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怎麼可以這麼想?不過,我可以理解。”他看着我,雙眸中閃動着幽暗的光,純黑色的瞳孔中,盪漾着我的臉,就這麼定定的仰望着他,皺着眉。
這時候,爸爸開口了,他似乎在對我說又似乎在對唐欽禹說:“婚事,是你們兩個的事。說到底我這個長輩也不能干預太多,最終還是得由你們兩個決定。”
唐欽禹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們的距離很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陰寒之氣,慢慢的將我的身體變冷。他只是對我說:“酒酒,你只有我,我也只剩下你了。你不能拋棄我。”隨後,他就消失在原地。我聽了他的話有點摸不着頭腦,說實在的,我在過去的十八年裡,沒認爲我和唐欽禹的感情會有這麼難捨難分 ,分我莫屬的程度。
我很疑惑的轉過頭看着爸爸,詢問他:“我和唐欽禹之間,是不是還發生過什麼?好像他對我的感情不止我知道的那樣。”
聽到我這話,爸爸轉過頭,卻久久沒有開口。後來才嘆了一口氣,終究是回答了我,但是臉色很多猶疑:“你以後就知道了,不過你們的親事,是改變不了的。酒酒,你看他把心臟都給你了。再說,他不是尋常人,沒了肉體,爸爸感覺他似乎自由多了。”
“爸,你怎麼會這麼認爲?”我抱怨一句,垂頭喪氣的坐在爸爸身旁。
就這樣和爸爸聊着,直到到了夜晚,爸爸叫我回家去睡覺,但是我不敢,想想家裡的死烏鴉,還有莫名的腳步聲,我就害怕的不得了,索性就趴在爸爸病牀旁睡着了。
深夜我朦朧中睜開眼睛,病房是的氣溫忽然降低,我是被冷醒的,朦朧向爸爸睡着的方向看去,只見他此時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病牀山,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心裡驟然冷了下去,猛地起身回看着他。病房有兩架病牀,爸爸旁邊的那架牀是沒有人的。而此時,我感覺一雙眼睛從我的身後傳來,像是爸爸一樣盯着我,那視線冰冷而陰險,我是說這麼冷,原來又有不乾淨的東西進來了。
只是,這次,爸爸也中招,看他如今這魔怔的模樣,我心裡比自己中邪還擔心。我趕緊拉響爸爸身旁的按鈴,那是通知醫院負責爸爸病情的護士 ,但是我按了很久,爸爸也沒有鬆動他僵硬的身子分毫,反而向我慢慢傾斜了身體。
我忙遠離他,又不敢向後看,我知道我身後也許有更可怖的畫面,所以我識相的想先退到門口,等護士來幫忙。
就在我要靠近門口時,只見一張臉正趴在木門與地面之間十五釐米的空隙處,往裡面看,我倒吸一口冷氣,連往後退了一步。那趴在門外往裡面看的臉,究竟是誰的?是人是鬼?他在看什麼?
一時間,我站在病房門口,不知道該是進還是退了。我的小腿有點哆嗦,甚至有點軟弱無力。就在我最緊張的時候,我聽到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