着老院長又打出了一掌那刺眼的光芒直撲向羽殤。
那刺眼的光芒與強勁的力量相撞,迸發出了無窮的威力使在場的衆人因此而受到了不小的波及。尤其是那羽殤與老院長他們竟然同一時間,向後踉蹌了幾步而後便口吐鮮血虛弱不已。那血滴猶如朵朵雪蓮花開滿了地面,看似美麗不已實際上卻讓人很是寒心,不過幸好的是夢幽遠爲此撿回了一條命。
就在那發了狂的羽殤想要舉刀再次攻擊衆人的時候,老院長又是一掌很是不留情面狠狠的打了過去。而羽殤就像是呆了一般竟然都不躲避,硬是用自己的身體就這麼迎了上去。這一次羽殤再也沒有力氣再去傷害衆人了,鮮血又從他的口中快速的涌了出來,這一次卻全都滴落到了迷魂刀之上。
鮮血浸透了迷魂刀那情形很是淒涼,但卻在無意中讓它大放異彩猶如重生。那迷魂刀竟然主動掙脫了羽殤的手,伴隨着自身所散發出來的光芒緩緩的升至半空中。緊接着那寶庫中的九尊石像口中所含的石珠竟然也釋放出了金色的光芒,直衝衝的向那迷魂刀照射而去那場面極其的令人震撼。
而後竟然從那石像螭吻口中的石珠內,飄出了一塊類似玄鐵一樣的東西,順着那數道金光慢慢的飄進了那迷魂刀中。當那個不知名的東西進入到那迷魂刀的體內後,這把神奇的利刀竟然自己快速的旋轉起來。使得寶庫內天旋地轉衆人忽忽悠悠,好像一個不小心便會摔倒在地面上。
過了好一會兒這迷魂刀才停了下來,緊接着發出一道很是耀眼的光芒照在了羽殤的身上。在一旁歇息的小隱一驚以爲這刀要對羽殤不利,立刻站起身來想要制止它亂來。卻沒有想到羽殤的臉色竟然逐漸變得紅潤起來,雙眸中的那股戾氣也在慢慢的消失,小隱這才停住了腳步繼續看下去。
慢慢的在這迷魂刀的光芒照耀下羽殤的身子變得好了起來,傷勢也已經沒有方纔那麼的嚴重了,還有他的眼神也變回了以往的溫柔,不再像剛纔那般的駭人恐怖了。就在羽殤站起身來的同時迷魂刀也飄落了下來,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手中只不過羽殤,卻左瞧瞧右看看的有些不解的迷茫。
“方纔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你們都變成了這般的模樣?”羽殤看着衆人傷痕累累的可憐模樣,又看到了寶庫中這般的斑駁潦倒,不禁皺了皺眉頭很是疑惑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他感覺朦朦朧朧的,好像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一樣。就連他的腦子裡都猶如一團亂麻,理不清自己此時的思緒。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發生什麼事情了,應該是我們反過來問你怎麼了吧!你知不知道剛纔你就像發了瘋似的,差一點將遠遠給殺死了!”尹泊暄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剛纔都快嚇死他了若不是師父及時出手,恐怕遠遠現在就該香消玉殞了吧!若真是如此他也絕對不會放過羽殤,到時可別怨他不顧兄弟情義。
“我差一點殺死遠遠?”羽殤很是迷茫的看向了小隱,結果卻得到了一個無奈的點頭。得到了回答之後的他很是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頭顱,口中還一直唸唸有詞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要將遠遠殺死!不會的,不會的!”雖然羽殤一直再反駁着但他知道衆人是不會騙自己的,可是他還是接受不了這件事。
“羽兄你冷靜一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要再這麼的折磨自己了,沒有人在怪責你!”夢幽遠實在是看不下去羽殤如此的煎熬,於是走上前去抓住羽殤安慰着說道。就算他真的傷害到了自己,她也不會怨恨他因爲自己知道,他一定是無心的一定是被迫的。像他怎麼好的人怎麼會忍心傷害身邊的朋友呢!
“如果是思緒正常的羽殤,當然不會做出這種事。可若是思緒凌亂外加受到其它影響的你,可就真的說不準了。羽兄,你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的失控?”相反藍冰弦卻很是平靜的向羽殤問道,雖然方纔發生的意外讓他也很是心驚膽戰,但轉念一想羽殤不會無緣無故就出此狠手便又淡定了下來。
“我方纔真的很失控嗎,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啊!我只知道當小隱將那精魂植入進我的體內時,從我的玄關處飄出了一股力量。而後這兩者就開始了生死搏鬥,弄的我體內很是不舒服。還好就在這時我的體內又多出了一股暖流,但是剛剛緩釋了不適這股暖流便越來越熱,直到我的體內變得猶如火燒一般的疼痛。”羽殤惹着不適強迫着自己慢慢的回憶道,從這言語中就看得出來那時的他有多麼的難熬,要不都說你想得到些什麼就一定要付出些什麼。
“可是聽你的描述當時也只不過是有些難受啊,怎麼會導致成你最後變得如此的失控呢?”冷懷憶也在一旁輕輕的詢問道,要知道方纔羽殤的變化讓他也着實嚇了一跳。雖然他也見過羽殤殘暴兇狠的一面,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夢幽遠下手,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羽殤變得這麼的失常。
“好像這三方力量在我的身體裡變得越來越強烈,接着又都互不相讓狠狠的廝打了起來。而我就慢慢的迷失了自己思想也好像在沉睡,接下來的一切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羽殤依舊在陳述着方纔所發生的一切,但這卻使他更加的不解了自己都已經渾然不知了,又怎麼能去傷害到衆人的呢!
“也就是說從那開始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相當於你失控的那一點記憶根本就是空白,等到那迷魂刀大顯神威纔將你喚醒。”虞蕭然一邊慢慢的猜測着這件事情的原委,一邊上下打量着羽殤和他那把銳利的迷魂刀。他還真的很好奇到底這個人和這把刀,還能給他們帶來多少的新奇多少的驚喜。
“你是說是迷魂刀的力量將我喚醒的?怪不得我極度不適導致昏迷之時,就感覺有一股清流在我的體內各個角落流淌着,將那三方力量控制住不再互相廝打。正是因爲這股清流我才慢慢的恢復了意志,然後便醒了過來看到了令我不解的一切。”羽殤很是驚訝的說道,看來這把神奇的迷魂刀又救了他一次。
“臭小子聽你這麼說來,這把迷魂刀竟然能控制住我的精魂與你體內的玄關之氣,這還真的有些不可思議啊!”小隱皺了皺眉頭輕輕的說道,接着又開始上下打量起羽殤來,不知道這條小蛇又要打些什麼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