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問道:“名偵探,你思考一下,這個鞏欽是不是殺人兇手呢?或者被別人控制着。”
“你說得也毫無道理。”
“他曾經是聶蘇塬的手下,如今已經死了!你說會不會有其他主謀呢?”
“是的。”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輕笑道:“看來,每個人心中都有相同的答案,如同我猜測那樣,這位不知面孔的主謀給衆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無論他是不是位高權重,他對你來說只是一個罪犯,反正要被抓起來,就要徹徹底底的調查清楚。”
“哦,我是這樣的人嗎?可是我並沒有辱罵他!我覺得大夥把他擡得太高了,其餘的沒有任何幫助。”
“我實話實說吧,大家認爲的幕後黑手其實很善良,並不像我們談論那樣大奸大惡之人,因爲我見過他幾次,交談時經常笑容滿面,說話聲溫文爾雅,有着領導的氣息。我對鬼神傳說稍微有興趣,和他促膝長談之後,不知不覺天亮了,經過一整天的討論,我更想找他聊天起鬼神傳說,正當我即將離開,他把自己寫的一些原稿贈送給我,得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我依然記得他可愛可親的模樣,仍然保持着笑容,老是喜歡握手,那種感覺多麼溫暖!”
“國夫先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待那次拜訪,你們都很高興,要不然你早就忘得一乾二淨,如果我打斷你的話,請繼續講下去,最好仔仔細細的陳述完,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你們一定在他家裡交談,並且喝了很多咖啡,是這樣子嗎?”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點點頭回答道:“是的,名偵探,你的猜想特別準確。”
太叔孟問道:“他到過你的家裡嗎?”
“一次吧,不過,他家裡佈置得非常漂亮,一看就是講究人,如今我依然記憶猶新。”
“對了,在你們促膝長談的時候,位置是哪裡呢?”
“哦,我們就坐在游泳池邊,當時天空繁星點點,你到底想要問些什麼?”
“真有雅興!”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露出疑惑的表情,變得有點着急,雙手互相的搓來搓去。
太叔孟問道:“當時燈亮是不是沒有照到他呢?”
公良雲坐在旁邊聽得一塌糊塗,根本不知道太叔孟提出這些問題有什麼用處。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認認真真的回答道:“沒有,因爲我坐在亮光之下。”
“果然被我猜中了。有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一個大花瓶呢?”
“對,我當時很是疑惑,並且站在大花瓶旁邊觀察了一會兒,甚至往裡面看去,裡面烏漆抹黑的,瓶中並沒有任何物件,之後我興趣全無,再也觀察不到什麼東西。”
“那是青瓷花瓶。”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不大理解的問道:“青瓷花瓶?你到底要說什麼?”
“這個青瓷花瓶出自誰之手我並不知道,但是年代久遠,應該在清朝初期,而且專家對他有很高的評價!”太叔孟興致勃勃的說道。
“名偵探,你再這樣賣關子,我就回家得了,大花瓶和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警官,請你不要那麼急躁好嗎?這個昂貴的青瓷花瓶對我們來說,如同證人一樣存在。”
“你這種說法我真的很佩服,但我還是不明白,這個青瓷花瓶有什麼故事呢?”
“這樣吧,國夫先生,小云,我先給你們普及一下青瓷花瓶的來歷!這個花瓶叫大和尚,順治年間的產品,有一位得道高僧因爲沒有地方睡覺,所以走進古董店借宿,沒想到這個青瓷花瓶是獻給順治,當高僧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站着滿朝文武大臣,順治突然大笑,就把這個青瓷花瓶叫做大和尚。不過花瓶的價格太高了,大慨一億人民幣,難道你們還不懂其中的道理嗎?”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依然在疑惑的問道:“價格比較高而已,並沒有其他含義啊?”
“你已經拜訪很多次,肯定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這樣的話,你覺得我葫蘆裡到底買什麼藥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一般人的工資根本買不起青瓷花瓶,對嗎?”
太叔孟很是欣慰的笑道:“嗯,終於找到答應案了”
“也是,他從來沒提起自己的工作,如果月薪只有幾千元,肯不能買不起大和尚花瓶。經過你這麼一說,如今他有重大嫌疑,我會仔仔細細考慮這個問題。”
太叔孟看着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稍微認真了一點,笑着說道:“國夫先生,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案發現場嗎?現在天色快黑了。”
“沒有關係,儘量說出自己的看法,我是做專機來的,前往俄羅斯不用多少時間。”
“原來是這樣啊!”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再次疑問道:“你怎麼我們的談話內容,難道在什麼地方偷聽嗎?”
“當然沒有偷聽,也沒有去過他家裡,不過,我卻知道傢俱位置在哪裡。”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大吃一驚的張嘴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去過他家裡?”
“沒有,這根本不值得一提,因爲石家莊一家門前放着另外的青瓷大花瓶,各大媒體早就把他家裡摸得清清楚楚,只要上網就能搜到,還用我去嗎?”
“名偵探,你有什麼消息可以分享嗎?”
“你是真的很不瞭解一個人,正如網絡上得出的結果,摸清楚家裡情況並不代表獲得他個人資料,我們暫時不理會這個問題,先討論一下那個大和尚花瓶。光憑這一點就能證明聶蘇塬,的確不簡單。不過,明晁蓋裝成上班族,你覺得他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原來你對兩件案子都清楚,也知道他的名字,照這樣說下去,明晁蓋又是一個大人物。”
“我已經推理出來了,因爲你的樣子很容易看出來。”
“我明白,明晁蓋買花瓶的錢不正當。”
“是的,我們只要調查清楚錢來自哪裡,這條至關重要的線索千萬不要弄斷。”
“你比其他偵探的腦洞還要大,不對,應該是推理能力強,更加的嚴謹或者有說服力。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是,我們是不是應該深入瞭解一下?比如,他是如何暗箱操作呢?”
“不用擔心,只要弄清楚錢來自哪裡,就會明白他是如何運作起來。對了,你聽說過雙生嗎?”
“當然,就在你寫的小說裡,但我不喜歡他那種獨來獨往的偵探,只不是過運氣極佳,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並把一個犯罪組織端掉。其實他根本沒有偵破能力,只是懂得一些招搖撞騙的魔術,就像逃亡天涯的罪犯一樣,過着居無定所的生活。”
“國夫先生,你真的需要多讀一些他寫的書,或者我的偵探小說也可以,增加一下對他的好感度,不然你可不要說認識我,真的會讓別人笑掉大牙。雙生的確是一個魔術師,缺少豐富的想象力,但他的破案能力獨具一格。”
“名偵探,你爲什麼突然說到這個人呢?”
“因爲他是牽線人,可以找到我們想要的罪犯。”
“好吧,請說出你的看法吧。”
“任何一件謀殺案都有犯人存在,如同聶蘇塬那樣,他是鞏欽的老闆。然而鞏欽這個人作爲犯罪集團的核心人物,有能力當上接班人,而且比任何人老奸巨猾,父母給他一個聰明的頭腦,卻願意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他把犯罪組織的人事部門管理的井井有條,你可以好好的判斷一下,這個人有多厲害可想而知!哦,你想不想聽聽聶蘇塬的惡趣味呢?”
“洗耳恭聽。”
“就像我推理的那樣,聶蘇塬正是這場命案的受害者,也是幕後黑手,他一手創建的犯罪組織非常極其兇惡。晁蓋酲是這個犯罪組織的師爺,簡單一點就是頭腦擔當,他的聰明不亞於聶蘇塬,所以內部出現了矛盾。晁蓋酲私吞了一筆錢,數目相當大。”
“是嗎?他到底私吞了多少錢呢?”
“月薪是五千元,但是他在偶然的一次機會,私吞組織二億人民幣,可想而知,他的頭腦和膽量多麼強大。這些信息是鞏欽告訴我的,所以我對這個師爺進行調查。原來把錢打到國內,並且同時從七家銀行取出來,這樣大膽的動作怎麼不會讓警方懷疑呢?我也在私底下調查。”
“你的懷疑是對的,不過,你得出什麼答案了嗎?”
“事情非常的明顯。如果他在俄羅斯開了帳戶存錢,組織肯定派人調查,因爲每個人在團伙裡有月薪和年薪,發工資的時候都用現金,因爲犯罪的人不能開戶,很容易泄露個人資料。對了,聶蘇塬的事情已經調查的乾乾淨淨,證據和線索方面掌握了,等我一有空,咱們再坐下來仔細聊聊”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聽了太叔孟的調查結果,佩服得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也許警局裡還有很多事情,想要把這個案子交給太叔孟,並且保持着笑容。
太叔孟說道:“我們繼續來說說這件案子。如今我們已經知道晁蓋酲,跟這件命案有着不清楚的關係,這是根據剛纔陳述的,所以我做了一個不完整的假設。你思考一下,這件案子還有哪些沒有發現呢?”
“不知道。”
“好吧!咱們可以說一下殺人原因,如果動機有兩種的話,根據我的判斷,第一點就是犯罪組織已經發生內訌,也許有人想要立山頭,所以一些伺機而動的叛變者把聶蘇塬幹掉。第二點比較簡單,應該是聶蘇塬的管理之下,月薪和年薪變得越來越少,所以晁蓋酲私吞二億,可能被聶蘇塬知道實情,想要借用殺雞宰猴的方法,除掉私吞組織一大筆錢的晁蓋酲,順便立個威信,也可以繼續統一自己建立的犯罪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