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力搖了搖頭,他說他看不懂我今晚所做的事,甚至不明白我到底是喜歡哪個女孩兒,我有些愕然,沒想到我在其他人眼中竟然表現出這麼的優柔寡斷,如果說連阿卜杜力都看不明白,那更別說當局者中的芸姐了。 那一刻,我彷彿明白了什麼,也許是我的處理方式有問題,說到底,還是自己逼走了芸姐。 我靜靜的想了一整晚,半夜的時候,我叫醒了阿卜杜力,他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問我怎麼了,我頓了一下,隨即讓他一早就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阿卜杜勒愣了一下,問我爲什麼這麼急着出院,還說醫生已經囑咐過了,我至少要在醫院呆上三天。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始終有個不好的預感,特別是獨自思考到最後的時候,這種感覺變得愈加強烈,我害怕芸姐會離開我,我害怕和她重新回到以前那種陌路人的關係。 我只知道,這個誤會必須解開,而且,越早越好。 我沒對阿卜杜力說太多,只是告訴他照我說的辦就是,雖然阿卜杜力有些不放心我,但既然我已經開了口,他也只好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 早上八點,就在醫院開始上班沒多久,阿卜杜力就匆匆的替我辦好了出院手續,在整理衣物時,我的主治醫生來看了看我,他語重心長的勸我還是在醫院住上兩天,畢竟我受的是內傷,萬一有個什麼差池,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我笑着謝過
了醫生的好意,告訴他我真的有急事要辦,醫生見勸不動我,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他給了我一張名片,讓我感覺不舒服的時候打電話給他。 回酒店找芸姐的事情刻不容緩,匆匆的向醫生告別後,我就和阿卜杜力馬不停蹄的朝酒店趕去,由於當時正值上班高峰期,所以一路上都沒有攔到出租車,想想,連老天都不幫我,真倒黴。 我幾乎是一路小跑到海逸酒店的,儘管醫院離酒店的路程並不算太遠,可是我還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特別是胸口受傷的地方更是傳來了陣陣刺痛,看來,醫生說得沒錯,我這樣的糟踐自己,很容易只剩下半條命的。 來到酒店大廳,我徑直就朝前臺走了過去,然後詢問服務員我所住的那間房有沒有辦理退房手續,服務員在獲取了我的身份信息後,便開始給我仔細的查詢起來。 可以說,在等待的這個過程中,我全身的神經都緊繃着,很擔心待會從服務員口中得到的答案會和猜測的一樣。 幸好,老天爺在此刻還是給予了我憐憫,服務員在查詢了一會兒後,說“您好,先生,您的5022房還沒有辦理退房手續,請問您是要現在退房嗎?”。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笑着告訴服務員不用了,說完,我就帶着阿卜杜力去了房間。 看來,芸姐還是放不下這段感情的,所謂的分手,估計也是她當時的氣話而已,想到這裡,我不自覺
的笑了起來。 阿卜杜力滿臉疑惑的問我在笑什麼,我說沒什麼,只是現在心情格外舒暢而已,他聽到後搖了搖頭,似乎不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不過沒關係,只要我自己明白就行了。 來到5022房間門口,我停住了身子,因爲當我看到這高檔典雅的紅木門時,竟然莫名的緊張了起來,腦中在飛速的組織着語言,機會也許只有一次,我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我掏出房卡遞給了阿卜杜力,讓他幫我開門,阿卜杜力不明白,但他還是照做了,隨着‘咔’的一聲輕響,房門也應聲而開。 我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阿卜杜力則是靜靜的守在外面,我很欣慰,因爲他永遠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深呼吸了一口,我慢慢的朝客廳走去,這間房是套間,在我想象中,芸姐是不是應該還在臥室的大牀上熟睡着。 我此刻不想打攪她,只要證明她還在就行了。 懷揣着激動而緊張的心情,我來到了臥室,可是,當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整個心彷彿掉進了冰谷裡,好冷,冷得讓我戰慄。 臥室的牀很乾淨,很整潔,好像根本就沒動過一樣,屋子裡很安靜,安靜得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我最不想接受的猜測還是發生了,芸姐還是選擇了離開。 我頹然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突然發現牀頭櫃上放着一個信封,我有個直覺,那應該是芸姐留給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