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依然在持續,我剛剛準備起身過去查看一下是誰,之前已經熟睡的曹玉突然醒了過來,他目光有些灼熱的盯着門外說道,“好香啊。”
曹玉的這句話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能讓聞着感覺到香的東西,我心裡自然清楚是什麼,而爲了避免曹玉被這種氣息勾引,我連忙走到曹玉的身邊耐心的對他說道,“你可能感覺錯了吧,是不是剛剛沒吃飽?”
手掌輕輕地放在曹玉的肩膀上,一枚阻隔印記也是被我放置在了他的身上,隨後曹玉努力的挺起鼻子嗅了嗅,之後他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瓜,“可能是剛剛吃太多了吧,那個味道的確是沒了,那我先睡了,你去看看是不是賓館的人過來催房租了。”
一臉黑線的看着曹玉繼續倒頭就睡,這小子還真的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那輕飄飄的語氣就好像房租的問題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但畢竟是個孩子,思考的問題怎麼可能有那麼深刻,因此我隨後又把被子重新給曹玉蓋到了身上,之後我起身緩緩的走向了房門的位置。
而果不其然,當我逐漸的靠近房門以後,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房門外不有這兩股,並不是十分濃郁的邪氣,並且他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兩股邪氣有些古怪,總感覺之前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一樣。
門鈴聲仍然在繼續,我靠近房門以後透過貓眼向外看了一眼,而我所看到的那張人臉則是嚇得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因爲剛剛我所看到的那張臉,我不光見過,我還和這張臉的主人獨自呆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這兩具屍體怎麼會突然從警局跑出來了?”
有些疑惑的心想着,我剛剛準備打電話給歐陽雪確認一下的時候,門外的門鈴聲卻戛然而止了,而在我的感知中那兩道邪氣卻忽然快速的離開了,而緊跟着過了不久,又響起了一陣並不是十分急促的敲門聲。
雖然那兩道邪氣遠離了我,但是我卻並沒有這麼輕易給開門,畢竟出門在外,這點警惕還是要有的,而當我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安門診的人以後,我立刻毫不猶豫的把門打開了。
“你不是在局裡處理案子嗎?”
“那我處理案子我就不允許下班了嗎?難不成你還想讓人民警察一直奮戰在一線,然後累得吐血而亡?”
歐陽雪白了我一眼,隨後她提着一兜子零食和水果走了進來,不過我卻發現她剛一走進來,目光就定位到了我屋子裡的那張牀上面,而看到劉諾言和曹玉睡在一張牀上以後她原本莫名有些冰寒的臉色纔是稍稍的緩和了一點。
“你也別誤會,我就是因爲下班太晚了回去太耽誤時間,所以我就在你旁邊開了一個房間,這些吃的是我買給曹玉和這個女孩的,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去我那屋休息吧,我想陪陪曹玉。”
沒想到我居然在自己的房間裡被下了逐客令,雖然我的心裡有着萬般的不平,但是面對這種司馬昭之心我除了默然接受卻好像根本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不過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我總感覺這發生的事情和現在正在睡覺的劉諾言有不小的關係,因此思考了一下我直接走向了劉諾言的牀邊。
“怎麼?難不成還打算把人家幼女也帶到你房間去嗎?那我可跟你講,我這裡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看着歐陽雪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我黑着臉來到了劉諾言旁邊的窗戶附近,隨後我在窗戶處結下了一個並不是很繁瑣的手印,完事之後我轉身對歐陽雪說道,“今天晚上如果睡覺覺得憋得慌的話,就稍微忍忍,但是切記千萬不要開窗戶。”
聽我這麼一說歐陽雪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隨後她試探的小聲問道,“又出現那種東西了嗎?”
我看了一眼牀榻上正在熟睡的劉諾言搖了搖頭,“會不會出現我不確定,反正提前打個預防針吧,對了,你剛剛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有兩個人在我的房門口敲門?”
“有啊,我剛剛還想問你這個事兒,因爲我開始以爲他們是找你的,我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兩個剛好從你房間的門口離開。”
得到這個回答,我連忙對歐陽雪說道,“你現在立刻打電話回警局裡,讓他們檢查一下屍體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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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雪聽到我的話以後立刻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喂,是值班的小吳嗎?你現在立刻叫上局裡的其他幾個值班的人一起去停屍房看看前兩天等那兩具男屍還在不在,不要掛電話,把結果立刻彙報給我!”
電話那頭應了一聲,隨後響起了跑路的聲音,之後我和歐陽雪等待了幾分鐘以後,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回覆,“屍體好好的在這裡沒有動過,怎麼了?”
歐陽雪和我對視了一眼,隨後說道,“沒什麼,就是讓你看看,屍體還在就行了,晚上的時候記得做好安保工作,一旦有可疑的人立馬拉警報。”
“知道了歐陽組長,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的安全進展還得等你主持呢。”
說完電話那頭直接掛斷了,但歐陽雪卻並沒有那麼放心,因此緊跟着她轉頭問我,“這兩具屍體確定不會出現像上一次在鎮子上的那種情況嗎?”
我搖了搖頭,“這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到現在也才三天,就算是頭七回魂出現屍變的話,也得是在4天以後,所以這段時間根本不需要擔心,之前周法醫之所以會被嚇到,也是因爲他戴着的那塊玉被污染了,所以你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抓緊辦案,這樣才能儘快的把這兩個人送到他們家人那裡。”
聽我這麼一說,歐陽雪眼中隱隱的擔心才終於是消散了不少,而緊跟着她突然有些臉紅的對我說道,“原來你之所以要把劉諾言帶在身邊,就是因爲她現在有這樣潛在的危險,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有些驚訝於歐陽雪竟然會主動給我道歉,我隨後笑着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想讓你知道,也是因爲怕你們到時候跟我走的太近,畢竟這種東西可不是你們正常人能夠隨便接觸的。”
歐陽雪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她看了一眼劉諾言對我說道,“那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在這裡住吧,我回我的房間。”
說着歐陽雪轉身就要離開,而我則是上前拉住了她,“剛剛你不也說了嗎?這樣容易產生誤會,所以我去你房間睡吧,你們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住的話,也沒那麼多閒言碎語。”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雖然我的話語讓歐陽雪略微有些不滿,但是她一臉嬌嗔的表情,還是讓我莫名的心裡一顫,隨後我衝她笑了笑,之後轉身離開了我的房間。
躺在牀上,我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不斷的思考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那兩具屍體,敲門的時間應該是在晚上10:00左右,而前一晚那兩縷殘魂出現的時間也是10:00,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這就好像是定期打卡一樣,總是會在一個固定的時間裡來我這裡查看什麼。
而當想到這裡以後,我的腦海裡快速的浮現了劉諾言的身形,結合着之前那兩縷殘魂,並沒有作出攻擊舉動的情況,我忍不住猜想,是不是有人一直在暗中想要從劉諾言身上得到什麼?
這個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因爲經過我這幾天瞭解,劉諾言的家裡是專門倒賣古玩生意的,所以他家經常性的接觸那些年代久遠的東西的機會肯定要大上很多,而很多家庭之所以會沾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完全就是因爲自己家裡買了什麼不該買的東西。
結合着之前劉諾言跟我所說的,現在我能懷疑到的最主要的兩個人頭一個就是王亞文,因爲是他負責給劉諾言的父母化的冥妝,而另一個就是劉諾言口中的那個她父親的朋友。
因爲那副藏着惡鬼的財神爺畫像就是劉諾言她父親的朋友送給他們家的,如果不是這個人背地裡幹了這種喪良心的事的話劉諾言現在也不會,一下子就失去雙親。
不過我一想到劉諾言並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朋友,我就忍不住更有些頭疼了,因爲我不可能打着調查兇手的名義,去直接找她父親的這些朋友,就算是我明知道是誰也不可能。
這件事情到時候拿到警察局裡的話,不光沒有人會信,反而警察局的人還會把我當傻子一樣看待,畢竟現代社會都主張的是無神論,我的說法在大面上是根本說不通的。
細想無果,我把一直放在自己口袋裡的那本風后五行拿了出來,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需要做的就是不斷提升自己這方面的能力,而且這本書說實話的確是讓我蠻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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