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左右過去了,這段時間裡面,太叔孟忙的一塌糊塗,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十五天期間,外面發生各種各樣的棘手案子,無論大小都給太叔孟偵破,這些命案特別複雜,經過太叔孟的努力推理,已經解決掉一小部分。在漫長的時間中,並且練就了耐心,也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挫敗。也是因爲公良雲回到國榮大學的新聞社,很少接觸案子,其中的故事原文一概不知,由此可以想象,想要幫助太叔孟應該不可能,必須要全心全意的投入案子中,可能有點困難。但是,公良雲依舊按照自己的做法,在學校一有空就推理兇手的心理活動,用以前學來的排除法,還有一些推理方式,巧妙的得了一些信息。也許認爲自己的推理成熟了,公良雲就把臺灣女歌手蔡妹苓被殺案子作爲切入點,調查到了尚未解開的迷霧,以及形色的謬論,真叫人驚歎不已。
公良雲翻開東暑警局送來的案子記錄,閱讀着線索和證據來歷的描述,想要幫忙太叔孟找出兇手。
突然一陣陣鈴聲響起來,太叔孟從沙發上站立,表情似乎不高興,因爲太叔孟正在思考千金娛樂會所老闆娘爲什麼出現在後院那件事,這個問題特別難解。還有一種不高興的說法,就是太叔孟正在判斷事情時,最好不要有人打擾,容易把集中起來的精神弄散,即使古里古怪的太叔孟也有軟弱一面。
這時候,歐陽黻帶進一位身材苗條,舉止優雅,表情有點凝重的女人。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可能您的來到不再讓我那麼悠閒。”太叔孟打量了一下女人,接着笑道:“您一定很喜歡攀巖,這點和事業沒有衝突。”
公良雲好奇的瞄一眼女人,驚訝地發現一雙健壯的腿,也看了膝蓋有劃破皮的傷痕。
女人說道:“對呀,我唯一的愛好就是攀巖,名偵探。我親自登門拜訪的原因很簡單,想讓你查清楚我到底有沒有殺人。”
太叔孟突然抓起女人的左手臂,就像動物學家一樣觀看,然後開口道:“也許您認爲我是魯莽,不過,這是我的職業病。”
“沒事,名偵探,我的名字叫惠紅娘。”
太叔孟微微一笑,就把惠紅娘的雙手放下,認真的說道:“您除了攀巖,原來還是一位鋼琴家。難怪把指甲剪得那麼均勻,不過,從您的穿着打扮可以判斷出來,放棄了好幾年。”
惠紅娘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優美風景,笑着說道:“是的,名偵探,你推理的一點沒有錯,我以前當過音樂老師。”
“聽您的口語,應該是澳門那邊的人。”
“是的,名偵探,我以前在黑沙環當了音樂老師,就是一個海灣。”
“那裡的小吃很有味道,值得每個人到此一遊,對了,惠紅娘女士,您在千金娛樂會所到底遇到什麼事情呢?”
惠紅娘字正腔圓的講述道:“名偵探,我父母已經去世了一段時間,分別名字叫惠王,於恩涵,兩個人曾經是聖公會澳門蔡高中學的音樂老師。如今除了一個舅舅,他的名字叫於恩佑。早在十五年前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人說他在國外。自從我父母去世以後,我就完全變成一個孤兒,可是無緣無故被送進舅舅家裡撫養,並且法院派人過來,念着舅舅留下來的遺囑,於是我馬上變成了富家小姐。如今我依然記得哪位律師的名字,叫宗玄武,他剛剛從巴黎回來。他說了一大堆話題,並且告訴我他是舅舅的朋友,不過,我的舅舅就在四個月之前死掉了,躺在自己的家裡。我沒有想到的是,在舅舅臨死之前,他把遺產留給了我,才使得我過上好日子。接受遺產之後,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舅舅跟我們家的關係不融洽,爲什麼臨死之前如此要關照我呢?可是聽宗玄武說了,那是因爲我舅舅有一些愧疚,所以把遺產留給我,但是並不解釋什麼原因。”
“等一下。”太叔孟問道:“您和於恩佑就沒有見過面嗎?”
“十五年前就是最後一次見面。”
“於恩佑已經失蹤了那麼久,是誰一直在照顧您呢?”
“是我舅媽。”
“哦,請繼續說下去。”
“我對宗玄武有很大的意見,也許因爲他貪財好色,一副邪惡的嘴臉,只要出門就會打扮的帥氣十足,頭上髮蠟過年也不會消失。還有一種原因,可能我長得天生麗質,他老是對我暗送秋波,那個有色的眼神讓我很噁心,所以我斷定,舅舅肯定不是他派來的,要不然怎麼會想勾引我呢?”
“哦!”太叔孟點點頭的說道:“那您認識高俅嗎?”
惠紅娘突然滿臉通紅,低着腦袋回答道:“是的,名偵探,他是一個很帥氣的年輕人,我們有一段過往,年齡差的戀情。哎呀,我怎麼說着說着就轉移話題了呢?那位律師臉皮特別厚,而且每次出現在我面前都不分場合,反而高俅這個人彬彬有禮,雖然他喜歡玩電子遊戲,但是我願意借錢,尤其那個笑臉真的很有魅力。在我還沒有繼承財產的時候,他非常照顧我店裡的生意,三天兩頭帶一幫人過來喝酒,並且借了一大筆錢投資到我店裡,可是我拒絕了,後來才成爲他的知己好友。拒絕他投資的原因很簡單,反過來我很瞭解他的生活,只要去一趟遊戲廳,出來之後只剩下一條褲衩。我每個月都給他零花錢,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問題,因爲我有一個酒吧。原本千金娛樂會所是我丈夫開辦的,而他已經去世多年,我丈夫還在世的時候,我從澳門辭職來的音樂老師。我丈夫非常穩重,這是唯一讓我喜歡的地方,那時的我們努力打拼,店子慢慢擴大了,可是他就那樣離開人世。我丈夫生前很友善,由於酒吧老闆的身份,附近的人誤認爲有黑道背景,只有我在他身邊那麼多年,才知道一個愛聽音樂的男人,所以他買了一架鋼琴,就放在千金娛樂會所的舞臺上,如今卻變成一個展覽品。凌晨五點我們下班回家,路邊盡是迷霧重重,特別適合兩人世界,我們每天過得非常幸福快樂,只要有假期就會去很遠的地方遊玩。”
“放心了,惠紅娘夫人,宗玄武已經在監獄裡面懺悔。”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不過在我痛不欲生的日子裡,一個非常討厭的人來了,那就是宗玄武。遺產書面簽完以後,他卻留在我家裡住了一段時間,算起來應該是兩週,那兩週我過得特別痛苦。因爲他的求愛方式太可怕,只要我接受不了的地方,他就會變成強行的霸道模樣,有好幾次對我動粗,幸好高俅及時趕到。這個人每次說出喜歡我,臉上都是色的模樣,沒有一點真心實意,總是在我面前裝有錢人,說什麼他即將有一大筆錢收入囊中,接着就變成百萬富翁,而且還跟我談論起結婚的事情,假想着給我戴戒指的畫面,可是口中最漂亮的鑽石從來沒有見到過。當我生氣的時候,不再理會他,一個人獨坐在陽臺上,他卻不顧別人的眼光把我擁在懷裡,即使他的身材沒有那麼強壯,力氣依然大,使得我不能掙脫開來。他急促的呼吸聲在我耳邊響起,雙手慢慢往下摸索。突然這個時候,高球一個飛踢把他撂倒在地面上,然後往死裡的揍,因爲我害怕他打死人,所以上前阻止了,那個色狼站起來時罵着髒話,由此發生了口角,他們鬧得不可開交,最後被警方帶走。我依稀記得第二天晚上,好像在十一點鐘左右,宗玄武提着黑色的公文包到了我酒吧賠禮道歉,然後再也沒有跟他見面,後來我才得知,他所說的百萬富翁就是坑別人的錢財。”
“嗯,接下來說說您的攀巖經歷吧!”
“好的,你作爲一名資深的偵探,應該懂得失去愛人的痛苦,所以我每週日抽了一天的時間,開自己喜歡的車,沿着花蓮海邊去新北,竟是一條筆直的道路,需要的時間大約三小時左右,也就是一百八十三公里,一路上盡是跌宕起伏的路面,經過很多村莊。路邊都是一排排的田野,就在福爾摩沙高速公路也沒有人停留,都是一些匆匆忙忙的車輛,更別提路邊有孩子在玩耍。哦,好像在一個星期前,我再次開車從那裡經過,通過反射鏡看見一輛車跟在後面,一隻粗粗的手伸出來打招呼,然後這輛車子和我並排,就看到一箇中年男子,留着短短的絡腮鬍子。在進入新北出入口的時候,好奇心來了,我回頭看去,那個神秘男子已經沒有蹤影,因爲攀爬岩石需要極高的集中力,我也沒有思考這件事情。不過名偵探,到了下一個週日我開車經過那條路,神秘男子依然出現了。總是發生詭異的偶遇,讓我害怕起來,接下來那段時間裡,一直出現在我的眼前,使我不得不懷疑他會對我做什麼,但是,這位神秘男子跟我的距離很遠,每一次想要接近他,快速的跑掉了。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我的好朋友蔡妹苓,那時她還活着,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在我車上裝了很多監控儀器,想要確認這個神秘男子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