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
“他有家人嗎?”
“沒有,足矣說明隱姓埋名了,想要找到他並不容易。”
“四十九年來一直不出面,這個人真的沉住氣,換了別人就會出來澄清當年那件事。”
富國羥說道:“呂梁山雖然不輕易殺生,但是野外生存比我們強,獲得無數次獎項。”
太叔孟問道:“尖刀班從此沒有聚會嗎?”
富國羥笑道:“有。名偵探,你怎麼知道我們見過一次面呢?”
“因爲米粥死的那天去見了兩個人。”
“對,接他的人就是廉甑,當時我們喝了很多酒,討論了一些話題,第二天醒酒過來,事情已經忘得乾乾淨淨。”
“在他死的那天您們沒有送他回家嗎?”
富國羥的視線了一下,這才記起來說道:“在我的印象裡好像沒有。”
太叔孟說道:“您真是一位不稱職的好戰友,讓他自己回家。對了,他的檔案還存着嗎?”
富國羥靠近左邊的書櫃,一邊尋找一邊說道:“你真的覺得我不是稱職的戰友嗎?”
“對我來說,就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回家,當時他的心情您應該知道。他是失戀了,可是您們關心過嗎?喝了一頓酒就這樣把事情糊弄掉。”
“或者我們太年輕。哦,這些是尖刀班所有人的資料,只有你一個人能閱讀。”
“那您們爲什麼偏偏在那個時候聚會呢?”
“因爲那天是村莊遭到了榴式彈的第七天,我們想記念那些人,正好晚上有時間。”
“您們在哪裡聚會?”
“出事的那段時間裡,我們停止了訓練課成,可以請假出去,就在森林裡的草坪上。”
“在聚會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嗎?”
“那天呂梁山不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看見人。”
“那就是說還剩下您們九個人?”
“是的。”
“可以具體說一下時間嗎?”
“1970年7月份,晚上22:10分鐘。”
“這不是米粥死後的兩小時嗎?”
“是的,如此湊巧的時間,我們根本脫不了關係。”
太叔孟嚴肅的說道:“先生,您可瞞不了我,勸您最好說實話,要不然後果承擔得起嗎?”
“我知道我的位置處在不好的地方,那天晚上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這就是我要說的實話,不相信請轉身離開。”
太叔孟說道:“不要害怕把事情鬧大,有我在這裡,沒有人傷害得了您。”
“好吧。”
“自從**事件發生後,爲什麼不拆了這座軍事基地?或者讓附近的村子搬離這裡,出一點錢有那麼困難嗎?”
“如果你是政治家,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爲什麼頻頻發生傷到村民事件?”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只有**事件發生過一次。”
“真的嗎?您儘量的想一下,前幾天有沒有搞軍事行動,我還碰見了草叢裡趴着軍人,拿着狙槍多危險,瞄準的方向還是南邊,那可是村子的方向。”
“名偵探,自從**傷人事件之後,真的沒有搞過軍事演習,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士兵。”
“您一定要這樣堅持下去嗎?”
富國羥氣呼呼的拉過太叔孟,看了電腦屏幕,只見一張空白的訓練計劃表。
公良雲伸頭一看,滿臉茫然的說道:“真的沒有演習記錄,那這幾天森林裡傳出來的超聲波,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小云姑娘,我也聽說過傳言,馬上派去士兵調查,不幸的是被攻擊了。”
聽着富國羥的回答,太叔孟追問道:“您覺得是不是尖刀班其中一個人乾的呢?”
“不可能,他們是我的戰友,所有的事情我都瞭解。”
“您這樣回答,我無法反駁,那爲什麼連續發生命案?”
“我只是一個軍人,而你是一名偵探,這件事情就由你來查證。”
“那您爲什麼不向村子裡解釋呢?”
“流彈事件已經在村民心裡留下深深的烙印,誰會聽我的辯解,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今天談話就到這裡吧,我已經理解的差不多,小云,該回去了。”
隨着時間慢慢的過去,中午到了,不再下起傾盆大雨,陽光照在這座軍事基地,顯得十分壯闊。
後來,靳冬罄載着太叔孟和公良雲回到中式落地別墅。
貝褙坐在門口,衝着太叔孟喊道:“名偵探,你們吃中午飯了沒有,廚房裡還有。”
因爲太叔孟聽着富國羥說的那些話,太叔孟對貝褙起了疑心,爲什麼要編出一個謊言,說村民被軍事基地的那些士兵傷到。
“叔孟,她好歹也是這家的女主人,你懂一點禮貌!”公良雲低聲道。
太叔孟露出了勉強的笑容,坐到貝褙身邊的椅子上。
貝褙開心的說道:“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值得慶幸的日子,雖然一路走來坎坎坷坷,終於回到了這個家裡。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已經不再是四十多年前的小女孩,如今成爲了上流社會的女人,有很多幸福的日子在等着我。”
太叔孟慢慢的站起來,微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浪濤大海會淹沒,貝褙夫人,我還有事情要做,晚上咱們再聊!”
午休時間一過,天空很快黑下來,中式落地別墅亮起燈光,太叔孟睡不着了,睜開眼卻看不見公良雲待在身邊。穿好衣服後,跑到大廳裡一看米家人都在這裡。
米夙好心的告訴道:“小云姑娘啊?她和靳冬罄坐在涼亭裡聊天。”
太叔孟撒腿就跑出去,來到涼亭邊,衝着公良雲喊道:“以後不要一個人亂跑!”
“知道。”公良雲委屈道。
靳冬罄站起來說道:“名偵探,沒想到你的脾氣也暴躁,她只是覺得無聊,找我談一下案情。”
“這麼說您有新的發現了嘍?”
“名偵探,你看這張賬單記錄,就會明白怎麼回事。希望你保守秘密,這是我私下調查出來的,害怕媒體拿去做文章。”
“我想聽聽您的看法?”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從這張賬單的記錄來看,有兩三個賬號數目太大。我能推理到的只有這些,不過我相信,今晚這張賬單數目會消失,就像三年前那樣。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東暑警局,很快有結果。可是我越想越不明白,賬單在我手裡兩天了,爲什麼電腦裡還可以查出來,並沒有消失的跡象。”
太叔孟問道:“那麼三年前的賬單您記住多少?”
靳冬罄唉聲嘆氣的說道:“我可以確定的寫出那些數目。不過,我怕有人泄露出去。”
太叔孟摳了摳耳朵的問道:“您認爲這張賬單記錄跟這些命案有關係嗎?”
“你只是猜對一半,確切的說是跟我岳父的死有很大關聯。”
太叔孟突然吃驚道:“難道您知道兇手在哪裡嗎?”
靳冬罄笑不露齒的說道:“當然。”
太叔孟好奇的問道:“您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呢?”
“我夫人親眼看到那個人,然後她就告訴我了,這張賬單是我根據她所說的話去調查。”
太叔孟說道:“您知道兇手藏在哪裡,爲什麼不帶人抓捕歸案,讓他在外面逍遙法外呢?”
“這個人很聰明,我追到他出現的附近調查行蹤,反被他將了一軍。”
“您想說這個兇手就是那個混血兒吧?”
靳冬罄一驚,轉動的眼珠子站起來,疑問道:“既然你認識他,爲什麼不把他抓回警局?”
太叔孟回答道:“跟蹤廉謖彀的那些人並不是什麼殺人兇手,只是貝褙派去的保護他,這張賬單上的數目是廉謖彀投資用了多少錢。”
靳冬罄着急的說道:“名偵探,你怎麼會有這麼簡單的想法,再好好思考一下,這些數目去往不同的地方,肯定在密謀什麼。”
太叔孟笑道:“您的這種想法也有道理,可是我堅持自己的推理。”
靳冬罄只是笑了笑道:“名偵探,你爲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呢?這張賬單還是我親手調查出來的,有着確切的數據。等一下,那邊爲什麼有煙霧?”
太叔孟偏頭一看,發生命案的那個樹林裡,冒着滾滾濃煙,即使到了晚上也可以看得清楚。
靳冬罄站起來說道:“名偵探,咱們先把這件事放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太叔孟點點頭同意,迅速站起來之後,看着滾滾濃煙的樹林,一個若隱若現的身體出現了。
靳冬罄快速的跑出院內,還不停的喊道:“名偵探,快點跟我一起來,那不是那天你們見到的刑天嗎?等一下他又要消失了。”
太叔孟趕快跑出別墅,隨着靳冬罄來到發生命案的樹林裡,就看到披頭散髮的***在樹梢上,牽着一條警犬。
這條警犬仰天長嘯的叫喚,披頭散髮的男人散去光影,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落下來。
“我說的對吧,這就是刑天的真身,我馬上打電話叫博物館的人來收藏。”
“等下!”太叔孟嚴肅的靠近屍體,觀察了一會兒,“這是明潘,我記得他手臂上的紋身。”
“名偵探,我開心的不得了,請不要給我潑冷水,他怎麼是明潘呢?”
“因爲我記得這個紋身,在他推倒廉漣漪男朋友的時候,我看見了。”
“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記起來了,他每次捲起左邊袖子,確確實實有這個紋身。”
太叔孟意識到事情很嚴重,迅速的掏出手機,自言自語道:“看來,有人想把尖刀班趕盡殺絕,這是天大的仇恨,我得趕快通知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