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雲問道:“這兩種說法跟銀行有什麼聯繫嗎?”
“當然有了,小云。剛纔出現在銀行的那個男人對我們很重要,找到他就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們不能耽誤行程,去上海交通大學爲了弄清楚男人是誰,因爲他戴着帽子很好辨認,就是不知道那個教師。我們雖然對此調查不到位,但是在太陽落下山之前,一定要有個大概的結論,如果這一天什麼弄不清楚,也太浪費時間了吧。”
正當太叔孟和公良雲走進中國歷史最悠久,享譽海內外的著名高等學府之一的時候,天空漸漸的黑起來。也問到不少消息,太叔孟就僱了一輛出租車,前住閻擱淺的家裡。不久之後,出租車開在繁華的大街道,到達黃一村裡面,就在一座豪華的房子前面,熄火下來了,管家把太叔孟和公良雲久迎接進去,坐在大廳裡很久了,才被帶進書房,一個男人靠在木椅上。
公良雲問道:“先生,您是不是閻擱淺呢?”
“嗯,正是我。”
“非常抱歉啊,我們對您不太熟悉,也許是我們孤陋寡聞,很少跟政務界的人打交道。直到看見您的真容,我才知道您不僅是上海交通大學的校董之一,在文學界有不少的成就,如今是一位資深的作家。”
“即使對我不太瞭解,這種小事不重要,請坐。”
太叔孟沒有說話,看着閻擱淺大方臉,一雙精明能幹的眼睛,上面就是濃濃的眉毛,鼻子下一排鬍子,剃得很有型。整個人透露着頭腦聰明,長着一張有知識的臉蛋。還不忘遞過來精緻的名片,順便擡起頭,正在露出喜悅的表情。
閻擱淺說道:“太叔孟,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並且瞭解一下你的職業,案子破得真是不錯,但是我很討厭偵探這個職業。”
太叔孟和和氣氣的說道:“如果您的真心話是這樣子,大多數站在罪犯的角度,還給他們打了一張包票,這種說法非常不可取。”
“我不這麼認爲。你是擋住罪犯去路的終結者,也得到了一些受害者和知書達理的人肯定,但是並不代表官方能接受,最好不要搶了他們的風頭。如今你偵破的那些案子,我是真的無法理解,也不能接受你的做法。爲什麼要發掘別人的隱私,正當你毫不在乎說出那些秘密,然後變成話題,根本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如同現在做一個比方,我應該安安靜靜的寫作,不能搭理你這個麻煩。”
“閻擱淺先生,您講得非常有道理,不過事實證明原來要經過溝通,纔會瞭解彼此。現在我也給您糾正一下,您所說的那些言論,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是一名尋找真相的偵探,當然會盡心盡力的守住別人的隱私,要是官方得到這些信息,不出幾分鐘就會泄露出去。我並不是東奔西跑的狗仔隊,閒暇沒事遊蕩在各個花園,尋找別人不能揭開的傷疤。今天我來到這裡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想了解冀年記。”
“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並沒有,那您到底認不認識他呢?”
“認識,他是我侄子。”
“他如今消失的無影無蹤,您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吧?”
“真的假的?”閻擱淺不敢相信的站起來,可是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昨天早上,他在浦東香格里拉大酒店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
“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這是您的堅信,可是國際軍事比賽即將開始了,他卻沒有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這種比賽只會讓他傷情加重,所以我不喜歡。不過,我對冀年記很是擔心,因爲我是他爸爸的朋友,個人非常喜歡這個孩子。”
“我如今正在受理這件案子,想了解一些情況,所以迫不得已登門拜訪。他在什麼地方,您是他的長輩應該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
“從昨天早上失蹤到現在,您都沒有見過他嗎?”
“沒有。”
“他有沒有什麼煩惱?”
“非常開朗。”
“以前有沒有跟別人吵架?”
“只是一些小打小鬧。”
太叔孟掏出一部手機,播放着一段視頻,並且說道:“跟他打架的這些人是誰,請您解釋一下。這個視頻是在一個月前拍的,我在他的行李箱找到了。”
閻擱淺一臉無趣的說道:“只是一羣流氓賴皮,我還要用解釋嗎?”
太叔孟把手機收回口袋裡,然後說道:“如果您不願意當我的面解釋,那您等來的只有狗仔隊,總有一天會被泄露出去。如今我這樣跟您說吧,這段視頻在我手裡,我可以暫時掩飾住。如果您的腦袋足夠聰明,希望把一切事情說出來,免得到時候出醜。”
“我不知道。”
“你昨天是不是去過花旗銀行ATM?”
“沒有。”
太叔孟搖了搖頭,隨着嘆氣聲說道:“哎呀,銀行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昨天九點五十五分鐘,您去了一趟銀行,不用我多說吧,其中的故事肯定跟他的離奇失蹤有關係。但是銀行卻把您趕了出去!所以您沒有把事情辦成。”
閻擱淺突然站起來又坐下,氣的腦袋快要炸開,又說道:“名偵探,這件事情不要繼續下去。”
“給我一個答案?”
閻擱淺憤怒地拍了一下桌面,“管家,快點把這兩個年輕人趕出去!”
瘦骨如柴的管家有禮貌地把太叔孟和公良雲送到大門口,然後來到大街上。
太叔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道:“閻擱淺這個人真是不友好。小云,雖然我們對這裡不熟悉,但是一定要弄清此次案子,要不然堅決不回家。對了,他家對面不是有一個村委會旅館嗎?我們就在那裡住下,再去吃晚餐,就可以再調查一些線索。”
沒想到的是,太叔孟和公良雲此次調查用太多時間,一直到了晚上十點鐘,才腰痠背痛的回旅館。公良雲晚飯吃的有點少,渾身無力躺在牀邊,精神有些恍恍惚惚的,衣服和鞋子沾有泥土。桌上擺放着從外面買回來的飯菜早就冰涼,太叔孟趕緊借了老闆的廚房熱一熱。半小時以後,公良雲才吃上熱騰騰的飯菜,順便煮了咖啡,正當太叔孟靜下心來整理案子的時候,總是聽到窗外的鳴笛聲,太叔孟果斷站起來,朝着窗外目不轉睛的望去。就在兩排路燈之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閻擱淺家門口。
太叔孟說道:“這輛車子來回很準時,每天都是六點鐘離開,晚上十點零五分鐘回來,一共十幾個小時。”
“當然了,他在交通大學也是擔任教師。”
“我覺得閻擱淺就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他可是校董之一。一般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多管閒事,要不然就會浪費他的寫作時間,問題就來了,如此閒暇的爲何那麼晚纔回家呢?”
“可以從他的開車司機下手啊?”
“小云,你以爲我不想找這位司機瞭解一些情況嗎?就在中午我們被趕出來的那時候,他站在旁邊無動於衷,甚至眼神兇惡,不管他是不是那種性格,還是閻擱淺指使的,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即使找他過來問話,也會變得一無所獲,我倆和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會變得僵硬,對於調查沒有任何幫助,有可能導致停止。不過沒有關係,我已經從老闆的女朋友得知一些消息。她生活在這裡很多年,知道閻擱淺平時生活是怎麼樣子,還有早出晚歸的行程。”
“難怪你剛纔去做飯菜那麼久?那麼,你沒有出去看一看呢?”
“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小云,終於問到點上了。你也注意到了我們住的村委會旅館隔壁是一家商店,我進去買一些夜行裝備,多虧我身手矯健,翻越鐵欄時沒有受傷,我小心翼翼的走在院子裡,躲避屋內照出來的燈光,跟着窗戶保持一定距離。我就站在鐵欄邊,一直沿着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來到一間倉庫,儘量放輕手腳去撬鎖,這時候發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手電筒的燈光照在我身上,閻擱淺站在後面,嘴巴里盡是嘲諷的話語,他說我不適合當偵探,小偷小摸還差不多,爲了不妨礙我調查的進度,他就返回屋裡當作什麼事情沒發生過。這下子真的很尷尬,我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好離開院子,只能在對面的街上繼續觀察。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屋裡的所有燈光熄滅了。我繼續翻越鐵欄,到達大門時,已經看不見屋裡有人。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看來,閻擱淺每天出去三次。我把冀年記的失蹤和閻擱淺外出的時間聯繫起來,所以我想弄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出去。現在已經得出一個結論,他外出的行程沒有人知曉,變得非常小心謹慎,這就證明了,他出去的那段時間肯定有很重大的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如果心中存有疑慮不解開,我怎麼會安心入睡。”
“今天太晚了,我們明天叫歐陽先生開來一輛車,專門跟蹤他到每一個地方。”
“我倆去肯定不行?再者說了,你對徐彙區有一些瞭解嗎?這裡地形複雜,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建築物,每一個犄角旮旯都可以躲藏,我剛纔已經摸清周圍的環境,這個村莊的建築很矮,還有一條小河,道路非常的平坦。對了,我差一點忘記要給濮鳶發送短信,問一下北京那邊的情況。並且我和你還要留意閻擱淺,目前他的行動詭異,絕對知道冀年記的行蹤。如果他真的知道,然而我們沒有能力弄清楚,乾脆收拾東西回家。我們要與時間賽跑,決定勝負的東西就在他哪裡。小云,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不懂放棄的人,即使搭上這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