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向上古戰場中心挺進,凌天等人遇見的蠻獸愈加厲害,所以七星宗的幾位星主決定聯合其他門派一起行。,搖光和天璣去聯繫其他門派,其他人在則停駐不前。
凌天和龍舜拼酒,青年修士也紛紛被迫加入,場面好不熱鬧,一時間七星宗駐紮的地方酒香四溢,遠遠的飄蕩出去。
七星宗年輕弟子這般開懷,進入上古戰場後一直籠罩在心頭的陰雲消散不少,七星宗的天權玉衡對此自是樂聞喜見,又怎麼會去阻止門下弟子呢?
凌天等人很是盡興,美酒喝了不少,酒罈隨處散落。盡興後他們歪歪斜斜躺着,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
夜色降臨又散去,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吱吱……”
翌日清晨,凌天尚在睡夢中就被一羣吱吱之聲驚醒,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遠處十數只赤色猴子正與他們相持而立。
那些猴子有半人多高,赤色的毛很是濃密,它們眼眸很是靈動,轉動間靈光四溢,顯得頗具靈性。奇異的是這些猴子的背上毛白色的,雪白如玉,泛着瑩瑩白光,與它們全身的赤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它們正眼巴巴的看向自己這邊,不,應該說是看那些酒罈。它們眼眸中閃爍着渴望的光芒,不過也許是畏懼凌天這些陌生人,不敢上前卻也不捨得離開,一時間它們猶豫不決,急的它們是吱吱亂叫。
“咦,居然是雪背赤猴!”金莎兒此時也被驚醒,她盯着遠處的猴子,眼眸微微驚異。
“雪背赤猴?它們實力不過金丹期的樣子,莫非它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見金莎兒一副驚奇模樣,凌天詢問道。
卻不想,金莎兒並沒與立時回答他,而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笑靨如花,使她本就傾城的容顏更添幾分風姿,直如九天仙子臨塵。
看她這般模樣,凌天好奇心大作。
“這些猴子最特別的地方是嗜酒如命,它們一定是聞見酒香纔來的,一個個大酒鬼,這倒是跟你和師兄挺像的,嘻嘻。”金莎兒嫣然一笑,眼眸中滿是促狹的笑意。
“呃!”凌天爲之語塞。
然後金莎兒就給凌天講述了一些關於雪背赤猴的資料,凌天小意聽着,心中對這些貪酒猴子頗有好感。
雪背赤猴看着衆人卻不敢上前,一時間吱吱地叫個不停。
華敏兒也被叫聲驚醒,她擡望去,不久就現了雪背赤猴的存在。她眼眸瞬間變得很是陰冷,一股濃郁的殺機出現,驚得旁邊的凌天都有些膽顫,他何時見過如此的華敏兒,不由得心中大爲詫異。
華敏兒也不說話,直接祭出戀影,戀影散落萬千劍光,然後電射而出,向那些雪背赤猴而去。
在華敏兒祭出飛劍時,凌天就察覺了不對。待看清華敏兒飛劍是對着那些猴子而去的時候,他大急,也來不及喝阻,身形一閃,已經閃到戀影飛劍前,然後他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戀影劍,使之不得寸進。
此時,戀影劍劍尖距離一直雪背赤猴只有一寸,劍尖劍芒璀璨。
放佛感受了強烈的危機,那隻猴子驚慌失措,吱吱的叫個不停,瞪了一眼出手的華敏兒後才倉皇逃竄。
其餘的猴子見狀,也紛紛後退,只不過它們並沒有撤走,對着華敏兒吱吱的叫個不停,顯得憤怒之極。
戀影鋒利無比,再加上華敏兒是含怒出手,凌天手掌抓着戀影,雖然他的肉體強悍無比,可是又怎麼抵擋得住戀影的鋒利?
頓時,血水染紅了他整個手掌,將戀影染得血紅,血水順着劍尖滴下。
一切都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得衆人現,華敏兒已經出劍,凌天已然將飛劍攔下。
“敏兒,你幹什麼?!”
“凌天哥哥,你幹什麼?”
華敏兒和凌天不分先後的喊出口,語氣中充滿了急切和詫異。
終於,華敏兒現凌天手上血流如注,她顧不得擊殺那些猴子,身形一閃就來到凌天身前,緊張地抓着凌天的手,語氣急切:“凌天哥哥,你怎麼樣?我,我不是故意要刺傷你的。”
凌天手掌一攤開,戀影飛劍倒射而回,然後消失在華敏兒的體內。
“敏兒,爲什麼要殺那些猴子?”凌天神情凝重,毫不在意手上的上。
“凌天哥哥,你的手還在流血,我先給你治傷吧。”華敏兒答非所問,說着玉手上濃郁的綠色靈氣氤氳,就要給凌天治療。
木靈靈氣有很強的治療能力,華敏兒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凌天的體質可以迅的自愈。
卻不想,凌天抽回了手,定定地看着華敏兒,又問了一遍:“敏兒,爲什麼要殺那些猴子呢,它們又沒有招你惹你。”
感覺到凌天的語氣微微冷意,華敏兒心中委屈之極,眼眸裡淚光隱隱,但不知爲何,她倔強的將眼淚收回,淡然道:“它們是妖,我殺他們還需要理由麼?”
“哦,它們是妖你就要殺麼?”凌天喃喃道。
凌天自幼是由狐媚撫養長大,在青幽峰又跟滿山的猿猴、鳥獸嬉鬧,在心中早就沒有妖族和人族之分,如今看到華敏兒想擊殺雪背赤猴,凌天心中複雜難陳。
“是!”華敏兒狠狠道,心中隱隱有一種莫名的痛。
聞言,凌天並沒有說什麼,他轉過頭,從懷中取出十多罈美酒,然後將它們拋給了雪背赤猴。
那些猴子從泥封中聞出酒香的味道,欣喜不已,在給華敏兒做了一個鬼臉後歡快的抱着酒罈退去了。
看着猴子們歡快散去,凌天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往回走,在走到華敏兒身邊時,他淡淡道:“妖族也是生靈,它們跟我們一樣,如果不是對我們有威脅,爲什麼就不能和平相處呢?”
說完這些,凌天和她擦肩而過,回到自己的待的地方,盤膝修煉。
在凌天與擦肩而過時,華敏兒心臟突然一抽,一種莫名的疼痛瞬間襲來。她身形微微一顫,幾欲摔倒,不過她倔強地咬着嘴脣,強自忍住,然後憤憤的看向雪背赤猴遠去的方向,眼眸中的煞氣濃郁非常。
感受到了倆個人的異狀,姚羽看了一眼凌天,見他閉目修煉,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來到華敏兒面前,小意安慰着什麼。
卻不想,華敏兒淡然地笑了一下,掃了一眼姚羽,淡淡道:“我沒事。”
說完,她徑直向凌天相背的地方走去,盤膝而坐,也閉目修煉去了。
姚羽搖了搖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凌天和華敏兒看似很平靜的在修煉,可是內心去翻起了滔天巨浪,此時他們哪有心思修煉。
“爲什麼敏兒那麼討厭妖族,爲什麼我看着她想殺雪背赤猴心中會難受。”凌天心中複雜之極。
“我沒錯,都是那些猴子的錯,凌天哥哥不該這般責怪我的。”華敏兒心中委屈之極,但倔強的她卻不想去跟凌天解釋什麼。
就這樣,兩人各有所思,一時間誰也不理誰。
姚羽和金莎兒看着兩人這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勸解,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七星宗這裡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有些詭異,各位弟子盤膝而坐,只能依靠修煉大這無聊的時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凌天一直沒能靜心的修煉,他無奈的苦笑一聲,然後起身,和龍舜閒聊了幾句後就想出去散散心。
金莎兒看着他,想要勸些什麼,不過見凌天興趣索然的模樣她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凌天獨自一人走在赤沙上,隨意的踩着沙子,一襲白袍隨風飄舞,黑飛揚,好一副落寞的模樣。
華敏兒在凌天剛起身的那一霎就知曉了他的舉動,然後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她心中劇烈一痛,撕心裂肺。她幾次想站起身來,不過心中的那份委屈和倔強卻讓她一動也不動,默默的承受着這疼痛。
凌天獨自一人出去,七星宗的人見他也不御劍,自是知曉他不會走遠,以凌天的實力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很放心他遠去。
漸漸的,凌天走出了衆人的視線,他心中隨意想着,想起年少時在青幽峰玩鬧的情形:那時候青幽峰只他一個小孩,他唯一的玩伴就是青幽峰上的猿猴和鳥獸,就是它們陪伴自己度過了無數枯燥的歲月。
“唉,怎麼能讓敏兒改變看法呢?”凌天喃喃自語。
“吱吱……”
一陣猴子的叫聲將凌天從回憶中驚醒,他擡頭望去,只見不遠處數十個雪背赤猴正看着他。這些猴子好似一點兒也不懼怕凌天,赤色的長手擺動,彷彿是在向他打招呼。
凌天微微一笑,暫時將那些不快拋諸腦後,然後向着猴子們走去,邊走還邊開口道:“你們是在叫我麼?”
彷彿聽懂了凌天的話,那些猴子吱吱叫着,歡欣雀躍。它們舉起手爪,不少手中拿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瓶。
玉瓶上雖然有瓶塞蓋着,不過一種濃郁之極的酒香傳來,酒香中一股濃郁的生命氣息波動,聞之令人毛孔舒張,舒泰之極。
“猴兒釀!”凌天想起了金莎兒的介紹,脫口而出,眼眸中滿是喜色。
爲什麼凌天這麼激動,猴兒釀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