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鐘,鳥取中心酒店。
酒店六樓的用餐廳內,靠窗的位置上,舒允文、冢本數美、蘿莉哀、小泉紅子等人剛剛吃完了午餐,一邊吃着飯後甜點,一邊聊着天。
衆人說了一會兒話後,小泉紅子喊過服務生買單,然後從裙子裡面掏出一塊兒懷錶看了一眼,開口道:“……允文同學,你之前不是說,要去鳥取縣警本部看一看那具屍體嗎?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過去?”
“唔,對了,該去看屍體了。”舒允文點了點頭,拿起牙籤紮了一塊西瓜丟進嘴裡,拿出了手提電話,琢磨着該給誰打電話好——
話說,之前因爲血魘的案子,舒允文和警視廳的條子叔叔們鬧得很不愉快,後來幾位國會議員聯手施壓,警視廳內部還對那次的行動追責,可憐的石川克也警官連降n級,現在成了交通部的巡查部長,每天的任務就是開着警車逛大街……
至於目暮警官?據說他也吃了排頭,所以想找他幫忙是不太可能了。
嗯,倒是高木那傢伙貌似挺合適的。
這傢伙在辦命案的時候,都敢把案情隨隨便便告訴少年作死團的小鬼頭們,一看就知道沒原則、耳根子軟,所以找他幫忙和鳥取縣警局的相關警察聯繫一下,幫忙看個屍體神馬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舒允文腦中有了決定,立刻撥通了高木涉的手提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緊接着對面傳來了高木弱弱的聲音:“……你好,我是高木涉,請問您是……”
“高木警官,是我啦,舒允文!~”
舒允文自報家門,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辦公室裡面,高木扒拉着跟前的盒飯,扭頭看了一眼正在一邊吃飯、一邊開臨時案件會議的目暮警官等人,乾笑兩聲後問道:“……啊……是允文同學啊,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目暮警官聽到“允文同學”四個字,擡頭瞄了一眼高木,示意其他人都暫時別說話,電話裡面,舒允文則笑着回答道:
“……是這樣的,我現在在鳥取,你有聽說過鳥取縣的蜘蛛妖殺人案嗎?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想讓你找認識的鳥取縣警察打聽一下受害者的屍體有沒有被家屬領走,如果屍體沒被領走的話,我想看一下屍體……”
“什麼?鳥取縣的蜘蛛妖殺人案嗎?我是有聽說……不過,幫你聯繫鳥取縣警還有看屍體什麼的……”高木涉腦門兒上掛着冷汗,扭頭看了一眼目暮警官,“……我恐怕幫不上忙,畢竟你說的事情是違規的啊……”
“什麼違規不違規的,幫個忙嘛!說不定我還能幫他們把案子破掉呢!”舒允文勸着高木。
“……可是、可是……”高木一臉糾結,扭頭看向目暮警官,只見目暮已經拿起了一張白紙,“刷刷”地寫了一行字,遞給了他。
高木看着紙上的內容微微一愣,然後立刻按照白紙上的內容讀了起來:“……好吧,那我給你一個號碼,你自己去聯繫他。他叫山根勝彥,搜查一課的刑警,負責那一起蜘蛛妖殺人案,聯繫電話是xxxx……”
高木報完了號碼,舒允文連忙道謝一聲,又客套了幾句後才掛掉電話,然後撥通了高木給的號碼:
“……喂,你好,請問是山根警官嗎?冒昧打擾了,我是舒允文,是警視廳搜查一課高木涉的朋友,有些事情想要麻煩您……”
舒允文在電話裡說了幾句,和山根勝彥約好在縣警本部前碰面後,才掛掉了電話,起身提起了行李包:
“……好了,人聯繫好了,我們走吧。”
與此同時,東京警視廳內。
目暮警官一掃周遭驚愕中的吃瓜羣衆,輕咳一聲道:
“……你們看什麼看?那個高中生別的不說,破案的能力卻是一流,他要是願意幫忙,那件離奇的案子絕對能夠破掉……解決案子,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
目暮警官話落,語氣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話說起來,因爲媒體胡亂報道、說是蜘蛛妖殺人的緣故,山根他現在都焦頭爛額了。如果破不掉這件案子,他調任倉吉署搜查一課任警部的事兒都不好說了……”
……
下午一點半,鳥取縣警本部。
舒允文、冢本數美、蘿莉哀、小泉紅子一起走到本部的大樓前,緊接着便看到一位警察走了過來,熱情地笑着打招呼道:
“……您就是舒先生吧?我是山根勝彥,我們剛纔通過電話了……”
“山根警官您好,我就是舒允文。”舒允文微笑着和山根勝彥客套了幾句,然後舒允文直接切入主題:“山根警官,請問蜘蛛妖殺人案的受害者屍體……”
“受害者屍體啊……”山根勝彥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因爲屍檢的緣故,屍體現在還在我們縣警本部裡面。正常情況下來說,不相關人士是不能看屍體的,不過諸位既然是目暮警官請來幫忙破案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呃……”舒允文微微一愣,“……目暮警官?”
話說,他之前聯繫的明明是高木纔對,現在怎麼成目暮了?
山根笑着點頭:“……是啊,就是目暮警官。之前在追緝一位殺人犯時,我曾和目暮警官合作過,他真的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警官。嗯,剛纔你的電話之後,目暮警官還專門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招待好你,儘快破案……”
我勒個去!還真是目暮給聯繫的?
不過,目暮爲嘛會好心幫咱聯絡鳥取縣的條子?難道說,目暮這條子終於認識到自己錯了嘛?
舒允文厚顏無恥地想着,跟在山根的身後,走進了縣警本部,向着停屍房走去。
幾個人很快走到了停屍房前,然後蘿莉哀因爲年紀太小、被一位女警帶去旁邊的房間休息,舒允文、小泉紅子、冢本數美則走進停屍房內,讓法醫拉開了藏着屍體的冰櫃,一起觀察着屍體,旁邊的山根勝彥簡單講述着被害者的情況:
“……這位被害者名叫櫻井武良,42歲,死因是遭人注射毒液而死,發現屍體的地點是在蜘蛛嶺的墓地裡,當時屍體身上綁滿了釣魚線,周圍有很多蜘蛛,身上也被蜘蛛結了網……”