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相遇於回眸

在走到青雲峰廣場時,凌天突然停下了腳步,不經意的一次回眸,看向不遠處一個角落。

那裡,一位穿着綠色衣衫的小女孩正坐在臺階上哭泣。那女孩約莫十三四歲,比凌天小了一兩歲。她並不是多漂亮,反而皮膚微微有些黑,小臉有些消瘦,絲有些散亂而且微微有些泛黃,顯得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再加上有些襤褸的衣服,小女孩更顯得羸弱了。

凌天心裡不知爲何,莫名的有些心痛,不由自主的便向那女孩而去。凌雲夫婦也現了異常,回頭看着凌天走過去,但也只是遠遠的看着他,並沒跟上去。

那女孩彷彿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擡起了頭,看向了凌天。

凌天心中微微一顫,那是怎麼樣的一副眼神啊:帶着一分絕望、三分仇恨、三分倔強和三分無助,配上那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意,想用自己的生命去呵護她,讓她不再受哪怕一絲的傷害和委屈。

“小妹妹,爲什麼哭啊?”凌天來到了小女孩身前蹲下,心中那種痛楚的感覺讓他不禁想起來一個同樣讓他心痛的身影——那離別時同樣梨花帶雨的悽楚身影。

聽了凌天的話,那女孩卻不說話,站了起來,只是停止了抽泣,定定的看着凌天,眼神中帶着些許戒備。

“不要哭。”凌天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那份痛楚,也站了起來,伸手便要拭去女孩臉上的淚水。

小女孩有些驚慌,但卻沒有躲閃,任由凌天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只是臉上戒備之色減去了些許。

“媽媽曾經告訴我,孩子,不要哭,堅強些,這是她送給我最後的禮物,我也希望你會接受這份禮物。”凌天望了望天,心中的痛楚一閃便很快的被掩飾而過。他喃喃着,像是在對那個女孩說的也像只是在自然自語。

“嗯。”那女孩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嗯了一聲,聲如蚊蚋,若有若無。

“呵呵,傻丫頭。”見女孩不再哭泣,凌雲心中微微一喜,左手一動輕輕撫了撫女孩的有些散亂的絲。

那女孩聽了,氣惱的撅着嘴,只是那神情分明帶着三分嬌羞。

“呵呵,我叫凌天,以後我——守——護——你。”凌天微微一笑,一字一頓,神情甚是肅穆,一邊說一邊輕輕環抱住了那個女孩。

那女孩嚶嚀一聲,雙手微微一動,想要推開凌天,只是凌天雙臂微微一緊,她便再也不掙扎了,也許凌天的懷抱帶着幾分溫暖,讓她感覺些許安全感吧。

過了片刻,凌天便放開了那女孩,低頭看到那女孩有些瑟瑟抖。那女孩的穿着在這高處不勝寒的青雲峰上自然顯得有點單薄。

凌天心中微微一痛,然後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細心的給她披上,只是凌天白皙的臉上,一團紅暈慢慢散開。

“我,我……”那女孩臉色微紅,欲言又止,只是看向凌天的眼神中再也沒了那種絕望和無助,帶着些許依賴和感激。

“穿上吧,可不要嫌棄是我的衣服呦!”凌天微微笑着,小手輕輕颳了一下女孩的瓊鼻,揶揄道。

那件衣服是凌雲夫婦爲他準備的,用料自是極好。那是一件白色的長衫,上面繡着一朵不知何名的嬌羞紅花,栩栩如生,這種有些女性化的衣服那女孩穿上也倒也合適。

“嗯。”那女孩輕輕應道,穿上了那件長衫。

頓時,女孩就顯得清新可人起來。再加上她羸弱的模樣,更加的楚楚動人,凌天不由的看得癡了。

“小傢伙,走了。”這時,幾個女子從青雲峰大殿走來,抓起那女孩的小手,蓮步輕移就向遠處走去。

那女孩好似不捨,卻也只能任着那幾個女子牽手而去。只是時不時的回頭,小臉面向凌天,眼眸一眨一眨的,大有要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趨勢,不過想起剛纔凌天說過不要哭的的話,她銀牙微微一咬便又忍住了。

“你叫什麼名字?”見女孩漸行漸遠,凌天突然想起他還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

聲音帶着些許激動和期待,向着四周傳播而去。不過期待的聲音卻並沒立刻得到回覆,凌天不禁微微有些失望有些惆悵起來,忍不住低下頭去。

“凌天哥哥,我叫華敏兒,謝謝你。”過了片刻,那小女孩甜甜的聲音幽幽傳來,帶着些許嬌羞些許歡喜。

凌天聽見那聲音,猛地擡頭,傻笑不已。

“我會去看你的。”突然想起什麼,凌天大聲道,不過這次那聲音沒有再傳來,想來已是走遠了。

“華敏兒,華敏兒,嘻嘻,好名字。”凌天傻乎乎的,口中不斷重複着這三個字。

“華敏兒,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你,不會讓你再哭泣。”凌天喃喃自語,語音很輕卻十分堅定,不容置疑。

由於凌雲夫婦距離這裡有點遠,小女孩的目光也只停留在凌天身上,她更是現不了凌雲夫婦了,不然,也許以後的事情也就不會生了。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哈哈,我們的天兒小小年紀就春心萌動了呦,嘖嘖。”凌雲夫婦不知何時來到了正在傻乎乎呆的凌天身後,嘖嘖不已。

“不是這樣的,父親,我只是,知是……”凌天小臉一紅,口齒都有些不清了,想要解釋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哈哈,好啦,好啦,喜歡就是喜歡唄,何必支支吾吾的呢?”凌雲哈哈大笑,繼續調侃凌天。

“父親,你再取笑我,不理你了,哼哼。”凌天小嘴撅着,知道父親在故意取笑,索性不理他了。

“真的不理?那你不想知道那個女孩要去哪裡嘍?唉,正好我也懶得說了。”凌雲故作嘆息,悠悠地道。

“父親,你……”凌天被徹底打敗了,知道又上了凌雲的當,卻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父親,滿臉的期待。

“看那幾個女弟子的服飾,上面都繡着幾隻彩色蝴蝶,應該是青蝶峰的弟子無疑。青蝶峰專收女弟子,想來華敏兒她應該是加入青蝶峰了。”凌雲也不再吊凌天胃口,想了片刻就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哦,想來是了,嘻嘻,有時間我會去看她的。”凌天滿臉的欣喜,知道了華敏兒的去處,自然很容易就能找到她。

“看來你是真喜歡她了,嘖嘖,這麼小的年紀……”凌雲唏噓不已,又開始調侃起凌天來。

“說不上是喜歡吧,我只是想要去呵護她,不想讓她再受傷害。不知怎麼的,第一眼看見她我就是這樣想。”凌天滿眼異樣的神情,卻也不似在說謊。

“哦,看來你跟她是有些宿緣了,不過不管你是不是喜歡她,既然你說過要守護她,那就要說到做到,男兒是不應該辜負女孩的。”凌雲似是對凌天說的,卻只是定定的看着狐媚,神情說不出的嚴肅鄭重,卻帶着一絲歉意和落寞。

“嗯,我知道,父親,我也不是說玩笑的。”凌天很少看到這樣鄭重的父親,神色一正,也是能猜測出父親和孃親是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的。

“你知道就好,走吧,該去青冥峰了。”凌雲看到凌天的認真,點頭暗暗讚許,甚是欣慰。他擡頭看了看天色,已經耽誤一段時間了,邊說邊向青冥峰走去。

凌天對着華敏兒遠去的方向出了一會神,然後扭過頭來,緊走幾步,跟上了父親,只是口中在喃喃着:

“敏兒,等我,我會去青蝶峰看你的。”

凌天聲音很低,若有若無。

一路再無話,凌雲他們不久後就來到了青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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