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者事件偵破以後,太叔孟消失的無影無蹤,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警局的推測可能被鯊魚吃掉,長江底下才找不到屍體,就這樣草草了事,現在太叔孟的消失案已不再是媒體關注的話題。‘催眠大師’事件再次爆發,有許多人喪命了,七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案子搬到屏幕上。
公良雲認爲這個案子不應該解決掉,反過來,導致了太叔孟的消失事件,如今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今公良雲仍然住在太叔孟家裡。正當傷心欲絕的時候,卻鐵門插着一封信,並不理會信的來源,拿進屋裡放在桌上,躺在沙發上睡覺了。
希臘沃洛斯的一揀別墅裡,太叔孟翻找着櫃子,過了一會兒,笑着問道:“母親,抽屜裡放着很多信,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這些應該送往各地的警告信,爲什麼少了一封呢?”
“是的,我把第二屆的‘催眠大師’的時間搞錯了,我對不起死去的人。”門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太叔孟走出了房間外,慢慢悠悠的躺到椅上,看着山間落下的太陽,笑着安慰道:“世事難以預料,並不是母親的錯,我應該聽公西安綮的話,現在那麼多人失去生命,我沒有臉面出現公衆場所。”
稱爲母親的女人,名字叫童念,坐在陽臺邊的木椅上,穿着紅色襯衣,打着黑色領帶,七分的黑色裙子,站到太叔孟的身邊。
童念指着黃昏說道:“你看,太陽落下了,就會出現黑暗。”
“母親,這個道理我懂。您把我從江底救出來,就是不希望我抱憾終身的死去。”
“不是,我並沒有奢求那麼多,只要你好好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對了,母親,在我小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一件匪夷所思的命案?”
“我記得不太清楚,好像十幾年前吧,你父親辦理過類似的案子,後來不見他提起過。”
“如果您記得就好了,我就會省去一點腦細胞。當夏侯爵被關押之後,我才把以前的案子查了一個遍發現很多疑點。”
“兒子,我知道你喜歡偵破案情,可是我四處旅遊那麼多年,爲了你的安全着想,之所以轉移目標,我只是對抱孫子這件事感興趣。不過以我看來,你剛纔所說的案子已經找到了眉目。你打算回去嗎?”
“沒有錯,我除了偵探這個職業,剩下的不會做啊。”
童念無可奈何的指着屋裡,忍着眼淚說道:“好吧,衣服幫你收拾好了,到了上海給我回電話。記住我的話,等到時機成熟再去找公良雲,現在的你很危險。”
“嗯,知道了,我肯定不會給對我開了槍的人第二次機會。”
“明白就好,我也沒有什麼東西送給你,不過我已經把你父親辦的案子所有資料裝在行李箱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有母親的孩子真好。”太叔孟快速抱過去,感動的說道:“我等一下就走,如果事情順利,我就會發請帖過來,接您去上海蔘加的婚禮。”
童念熱淚盈眶的說道:“叔孟,你要時刻注意安全,千萬別像你父親一樣,留下我一個人就走了。”
太叔孟一邊幫忙擦眼淚,一邊微笑道:“明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小時之後我就上飛機,您在希臘要好好的生活。”
“臭小子,你明明知道這裡是希臘,也要回去。”
太叔孟跑進屋裡,拿出一個漂亮的木盒說道:“不要生氣嘛!母親,這是我買的八音盒,想我的時候打開來聽一下。”
童念接過八音盒,好奇的問道:“這個不是你買給小云的禮物嗎?怎麼送給我了?”
太叔孟笑了笑,便坐到椅子上說道:“您不是要我等待時機成熟嗎?我當然不能把禮物帶在身上,我怕辦案時弄壞了。”
“臭小子,把我當成存放庫。”童念氣哄哄的捏着太叔孟的臉蛋,“你們婚禮的事情,我不會介入,只是希望你們要好好彼此珍惜。”
“哦,這件事情不用那麼擔心,小云,她老是逼我跟她結婚,這次回去之後,我肯定兌現諾言。”
“那就好,我差點忘記了,這是我收到孔家的邀請函。”
太叔孟看向童念指去的方向,靠近桌邊,拿起紅色的請帖,定睛一看念道:“孔子第八十代後人孔垂汕與愛新覺羅·弘荔的大女兒在天堂城堡舉辦婚禮,請五月十日到達婚禮現場,邀請人愛新覺羅.楣允。”
“真的假的?這兩家名族不是成天喊着打打殺殺嗎?一年前,孔子學校暴出一篇新聞,說不招收愛新覺羅家族的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要回去辦案,替我參加一趟婚禮,並不是難爲的事情。”童念坐在木椅上伸伸懶腰。
“好好好,萬一時間趕不上,您不要怪我哦!”
童念打着哈欠問道:“難道你需要從雅典飛回湖北嗎?”
“嗯,我不打算直接飛到上海。我繞道而行,再去山東替您參加婚禮。
“不行,你先把手裡的案子放下來,直接飛回山東參加婚禮,那是我多年的閨蜜。”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陣敲門聲,太叔孟看去,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身穿長裙。
童念立馬開門去了,隨後太叔孟也下樓,推測的說道:“愛新覺羅·楣允夫人,您不是在結婚嗎?”
愛新覺羅·楣允點點頭說道:“我是準備結婚來着,可是我接下來說的話,希望你們一定要相信。”
太叔孟說道:“愛新覺羅·楣允夫人您大老遠從山東趕來,我當然要洗耳恭聽。”
愛新覺羅·楣允一瞬間落淚的說道:“婚禮原來是五月十日舉辦,但是孔垂汕把婚禮日期提前了。一週前,預定到了煙臺蓬萊市劉家溝鎮文成城堡作爲結婚現場,隨着消息傳開,來的只是一些名族,可是我並不在乎。兩天過後,我們計劃去青藏高原度蜜月,可是孔垂汕當天早上失蹤了。”
“這是失蹤之前所有的故事嗎?”
“我記得他去了一趟後花園。”愛新覺羅·楣允回答道。
“又是一件離奇的失蹤案,確實讓人匪夷所思,不過背後的真相很簡單,需要時間來琢磨。”太叔孟低着頭陷入沉思。
童念好奇的問道:“閨蜜,那你怎麼來希臘找我了呢?不去警局報警嗎?”
“我去過哪裡,他們也找不到我丈夫,而且我去尋求名偵探太叔孟時,所有人說他死了,我才記起你這個老同學寫一本偵探小說,也許以你的聰明才智可以幫到我。”
“對不起,我打擾一下,您可不可以告訴我所有細節。”太叔孟打斷了愛新覺羅·楣允的話。
“這位是誰?”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太叔侄,太叔孟的表哥。”
“對,他是我哥的兒子,已經在希臘度假一陣子了,等一下他就回去。閨蜜,請你放心,太叔……他跟太叔孟一樣有偵探頭腦。”童念有些緊張的說道。
“好吧,可是我先說清楚,我記性有些不好,有的地方記不住,說出來可能斷斷續續的。”
“不打緊,只要你說出一二來,他可以拼湊整個故事。”
“在結婚的時候,煙臺蓬萊市劉家溝鎮文成城堡裝潢很簡單,場面卻熱鬧非凡。毫不誇張的說參加婚禮的人只有名族與我們家屬,等到婚禮盛宴結束之後,孔垂汕帶我坐上車子,回到了孔子故居的家裡,第二天早晨,我做好早餐,等着他一起享用,結果等不到人過來吃飯,所以我跑去後花園,並沒有看見孔垂汕。後來,我就去警局報案,受理案子的時間已經晚上七點鐘,經過警方的搜查以後,別墅區域沒有人看見我丈夫去了哪裡,平白無故的在後花園消失了。”
太叔孟問道:“您還記得什麼嗎?”
“哦,結婚的那天來了許多不認識的人,戴着貓頭鷹徽章。”
“貓頭鷹徽章!”
童念迅速的問道:“貓頭鷹徽章是不是黑色?”
“是的,老同學不愧是寫偵探小說的,就連這個都知道。”愛新覺羅·楣允稱讚的說道。
童念突然嚴肅的說道:“這件事失蹤案交給我。”
“您放心,無論這件案子有多危險,我也不會輕易放棄。愛新覺羅·楣允夫人,等一下我跟您一起回山東,我一定會找到失蹤的孔垂汕。”太叔孟微笑道。
愛新覺羅·楣允感激的說道:“感謝的話我不想多說,如果找到了我丈夫,我讓你去孔子學校參加一年一度的幽靈研究活動,那可是幾千年傳承下來的文化遺產。”
太叔孟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讓人看上去很有修養,放下優雅的右手,果斷的拒絕道:“愛新覺羅·楣允夫人,我心領了,作爲偵探這個職業,我們已經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只是化學原理的作用。”
“你誤會了,我所說的幽靈探究活動,只是東周春秋末期傳承下來的古文化活動。”愛新覺羅·楣允趕緊解釋道。
太叔孟看向窗外的遠處風景,已經進入夜晚了,然後笑道:“無論是什麼活動,只要對人類的發展沒有用處,我堅決不參加。”
“好。”愛新覺羅·楣允微笑的說道:“已經很晚了,我們可以去機場了嗎?”
“走。”太叔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