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號房間裡,太叔孟撫摸着牆壁走出門外,乘坐電梯下了一樓,這時候電梯門打開,太叔孟走出電梯的時候,一個戴着連衣帽的男人擦肩而過。
前臺小姐看見太叔孟來了,激動的喊道:“給我簽名。”
瓊斯·諾伊納芙突然消失不見了,魏茁對着河水氣憤道:“我下次一定會捉住您,我記下了。”
“你過來,剛纔好危險!”申屠冕寧小心翼翼的靠近車輛。
魏茁剛剛回頭,就看見車輛的後座放着一把弓,射管裝有一根銀針,瞄準窗外。
魏茁報警以後,跟申屠冕寧離開橋上了,坐着搶過來的奔馳,開往度假酒店的停車場。
魏茁說道:“我倆回去不好交代呀!叔孟那麼煞費苦心找到的犯人,讓我們給他逃跑了,怎麼辦呢?”
“硬扛,男子漢大丈夫怕啥?到了那裡我跟他解釋。”申屠冕寧露着一種無所畏懼的眼神,握着方向跑,可是車的速度減少了。
一個小時,太叔孟坐在度假酒店的大廳內,等到魏茁和申屠冕寧,身後跟着莫少秗,長了許多胡茬子。
“叔孟,這個管家存在很多的疑點,我就把他帶來了。”魏茁說道。
莫少爺沉默着站在門前,漂浮不定的眼睛瞄到了電梯那邊。
太叔孟突然憤怒的說道:“你們快點把手銬解開,濫用私刑是會受到處分,魏茁,你不比我清楚嗎!”
“沒事,我不會起訴的。”莫少秗悠閒的坐到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
申屠冕寧看了一眼莫少秗,冷冷的說道:“老傢伙,不要在我前面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您騙得過他們,可是騙不了我。”
太叔孟拿過魏茁手裡的鑰匙,打開手鍊,然後微笑道:“莫少秗先生,對不住了,我的人管教不嚴,我代替他們跟您道歉。”
莫少秗笑道:“我不怪任何人,也許這是我的命。名偵探,如果像他們所說,我是一個罪孽深重的老頭,你們沒有必要跟我道歉來道歉去,有證據直接抓我去警局。”
“不要假惺惺的裝好人,我知道是你幫忙殺了那名警員。”申屠冕寧一口咬定。
“我承認,我是泰勒·夫的同夥,可是我想知道二少爺在哪裡,所以幫了一點忙。”莫少秗無表情的告訴道。
太叔孟問道:“現場那些遺留的證據是您佈置的嗎?”
“名偵探,你問的好準。我對別墅非常熟悉,屋裡的東西我知道放在哪裡,當泰勒·夫聯繫我的時候,我馬上打掃了密室,掐準我夫人的吃飯時間,我陪她一起去用餐。”
“現在您告訴我的這些新證詞,也許對您有害,但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爲您爭取將功贖罪的機會,一定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真真切切的回答你,名偵探,我陪夫人吃飯回來之後,進到密室裡,那名警員已經死了。我看他可憐,才爲蓋上溼漉漉的毛巾,我怕屍體臭了。”
魏茁聽到莫少秗說出實情,伸了一下懶腰,低聲細語的說道:“莫少秗先生,您倒是活得那麼好,而我倆差點喪命了,幸好我帶着佩槍。”
“別跟我這個糟老頭開玩笑,有人鬥得過你,一個有名的國際刑警。”
申屠冕寧說道:“他真的沒有跟您開玩笑,如果瓊斯·諾伊納芙向我們發射銀針,我們恐怕上西天了。”
莫少秗突然大聲問道:“瓊斯·諾伊納芙?二少爺,他爲什麼對你們下毒手?”
魏茁說道:“就是因爲他是幕後黑手,我們才追趕他。我們現在知道了他的藏身之處,他應該花大價錢來到上海,如今這個案子的情況來說,您一點都不知道嗎?”
“非常抱歉,我只是一心想找到二少爺,沒有想那麼多。”莫少秗回答道。
魏茁繼續說道:“對於他的罪行,我們掌握的比較少,可能要追溯到七年前。”
太叔孟微微一笑,擺正了一下姿勢說道:“莫少秗先生,我看過您的檔案,十幾年前那件珠寶案,您作爲店主被搶了,爲何又來競爭對手這裡當管家,這一點我不太理解,檔案上您只是寫了爲自己的女兒,可是您的女兒早在十幾年前死了,這不太現實吧。”
申屠冕寧補充道:“當您開的那家珠寶店被搶之後,立馬進了許家當工人,後來才爆發幫派老大綁架事件,不過李妮的母親卻被人調包,順利生下李妮,何人所爲沒有人知道,恐怕只有不在世上的斑斕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也就是李妮的母親。”
“那件綁架案因爲我的貪念,一手造成的。十三年前吧,我開的那家珠寶店生意非常火爆,競爭者也有很多,其中就是許常樂,他做的珠寶無人能比,就連我的女兒也喜歡去他那裡買項鍊,時間長了,她就喜歡上了收養的許融大公子,許常樂也同意這門婚事,但是在上花轎的時候,我女兒死在花轎裡面,後來我才得知是許蓉二小姐乾的,因爲她也喜歡許融大公子,憤怒之下我就收買當地的幫派老大,經常去他家店門口搗亂,並揚言說看上了誰家的夫人,還策劃了一件綁架案,但是我並不想傷害任何人,才把斑斕調包了,後來告訴李幗強有人綁架他的夫人,然後許常樂找我商量,並將斑斕送到鄉下。”
“可是跟您找到許常刃有什麼關係?”
“因爲他的鍼灸之術是我教的,我不會讓他再去傷害人,所以找到他之後,我會親手解決掉。”莫少秗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莫少秗先生,請您放心,我會爲您的女兒重新翻案,不過您也會受到一定的懲罰。”
“名偵探,我早已料到有今天,只要捉住我女兒的兇手,我死而無憾。”莫少秗給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鞠躬。
魏茁突然疑惑的問道:“根據以上所講的故事,李妮並不是許常樂的孫女,而是許家合夥人的女兒,那麼斑斕怎麼死的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去問李妮,或者她最親近的人,也許他們知道事情經過。”
後來,魏茁把莫少秗帶到東暑警局,根據提供的證詞和線索,就把許容逮捕歸案,然而太叔孟和申屠冕寧乘坐着租車回家,只見李妮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李妮憂傷的站起來說道:“名偵探哥哥,你回來了,小云姐姐怎麼不在家裡,我進來的時候警方叔叔們才走。”
太叔孟控制住悲傷的表情,脫下外套,掛在門後的木架子,強忍着淚水解釋道:“大姐姐去她父親哪裡住幾天,很快就回來了。”
李妮關心的問道:“這是真的嗎?雖然我是小孩子,但是我沒有笨到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實告訴我不可以嗎?”
“人小鬼大真是瞞不住你。小云姐姐被壞人綁架了,都怪我硬要出去抓兇手,讓她一個人在家裡。”
申屠冕寧快速的安慰道:“不是,名偵探,完全不應該怪你,也有我的一份,以爲能捉住瓊斯·諾伊納芙。”
李妮的內眼角突然溼了,低着頭泣涕如雨,自責的說道:“這一切的責任都在我身上。”
太叔孟微笑道:“這不關你的事,你也是爲了保命,所以幫忙僞造了假證據。”
申屠冕寧順着太叔孟的話題,繼續說道:“真的不關小妹妹的事,要怪就怪我那個壞人,如果沒有我拖累名偵探,這個幕後黑手肯定捉住了。”
“不怪我嗎?”李妮露珠不敢確定的眼神看着太叔孟和申屠冕寧。
太叔孟緩緩地走進廚房,回頭問道:“怪你沒有用,有人餓了嗎?”
“名偵探,你會不會做咖喱飯,那是印度著名的菜餚,好久沒有吃過了,我想嘗一嘗。”申屠冕寧立馬轉變性格的期待道。
李妮用手擦了擦眼淚,跑進廚房裡面說道:“我會做,我從父親的書上看到過,做法非常簡單。”
“那你們在樓下做晚餐,我去書房整理一下案子。”太叔孟非常平靜的上了樓。
太叔孟走在二樓的廊道里,擡頭就看見歐陽黻,一臉憂傷的站在門口,不禁的問道:“您怎麼躲在這裡?”
“少爺,我對不起你,如果我沒有去準備慈善活動,少奶奶就不會被綁走。”
太叔孟淡定的拍了拍袖子,笑着安慰道:“哪能怪得了您,只因爲當初不聽別人的話,非要追查這件案子,結果賠了最重要的人,應該是我自作自受。”
歐陽黻喃喃自語的說道:“希望少奶奶沒事,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應該怎麼向老爺交代。”
太叔孟笑了一下,進入書房裡,眼淚才嘩嘩的落下來,趴在肩膀上面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只是抖動着肩膀。
突然傳來一陣陣敲門聲,太叔孟緩過神以後,輕聲說道:“門沒有鎖,進來吧!”
魏茁推開房,急切的說道:“叔孟,你千萬不要傷心難過,我們一定會捉住瓊斯·諾伊納芙,找回小云跟其他人質。”
太叔孟緩緩地擡頭,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照片,碎碎唸的說道:“這件婚紗漂亮嗎?我打算在她畢業之後,買給她穿上,然後跟我結婚。卻沒想到自認爲的聰明,使得別人鑽了空子,我真是一名偵探嗎?我要不要放棄這個職業,當一個人民教師呢?去教化別人。”
魏茁一瞬間憤怒道:“叔孟,我最不喜歡你這一點,遇到挫折就把所有的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你有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感受又不能吃,我只是在罵自己。說句實話,我真的不適合當偵探,尤其是在辦案的時候帶入感情。”太叔孟露出悲傷的表情,摸了摸屏幕,那個婚紗非常的潔白無瑕。
“再見。”歐陽黻摔門就離開房間。
太叔孟由於不放心公良雲,熬夜通宵把整件命案理清楚了,所以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覺,醒過來已經七點鐘左右,匆匆忙忙的整理頭髮,穿上昨天一套衣服。
魏茁坐在大廳裡,回過頭說道:“叔孟,快點過來,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太叔孟跑下樓梯。
魏茁迅速的把手機屏幕投放到電視機,屏幕上出現了上海長漢大橋,停放着許多車輛,老百姓從車裡出來,全部都是死魚眼,就像木偶人一樣爬上鐵欄,閉着眼睛張開手,面對激流的海水一點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